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族位列北方四大家族之一,其實力雄厚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自然,作爲上官家的大公子雖然行事作風令人不悅,可其實力卻是一般人所不能比的。
看着飛奔而近的古樓月,上官雅手裡的摺扇一收,面露凝重之色,古樓月這一刀自然也不簡單。
上官雅避的及時,刀鋒只是擦着他的的衣服而過,古樓月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例外。
手裡的刀鋒一轉,古樓月再一次襲向了上官雅。
上官雅方纔避開了古樓月上一擊,卻是沒有想到古樓月接下來這一擊的速度會是這麼的快。
躲閃不及,手裡的扇子直接對上了古樓月刺過來的刀鋒。
“嘭!”的一聲,沒有出現古樓月預料的那樣扇子被刀鋒擊碎,而是發出了一聲有力的響聲。
“冰蠶扇!”一旁的柴浩溫驚呼道,並出口提醒着古樓月:
“胡公子當心了,那是上官家的至寶冰蠶扇,不光寒如冰髓,其扇面更是削鐵如泥!”
聽着柴浩溫的介紹,古樓月也不得不多看了上官雅手中的扇子。
手裡的月環,卻是動作不減,又是捲起一片雪白色的刀芒,直逼上官雅。
上官雅也是用扇的高手,來回拆招間卻是沒有落下下風。
古樓月卻是有些不習慣,畢竟這刀法他只是見過自己的凝萱伯母使出過,自己當時好奇才央求着自己的伯母教給了自己;雖說自己無聊的時候偶爾也會練一練那些自己並不常用的功法,可畢竟自己只算個門外漢……
想到這些,古樓月手裡的刀鋒突然一變,刀法也不再是柴家的飛雪刀法了。
感受着對方這一凌厲的攻擊,上官雅也是擔心,後退兩步,冰蠶扇正面迎上了這一攻擊。
“嘭!”又是一次響聲,兩人再一次未分勝負。
古樓月也是藉着這個推力,身影幾個翻轉落在了牀邊,手裡的月環刀也是還回了劍鞘之中。
“柴兄,這刀我還是還你了,畢竟不是一個專業的刀客,用刀還是太過生疏了。”
“什麼,胡兄不是用刀之人?”柴浩溫有些不相信。
古樓月的刀法在柴浩溫的眼裡雖然是有許多漏洞的,可一個外人能把飛雪刀發揮到這樣的威力,已經算是不錯了,在柴浩溫的眼裡,古樓月的就算不是一個刀法上的大師,最少也是可以在這領域稱爲“高手”的存在!
看着被放在牀邊的那柄寶劍,柴浩溫知道那纔是古樓月的拿手兵器,可卻還是忍不住想要暗讚一聲!
“有什麼不對嗎?”古樓月問着。
柴浩溫也覺着剛纔自己激動了不少,連忙搖頭示意沒什麼,而一旁的柴寧卻是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剛纔在思考什麼。
上官雅也是沒有趁這個機會攻擊古樓月,冷眼看着古樓月,想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古樓月並沒有直接上前取來自己的佩劍,而是看着上官雅,問:
“上官公子還打算留在這裡嗎?”
“當然,我說過這屋子本少爺要定了!”上官雅依舊不改自己最初的注意。
看着退到了一邊的古樓月,上官雅還以爲古樓月的能力就只有這些了,不足爲懼。
古樓月看着一臉傲氣的上官雅,將鳴風握在了自己的手中,錦雲扇他是不可能拿出來的,雖然古樓月很想知道錦雲扇和冰蠶扇兩者能夠擦出什麼火花,但現在他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錦雲扇太多的人認識了。
“既然,你不走,那麼我想我也玩的差不多了,現在……”
鳴風劍已經被古樓月抽了一半出來,那裸露出的劍身閃發着深深的寒光,而古樓月的雙眼也是一片寒光。
上官雅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變了,那氣勢開始變得凌厲了起來,而那手中的劍散發出的陣陣劍意更是讓上官雅和柴浩溫吃驚。
柴浩溫也是看着古樓月,他不敢相信剛纔還在使刀,而且使得像是一個高手的胡樓此時卻又用的是劍,而且還是一柄僅僅出鞘了一半的劍!
“哼,虛張聲勢!”上官雅冷笑一聲,爲自己打起了氣,冰蠶扇一合,他自己先欺身而上了。
古樓月看着已經逼上來的上官雅,手裡的鳴風咻的一聲,全部出鞘。
上官雅上前的腳步戛然而止,古樓月的劍已經在劃出那道亮光的時候,刺了過去。
古樓月的劍很快,快到上官雅根本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劍已經直接直直的抵在了上官雅的喉嚨前。
“好、好快……”說話的是柴寧,而柴浩溫和上官雅都是沒有說出口。
上官雅已經因爲害怕而說不出口,而柴浩溫卻是因爲被對方的動作驚呆了。
雖然一開始,柴浩溫已經在心裡猜測古樓月的實力是比較強悍的,可強悍到如此,他卻是沒有想到的。
“現在,你可以出去了嗎?”
