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的門派一直是以武當、少林爲尊,而峨眉稍次。
武當作爲一個武林大派,無論是其實力、地位、還是門派的作風都是足以擔得起這“武林大派”這四個字的!
巍峨起伏的山脈之上,坐落着大大小小的屋子,每一座都似乎可以感受到那蒸蒸而上的浩然正氣,大派之風,果然不一般!
“武當之名,果然名不虛傳,連兄,你身爲武當大弟子真的是可喜可賀啊!”
古樓月一行人已經是來到了武當的山腳處,連日的趕路,衆人都是顯得有些疲憊了,如今稍作休息後便打算直奔山腰的武當山門了。
“古兄說笑了,武當再大是經過歷代掌門不斷日積月累而形成如今的規模,我驕傲也是爲這歷代掌門驕傲,倒是古兄你,斷斷幾年月依樓可是聲名鵲起啊!”
月依樓的確名聲越傳越遠,不過卻也只是近日的事情。從幾個月前,古樓月動手擊殺“李天王”李暮冥後,名聲開始傳出來。
現如今,古樓月破掉了天池四劍癡的“天池劍陣”,更是親手毀掉了“翻雲掌譜”,而武當、少林、和峨眉三大門派更是聲言支持他之後,他的名聲卻是越傳越遠,而伴隨他的月依樓也是活躍在了武林中人眼中。
“對我來說,這並不是應該值得高興的事情!”
人怕出名豬怕壯!
古樓月還不想這麼快的活躍在武林人之中,他只想逍遙地活着,不想招惹麻煩,可到如今他總感覺不斷地在忙着。
“古兄對這些東西還真是淡泊啊!”
連宇峰有些不明白,古樓月一身好本領本可以在江湖中傳出一片聲名,可爲什麼他卻遲遲不肯在江湖中活躍了。
他的武功,連宇峰自知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他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在他這樣的年齡會有他這般的實力。
古樓月聽了他的話之後,卻是淡淡的一笑,沒有說什麼。
淡泊,他也不喜歡淡泊。他怎麼會喜歡淡泊了,年少輕狂他也有,可惜,心裡那沉沉的壓力,他遲遲不敢面對。
“如果你想在江湖建立起名聲,你就必須得讓你的名聲超過我,不然就不要建立什麼名聲了,平平淡淡的過一生!”
這是古樓月父親告訴他的話,他一直銘記在心。當然,這也是他遲遲不願意在江湖人面前露臉的原因。
他的聲望有多高,古樓月很清楚,也正是因爲清楚,所以古樓月害怕自己闖不出比他還要高的聲望。
古樓月沒有繼續發話,衆人也慢慢沉默了下來。唯有劍歸雲看着這個地方,陷入了回憶之中,而一旁胡月霖注意到了他的情況。
“喂,你在想什麼?”
胡月霖輕輕的用手肘撞了撞了劍歸雲,將他從回憶中驚醒。
“這裡,就是當初那位劍道高手攔住我的地方!”
劍歸雲清楚地記得,就在這裡,自己面對他連拔劍的勇氣都沒有,如今又回到了這裡,他的心怎麼可能沒有絲毫的影響了。
“別糾結了,當你知道他是誰之後,你就不會在意當初自己不能拔劍了!”
古樓月聽見了劍歸雲的話後,開口提醒道。他知道攔住劍歸雲的是誰,也知道對方的劍術是比天池四劍癡還要厲害的存在,自然清楚劍歸雲當初不能拔劍是一種在正常不過的表現。
“你知道他是誰?”
劍歸雲看着古樓月,爲什麼他知道卻一直沒有告訴過自己。
“我自然知道,你也不用在意我爲什麼沒有告訴你,你用不了多久便會見到他的!”
古樓月的手指指了指不遠處矗立在山腰的門派,劍歸雲想要知道的人,就在那裡。
看着遠處的山峰,劍歸雲知道對方是武當的人,可武當究竟是誰有這般的實力可以讓自己連拔劍的勇氣都沒有了。
“連兄,我們可以走了吧!”
古樓月舒展了一下腰身,然後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
衣服是乾淨的,那件髒了的已經被古樓月帶在了包裹裡。
古樓月所有的衣服幾乎都是夢還新親手縫製的。從認識她以後,古樓月自己的母親便很少給他縫製衣服了,因爲每一次古樓月回家總會帶上幾件縫製得不錯的衣服,甚至比他母親都還要好上一些。
“當然,古兄我們還是儘快地上山吧!”
武當一衆弟子到了自家的門前自然是高興的,提好了各自的行李便向山上走去,古樓月三人也是跟在他們的後面向上前進着。
“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好!”
守着山門的弟子看見了自家的三位師兄回來後,開口問好。
“師弟好,不知師弟可知道師傅他那人家在哪裡?”
