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佛陀的饋贈 雪姬的嬌羞（五千字求訂閱）
星辰碎片！
碼頭上，季平安感受着衣服底下的物件，熟悉的觸感令他瞬間辨認出其來歷。
他看了面前的神皇一眼，只見老朋友操控的傀儡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咀嚼其方纔說的，未能將“屍巫”那幾名重生者留下的話，所以，這碎片大概率並非殺人摸屍得來。
那是搜刮來的戰利品？
並不難猜，其餘重生者彼此廝殺，同樣會獲得碎片。
至於細節原委，眼下這個場合，倒是不好詢問，也不重要。
季平安將其收入袖中，暗暗激動：
上次乾元寶庫，殺死“人世間”兩人後，他手裡的碎片達到了五枚，按照他的推測，也許達到三的倍數，會有不同。
如今，這第六枚竟意外到手。
“見過掌教！”
“參見道門掌教。”
這時候，岸上的其餘道門弟子，以及雲槐書院的修士紛紛上前，稽首、拱手，表示尊敬。
同時難掩詫異，沒想到，季平安此次竟將辛瑤光這等，他們仰望的大人物，都請來助戰。
雖說，只是一道分身陽神，但也足夠可怕。
難道說……這次行動，本就是道門在後背主持？
可聖子分明又被矇在鼓裡……秦樂遊與韓青松對視一眼，百思不得其解。
辛瑤光輕輕“恩”了一聲，神色冷淡出塵，段位比俞漁高出好幾個境界。
她簡單詢問了島上戰況，得知事態已經平息，島上魔教或被打死，或已投降，至於部分逃跑的雜魚，也有人去追擊。
身爲掌教，屹立於大陸頂端的強者，辛瑤光不屑於處理這些小事。
她此番前來，最大的收穫其一是端掉了四聖教瀾州分部，其二是斬滅四聖教主一道“分身”，已然不虛此行。
但大澤派終歸是正統宗派，此番被滅，國教身爲大周修行界魁首，辛瑤光也理應出面善後，以昭告各方。
這同樣是季平安將其不遠萬里喊過來的目的之一。
辛瑤光眼神淡漠，俯瞰少掌門，聲音縹緲出塵，不怒自威：
“大澤派掌門率衆歸附魔教爲禍地方，今已伏法，身死道消，其子與大澤派高層代爲擔罪，即刻起廢除修爲，由我國教弟子押解地方，交由朝廷處置。”
吐字同時，她手中長劍倏然化爲拂塵，銀色拂塵輕輕一掃。
一圈光暈遠遠盪開。
“咔嚓”、“咔嚓”……
衆人耳畔，清晰浮現出氣海破碎聲，以少掌門爲首的，或被押解擒拿，或仍在島嶼中負隅反抗的魔教高手，悉數慘叫一聲，道基被廢，淪爲凡人。
在場道門弟子精神一震，稽首：
“遵法旨！”
辛瑤光又看了眼季平安，說：
“本座先去島中休憩，恢復精神，餘下之事，你自行安排吧。”
她終歸只是一道分魂，無法吐納恢復，一番惡戰，同樣被魔道功法所傷，需要靜心拔除。
丟下這句話，她化作一道金光，奔入島嶼中央，大澤派的核心駐地。
……
呼……可算走了。
伴隨道門掌教離開，在場之人同時鬆了口氣，只覺氣氛鬆緩開來。
秦樂遊笑嘻嘻走上前，拄着大劍，正待與季平安說話，視線卻給他身後的雪姬吸引，頓時驚爲天人：
“這位姑娘，莫非便是魔教聖女？久仰，久仰，小生不才，乃是……”
旁邊，男生女相，脣紅齒白的韓青松臉氣的發紅：
“秦師兄，注意場合！”
他只覺書院的臉面，都給這浪子丟盡了。
雪姬神色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朝季平安身後躲了躲，後者笑道：
“數月不見，諸位風采依然，此番多謝諸位相助。”
秦樂遊等人正色回禮，認真地說：
“我等不及季兄遠矣。且不提餘杭城幾次案件，先是三黃縣，再是這潛蛟島，如今瀾州魔教徒悉數被滅，魔教重創。季兄離京歷練不過區區三月，做下此等功績，這幾百年裡，也屬罕見，我等佩服至極，能有幸共襄盛舉，談何謝字？”
