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空間裡面一個是絕世紅顏,一個是俊美的容貌。但是兩人卻各種懷心事,一路默默無語。
突然,陸芸耳邊飄過南宮烈一句幽幽的話:“其實不管你是誰,對我都是一樣的。”
陸芸回頭便對上南宮烈那深情的眸子,陸芸有那麼一瞬間的癡迷。眼前的這個男子是否值得她託付終生呢?
疑惑間,只見南宮烈那如羽扇的睫毛撲閃幾下,真是好看呢,她喜歡長着長長睫毛的男生。就像是在前世鳳七還在上初中的時候,那時候的她還沒有走上殺手這條職業,那時候她也曾經是少女般的心思,喜歡漫畫,喜歡陽光,喜歡所以一切美好的東西。
後來的日子卻是充滿了悲傷和冰冷,卻離陽光是越來越遠了,就想是完全的生活在了陰暗的背後。這是多久自己沒有享受到陽光的感覺了。
就這麼想着的陸芸突然感覺有一雙大手覆蓋上了她的眼睛,那溫文儒雅的聲音問道:“芸兒,你在想什麼呢?”
陸芸的睫毛也是很長的,眼睛眨動的時候眼睫毛輕輕掃在南宮烈的手心上,那種感覺癢癢的,真是舒服。
但是她卻緊張了:“沒,沒什麼,只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情。”
南宮烈見陸芸有些悲傷,將陸芸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裡道:“你以前過得不好嗎?怎麼看起來你這麼悲傷。”
是的,她過得不好,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所以,她發誓要好好的活,再不容別人欺負她。
只見陸芸的目光清冷,猶如是寒冬裡的堅冰,南宮烈不由覺得心裡面像是卻針扎一樣的疼。但卻不知道怎麼去安慰陸芸。
就在這時候突然馬車突然劇烈地搖晃起來,像似掉入了懸崖一般,南宮烈一把將陸芸拉進懷裡想要飛出去,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雖然離開了馬車但是還是被馬車嘩嘩的滾了下來撞擊了後背。
只聽到南宮烈悶哼一聲,卻是一手將陸芸抱得更緊,一手拉住一根垂下了的藤蔓。
鍾衛在外面大聲地喊:“王爺,我們掉入陷阱了。”
外面接着就是打鬥的聲音,聽起來對方人不少,有備而來。
外面又傳來鍾衛的聲音:“王爺還好嗎?”
“本王還死不了!”南宮烈吼了一聲證明自己安全,鍾衛放心的去禦敵去了。
陸芸看了下四周,這裡黑漆漆的,但是陸芸的眼睛適應光線的能力極其快,很快就發現她們掉入了一口枯井。距離下面還有十來米的樣子。
“你沒事吧?還有力氣飛上去嗎?”陸芸問道,剛剛她也感覺到南宮烈被撞掉下來的馬車撞到了背部,心裡暖了一下。
“可以。有本王在,沒人傷得了你。”南宮烈一笑,那張俊臉太妖嬈。
南宮烈發力,一個飛身兩人離開了井底。陸芸只感覺自己的手怎麼有一股溫熱,伸手一看卻發現滿手鮮紅的血。
“你受傷了......”陸芸哽咽起來。
原來剛剛撞向南宮烈後背的不只是馬車,而
是折斷了的馬車橫木,南宮烈的後背正深深插說一大截木頭,很顯然是在撞擊的那一瞬間又在南宮烈的身體上折斷。
但是,他竟然在笑。
陸芸在問他有沒有力氣飛上去的時候竟然還笑得那麼的開心,陸芸的眼睛紅了,眼淚忍不住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滴。
怎麼辦怎麼辦,他在流血,南宮烈的嘴脣正在一點點地失去血色,原本就白皙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那麼大的東西是不是傷到了他的心臟,我怎麼樣才能給他止血。
這時候鍾衛已經將那些刺客解決乾淨,身爲南宮烈的貼身侍衛,武功並不比南宮烈低多少。
鍾衛見到自家王爺變成這樣也不由得吃驚,陸芸卻是一臉的慌亂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王爺,追風馬呢?屬下這就帶你回京都。”南宮烈卻說不出話來,只是看着陸芸淡淡地笑。
“追風馬,在我這裡。”陸芸慌忙地掏出南宮烈給她的召喚追風的金哨子。
鍾衛趕緊接過來,追風馬召喚出來,陸芸抱着南宮烈,鍾衛駕駛着追風,三人半個時辰不到就道了王府。
南宮烈醒來的時候看到陸芸像一隻小貓一樣的爬在自己的牀邊睡着了,腮邊還掛着淚痕。
陸芸感覺又一雙手輕輕撫摸了她的頭。見到南宮烈那張俊朗的臉,“你,醒了?”話才說出口,陸芸的眼淚又跟着掉了下來。
“別哭。”南宮烈伸手給她擦了擦眼淚,眼溫熱的淚水竟然也是這樣的晶瑩剔透,他捨不得她掉眼淚。
“你這個笨蛋,爲什麼受傷了卻不肯說。”陸芸埋怨道,但是南宮烈卻是心疼的緊了。
“我不想讓芸兒擔心,有我在,沒人傷得了你。”南宮烈又扯着嘴角笑了笑。
“還笑,御醫說再進三分就刺破你的心臟,流了那麼多血,你當你的血很多嗎?”陸芸美眸含着眼淚又要掉下來。
看得南宮烈得心都要碎了,伸手給陸芸擦掉眼淚道:“別哭啊,丫頭別哭,爺,心疼啊......”
