“是啊,二大爺,我不年輕了,你看,我的整個青春時光都浪費在他身上,現在還有漓兒,我逃不開的你知道麼?”
“主人可以帶小主子一起生活。”幹嘛非要和帝熙在一起?
“二大爺,你不懂嗎?天下之大,除了他身邊,我無處可去。”既然逃不了,不如接受。
兩個人彼此折磨實在沒有什麼意思。
“那主人可以原諒他的過錯了?”二大爺扁扁嘴。
它以爲她不會原諒他呢,因爲她看起來不像是那麼大方的人。
“他沒對不起我,談不上原諒,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誰都有錯,不能一味怪他,二大爺,你或許不明白,但是你想,當初我要是告訴他事情真相會不會不一樣?”
或許帝熙去死,把生機留給她。
“其實當初如果不是我,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你明白嗎?”鳳月點點它的頭。
人啊,要釋懷過去,不要總是活在痛苦中,路是她選擇的,結果也是她預料之中的,只是過程有了點差錯罷了。
她怎能把所有過錯都歸在帝熙身上?也怎能一直只記着他的錯誤?
“哦。”二大爺不知該說什麼,鳳月說的它聽不懂,它只知道,要是在那個人身邊不快樂的話何不離開?
一個人過着也挺好的。
鳳月不再說話,她怎能要求一隻鳥明白愛恨情仇呢?
“夫人,有人包圍了府邸。”管家站在鳳月面前。
帝熙出去了,府裡由鳳月當家作主,帝熙特意交代過,鳳月是他們的女主人,她的意思也就是他的。
包圍了?鳳月站了起來,倒是大膽。
“走吧,我們去看看。”鳳月眯眼。
二大爺回到袋子裡,徐尚遠化爲劍,穩穩妥妥的貼在鳳月的後背上。
“夫人不必動手,府裡充斥着暗衛。”管家小心翼翼的說道。
教訓那些人,哪裡用得着她動手?
“那把他們打發了吧,記得打得半死。”免得總是來找茬。
“是。”管家領命而去。
不一會又回來:“夫人,這回來的是府尹。”
不錯嘛,勾搭上了府尹,怪不得之前底氣那麼足。
“開門,迎客。”鳳月吩咐。
管家以爲她要打扮下呢,想不到鳳月只是坐在高位上,身子窩在椅子裡,一頭白髮上只有一支同色簪子。
管家也見怪不怪,自家這位女主人和一般女人不一樣,她不愛打扮,也不喜丫鬟。身邊除了自家主子以外只有謝臨淵。
管家把府尹迎進門,府尹滿臉不開心:“你們倒是架子大,要本府尹親自來請。”
管家笑得謙和:“府尹大人說笑了,夫人說她今日有空,不然也懶得給府尹大人面子。”
“你……”府尹怒極反笑:“好,很好,我倒是要看看,何人這麼大的架子。”
“夫人,府尹大人來了。”管家恭敬的對鳳月行了個禮。
“嗯。”鳳月垂頭,目光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府尹的身上:“不知大人今日來所謂何事呢?”
有事快說
,沒事給她滾蛋。
“你肆意殺人,嚴重妨礙了城裡的治安管理,識趣的跟我走一趟。”府尹擺着張臉,義正言辭。
鳳月捂嘴:“要是我不去呢?”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府尹大聲說道,好像聲音大一點就能增強他的氣場一樣。
鳳月手捧心:“是嗎?我好怕怕啊。”
“你敢戲弄本府尹?”府尹雙眼冒火,她簡直就是找死。
鳳月正了臉色,氣勢如山般壓向府尹:“放肆,你說我殺人,請問我殺誰了?誰見着了?”
實際上她殺的人多了去了,滿手血腥,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昨日,大門口,你聚衆行兇。”府尹說得理直氣壯。
鳳月扯扯嘴角,疑似抽搐:“大門口?請問下我殺人爲何要在我大門口?我直接殺上他家門不可以嗎?”
精光瞬間自鳳月眼裡射出,府尹腿腳發抖,差點忍不住跪下。
“對方只是路過,你歹念起,就……”面對對方過分逼人的壓力,府尹下面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
“就把他給殺了是嗎?那屍體呢?你把屍體擡來我就承認是我殺的。”鳳月擡起下巴,滿臉驕傲。
府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昨日只是把他舌頭割了,倒是便宜他了,來人,把昨日那人給我帶來,我要親自取他性命,對了,順帶把那女的也帶來。”鳳月冷聲吩咐。
縱然她語氣平靜,熟悉鳳月的人知道,她怒了。
“你,你,你大膽。”府尹想不到她會這麼囂張,她就真的一點都不怕嗎?