身後一名名書生，包括道門的道士們，也都頷首，心悅誠服。
修行界內，齷齪事不少，但敬佩一個人也很簡單純粹，斬妖除魔，向來是最無可挑剔的功績。
若非如此，他們這許多人，也不會因季平安的一句話，就趕赴此地，登島搏殺。
倘若說：
昔日神都大賞，季平安獨領風騷，只是打出名氣。
那如今，通過幾次大事，才令這些心高氣傲的年輕一輩，真正服氣，隱隱坐穩新一代第一人的位置。
而這時候，在場那些被擒拿的四聖教徒，也終於通過對話，搞清楚了原委。
心中震撼的難以言語：
所以，“劫”走聖女的“書家傳人”，乃是假的？
是欽天監那個名動神都的季平安所僞裝？
而這些援兵，也是他喊來的五大宗門精銳？
少掌門躺在地上，表情先是錯愕，旋即沉沉吐出一口氣，突然釋然，這一次，大澤派輸的不冤。
“哼，我們也出力來着。”俞漁抱着胳膊，插嘴道。
同時有些莫名不爽地看了眼雪姬，生出雌性間的敵意。
季平安笑着頷首，將俞漁等人一陣誇讚，戲精少女嘴角微翹，這才心情轉好，有種被偏愛的喜悅。
雙方攀談，氣氛其樂融融。
唯有聖子孤零零一人杵在一邊，沒有任何人關注他，仍保持着裝逼的，丟下少掌門的姿態。
大腦一片空白，像是個被聚光燈遺棄的，二百斤的孩子。
爲什麼……分明是我擒下少掌門，當衆摔出，爲何一切的讚譽和掌聲，都歸了他？
聖子氣抖冷，身軀微微顫抖，雙拳緊握，強行裝作不在意，心頭想起國師當年的一句名言：
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
“聖子，”忽然，一隻手拍在他肩膀處，聖子一怔，感受着肩上溫暖，用後腦勺看到季平安笑着走過來，說道：
“此番行動，你當居首功，稍後還請你代表道門，前往大澤派寶庫，瓜分藏寶。”
聖子呆了呆，結結巴巴道：“我？”
季平安點頭，笑道：
“大澤派投敵被滅，島上留下的百年資源卻不能丟，我們方纔已劃分過，將由道門、書院、欽天監三家按出力多寡瓜分，俞漁等下隨你一同去。
黃賀？你與夭夭代表我過去，書院那份，則由秦道友、韓道友二位負責如何？”
對於大澤派的資源，季平安並不太在意。
反正甭管這小派多有錢，都沒有他有錢……但對其餘人卻是一筆鉅款。
他此次召集雙方前來馳援，一方面，的確是急缺人手。
同時，另外一面，則是故意爲之，目的就是拉攏同盟。
在意識到，不久的將來會迎來鉅變後，他便已着手開始積蓄實力，三女這種且不必說，神皇、衛卿卿等人，是重生者班底。
裴氏、西山齊念，武林盟江氏、陳慶生等人是江湖班底。
五大宗派，當然同樣是團結的對象，但各大勢力盤根錯節，僅憑藉一些老朋友的推動，很難結盟。
還需要自下而上……所以，通過一次次共同戰鬥、獲勝，並大方地賞賜，這無論古今，都是最有效的凝聚人心，提升威望的方式之一。
神皇在旁邊看的嘖嘖稱奇，心想這招當年二人打天下的時候，就屢試不爽。
此次也毫無意外，得知可以瓜分大澤派寶庫時，所有修行者都面露驚喜。
連一向桀驁不馴的聖子，都難得地沒有嘴硬，而是心下動容，沉默了下，問道：
“你說，我居首功，所以道門可以分最多？”
季平安笑容燦爛：“當然。”
心中嘀咕：
廢話，這次決定勝負的關鍵，是辛瑤光，按照貢獻度，辛瑤光一人就佔九成，道門當然該多分些。
但身爲道門掌教，豈能與小輩爭利？但她可以不要，你不能不給……所以，總要有個說法。
聖子卻當真了，一時百味雜陳，心中爲自己對季平安的嫉妒而自慚形穢。
“好了，諸位莫要耽擱，夜長夢多。”季平安催促道。
黃賀眨眨眼：“公子，那您去哪？”
季平安故意咳嗽了聲，說道：“此前與島主交戰，我亦受創，先行療傷，順便也安頓下我們的新朋友。”
他指了指身後的雪姬，衆人秒懂：
這位魔女，與“阿斗”將軍一般，已被欽天監陣營拉入麾下。