如今這個時分已經是下午時分,連宇峰不知道自己的師傅在哪裡,但回到武當自然是需要去向他請安的。
“師兄,掌門此時跟長老在大廳議事了!”
“如此,多謝師弟了!”
連宇峰是武當掌門唯一的弟子,就像如今武當掌門是鬆奇長老唯一的弟子一般。所以,連宇峰是下一代掌門的繼承者,幾乎已經是衆人都暗地裡認同的。
“古兄,我們兄弟三人需要到師傅那裡去請安,你們看你們需不需要和我們一起同去啊?”
古樓月看了看自己肩上的包袱,又看看了面色顯得有些疲憊的劍歸雲二人,搖了搖頭說道:
“連兄,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幾人這般風塵僕僕地趕來,現在還是不好前去拜見前輩的,所以……”
古樓月的話連宇峰覺得並不是沒什麼道理,連宇峰對着一些路過的師弟招了招手吩咐道:
“這位師弟,你們且去將這三位朋友的房間安排好,隨便讓伙房給他們準備一些伙食。”
被連宇峰攔下弟子只得點了點頭,看着連宇峰身後的三人。
一個面帶微笑的男子似乎很容易相處;另一個臉上毫無表情的男子,面如冰霜,那一雙眼睛更是直勾勾的帶着陣陣殺氣,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殺氣;剩下的卻是一個面容姣好,微微一笑很傾城的女子。
“三位請跟我來吧!”
這個師弟連忙轉身帶着古樓月三人準備離開這裡,連宇峰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叫住了他。
“師兄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嘛?”
這個師弟有些不解,不知道自己的師兄還要交待些什麼。
“師弟,記住,這三個人是師祖請來的,務必要好生招待!”
這個師弟聽見了連宇峰說的話之後驚訝地張開了嘴,木訥地看着自己身後的古樓月三人,這三人居然是師祖請來的,那個比師父還要大的師祖請來的。
當然,同樣驚訝還有周圍其他聽見連宇峰說話的弟子。
古樓月看着有些發呆的帶路弟子,這個弟子的年齡不大,也就十幾來歲,些許是從小在武當待着,所以顯得有些稚嫩。
“好了小兄弟,你別聽你大師兄亂說,我了只是來你們這裡找個好地方睡覺的,帶我們走吧!”
“哦!”
顯得有些呆頭呆腦的帶路弟子辭別了自己的師兄,帶着古樓月前去安排房間。
他的心中是想着給古樓月安排着最好的房間,他相信自己師兄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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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見過師傅,師祖!”
大廳之中,坐於正位的是武當的掌門——昊雲掌門。
昊雲的年齡也已經是四十出頭,頭髮已經開始微微發白,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自己面前的三個弟子。
在他旁邊的卻是鬆奇道長,鶴髮童顏,只是淡淡地飲着茶,什麼也不說。
“你們是三位起來吧,這一次做得很好,即幫古樓月解決了問題,也並沒有將武當陷入紛爭之中,着實不錯!”
“弟子多謝師傅誇獎!”連宇峰站起了身,自然挺拔的身體,那一股氣勢透體而出,鬆奇和昊雲都是點了點頭,看來他的武功又精進了不少。
“宇峰啊,古公子在哪裡啊?”鬆奇道長和緩地語氣問着。
“師祖,古公子因爲兼程趕往武當,一身風塵,他說明早來拜會你和掌門!”
“恩!”昊雲顯得有些不悅,這古樓月怎的這般沒禮貌,來了這裡居然不先來拜會自己。
“這小子脾氣跟他老爹是一個德行啊,明天就明天,他趕了一天的路,也確實是累,老夫便等上他一個晚上!”
昊雲聽見了自己的師傅都這樣說到了,也收起了自己的那不悅,他明天倒想看看這古樓月有何等本事。
“對了師傅,掌門令還給你!”
連宇峰從自己的懷中取出那一塊掌門令遞交到了昊雲的面前。掌門令跟之前的沒有絲毫的變化,倒是昊雲看見了這令牌微微嘆息了一聲。
“師傅啊,你老人家真的不打算出手?”
昊雲看着自家的師傅,期盼自家師傅的決定可以改變。可回到他的依舊是鬆奇長老的搖頭。
“雲兒啊,爲師出手江湖中人會怎麼看待我們武當,爲師還丟不起那個人啊!”
“師傅,如果對方是要單打獨鬥我豈會怕她,可我真有些擔心我保不住這塊令牌啊,到時候豈不是更丟人!”昊雲的語氣很焦急,這讓連宇峰三人更是不解,到底是什麼事情,會讓掌門這麼着急了。
“所以,我這不是幫你把古樓月找來了嘛!”
“什麼,他?”
昊雲不信有他便可以保下這塊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