“是啊,我膽子挺大的,你信不信,我連你都敢殺?”鳳月手微擡,蟲蠱化爲一條線,纏上府尹的腰,稍微用力,鳳月就把府尹扯到了面前。
“老實告訴我,你收了對方多少銀子?要是你把它吐出來的話,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碧綠的玉簫,準確無誤的抵住府尹的咽喉。
距離過近,府尹更難清楚的感受到鳳月身上溢出來的寒氣,宛若要把人凍成碎片。
“大,大膽,你竟敢威脅本官,信不信本官把,把你問斬。”府尹努力穩住心神。
“放開我們家大人。”府尹身後的府衙要上前,被暗衛死死壓着。
鳳月戲弄完他了,覺得無趣,讓人把他們給綁了,等帝熙回來處理,可是外面的久等不到人出來,居然吃了豹子膽直接放箭。
鳳月暴怒,恰巧土財主和穆紅被人帶來,鳳月眼裡充斥着嗜血的光芒。
玉簫準確無誤的滑過府尹後面人的咽喉,鮮血飛濺中,鳳月的手掐住府尹的咽喉。
“外面的人聽着,扔下你們手中的弓箭,不然……”鳳月手中用力。
府尹覺得氣順不上來,只能斷斷續續的說道:“住,住手。”
外面的人果然不敢再動彈。
“你個狗官,吃了豹子膽了嘛,不錯不錯。”鳳月手一鬆,府尹掉落在地,鳳月改爲用腳踩着他的後背。
“孃親。”謝臨淵在一旁擔心的看着她。
如今的鳳月本來就不是善類,不惹她還好,一旦
惹怒她,不見血她是誓不罷手的。
“月,你這是?”聽到聲響的慕容走了過來。
“沒事,抓到一狗官。”鳳月附身,語氣柔和,卻感覺不到半點溫暖:“這天下,惹我的人都死絕了,你覺得你能活多久呢?”
“你,你放肆……”府尹寧死不屈。
“放肆的是你。”慕容翻了翻白眼,都這個時候了,還不知悔改,真是死不足惜。
“派人抄他家,把他家族所有人都抓來。”鳳月玉簫在腳下的人身上一點,府尹疼得死去活來。
這是抄家滅族?謝臨淵吃驚:“孃親,不可。”
“有何不可?依照我朝律例,貪污受賄,與人勾結者,抄家滅族,滿門誅殺。”這可是她當初定下的。
或許殘忍,但是對於百姓來說卻是件好事,他們不知禍害了多少人,那些冤魂不需要祭奠嗎?
“的確是這樣。”慕容點頭。
“發生何事了?”帝熙自外面進來,見到地上的府尹,魅眸裡閃過別樣的情緒。
“沒事。”鳳月不在意的說道。
當他眼瞎嗎?看不到外面的人?
“既然你回來了,那我把他們交給你處置吧。”鳳月退到一邊。
帝熙不悅:“月兒想怎樣就怎樣吧,還能委屈他們不成?”
穆紅和土財主心驚,這些到底是什麼人?爲何殺人在他們看來如家常便飯般?可他們好像又不會隨意處置別人。
不然府尹就不會活到現在了。
“我已經下令把他的家人全部抓來,順帶抄他們的家,哦,我忘了,還有他們呢。”鳳月看向穆紅。
土財主沒錢了,不知她還會不會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兒子,我告訴你,要是這個女人回來找你,你千萬不要接受,不然我會把你的錢全部沒收,知道嗎?”
就算把銀子扔到河裡她都不會留給這個女人,狼心狗肺的東西。
“是。”謝臨淵恭敬的說道。
“去,把這方的總督給我找來。”帝熙把自己的腰牌扔出去。
管家接過,匆匆離去。
府尹一下子忘了喊疼,驚疑不定的看着帝熙。
“他們有對你做什麼嗎?”看到鳳月臉上的血,帝熙輕柔的擦去。
小心翼翼得像是對待珍寶。
看着鳳月那一頭白髮,府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對外面的人下令:“給我射,不要管我,把他們給我殺了。”
找死,鳳月指尖一彈,一蠱蟲準確無誤的飛入府尹的嘴裡,可是還是來不及了,萬千箭矢從外面飛了進來。
鳳月揮舞着玉簫,帝熙和她背靠背,謝臨淵保護着慕容。
悶哼聲自一旁傳來,隨即傳來謝臨淵擔憂的嗓音:“慕容,你沒事吧?”
白髮紛飛,萬千蟲蠱自鳳月身上飛出,以一種無可匹敵之勢朝外面的人飛去,帝熙想阻止,可是已經晚了。
很快,外面的人被蟲蠱啃食得只剩一副骨架。
鳳月一步一步朝府尹走過去,府尹身體不斷的往後縮,身子因爲蟲蠱的啃食而痛得痙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