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聽說你府上昨晚跳舞的幾個舞姬長得挺不錯的,賞給我吧。”鳳月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
小丫頭消息挺靈通的嘛,這點小事都知道。
帝熙不知道,鳳月早知道他養有一批貌美如花的舞姬,平時有宴席的時候他都會讓她們出來跳舞助興,昨晚那麼重要的場面,她們不出席纔怪。其實每戶大戶人家裡都會養有幾個舞姬,只是帝府的是出名的漂亮和舞技好,要是把她們賜給鳳傑的話,她就不信他能招架得住。
“你要來作甚?”不會是想像男人一樣享受吧?美人在懷?溫香軟玉?
俗!鳳月瞪了他一眼:“你把我當啥了,我想你把她們送給我爹,你看他一大把年紀了,身邊連個妾室都沒有,怪可憐的,我這個當女兒的,自然要爲他考慮的,不是嗎?”
他會信嗎?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
“月兒是看劉氏總是找你的麻煩,你也要給她找點麻煩是不是?”她不得安生,自然不會讓別人安生。
“知道就好。”有的事情不用說的那麼明白的,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帝熙但笑不語,鳳月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到底是給還是不給?
“一句話,給不給?”鳳月惡狠狠的說道,不過是幾個舞姬而已,他不會那麼小氣吧?要是不給的話,她去青樓找幾個長得好看點的也行。
當然,如果他能給的話是最好了。
“月兒開口,哪有不準的道理?不知你什麼時候要?”帝府不經常辦宴席,那幾個舞姬大多數時候都是白白養着,而且帝府的舞姬不止這幾個,本家那邊也有。她那麼想要,他手底下的這幾個就送給她好了。
“我爹下朝的時候送過來吧,特意說明是你送給他的。”鳳月笑眯眯的交代。
看到那些貌美如花的舞姬,劉氏一定會氣暈過去的,只要想到她精彩紛呈的表情,她就覺得無比的開心。
“好。”帝熙點點頭。
“那我先回去啦。”鳳月對帝熙擺擺手,好心情的離開。
看着她的背影,帝熙的心情也飛揚起來,他喜歡看她囂張跋扈的樣子,好像很不可一世一樣,然後在他面前就溫順得像只貓。
帝熙其實完全是想太多,鳳月那是打不過他才裝作乖巧,要知道,貓也是會咬人的,殺傷力還不小。
鳳月剛踏進梨園,就發現氣氛有點怪,她的幾個丫頭全都跑到院子裡曬太陽了,影五會稍微懶一點點,平時這個點總不願意呆在屋子裡。但是其她幾個,平時都是安靜呆在裡面等她回來的。
不對勁!
看到她,影一眼眸瞬間亮起來,小步跑過去,在她耳邊說道:“四小姐,徐世子來了,我們怎麼趕都趕不跑。”
無論她們說什麼,那人都不走,就賴在這裡了。
“無礙。”鳳月知道他會來,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的迫不及待。
找她問消息吧,鳳月冷漠一笑,擡步往裡走。
推開門,那一抹驚豔天地的白就出現在眼前,徐尚遠負手站在窗邊,聽到聲音側過身,脣角輕輕旋起
,淺淺的笑意在脣邊綻放:“回來啦?”
熟稔的語氣,像是說過無數遍一樣,溫馨得如同老夫老妻。
鳳月心神有點恍惚,猛然清醒過來,這人,又在施展魅術了。
“嗯,你怎麼來啦?”鳳月朝他走過來,眼神帶着點迷離,心頭卻無比的清明。
“自然是想月兒了,你沒有再生我的氣了吧?”徐尚遠完全轉過身,等着她的靠近。
鳳月卻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仰起頭,像仰望信仰一樣仰視着他:“沒有,怎敢生爺的氣。”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是不肯叫他的名字嗎?徐尚遠有點氣惱:“月兒是在拉遠你我的距離嗎?”
鳳月眼裡泛上迷茫:“何出此言?”
“不然月兒爲何不肯叫我的名字呢?”她可以那麼坦然的叫帝熙之名,爲何他的就不可以?
想到這個,徐尚遠心裡怒氣多了點,上前兩步,高大的身影一下籠罩住她,如泰山壓頂般,鳳月皺了皺眉,下意識的退後兩步,徐尚遠再逼近兩步。
“世子風姿天下無雙,小女子不敢褻瀆。”她和他又不是很熟,幹嘛要裝作那麼熟?
“那帝熙呢?”徐尚遠逼問。
帝熙和他不一樣,人家好歹對她是用心的,何況她都和他合作了,該有的信任還是得有。
“王爺啊,他是魔鬼,對於魔鬼的話,自然要聽從了。”鳳月不遺餘力的抹黑帝熙,朋友嘛,關鍵時刻就是用來當擋箭牌的,不然要他有啥用?
