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的推移。古樓月的日子慢慢在悠閒之中度過。月依樓的衆人都很忙,唯有古樓月和胡月霖,他們總是最悠閒的!
悠閒的日子,古樓月自然是與酒,與月度過的。至於胡月霖,與淼羽正打得火熱的她,二人卻是天天粘在了一起。
不過,悠閒的日子總會有個盡頭的。
翻雲掌譜,終於出世!
月依樓中,古樓月依舊待在屋頂!今天,已經是翻雲掌譜重新出世的第七日。江湖上的震動,遠比古樓月想象的要嚴重很多。各大門派,幾乎都派出了可以代表自己門派的弟子或者長老,前往落雪崖!
落雪崖,也是當年武林至尊胡海心參悟翻雲掌的地點,那裡是被武林公認的武林聖地。終年來,人跡罕見,這也是各大門派公認的,算是對已經歸隱了二十年的武林至尊的尊敬。
可如今,這片曾經的聖地卻早已被無數人涉足,他們都是被翻雲掌譜吸引而來。
“翻雲掌譜已經現世了七天,你還待得住?”
夢還新很少上屋頂,但這一次她卻是跟着古樓月上去了。她知道古樓月已經快要離開這裡了,而這一次他所面對的危險,夢還新不敢去想!
“怎麼會待不住了,天池四劍癡的實力,我相信!”
古樓月臉上的表情顯得很輕鬆,他根本不值得擔心。天池四劍癡的實力,就算是武當鬆奇長老,這位號稱胡海心與錦雲公子歸隱之後的武林第一人,在四人的聯手之下也未見得可以討得到好處!
“你真的很自信,無論是什麼時候!”
夢還新對古樓月的自信也是盲目的,她也願意相信他。她知道,他對自己並不喜歡撒謊。所以,她也知道他最後一定會平安回到自己的身邊。
“自信這東西,別人給不了你多少,既是如此,自己都不給自己自信,那又拿什麼在江湖之中立足了!”
古樓月並不是一位崇尚霸氣的人,但他骨子裡的血液,決定了他潛在霸氣,那是他與生俱來的!
“什麼時候準備動身?”
夢還新知道古樓月始終是要走的,但她還是想問問他。他也一定有了打算,只是有時候他不喜歡說出來而已。
“果然,什麼都瞞不住你啊!”
古樓月一陣無奈,他可以瞞過衆人,卻始終瞞不了夢還新,她總是可以準確無誤地猜中自己的內心。
“兩日之後,我會前往落雪崖,而且我會讓月霖陪我一起去!”
夢還新知道古樓月會走,但沒想到古樓月會走的這麼快,兩天,兩天之後便會離開,夢還新此時的心突然慌了,爲了他!
“一定要這麼快?”
“哦……”
古樓月看着夢還新的眼睛,他從她的眸子看見了她對自己的關心。古樓月的手,輕輕撫摸上了她的臉,每次這個時候,她的臉都會發燙的!
古樓月,很緩很緩地動作。他的脣慢慢嘗試再一次去接觸她的脣。終於,他再一次印上了對方的脣,吻住了她的嘴。
這一吻,沒有那晚的短暫,這一吻要的時間比那一晚要長上許久。
“相信我,我會沒事的,我還沒有讓你答應嫁給我,這麼年輕就死了,我可不願意!”
古樓月的表情是很少這樣嚴肅的,他這樣的表情代表的是他說的事情很重要,也很用心,熟悉他的夢還新自然知道。
“我知道你不會騙我,所以你一定要活着,活着讓我答應嫁給你!”
二人,在月光下相擁在了一起。藉着溫馨的月光,二人說出了對彼此最溫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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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以前的這裡是獵人與獵物之間角逐的場地,如今卻成爲了人們用腳開闢出來的新路。樹林一處空曠的地方,早已被有眼光的商人,搭建起了一個簡易的茶棚。
雖是簡易,可來來往往的人卻是不少。茶水的費用並不貴,但是飲茶的人卻是很多,這裡的桌子早已經坐滿了來自四方的客人。
客人,自然不是普通的客人。他們,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是一個門派或者家族的代表,而他們在這裡的緣故也是爲了已經可以看的見山峰的落雪崖,那裡纔是他們的目的。
古樓月也在其中,身旁自然是跟着古樓月前來的胡月霖。
二人,天未亮就離開了月依樓,除了夢還新爲二人送行之外,其他的人都是還在夢鄉之中。古樓月並沒有打算驚動其他人,他不想他們爲自己擔心。
“哥,爲什麼大多數人都是在山下,而沒有上山了?”
胡月霖看着不遠處山腳處,排列着各大門派的營帳,但並沒有任何人上山,儘管那號稱“天下第一”的掌譜就在山頂之處。
“因爲上山的人,沒有一個是完好下山的!”
