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隱約間,南宮晉,怎麼像是在吃醋。
“上次她闖入禁地,我饒她一死。居然死性不改。難道忘了違反魔界律法是要受懲罰的嗎。”聲音愈發變冷,他,在壓抑憤怒。
求聖君手下留情。南宮麟雙膝跪地,此時的南宮晉,心中閃過一絲不忍,但還是保持冷酷。
繼而再次看向陸芸,準確說是瞪。一股殺氣充斥他的全身。陸芸不禁心驚肉跳。
陸芸爲自己的膽小而羞怒,爲什麼要被這個魔頭嚇到呢?她儘量讓自己保持淡定:“不要求他,要殺就殺。”她也不是魯莽,而是忽覺,這種激將法可能有效。
可他,更加憤怒,陸芸無疑是火上澆油了。南宮麟示意讓陸芸道歉。
“我爲什麼屈服於他?”
世界上沒有人不怕自己。就連神界三尊都對自己敬畏三分,這個小女子,竟不怕。果然非同一般。南宮晉感覺自己的威嚴被觸犯,心中燃起怒火。
兩次了,將自己生死置於度外。她究竟有什麼本事。“你想死,那就讓你死!”
南宮晉飛過來,掐住陸芸脖子。這次,他沒有給陸芸還手的餘地。
“手下留情啊!”南宮麟失聲道。
南宮晉冷哼一聲:“你沒資格管。”
“南宮麟,救我······”陸芸本能地把希望的目光投向南宮麟,希冀着他出手相助。他,嘴角微微抽搐,握緊了拳頭,卻是無動於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陸芸呼吸越發困難,臉色漸漸蒼白,而南宮麟還是沒有任何行動。是啊,誰願意爲了救自己冒那麼大險,不顧自己生命呢。恐怕只有南宮烈了。
南宮麟見陸芸的生命即將隕落,無奈的跪在地上哭泣,卻始終沒有來制止。他知道自己制止不了,也不敢嘗試。
陸芸想起南宮烈,那個羸弱的少年,遍體鱗傷,卻擋在自己身前,抵抗着他自己都知道無法戰勝的強敵。他對着敵人說:“就是我死,也不會讓你傷害她。”他承受着無比疼痛的擊打,鮮血不停的流,他的血染紅了自己的衣衫。
而他不在,陸芸甚至不知他是生是死。心溼潤了,淚,漸漸滑落。
南宮晉見此,滿意一笑:“怕了?求個情,我或許能饒你不死。”
求他?自己,何曾求過人?
好難受,難以呼吸,身體泛起陣陣寒意。
“芸兒,聖君言而有信,你求求他,他會放了你的!”南宮麟帶着淚痕,又看向南宮晉:“果兒,你就饒了她吧。”
“她自己都不想求生,你求有何用!”冰冷的語氣,眸子裡的憤怒加深了。
此時,陸芸眼前一陣模糊,難道是真的要死了嗎?模糊中,忽然閃現出一個溫暖的臉:“南宮烈······我不能死,求你,放了我,求你···”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
陸芸的聲音雖小,南宮晉卻聽清楚了。南宮烈,他是誰?這個女人,竟爲了他求自己。他這麼想着,陸芸卻已經暈了過去。
南宮晉見她暈死,竟慌了神,心中竟有了疼痛的滋味。他立刻將渾厚的手掌覆蓋在她的胸口,爲她傳輸真氣。剛纔自己並不想殺死她,只
是想叫她求饒而已,而這個蠢丫頭,竟然遲遲不肯求饒!而自己話既已經說出口,就不能收回。她不求饒,自己能找什麼理由放過她?
可終究是自己疏忽,她畢竟是一介凡人,怎能承受如此。如今若她死去,自己竟悔恨不已,心痛至極,恨不得狠狠懲罰自己!她有多痛,自己就有多痛,現在是怎麼了?終究是,輸給了她?
而自己此刻能做的,只是輸給她真氣:“本尊還沒有準許你死。”他心中萬分焦急,卻仍然裝作若無其事。他把疼痛掩藏的很好,甚至能騙過世人。然而,南宮麟的眼神,卻是意味深長。
陸芸感受到一股股暖流緩緩注入自己的胸口。
再次醒來,自己已經躺在牀上。只見房間四壁黃金,四周都鑲嵌着紫黑色的寶石。房內設計的簡潔而大方,奢華而不失莊嚴。見如此,陸芸大致猜到南宮晉性喜靜。安靜的房間,突然想起翻書的聲音。
聞聲而起,走出內屋,循聲而去,便走入書房。書房中,南宮晉正翻閱着一些典籍。沒錯,他在讀書。陸芸忽然覺得,他認真的樣子,真的很迷人。雖然這個男人血腥殘暴,幾次欲殺害自己,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並不恨他。反而,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甚至略帶遺憾。陸芸不懂這是爲什麼。她安慰自己說,他懲罰自己沒有錯,畢竟自己幾次挑戰他的權威。那麼不恨也就可以得到解釋。可,那種遺憾從何而來呢?爲什麼,每次面對他,就有種想逃離的衝動?