“那我呢?”鳳月對帝熙的評價讓徐尚遠的心好受了點,臉上的怒意稍退。
“世子啊,是那天邊的神,看得到,摸不到。”鳳月眸帶星光,迷戀的看着徐尚遠。
徐尚遠心裡的鬱悶更少了點,臉上的笑意加深:“我准許你摸。”
執起鳳月的手,放在自己臉邊,細細的摩擦。鳳月差點要甩手,她不習慣和人過度親密,和帝熙是因爲她想清楚了要和他過一輩子,其他人,一邊去。
“世子莫要開玩笑。”鳳月笑得尷尬。
徐尚遠把她的手抓得更緊,手中用力,把她帶到懷裡:“月兒是怕帝熙吃醋?可是你是我的未婚妻,和別的男人那麼親密,我會不開心的。”
“我是被逼的。”鳳月表示無辜。
徐尚遠把她半擁在懷裡,笑意裡融合了魅惑和純淨,如神和魔的結合體,讓人無法抗拒:“他和月兒說了什麼?”
這纔是關鍵的吧。
“沒說啥,就問我昨晚有沒有事。”
“他挺關心月兒的嘛不過昨晚月兒這裡有發生什麼嗎?”徐尚遠關切的問。
“來了兩個黑衣人,剛抓到就被人滅口了。”鳳月咬住下脣,神色有點氣憤。
“月兒什麼都沒問到?”徐尚遠語氣有點不相信。
鳳月搖頭:“沒問到,那人剛開口就被人殺了。”
她就不信,這點他都能查得出來,這附近要是有人的話,她沒理由察覺不到。
“那帝熙有沒有告訴月兒,是誰所爲?”徐尚遠幫她把幾縷調
皮的散落下來的頭髮別起。
“說了啊,他說是修靈門派的人做的,他們想剷除四大世家,因爲四大世家是他們的眼中釘,他還說他們也派了人到你那,不過沒有帝府多。”鳳月表情天真,沒有絲毫的心機。
徐尚遠的戒心慢慢放了下來,因爲她說的是對的,帝熙肯把這些告訴她,說明對她的在意。
“他還說了些什麼?”
“沒啦。”鳳月像是被他迷住一樣,對他傻傻一笑。
徐尚遠兩手摟住她的腰:“今早他是帶你去看熱鬧?”
“不是,是我去找他,剛好在半路上碰到了。”鳳月開始胡謅。
“月兒去找他作甚?”徐尚遠好奇。
鳳月表情神秘,眼睛裡帶着狡黠:“我讓他把他那幾個舞姬賜給我爹。”
徐尚遠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瞭然的神色:“月兒爲何不問我?”
“因爲所有人都說帝府的舞姬是最美豔的。”可沒人說徐府的是最好的。
徐尚遠無語,這理由是極好的。
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徐尚遠放開鳳月,鳳月在心底舒了口氣,他要是再不放手的話,她就要動手了。徐尚遠身上的氣息一變,又成爲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高潔傲岸謫仙,鳳月的眼神也漸漸的變回清澈見底。
徐尚遠心裡是欣賞鳳月的,這個人,心智比一般的女人要強很多,要不是他施展魅心術的話她根本不會被他所惑。
她要說點什麼嗎?正當鳳月在心裡找話題的時候,影二在外面敲門:“四小姐,夫人來了。”
劉氏?她來幹什麼?
“讓她在外面等候,我馬上出來。”
“是。”
鳳月看了自己一下,確認沒有任何問題以後對徐尚遠道:“爺,跟我一起出去嗎?”
“自然。”
他一個大男人,獨自留在她的閨房,成何體統?徐尚遠完全忘記了,在鳳月還沒回來的時候,他已經獨自留在她的房間,已經不成體統了。
大廳裡,劉氏聽到影二的話,立刻來脾氣了,本來她是想衝進去的,無奈被影三和影四攔住,說一定要得到鳳月的通報,她心裡很不爽。
“居然要我這個當母親的等,她的架子擺得夠大的。”劉氏拔高了聲音說道。
影三和影四目帶鄙夷,身爲主母,她這般說話,也不怕失了身份,不過也怪不得她,誰讓她是小戶人家的女兒,本身就沒有多少教養,和大戶人家出來的不一樣。可憐了她的幾個女兒,都快被她教廢了。
“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缸,你有把小姐當過女兒嗎?”影一質問。
影二捂嘴笑:“一啊,別拉低我們小姐的檔次,這樣的母親還是不要的罷,免得拖後腿。”
反了反了,一個身份低賤的丫鬟居然也敢這樣和她說話。
“來人,把她們拖出去各打五十大板。”劉氏對身後的人吩咐道。
“母親似乎忘記了,這是我的院子。”如泉水叮咚般的聲音,甚是好聽,卻帶着一股陰冷,拂過在場人的皮膚,讓人毛骨悚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