古樓月問着上官雅,滿是殺氣。
上官雅吞了吞自己的口水,看着刺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劍直直地抵着自己喉嚨,可卻是沒有擦破哪怕一點皮。
“你,你要做什麼;我告訴你,你不能殺我,我上官家不會放過你的。”
害怕的上官雅開始用自己身後的勢力來給自己壯膽,也威脅着古樓月。
可,古樓月對這些卻是絲毫不在意。
看着上官雅,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是多麼白癡,上官家,別說只是一個北方勢力比較大的家族,就算是這個家族在全武林能排進第一,在古樓月的眼裡也算不上什麼。
“你聽着,什麼上官家的我不會管,但是我現在唯一很清楚很明白的是,你的命在我手上,如果你想要活着,那麼你就得聽我的,明白?”
“怎,怎麼可……能!”上官雅嘴硬的說着。
“是嗎?”
古樓月看着他一陣冷笑,隨後古樓月身影向後一退,在上官雅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一掌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古樓月這一掌使用的力度很巧妙,並沒有傷及他的五臟六腑,而是藉着這股推力將他推出了屋外,跌落在了人羣才散開的地面。
“啊!”上官雅吃疼的叫了一聲,隨後眼裡又是一陣驚恐。
古樓月再一次來到了他的面前,而劍鋒依舊抵在了他的喉嚨:
“你覺得可能嗎?”古樓月問着他。
上官雅眼裡已經是一陣懼怕,他囂張,他狂妄,可他依舊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他依舊怕死。
“可……可能!”
聽見他這麼說之後,古樓月轉過了身,看着店老闆,對他說:
“老闆,這店裡面的損失你先算一算,算出來之後……”
古樓月說到這裡眼睛看向了上官雅,眼裡閃出了一絲戲謔,對着店老闆又說:
“算出來之後,你可以找上官公子要賬,上官公子這麼有錢,我想他不會介意的。”
古樓月轉過頭,看着上官雅說:“你說是吧,上官公子!”
看見古樓月那帶着的笑意,上官雅只得苦笑着點了點頭,說:“對、對、不介意,不介意!”
“那麼,上官公子,請吧!”
古樓月伸開自己的雙手,示意他們離開。
上官雅連忙帶着自己的隨從迅速地溜走了,這讓圍觀的人都是爆出一陣的嬉笑聲和掌聲。
古樓月並沒有在意這些人羣在說些什麼,回到屋裡關上了房門,屋外很吵。
“怎麼,沒有被嚇到吧?”古樓月將劍放置回了原地,自己又坐在了先前的桌子前,倒出了三杯清水。
柴寧搖了搖頭,一雙眼睛裡看向古樓月卻滿是好奇。
柴浩溫接過了古樓月遞過來的清水,讚道:“沒想到胡公子刀法不錯,劍法更是厲害啊!”
古樓月一笑,擺了擺手示意沒有那麼好:“柴兄哪裡的話,我承認自己的劍法還行,不過這刀法嘛,卻是有些難以啓齒了。”
看着柴浩溫,古樓月明白這柴家公子纔是真正的刀法高手;而且這人的定力、膽色都比之前的那位上官公子要好上許多。
柴浩溫也沒有反駁古樓月什麼,而是想了一會後,問道:
“胡公子適才所說,你一長輩與我柴家關係匪淺,卻不知是何關係?”
柴浩溫也記起了剛纔古樓月所說的那句話,便追問着,而一旁的柴寧也是好奇地看着古樓月。
古樓月剛想將自己的那成關係告知給柴浩溫,又纔想起自己現在是以一個“化名”出現,是不能讓他們發現什麼的;如果現在自己說出凝萱伯母,想必柴浩溫是容易猜測出來的。
“哦,這個,還請柴兄勿怪,我目前有些原因還不能相告,若是以後方便了自會告知的。”
聽見古樓月這麼說,柴浩溫也不好追問下去,便只得又問着:“既然是這樣,我也不再追問了,不過胡公子可否告訴我你那飛雪刀學自何處啊?”
這一點柴寧也是好奇,這飛雪刀可以說是自己柴家的不傳之秘,可如今,柴寧發現連自己都知道的沒有古樓月詳細了。
“這個告訴你到無妨,這刀法便是我那位長輩曾經教過我的。”
“哦,原來如此!”
柴浩溫此時心裡卻是猜想着,如果胡樓所言屬實,那麼他的那個長輩在柴家的地位恐怕不低了,否者又怎麼可能接觸到這飛雪刀法了;可一旦胡樓說的不是真話,那就不知道這胡樓到底想要做些什麼了?
不過,貌似這胡樓也不像是在說謊啊!
一時間,柴浩溫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