是的,第一次見面,便是自己從塔吉克族的營地逃跑的時候,那時見他擋路,恨不得趕快繞路;第二次便是自己擅闖禁地時,那時怕他會殺掉自己,真的想逃脫他的魔掌,卻被他狠狠掐住脖子;第三次是在憶海,見到他時,自己真的想要逃,可是,又以失敗告終。這次,自己也不想面對她。不僅僅因爲表面上的一些原因,更因爲,內心中揮之不去的遺憾感偶爾作祟,讓她不知所措。
“你打算看我多久?”他緩緩放下翻完的書,饒有興趣地看向陸芸。
“沒有,這是你家?”陸芸有點尷尬,連忙轉移話題。
“家?”南宮晉先是疑惑,而後便陷入沉思,輕聲道:“呵呵,算吧。”
“那麼我也不便久留。告辭。”陸芸就隨便找了個離開的理由。
“你去哪?”先是愣愣的看着自己,又不承認,還轉移話題,然後又如此急着逃離自己,這個丫頭倒地在想什麼呢?可不管想什麼,都休想逃離自己。
南宮晉嘴角微微上揚。陸芸感知到,他明顯有陰謀。
“去找南宮麟。”
“他走了。”南宮晉的笑意更深了。
“什麼?”陸芸難以置信地看着南宮晉。
“我罰他征服人界西南部領土,要很久纔回來。”南宮晉說着,漫不經心地攤開一張紙。正是南宮麟到任的回信。
“真的嗎?他,怎麼會丟下我?”南宮麟該不會在自己昏迷的情況下離開吧。
“哈哈——”南宮晉有些不屑的笑着,起身走向陸芸:“你以爲你是他的朋友,他就會爲你違揹我的指令嗎?”
“我······”陸芸欲言
又止,沒錯,南宮麟對自己雖好,但斷不會爲自己違抗南宮晉,他不敢。
“你看看這是不是他的親筆。”
陸芸看到信,並沒有顯得詫異。只是略感無助。
南宮晉顯得更加得意。
陸芸看他得意的樣子,心中有些不滿。“有什麼好得意的?南宮麟是我的朋友,就是他走了,也會安排一切的!”說這句話,陸芸自己顯然沒底氣。
“哈哈!”他漸漸靠近自己,邪魅地把頭貼在自己耳邊:“的確,他安排你好好留在魔界。”說道“好好”二字時,他明顯加重了語氣,說罷嘴角上揚。
陸芸只感覺耳邊熱氣迎來,有些癢,半邊臉微微發燙。又羞又怒。
“不,我要離開這!”
“你以後都不能走了。”玩味的看着陸芸。她轉身欲離開,卻被抓住手。
好霸道的君主,陸芸擡頭瞪着他:“放開我,我去哪裡你管不着!”
南宮晉見她略紅的小臉,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真想把她攬入懷裡,再去吻上她的粉脣。這是他,第一次有想碰女人的衝動。心撲通撲通地跳動,停頓頃刻,卻還是讓自己恢復鎮定。
“好生厲害的丫頭,在我這,你沒權利。”故作溫柔的語氣,將她硬拉進自己身邊。
陸芸一下子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幹嘛?”陸芸掙脫着他,卻被抓得更緊,甚至被他緊緊攬在懷裡。
“這是你擅闖禁地的懲罰。”南宮晉說着,也不肯放開她。心中竟有着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以後你就老老實實做我身邊的侍女,好好服侍我。”
陸芸再次向他投去不可置信的目光。他發什麼瘋,要自己這樣一個侍女有何用:“爲什麼?我只是個普通的小女子,你這樣懲罰我有什麼意義?”
“呵呵,還挺有自知之明。”帶着笑意:“可本尊就要這樣,我要讓南宮麟,看我怎麼蹂躪你······這就是,對他的懲罰。”
“蹂躪我?爲讓他難過?你變態吧!”陸芸本就被她攬在懷裡,再聽他這麼說,氣急敗壞的喊,使勁掙脫他的懷抱,卻還被他牽着一隻手。
“怎麼說蹂躪我能讓他難過?”
南宮晉見她如此,笑意更深了:“你想讓我示範嗎?”陸芸聽到這句,就意識到這南宮晉是要佔,便宜。下意識地退了幾步。
南宮晉伸出手,放在她胸,前柔軟的位置,只是輕輕一觸便如觸電,下一秒,他自己的心狂跳不止。而陸芸卻顯得比他平靜。畢竟他沒碰過女孩子的,第一次這樣,心情怎麼平靜?而陸芸有了心理準備,反而鎮定些。
“糟糕,本來想看這丫頭出醜,現在看來出醜的是自己。”南宮晉心中暗罵,同時臉微微發燙。他連忙運功,掩去臉上的紅暈。可這樣一來,自己竟然冒出細細的汗珠。
陸芸見他有些窘迫,僵在那裡,先是後退了幾步,而後故作得意地笑着說:“到底是誰蹂躪誰?”
南宮晉一時語塞,只是有些不服氣地瞪着她。
陸芸笑意更深,她反抓着南宮晉的手,向自己的胸,前放。
這丫頭瘋了嗎,她想幹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