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何況她已經餓了一天了,早就前胸貼後背了,他雖說給了她魚,卻沒解開她的穴道!。
見鍾衛沒有反應,陸芸索性閉上了眼睛,反正也吃不到,看着他吃會更餓。
不知不覺,陸芸竟然睡着了,一覺醒過來,她的穴道已經解開了,但是,她發現自己在一艘船上,準確地說,是在船艙的牀上,船艙裡的設施談不上豪華,但也典雅。
一個身着白衣,帶着白玉面具的男子正在品茶,薰着的竹香讓陸芸覺得很舒服。
“請問這裡是哪裡?我爲什麼會在這裡?”陸芸開口問道。
男子轉頭看了一眼陸芸,說道:“姑娘醒了,這是在下的船,我路過破廟見姑娘孤身一人在破廟裡,又被人點了穴道,怕姑娘出事,就擅作主張把姑娘帶上船了。”他的聲音有些嘶啞,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
陸芸對他有了防備,他可以直接給她解穴,爲什麼非要帶她上船?何況,鍾衛並未點她的睡穴,就算她再累,被人弄上船總該醒了吧!。
說明有人點了她的睡穴。
男子似乎看出了陸芸的心思,說道:“不瞞姑娘,在下不會武功。
”。
陸芸皺了皺眉,她有些不信,卻也沒有表現出來,和男子道了謝。
她窮追猛打的問了也沒用,反正也走不了,男子沒有乘人之危,說明他不是流氓之類的,其他的,她也不瞭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後來的交談中,陸芸知道了男子叫明寂寥,是一個江湖人士,醫術似乎挺精明的,常周遊於各國之間。
對明寂寥的瞭解,暫時就只有那麼多,陸芸不敢讓明寂寥送她回東嶽國,畢竟她是東嶽國的烈王妃,她也不知道明寂寥說的是真是假,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防着點好。
此時,南宮烈正帶着人,四處尋找着陸芸。
鍾衛陪在南宮烈身邊,一句話也沒說,他覺得南宮烈找不到陸芸就會收手的,這樣,無論是對南宮烈還是對東嶽國,都是一件好事。
他是親眼看着鳳輕城是如何爲陸芸家破人亡的,他決不允許這種悲劇再次發生。
南宮烈心煩意亂的坐在馬背上,聽着接二連三的來報,心裡的怒火不斷升高,他就不信,一個大活人,能憑空消失了!。
就算掘地三尺,他也要把她找出來!明寂寥烈着茶杯進船艙給陸芸喝時,陸芸正在打盹,見明寂寥進來,這才醒了過來,尷尬的笑了笑。
陸芸想,此時明寂寥也一定在笑她,只不過他戴着面具,她看不見罷了。
陸芸直接烈起茶杯喝了起來,廢話,明寂寥只烈來一個茶杯,他自己又戴着面具,當然是不喝的了,陸芸可不會天真的認爲明寂寥會摘開面具給她看。
喝了幾口茶,陸芸問:“我們要去哪裡?”明寂寥說:“在下要去大漠,不知陸姑娘要去何處?”陸芸不禁在心裡鄙視了一把明寂寥,難道他就不覺得這話問的太晚了?。
他把她帶上船,又行駛了那麼遠,她又不會飛,當然得跟着他了!微微擡頭看着明寂寥,陸芸似笑非笑的說:“明公子,在這茫茫大海上我實在無法走開,只得勞煩公子了,等和公子從大漠回來,荷染再做打算吧。”。
“是在下大意了,還望姑娘莫要怪在下未經同意就將姑娘帶上了船,只
因當時時間緊促,在下也是不得已而爲之,辛苦姑娘了。”明寂寥說。
“明公子說笑了,公子救了荷染,荷染感激不盡,怎會有責怪一說。”陸芸說完笑了笑。
明寂寥說:“如此便好,那姑娘日後若是不嫌棄,就叫我明大哥吧,等上了岸,也好照應些。”。
“那明大哥也直接叫我荷染吧。”陸芸說。
雖然陸芸不知道這船能不能到什麼所謂的大漠,但是她覺得跟着明寂寥準沒錯,她總覺得她和明寂寥的相遇不是偶然。
船靠岸了,陸芸隨着明寂寥上了岸,這才發現,岸邊是沙漠裡的一片小綠洲,岸上的房子都是用沙子堆建起來的。
在現代,陸芸也去過沙漠,不過沒見過這樣的房子,當然,現代的房子都已經改爲鋼筋混凝土了。
這倒是個奇觀,陸芸有種想拿相機拍下來的衝動,只可惜啊,相機時代離她太遙遠了。
明寂寥找了一家客棧,但只有一間房了,明寂寥說要委屈陸芸了,陸芸倒是挺無所謂的,大搖大擺的進了房間,明寂寥緊隨其後,關上了房門。
陸芸順牀倒下,說道:“好久沒有睡過那麼舒服的牀了,明大哥,你可別跟我爭,今天牀歸我了。”。
明寂寥似乎是笑了,說道:“你安心休息吧,今晚我守房門。”陸芸從牀上起來,問道:“守房門?”明寂寥點了點頭說:“荷染有所不知,這些日子來大漠的人多,還是防着些比較好。”。
“爲什麼?”。陸芸問。
“荷染可聽過嗜血玉佩?”明寂寥問。
陸芸搖了搖頭,這個她是真不知道。
明寂寥說:“傳說嗜血玉佩是嗜血一族的傳族之寶,也是嗜血一族世代相傳的寶藏鑰匙。
今年是嗜血一族百年一次血祭玉佩的日子,所以很多人都趕來一睹嗜血玉佩的風采。”陸芸點了點頭說:“那明大哥也是嗎?”。
她就是隨口問問,是不是不關她的事,反正她不感興趣。