“恩?”
胡月霖感到不解?
“翻雲掌最初被人放出消息在這裡的時候,最先來的這裡的是白府‘刀狂’百濟昇,不過第二日便被人發現在山腳的一個草堆裡,而且手筋被挑,怕是終身再也摸不到他那一柄大刀了!”
“哦,還有嗎?”
胡月霖並沒有從古樓月的話中感到害怕,反而追問到有沒有其他類似的事情。古樓月看着自己這個妹妹,知道她的這份大膽,絕對是自己那二伯遺傳給她的。
“緊接着,上山的人便是有着‘銀鉤戴月’的尹武來,不過在當天的下午,他便被人發現在與百濟昇同一個地點的草堆,不過這一次他的手腳筋卻沒有被挑斷,相反他的眼睛卻是被刺瞎了!”
“怎麼會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胡月霖聽着他們最後的結果,知道他們恐怕與武學一途越來越遠了,他們所遭受的情況,註定了他們以後的情況。
“殘忍?”
古樓月並沒有認同胡月霖的看法,看着胡月霖疑惑的表情開始爲她解釋着爲什麼!
“你是沒有見過‘刀狂’百濟昇,親手將一個孕婦用他那柄狂刀生生活刮而死,你更不知道‘銀鉤戴月’尹武來的銀鉤上曾經掛着一個小孩的身體,而他卻是對着小孩的家人耀武揚威!”
古樓月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唯一不同的是,他那一雙眼睛是比平時低沉許多的。
這種眼神上一次出現的時候,是對“李天王”李暮冥起了殺心的時候。
“原來他們竟是此等惡人,那他們也是罪有應得!”
“還沒有完,‘刀狂’百濟昇和‘銀鉤戴月’尹武來,最後都死在了別人的手裡,而所謂的別人便是他們以前的仇家,或者早已經對他們恨之入骨的人!”
“爲什麼不放過他們了,他們已經得到了應該有的懲罰,爲什麼他們會不放過他們了?”
胡月霖第一次害怕起了這個自己父親曾經稱讚的江湖,這裡的一切都讓她產生了害怕。
這裡,似乎不再是自己曾經想象過那般好玩的江湖了。
“這就是江湖,一個充滿恩與怨的江湖,每一天都會有人死去,誰也不知道下個會不會是自己!”
古樓月的話並不是爲了故意嚇自己的妹妹,而是想讓自己的妹妹明白,生活是殘酷的,特別是在這魚龍混雜的江湖中生活。
“哥,那有沒有進入山中卻又完好無損出來的人了?”
胡月霖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也將希望放在了這句話上,她也想自己的哥哥可以給自己一個想要的答案。
“當然有,兩天前才上山的‘書簫公子’思源恆如今不就是完好無損的下來了嘛!”
古樓月也並沒有讓自己的妹妹失望,說出了自己妹妹想要的答案。
“那他現在在哪裡?”
胡月霖並不知道思源恆是誰,她只是想知道這麼一個完好無損下來的人,究竟是爲什麼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
“諾,他正在向我們走過來!”
古樓月笑了,思源恆也笑了。
古樓月是因爲看見了思源恆才笑的,自然思源恆也是因爲看見了古樓月後才笑的。
“古小子,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就又再見面了。”
思源恆自然地坐到了古樓月的旁邊。
他們認識的時間算不上太長;瞭解對方也並不是太多;年齡的相差也並不小;但他們卻成爲了難得的朋友。
“有些事情,我們是想不到的,但卻往往是合理的!”
古樓月將腰間的酒壺取了出來,那裡面是他自己最喜歡的酒,當然,如今也是思源恆最喜歡的酒。
胡月霖看着坐在自己旁邊的思源恆,他的年齡並不小,與自己的父親差不多。但,歲月在他的臉上並沒有留下多大的痕跡,要不是那已經微微發白的鬍鬚,胡月霖猜不出他的年齡。
他,年輕的時候至少是一個美男子,那俊朗的五官,即使與小他接近二十歲,自己的哥哥相比,也不遑多讓。
“哦,這位是?”
思源恆也發現了古樓月身邊的這位女子。她很美,即使是自己心中的那一個女子——舒雲,也是與她相差無幾。
不過,他卻似乎總覺得她的五官他很熟悉,似乎是很像某個故人。
“我妹妹,胡月霖!”
古樓月並沒有對思源恆詳細地解釋,有些事情時候沒有到,自然不能說出來。
劍氣,這是一道凌厲的劍氣。
而發出劍氣的並不是他手中的劍,而是他本人。
那他是誰了?
(新的一月了,這個月,一定要多多加油,也感謝大家的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