衆人各自散去，季平安這纔看向雪姬，眨眨眼，認真道：
“前輩，請隨我來。”
前輩……雪姬莫名酸澀，但還是點頭，客氣道：
“季司辰請。” 從碼頭返回建築羣，只看到各處都是戰鬥痕跡，不少房屋在燃燒，一片硝煙戰火痕跡。
二人不知不覺，返回婚房附近，季平安說道：
“你先回屋休息，我要處理一些事，之後給你拔除蠱蟲。”
拔除蠱蟲……雪姬精神一震，想到了當年的一幕，眼神柔柔地盯着他凝視幾秒，這才輕輕“恩”了一聲，道：
“我在房間等你。”
……
望着雪姬扭動的挺翹臀兒，緩緩消失在婚房的門口。
季平安輕輕吐了口氣，將視線拔回。
並把心頭那股，因之前急於逃走，而強行中斷，未曾發泄，從而憋在小腹處的火氣強行壓下，嘀咕了句：
“等辦完正事，再辦正事。”
旋即，以巨大毅力，轉身隨便在附近找了座竹樓，鑽了進去。
關上房間，他沒有點燈，便盤膝打坐，倏然地抓出道經，輕輕一抖。
頓時，兩個抱在一起，呼呼大睡的人影啪嘰一聲，掉在半空。
戴着三角帽，巫師打扮的器靈小姐，與枕着古琴，身穿嫩黃衣裙的首山劍靈悠悠轉醒。
兩女揉了揉眼睛，同步地看向季平安，後者打了個哈欠：
“呦呵，什麼風把您吹來了？終於想起來放我們出來透透氣了？”
器靈姜姜面無表情，用力“呵”了一聲。
“……”季平安略顯尷尬，隨着修爲提升，身邊人越來越多，他用到兩個器靈的次數急劇下滑。
這會強行挽尊：
“此次，乃是有重要使命求於你們。”
姜姜瞥了他一眼，說：“護法，知道了。”
這就是老夫老妻的好處了，撅起尾巴就知道要什麼姿勢……季平安欣慰頷首。
等兩名器靈就位，並拿出符籙，封鎖房間氣息不外泄，他這纔將第六塊碎片，與前五塊丟在地板上。
熟稔地勾勒星圖，佈陣法陣……等準備完畢，他深深吸了口氣，將意識沉入第六塊碎片。
轟……
意識中，精神彷彿炸開，進入了一個奇異的空間，或是一個歷史片段。
視野中，是一座山村，一株巨大的菩提樹撐開枝葉，底下一羣村民叩拜。
“咦，還是連續劇？”季平安略顯驚訝。
他清楚記得，上一次窺探碎片，曾目睹了歷史傳說中，佛陀顯聖的一幕：
佛主在凡間求吃食不得，餓死在村口。導致數年大旱，直到有遊方僧人挖開墳墓，有娑羅樹生長，化做清泉。
之後雷劈樹木，佛主登天而去，只留下一卷經文，便是與“道經”同等級別的“佛經”。
這次，他的視線只短暫在地上停留，便迅速被身旁飛掠過的佛主吸引。
他仍舊是年輕僧人模樣，穿着纖塵不染的白色僧衣，舉着一柄巨大的紅色荷花，作爲雨傘。
然而這次，他並未“消失”，而是在季平安的注視下，來到了一座山丘上。
此地荒涼，周圍少有人煙，但僧人卻于山頭砍伐樹木，搭建了一座木屋，並去附近的集鎮買到了工具，開始日復一日，在山上鑿石頭。
準確來說，是在腳下的石頭上鑿一枚枚佛文。
有時烈日橫空，他將荷葉頂在頭上遮陽。
有時大雨傾盆，他將荷葉頂在頭上接雨。
僧人渴了飲露水，餓了吃山果，他的衣服重新變得髒兮兮、破爛，頭上、頜下開始生長毛髮，日升月落，不知過了多少年月，他幾乎成了一個山間的野人。
季平安俯瞰着下方，僧人每一年，幾乎只能鑿出一個佛文，當佛文徹底鋪滿了石頭的時候，他已垂垂老矣。
這一日，他終於將佛文覆蓋滿下方巨石的最後一個縫隙，他站起身，丟下磨禿的鐵器，仰起頭，視線與季平安對接。
然後笑了下。
下一秒，僧人盤膝坐在刻滿了佛文的石頭中央，雙手合十，突然渾身燃起烈火，燒成紅熱的骨架，再然後骨架也成了一灘灰塵。
而那一顆顆文字則亮了起來，扭曲爬行，從石頭表面鑽出，匯成一道流光，驀然直奔季平安而來！
……
“啊！”
竹樓房間內，季平安猛地甦醒，睜開眼睛，刷地吸引來姜姜與黃瑛的注意：
“你怎麼一驚一乍的。”
季平安懶的搭理對他缺乏尊重的劍靈，捏了捏眉心，確認自身狀態完好，並無影響。