明寂寥點了點頭說:“不瞞荷染說,我確有此意,但也不是主要目的,我來是爲了採購一些大漠的藥材,這些藥材在中原可是千金難一換啊。”
“哦,這樣啊。”陸芸點了點頭,她不想管他是來幹嘛的,她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然後明天去尋些好吃的好好補一補,順便看看這裡的奇觀。
明寂寥又和陸芸扯了一些閒話,然後就出去了,陸芸立刻倒牀,變成一個大字,心想着孤獨南宮烈會不會在到處找她,會不會在爲她擔心,想着想着,陸芸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陸芸做了一個夢,她夢見陸芸了,陸芸也來了大漠,見到她就像不認識她一般的走開了,她一直在後面追,但是陸芸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樣,無論如何都追不上。
正當她放棄的時候,突然,陸芸回過身來,戴上白玉面具,變成了明寂寥。
陸芸猛的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了,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正好陸到陸芸的臉上,陸芸這纔想起來,自己昨晚沒有關窗戶。
這時,敲門聲響起,是明寂寥。
陸芸讓他進去。
明寂寥進屋後,在桌邊坐下,陸芸一直看着明寂寥,等着他發言。
過了半響,明寂寥終於開口了:“我聽說大鳳烈王陸芸也來了。
”陸芸當然很驚訝,這夢未免也太靈了,但
她很快便恢復過來,說道:“哦?大哥認識烈王爺?”。
她實在不知道明寂寥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他知道她的身份,故意說的麼?明寂寥搖了搖頭說:“我認識他,可他不認識我,我想天下應該沒幾個人不認識烈王的吧。
”“既然他和大哥毫無瓜葛,那大哥又何需在意他的到來?”。
陸芸說。
“烈王這次趕來當真只是爲了一睹玉佩的風采麼?還是有其他目的?若是烈王有心稱霸天下,那麼將有多少無辜之人會死於戰亂之下啊!”聽着明寂寥的聲音,似乎他是真的關心百姓的死活。
“大哥就是爲這個擔心麼?”陸芸有些怪自己小肚雞腸了。
“是啊!醫者父母心!唉,也罷。
”明寂寥說着搖了搖頭。
“大哥莫要太過憂愁了,或許烈王真的只是來看看玉佩,再說了,即使烈王有意奪取玉佩,傳世寶藏也只是傳說而已,未必就能真的找到寶藏。
至於天下,不是我們說了就能算的。
”陸芸說。
明寂寥點了點頭,說道:“荷染說的是。
”
明寂寥走後,陸芸洗了個澡,坐在木桶裡,陸芸有些心煩意亂,陸芸也來了!說他只是來看玉佩,砍了陸芸的腦袋她也不信,那麼他來是不是真的是爲了寶藏?還有明寂寥,他和陸芸究竟是什麼關係?。
爲什麼對陸芸的到來如此芥蒂?難道真的是爲了天下的蒼生?這一個個的疑問弄的陸芸心煩意亂,陸芸索性不再想,出了木桶,穿好衣服,她想叫小二送些吃的來,其他的事就不想了,國家也好,天下也罷,和她一分錢的關係都沒有,肚子比較重要。
陸芸來了,看來她還是少出去的好。
雖說不一定就能遇到,但還是要以防萬一,她可不想給老天爺開玩笑的機會。
吃過飯菜,陸芸滿足的躺在牀上,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就在這時,明寂寥來了,陸芸連忙起身,問道:“大哥?有事麼?”明寂寥說:“聽小二說你叫了飯菜,我來看看你吃不吃得慣。”陸芸笑了笑說:“挺好的,呃,我想大哥怕是不願摘下面具,就沒叫大哥了,還望大哥不要介意。”明寂寥點了點頭,說道:“等時機成熟,我會讓你看到我的真面目的。”陸芸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她不想看。
但是她沒說出來。
說實話,她不想與明寂寥爲敵,但也不想和他深交。
最好就是他們的相遇只是偶然,他救她也只是意外。
回頭她讓孤獨南宮烈送些財物給明寂寥,他們之間就算扯平了。
想來她嫁給孤獨南宮烈,一點財物她值不得,太子妃的頭銜也是值得的吧!。
此時,南宮烈還在找陸芸,但是脊樑有些發涼,他突然有種自己被人算計了的感覺。
而且也不知道爲麼,他老是覺得,算計他的人,就是他日尋夜尋的陸芸!明寂寥突然說要帶陸芸出去走走,陸芸左右思量了半天,終於答應了明寂寥,心想着就去一小會兒,應該不會遇到陸芸。
卻不想,剛到大廳,就看到正在喝茶歇息的陸霜霜,和他坐在一起的還有三四個人,這些人應該都是陸芸帶來的。
陸霜霜一擡頭,嚇得陸芸趕緊低下了頭,緊跟着明寂寥出了客棧,還好,陸霜霜沒有發現她,陸芸鬆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