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起來就好了,看緊他,別讓他把我的蛋給偷了。”鳳月叮囑。
越想越覺得耿永筠的目光太過赤裸裸,那眼神是明明白白的表明他對自己的靈獸蛋非常的感興趣啊。
“那不是你生的,怎麼就是你的呢?”耿永筠不解的說道。
鳳月的腳步蹌踉了下,差點站不穩跌倒在地,這人還敢不敢再雷一點?
“哎,我是你的客人,你不能這樣對我的,放我下來。”耿永筠抗議。
鳳月從屋子裡出來,手中拿着她未完成的刺繡:“吵死了,把他的嘴給我塞住。”
影三從膳房處拿來個洗碗的東西加上幾片樹葉一起塞到耿永筠的嘴裡。
“唔唔唔。”被塞住嘴的耿永筠似乎是在抗議,可惜只能發出一串無碼字符。
鳳月在樹下坐下來,開始刺繡,耿永筠見她不爲所動乾脆放棄了掙扎,被倒吊着的他,眼睛能看到的不過是方寸之地,而裡面恰巧有她。
安靜的鳳月,褪去了鋒芒,多了股嫺靜,如同一汪泉水,清澈明媚,乾淨動人。
耿永筠目不轉睛的看着,不得不承認,好看的人就是一道優美的風景,光看着就醉了。
鳳月知道對方在看自己,可是她沒空管,明天就是帝熙的生辰了,她今天必須得繡完。她有點慶幸,幸好不是做衣服,不然她就完了。
在耿永筠被吊得沒有知覺的時候,鳳月終於好心的把他放了下來。奇怪的是他居然不再大喊大叫,就那樣安靜的坐在鳳月身旁看她刺繡。
鳳月奮鬥到深夜,終於把最後一根線給繡完了,端詳着自己的成果,鳳月甚是滿意。
“好了。”鳳月從梳妝檯上拿來個盒子,小心翼翼的把帕子裝到了盒子裡。
“好了,你是不是該滾去睡覺了?”鳳月捧着盒子看向耿永筠。
不知道是不是被綁傻了,這人自下午開始就不太正常,還像個小跟班跟在她的身旁,不會是看上了她身上的什麼東西,打算偷吧?
“是很晚了。”耿永筠不好意思的笑笑,有點彆扭的離開。
鳳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目含深色,不知他又在打什麼壞主意,看來她得堤防着他點。
“啊。”院子裡突然傳來慘叫聲。
鳳月的脣勾了起來,披上剛剛脫下的衣裙,站在了耿永筠的面前。
“你,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在蛋的旁邊居然設了機關。”見過變態的,沒見過她這麼變態的。
“防的不就是你這種人麼?”鳳月看着他潺潺流血的手,很是滿意的點點頭。
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手賤。
“我真的就是想看看而已。”她就不能滿足下他的好奇心嗎?
“你在外面也可以看。”爲何一定要碰?這萬一他拿走了怎麼辦?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她信不過他。
“你趕緊扶我一把,我的腰好像扭到了。”耿永筠對她伸出手。
鳳月兩指一掀,一旁的被子就蓋到了耿永筠的身上:“你就委屈一下,在地上躺一晚吧,明天我再
讓人伺候你。”
“哎,你別走啊。”耿永筠意欲挽留,可惜鳳月頭都不回,只留給他一個優美的後背。
推開門,發現影一二三四五全都在,鳳月對她們搖搖頭,表示什麼事都沒有,可以繼續回去睡覺。
五人很是冷漠的走了,該死的登徒子,不殺了他已經是便宜他了,她們怎麼可能還去照顧他。
幸好是夏天,晚上再冷也不會冷到哪裡去,何況鳳月走之前還給他蓋了被子,耿永筠沒有生病。
躺了一個晚上,他終於能動了,去看手上的傷口,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誰幫他給包紮了。
他看了手腕一會,朦朧的目光漸漸變得清明,一個鯉魚打挺,耿永筠衝出門,撞開鳳月飛房門。
鳳月剛穿好衣服打算梳妝,見到他,她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反而是她身旁的丫鬟對他怒目而視。
“那個我是來說聲謝謝的。”耿永筠對她舉起自己的手。
“不用謝。”她只是不想他死在這,一方面是覺得晦氣,另一方面自然是他欠她的人情還沒還呢。
就算要死也得還了債再走!
他果然不該對這個女人抱有過多的希望,耿永筠嘴角抽搐,看來他還是太過單純了。
“你到外面等我一個,我收拾好了再收拾你。”鳳月不鹹不淡的說道。
這句話怎麼聽起來那麼彆扭呢?
