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雲掌譜的問世,一時間武林大動,各方各派的人爭相齊聚落雪崖,這座曾經的武林聖地。來的人,都在就地紮營,趕來的人也不斷尋找着還沒有被他人所佔的土地,只爲那雲海之上的山峰。
沒有人再有膽子上山了,幾位高手的後果他們都知道。但,思源恆卻是出乎了他們的意外。他上山了,但他完好無損的下來了,難不成翻雲掌已經在他的手中了?
古樓月自然知道翻雲掌譜並沒有在他的手中,他也不關心這個問題,現在關心的是眼前這位男扮女裝,卻絲毫不會武功的女子究竟是誰?
“喝酒嗎?”古樓月並沒有直接問她的名字,而是將自己的酒壺舉起來問問。他還不想揭開她是一個女子的身份。
“不,我喝茶,喝茶就行!”
佘瀾雙手端起桌上的茶碗,通過喝茶將自己的臉遮住了大半。這動作看得胡月霖更加的不舒服,真是一個娘娘腔!
“佘公子哪裡人啊?”
佘瀾的眼睛不斷地飄忽着,古樓月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這個細節,自然知道她接下來說的話多是虛假的。
“我,我是一介閒遊之人,居無定所!”
“哦,如此說來佘公子也是一個嚮往自由的人了?”
胡月霖是不相信她的話,可自己的哥哥她自己清楚,他的聰明恐怕這裡沒有一個人可以比得過他,所以此時沉默下來纔是最好的。
“對,哦,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兄臺可以告知一二嗎?”
古樓月沒有說自己的名字,他忘了,也覺得沒有多大的必要,不過既然人家已經開口問到,還是一個女人,古樓月覺得還是告訴她的好。
“在下叫古樓月,古往今來月依樓的古樓月!”
佘瀾知道了他的名字,也暗暗記住了他的名字,本來他的名字就好記。
“佘兄來此地也是爲了翻雲掌?”
古樓月有些疑惑,對方並不是一個擅長撒謊的人,而且觀其舉止更像是一個大家閨秀一般,哪裡有半絲江湖人的舉止形態了。
“翻雲掌,那是什麼,是房域鴻他們說的絕世武功嗎?”
佘瀾並不知道什麼翻雲掌,而她的神色也不是在說謊。古樓月似乎明白了什麼,那一絲笑容又添滿了自信。
“佘公子,我如果要送我妹妹一些胭脂水粉,你覺得什麼較好了?”
古樓月的話,一下的跳開,佘瀾和胡月霖都是一愣,他們不知道古樓月的話,到底是一個什麼意思了。
“哥,你知道我不用的;不過你要送,送什麼都可以的,我都喜歡。”
古樓月送給胡月霖有很多東西,但唯獨沒有胭脂水粉,他覺得自己的妹妹根本不需要什麼塵世的裝飾物,她的臉已經足夠美了,根本不需要。
但,此時他卻提出了這個問題,胡月霖不解,但高興,每一次古樓月要送她東西的時候,她都很高興!
“古兄,這個,我一個男人,怎麼會懂姑娘的物品了,你可不能取笑我了。”
佘瀾連忙推遲到,同時將頭低下了不少。她害怕古樓月發現了自己是女兒身,這種虛心的舉動,在場的人除了胡月霖,又有誰沒有看出來了。
“無妨,佘兄一看就是一個風流之人,這些東西想必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吧,就隨隨便便給我說一些了,我也好給我這個妹妹買一些啊!”
“這……”
佘瀾顯得有些爲難,看了看古樓月,又看了看正一臉陰霾看着自己的胡月霖。心裡思考着。
自己一個女孩在外面這麼危險,好不容易纔甩脫房域鴻那個色狼,可他一定不會死心,一定會再來找我的,我又不會武功,如果真的被他擄了去那豈不是糟糕了,不如就和眼前的古公子一路,反正那傢伙好像很忌憚他的。
“月霖姑娘,本就是花容月貌,這世間許多的胭脂水粉,說實話在月霖姑娘面前本就是落了俗套,不過我倒是知道揚州有一種水粉,比較適合她!”
“哦,是哪一種啊?”古樓月笑着問道。
“秋玉寒,此物如秋天的凝脂白玉受寒而出現潤滑的景象,此物卻是與月霖姑娘相得映彰!”
胡月霖看着古樓月,她已經被佘瀾說的動了心,尋思着古樓月什麼時候會送給自己。而佘瀾對她的讚美之情,她很受用,雖然還是不太喜歡她,不過至少當前不會和她計較了。
“樓月兄,可否答應在下一件事情了?”
“恩?”
