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芸和南宮烈二人匆匆趕回王府,發現王嬤嬤正焦急地在門外走來走去的,像是在等人。
見到陸芸和南宮烈回來,便趕緊上前說道:“主子你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老奴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說着竟然擡起袖口開始擦眼淚。
“你慢慢說,嬤嬤不必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南宮烈趕緊將王嬤嬤拉起來。
王嬤嬤看了一眼陸芸,陸芸趕緊的說道,“嬤嬤有話儘管說,我們出去這會兒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李逸公子回來過沒有?”
那王嬤嬤一聽陸芸提起李逸公子,頓時臉色又慘白了幾分,嚇得哆哆嗦嗦,話都說不順溜。“李,李公子回,回來過了。”
嬤嬤這表現讓陸芸和南宮烈都大爲吃驚,按理說這王嬤嬤也不是當差一天兩天了,況且她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有什麼事情能夠將她嚇成這樣?
“李逸公子怎麼了?”南宮烈一把抓起王嬤嬤的手說道。
本來王嬤嬤就是已經嚇得魂不附體,被南宮烈這麼一拉,更是覺得是做錯了不可饒恕的大事,竟然一下子癱軟在地上,一個勁兒地磕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頭都磕破了,卻渾然不知。
陸芸見這般,都急死了,“嬤嬤,你快起來說話,你倒是先說說這李逸公子回來了,現在人在哪裡?還有翡翠怎麼樣了?”
陸芸這一番話問下來,王嬤嬤變得冷靜了幾分。這才說道:“李公子回來了,但是又走了,翡翠的傷大夫說了沒有大礙,大夫開了藥說好好調養兩天就沒事了,此時已經醒了等着回話呢。”
南宮烈聽到翡翠沒事心裡面放心了許多,於是問道:“那李逸就這麼走了?可有留下什麼話沒有?”
“這——”王嬤嬤卻有些不願意提起的樣子。
陸芸想起王嬤嬤之前說大事不好了,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有那擔心害怕的神色,便安慰道:“嬤嬤大可不必怕,有什麼就說什麼,我們不會怪你的。”
此時王嬤嬤這才從袖口裡面顫顫巍巍地袖口裡面掏出一個小盒子,顫抖的說道:“這,這是李公子讓我交給主子的,說主子看了自會明白。”
“好你個奴才,竟然想要貪墨主子的東西不成?真是越老反而越不知道規矩!”南宮烈嚴厲地教訓道。
王嬤嬤聞言雙腿一軟,腦袋一片空白跪了下去,大呼道:“主子,冤枉啊,老奴是萬萬不敢貪墨了主子的東西,莫說這金銀首飾,就連一針一線老奴都不曾私拿過。”
南宮烈聽得煩了,想要教訓一下這個私藏主子東西得奴才卻陸芸攔住了,“且慢。”
“怎麼?愛妃要替這個不知規矩的奴才求情?”南宮烈的眼裡可是揉不得半點沙子,更何況是王嬤嬤這想要貪墨了主人禮物還想隱瞞實情的奴才,他是非要打死了拖出去不可,雖然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奶孃,但是犯錯了一樣的要受到懲罰。
“王爺不妨想想看,這王嬤嬤可已經是跟隨這麼多年的僕人,平日裡是什麼樣的
性子大家都是清楚的,更何況是這種重要的事情。只怕是我們誤會了王嬤嬤的意思。”陸芸一邊說,一邊將王嬤嬤扶了起來。
此時的王嬤嬤對陸芸更是另眼相待,自己家的主子竟然這般的照顧自己,要是換別人家,就算是打殺了個把奴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況是像王府這種地方,更不會有人來管。
此時王嬤嬤的眼裡充滿了對陸芸的感激。
南宮烈覺得陸芸說得有道理,頓時心情也好了許多,也將注意力放到王嬤嬤手中的那個盒子上。
說道:“你知道這裡面是什麼?”
王嬤嬤經歷了剛剛的事情,斷然是不敢再藏着了,於是說道:“老奴不知道是什麼,老奴萬萬不敢私自打開來看,但是老奴知道這是個不祥之物!”
陸芸和南宮烈聞言怔了怔,突然南宮烈不屑地笑道:“我看嬤嬤是年歲大了,倒是有些膽小怕事,李逸給我們的怎麼會是不祥之物?拿來。”
說着便伸手去拿王嬤嬤手上的小錦盒。
“是。”王嬤嬤將東西舉過頭頂遞上。
不知道此事的人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此事的人便不會覺得拿王嬤嬤是在故弄玄虛了。
南宮烈將那方錦盒打開,只見那紅底的錦盒裡面平平穩穩地放着一個閃閃發光的銀色手環,上面飄逸地勾畫出各種鳥的圖案,看起來精緻無比。
“烈,你看這裡還有字。”眼尖的陸芸發現在手環的內側淺淺地寫着幾個字:天劍門。
“烈,你可知這天劍門?”陸芸問道。
此時王嬤嬤趕緊遞上一封信說道:“這是李公子讓我交給主子的。”
陸芸趕緊接過來打開看,看完,卻神情更加的迷茫了。南宮烈忍不住問道:“這李逸都說了些什麼?”