“我先去梳洗下。”猛然想起自己還沒洗臉的耿永筠臉有點紅。
“趕緊吧,如果阿遠來了你還沒弄好就不用去了。”她不想讓徐尚遠等,還有如果錯過了時辰,那妖孽是不會放過她的。
真的是難伺候的女人,耿永筠扁嘴,真不知道那兩個男人看上了她什麼,美貌嗎?他承認,她不說話的時候還是挺好的。
因爲有鳳月的警告在前,耿永筠不敢墨跡太久,等他回來時,鳳月已經拿着一條粉紅色的裙子在等着他了。
“這是?”耿永筠指着那條裙子驚疑不定的問。
“自然是給你穿的。”鳳月把裙子扔給他,還有兩個包子:“換上,還有你的胸。”
耿永筠手忙腳亂的接過:“那個真的要這樣嗎?”
這要是被他的屬下知道了他以後真的不用做人了。
“你覺得呢?”鳳月雙手抱臂,脣畔蕩着兇狠的笑。
耿永筠不再做無謂的反抗,乖乖的去換衣服去了。
爲了效果逼真,鳳月給耿永筠帶上了人皮面具,耿永筠很是不滿:“我有那麼醜嗎?”
他自認爲他長得不賴啊。
“不醜,但是那張臉一看就不像女的。”不是人人都是帝熙。
耿永筠剎時沒了聲音,因爲鳳月湊了過來,她正專心的爲他描着眉,靠的近了,耿永筠能清楚感覺到她的呼吸撲在他的臉上。
他睜大眼,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容顏,如凝脂般的皮膚,泛着迷人的光彩,白裡透紅,水嫩得好像一掐就破。
“好了。”鳳月把他的身子轉動,讓他直面鏡子。
銅鏡看人的面孔很是朦朧,但是他還是依稀的看
到一張清麗的面孔,耿永筠不敢置信的伸手撫摸自己的面容:“裡面那個真的是我嗎?”
“不是你難道是鬼?”鳳月放下眉筆:“二,幫她梳下頭。”
“是。”影二揪起耿永筠的頭髮。
耿永筠疼得倒抽口冷氣:“輕點,輕點。”
他上輩子一定是得罪了她們,這輩子她們就來報仇了。其實他又錯了,得罪她們哪裡是上輩子的事?分明是這輩子的事。
鳳月一邊吃一邊欣賞着自己的成果,耿永筠一邊喊一邊流口水:“我也要吃。”
鳳月指尖一彈,一個饅頭就堵住了耿永筠的嘴,耿永筠狠狠的咬了一口:“能不能來個肉包子?”
看,他的要求多麼的低,不要求什麼上檔次的糕點,只要個肉包子就可以了。
“二,快點,要走了。”鳳月站了起來。
“哎。”耿永筠下意識的站起來,完全忘記影二正抓着他的頭髮,這麼一拉扯,疼得他抽搐。
“我的頭髮啊。”還有頭皮。
“出息。”影二隨手拿起個簪子爲他別上,然後拍拍手,追鳳月去了。
耿永筠快速的衝上去,路過桌子時不忘記再抓個包子。
剛出梨園,下人就來報說徐尚遠來了,鳳月加快腳步往門口走去。
四匹汗血寶馬拉着的豪華馬車,四周跟滿了丫鬟是侍從,鳳月粗略計算了下,絕對不少於二十人。
這架勢還真的是世子出門啊。
去參加帝熙的生辰,不是朋友間的相聚,排場自然是要的。
徐尚遠靜靜的站在馬車旁,靜候鳳月的到來,臉上無喜無悲,全然沒有一點情緒。當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時,他垂着的頭終於擡起,看向大門。
鳳月穿了一襲玫紅色的衣裙,這次她棄了圓領高腰裙,換了套抹胸裙,大開的領子,露出精緻的鎖骨,讓她少了幾分淡雅,多了幾縷性感。
徐尚遠微微皺眉:“月兒爲何這般穿着?”
她還未及笄,這般穿着是不是不太妥?何況今天是那人的生辰,她這樣是不是暗含着其它意思?
“剛好喜歡這個顏色就穿了。”她也是穿上以後才發現這衣服是這樣設計的,只是懶得脫了,反正這裡的衣服再曝露都只是露個胸。
她還什麼都沒有,想露也沒得露。
“那你披件披風。”徐尚遠想到個折中的法子。
“阿遠,這種天氣你讓我披披風,莫非是想我熱死?”鳳月臉色有點微妙。
“那要不你換件衣服?”徐尚遠小心的說道。
“這衣服很不好嗎?”不過是沒有之前的包得嚴實而已,難道就不能穿麼?
“不知,只是你這樣穿着顯得有點不檢點。”女子要矜持,她還未及笄就穿成這樣,豈不是惹人閒話?
鳳月的小臉徹底冷下來:“別人怎麼說我不管,我今日就是要穿這件了。”
不過是件衣服,難道能代表人品?
鳳月很討厭繁瑣,偏偏這裡的衣服最爲繁瑣,穿完裡面穿外面,上面的包三層,下面還要包三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