眼前的地板上，六塊星辰碎片，已經完美融合，成爲了一個巴掌大的，類似六芒星是物件。
而當他將其撿起，季平安清楚地察覺到了熟悉的感覺——就如三個碎片融合後那次，他從碎片中窺見道尊傳播道法的經過。
並得到了“道尊”的饋贈。
那份饋贈，最終在三黃縣內，他與魏華陽遭遇大護法襲擊時，發揮了關鍵作用，完成翻盤。
這一次，他再次清晰地察覺到了，星辰碎片中隱隱蘊含的一股磅礴力量。
無法動用，還需要時間解封、掌握。
“我的猜測是真的！六是三的倍數，所以我再次獲得了一股力量，而且比上一次更強。”
季平安攥緊碎片，若有所思：
“按照這個步驟，當我湊齊九塊碎片，是否還會獲得一次饋贈？第一次是道尊、第二次是佛陀，那麼以此推之，下一次應該是古代三位聖人之一的‘妖祖’。而我之前獲得的道尊啓示中提及，一旦湊夠九個，會有新的變化。”
“星空中的隱秘，與開創了三大修行途徑，來歷神秘的三位聖人有關嗎？他們到底扮演着怎樣的角色？”
季平安久久理不清思緒。
片刻後，他沉沉吐出口氣，放棄思考，有些無奈。
隨着碎片蒐集的越來越多，謎團非但未曾解開，反而愈發濃厚。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總歸在大劫到來前，儘可能增強我的修爲，以及我能動用的人脈總是沒錯的。”
季平安有種預感，未來某一日，他今日的佈置與努力，會起到關鍵性作用。
“沒什麼，想到了一些事。”季平安敷衍地回答了兩個器靈。
然後心中一動，又升起一個念頭：
要不要趁着辛瑤光在這裡，與她討論下這些？
但很快，他又否決掉了。
雖說自己當年是看着辛瑤光這丫頭長大的，對其品性有一定信心，但雙方關係，終歸不夠親密。
連神皇、張僧瑤這種老朋友都無法相比。
更遑論親密程度負數的三女。
對了，負數……
季平安看了眼時間，發現已過去許久，他忙起身，將碎片收起，並在姜姜與黃瑛幽怨的眼神中，將二靈再度收回道經。
推開門，隱約聽到島嶼中仍舊熱鬧，道門、書院等人在清點戰利品，完成善後工作，起碼要持續到天亮。
辛瑤光則在休養。
在此期間，倒是沒人關注自己了。
念及此，季平安邁步走向婚房，關上院門，拾階來到亮着燈光的門前，說道：
“我來了。”
沒有動靜。
季平安微微顰眉，用力推開門，然後怔住。
只見，婚房內重新被收拾的乾淨整潔，而雪姬此刻，正趴在婚牀的鴛鴦被面上，黑紗長裙緊身，與寬鬆的嫁衣迥異，愈發凸顯身段。
這時候，她聽到聲音，緩緩將自己翻了個面，燈光下，五官立體的臉蛋上，臉頰白裡透紅，宛若滴水一般。
季平安深吸口氣，說道：
“蠱蟲在哪，我替你拔出去。”
每個人蠱蟲種下的地方都不一樣，如他，就將黃金蠱放在手臂中，老島主也類似。
雪姬聞言，臉色愈發泛紅，支支吾吾了下，終於一狠心，側開頭去，躺在牀上，纖長的十根手指將小腹處的腰帶輕輕一扯。
簌簌……
季平安愣愣望着那一截線條流暢，潔白柔嫩的腰肢，語氣幽幽道：
“我記得上次不是這來着。”
雪姬聽得又氣又惱，全然沒有昔年威風八面的“魔女”風範，佯嗔道：
“你拔不拔？”
季平安輕輕嘆了口氣：“拔！”
……
ps：八月結束了，雖然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但我這幾天的確想多肝點來着，但頻頻被打斷，繼前幾天見了個相親對象並表示不合適後，今天又介紹了個來……
而且每個類型都不一樣，要麼是事業型女主但外表不太理想……要麼是外表很漂亮，但整個人完全擺爛……我感覺我這輩子正經接觸的異性，都沒這幾個月多……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