古樓月有些疑惑,需要答應她什麼事?
“你且說來聽聽!”
“我能不能跟着你們?”
“不能!”
古樓月沒來得及說話,胡月霖已經拒絕了她,她可不願意和一個娘娘腔一起,還是一個不會任何武功的娘娘腔。
古樓月伸手拍了怕胡月霖的肩膀,示意她安靜下來。
“爲什麼?”
“古兄你也看見了,剛纔那位房域鴻死死對我追着不放,我又不會武功,我擔心自己會被他強行擄了去,所以……”
“所以你想和我們一起,這樣的話,他不敢對你下手?”
“恩!”
佘瀾有些期待的看着古樓月,希望他可以同意。
“我就覺得奇怪了,你一個大男人,他幹嘛追你啊?”
胡月霖的聲音很大,但衆人的眼光都沒有什麼特別,反正這裡也就她一個人沒有看出來佘瀾的女兒身。
“這……”
“也許那房域鴻有龍陽之好也說不定!”
古樓月的話,聽在佘瀾的耳朵裡,並不是好聽。羞得她耳根子都紅了不少,畢竟她一個女子想到這些還是比較害羞的,可如今古樓月說出來的話也不失爲一個好理由!
“真的?”
胡月霖抱着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不斷地追問着佘瀾,含羞的佘瀾只得紅着耳根子,裝着淡定,輕輕地“恩”了一聲。
聲音很小,要不是在場的人聽力都還不錯的話,恐怕還真的聽不到她的聲音。
“你如果願意留在我們身邊,自然可以,只要你願意。”
古樓月知道了佘瀾大概是一個什麼的身份之後,對於她的要求並沒有拒絕,畢竟這樣一個女子,跑到了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確實很危險,既然自己碰見了,保護一下對方也並沒有什麼。
“哥!”
胡月霖有些不依了,可是看見古樓月那示意的眼神後,胡月霖沒有再說什麼了。他的眼神是讓胡月霖閉嘴,從小時候一直到現在都起作用的習慣,胡月霖每次看見他的這個眼神後,都自覺地閉上了嘴,這一次也不例外。
古樓月找店小二換了一個長的凳子,如今桌子上坐着的是五個人,劍歸雲和古樓月坐在長凳之上,而胡月霖、思源恆、佘瀾坐在不同的方向。
“對了,哥,今天我們在哪裡休息啊?”
眼看日漸西垂的太陽,胡月霖也不得不關心起來今晚的露宿問題,他可不想和許多人一樣露宿在大樹之下。
“也差不多是時候了,我們走吧,去找今晚露宿的地方。”
古樓月站起了身,可卻並沒有走出去,而是看着周圍同樣站起身的武林中人,他們是要做什麼?
“古小子,貌似你小子麻煩了!”
思源恆也注意到了周圍的情況,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劍歸雲也是感到驚異,這情況古樓月似乎是得罪了他們。
古樓月也不解,自己並不認識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可他們這是一個什麼情況。不對,他們的眼光不對,並不是看着我的,而是……
“思叔,貌似麻煩並不是來找我的,而是來找你的。”
“什麼?”
思源恆看着周圍人,沒錯他們的眼光的確是自己,可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些敵人的,貌似並沒有得罪過他們了。
“你說他們是爲了什麼?”
不解的思源恆,只得問着古樓月。
“我想跟你安然無恙地從山上下來有關,他們想知道你在山上得到了什麼,亦或看見了什麼。”
思源恆明白了,看着那些眼裡泛着炙熱目光的衆人,笑了,笑得無奈。名與利,永遠是另一柄殺人的武器。
“我知道你們想知道什麼,這樣,你們湊齊十罈好酒,我便告訴你們如何?”
思源恆並不打算藏私,可他此時也並不想就這麼直接的告訴他們。江湖中好酒的人很多,所以他們之中隨身攜帶好酒自然不在少數,這麼好的交易,他們不會拒絕的。
周圍的人很多,也沒有誰不贊同這個提議,所以很快十壇酒便被湊齊了,擺放在思源恆的面前。沒有人願意和思源恆動手,不單是懼怕思源恆的實力,也擔心劍歸雲和古樓月。
酒,思源恆沒有打算一個人喝,爲自己滿上之後,又給劍歸雲滿上,不過卻是沒有遞給古樓月。
古樓月自己有酒,還是好酒,思源恆自然清楚,所以纔沒有遞給他。
待清酒下肚,思源恆的性質也才提了上來。看着一臉期待的衆人,慢慢的開始向他們說着山上的情況,他這一說,花的時間自然不少,古樓月無奈,也只得做回了原位,等他說完。
而他纔敢剛剛開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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