“他說感謝我們救了他,現在要事在身,便提前離開,留下這手環當信物,如是以後有需要幫忙帶着手環去天劍門找他便可,當做是對救命之恩的報答。”陸芸不鹹不淡地說着。
“這李逸搞什麼,竟然大家已經稱兄道弟的還這麼的見外,不過關於這天劍門,這個門派我倒是知道一點,早幾年還算是江湖上的名門正派,不過,後來好像發生了什麼事,現在已經基本上快要在江湖上除名了。沒想到這李兄竟然是天劍門的人。”南宮烈一邊把玩着那個手環一邊說到。
“嬤嬤,你爲何說這是不祥之物?”陸芸覺得這個李逸的身份很是不簡單,很顯然他這樣做和當初說的浪跡江湖什麼的不搭邊,
“這個是老奴猜的,老奴看到那隨李公子來的那個人,長得如同鬼魅一般,他還稱李公子是什麼主人,老奴從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人,這才,這才這般想。”王嬤嬤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好像終於完成了一個多麼重要的任務,突然間鬆了一口氣。
“江湖中人修煉各種秘術的人多着,你沒見過這般想也可以理解,好了,你下去忙吧。”南宮烈吩咐道。
“是。”王嬤嬤還想說點什麼,但是王爺既然已經這麼說了
便只好退下,既然王爺說是修煉的人,並沒有什麼鬼魅她也就放心了。
直到王嬤嬤的身影看不見了,陸芸說道:“你也覺得李逸騙了我們?”
南宮烈點點頭說道:“不錯,不過他爲何要這般匆匆的走了?留下這東西也是他的一番心意。”
“唉,不說了,我們去看翡翠吧,可能李逸真的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不想讓我牽扯進去吧。”陸芸說道。
南宮烈亦是點點頭,“也對,既然人家不想讓我們插手,那就不想了。”
二人這般說着就來到了翡翠的房間。
翡翠見到陸芸和南宮烈進來,就要掀被下牀行禮,南宮烈見此說道:“不比了,你躺着罷。”
“是。”翡翠得了命令乖乖地躺了回去。
陸芸問道:“感覺好些了嗎?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多些主子關心,感覺好多了,只是感覺頭還有些疼並無大礙,那發生的事情我記得,不敢忘記。”說着翡翠竟然有些失聲地哭了出來。
陸芸見此也只好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現在一切都好了,身體重要。”
翡翠的眼裡含着淚花,點點頭,卻說不出話來,可以想象到她之前是受到了什麼樣的驚嚇。想起之前王嬤嬤的話,陸芸說道:“有些事情是要說出來才能得到解決的,要是放在心裡沒準被自己誤會了反而是嚇着自己。”
翡翠想了想,最終下定決心的說道:“主子說得是,主子想問什麼便問,翡翠會把知道的都全部告訴主子。”
陸芸滿意地笑了笑,說道:“你還記得你當時是怎麼受傷的嗎?把你在李逸公子房間看到的都告訴我們。”
“嗯,是這樣的,我早晨從廚房熬好了藥準備端到李公子的房間......”翡翠將她所見的都一一道來。原來那天她端了藥進了李逸的房間,在喂李逸喝藥的時候發現外面好像是有身影,便大叫了起來,沒想到那人進入嗖的一聲進入到房間,翡翠見那人帶着一張非常恐怖的面具,嚇得腳下一滑摔倒了,頭磕到桌角這才留下的傷疤。
翡翠這一摔不要緊,倒地發現了竟然有人藏在了李逸的房間的樑上,翡翠自然是嚇得要死,那賊人見敗露了便當下對翡翠下了殺手,一枚飛鏢插到了翡翠的身上。
李逸當即和那殺手打鬥了一番,但是因爲憂傷在身,還是讓他給逃了。
然後她便開始大叫有刺客,等南宮烈和陸芸感到的時候李逸已經追那殺手去了,只看到了翡翠受傷倒地的一幕。再後來發生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和兩撥人扯上了關係,按照南宮烈的猜想,第一波人就是那躲在樑上的,這應該就是刺殺陸芸的那些人。
也就是另外針對陸芸派來的,再就是李逸有關的天劍門的人,這個現在應該隨着李逸的離開可以那就只剩下另外一種可能了。
想到這裡,南宮烈當下發誓一定要找到是不是和之前刺殺陸芸的那些人是誰,給陸芸一個交代,也好讓自己心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