“嗯。”陸芸這才發現,眼前的這個人其實好溫暖。
“丫頭,本王不許你再哭了。”南宮烈伸手接住陸芸眼眸裡滾落下來的淚珠。
“好、”陸芸抹了下眼淚。伸手摸了下南宮烈的脈搏,確定他已經無事了,這才放心的放下,給他改好被子,掖了掖被子。
“你躺着吧,我去給你熬藥。”
“是芸兒親自配的嗎?”南宮烈故作輕鬆的問道。
陸芸頓了下,輕輕道:“是御醫開的方子。”
--
是夜。
南宮烈將府裡面所有的人都召集起來。
“本王受傷的消息,你們不得走漏一個字!”南宮烈命令道。
“是!”下人們嚇得膽戰心驚的。上一次他落水已經惹得那慕容雪鳶來府上鬧一出,現在若是他受傷了再有人來鬧他不敢保證還真的能那麼保護她不傷分毫。
大家見這王爺這般,哪裡還敢說一句話。
“那大家都散了吧,各自忙各自的去吧。”南宮烈說着。
此時陸芸又端着一碗燕窩粥進來,王嬤嬤見到王妃對王爺這般關心,那心裡爲這王爺心疼的同時也爲自家的王爺高興,終於能夠得到自己喜歡的人的關心了。
“烈,我給你熬了粥,你今天吃了太多的藥,卻沒有吃一點東西。”陸芸紅腫着眼睛,輕輕地說道。
“等等。”南宮烈激動起來。
“怎麼了?”陸芸以爲南宮烈又哪裡不舒服了,趕緊的將碗放下,連忙給抓起南宮烈的手問。
“我沒事,”南宮烈趕緊的解釋說,“你剛剛叫我什麼?芸兒你剛剛叫我什麼?”南宮烈握緊陸芸的手道。
陸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樣叫讓南宮烈無法接受,“烈,你不喜歡,那我還是叫你王爺好了。”
“不,我喜歡,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南宮烈一把將陸芸拉到自己的懷裡,一不小心又撞到了傷口,又悶哼了一聲。
陸芸立刻心疼的要掙扎起來,但是卻被南宮烈死死的按住:“芸兒,別動,我一點都不痛,相反,我從來都沒有覺得這樣好過。”
陸芸的耳朵就貼在他的胸膛上面,可以以最近的距離聽到這個男人的心在胸腔裡面的跳動的聲音。
陸芸記得心理書上說,當一個人說謊的時候會不自主的變得心跳加快,剛剛她聽得清楚,他的心跳沉穩而又有力。
他覺得最傷心的應該是陸芸,他沒有保護好她,他在暈倒前看到了哭成淚人慌亂無措的她。醒來又看到了一直守在牀邊的她。
他只是受了一點傷流了一點血而已,就可以什麼都不用做,躺在牀上就好。
陸芸卻一直紅腫着眼睛給南宮烈熬藥,喂藥,一直在廚房忙進忙出。南宮烈讓她歇會兒這些事情可以讓下人去做,她總說,我知道那藥怎麼熬才最好,下人不懂。
“烈,讓我起來,粥要冷了。”陸芸說道。
“嗯,好。”南宮烈心疼地將陸芸的手捏住。
陸芸一口口的將粥餵給南宮烈吃,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裡的下人走得一個都不剩了。王嬤嬤也趁機將大門關上,只留下二人在裡面。
翡翠不懂好奇的問道:“麼麼,王爺受傷了需要人照顧,你們反而把門給關了呀?”
“噓!小聲着點兒,王爺的傷只有王妃才醫得好。”王麼麼心裡也暗暗的覺得自己王爺要是因爲受了這次傷而獲得王妃的愛,那也是值得的。
翡翠似懂非懂的說:“哦~”
當天晚上,南宮烈臥房的燈亮了一宿,王妃一直沒有離開過。這王妃和王爺算是成親半年來第一次同房了。不,第二次,第一次是喝醉了王爺被王妃一腳踹下了牀。
次日清晨。
陸芸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撲在南宮烈的懷裡睡着了,自己竟然是毫無防備的這男人這樣親近。心裡暗罵着,“不知羞恥。”
南宮烈感覺得懷裡的人的異動也醒了,兩人四目相對,竟然不知道說寫什麼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