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的一天天長大,酒樓一天天的走上軌道,柳若心靠在上官祈榮的懷裡,感到無比的幸福。她突然間就想起了那一年那一天她在街上跟陸芸的相遇。這一切是如此的奇妙,兩個人在彼此最不幸的時候相遇,卻恰恰是因爲這次的相遇,最終兩個人陰差陽錯的修出了現在的善果。柳若心忍不住想到,如果當時的上官祈榮早就像現在一樣,是不是就不會有自己現在的幸福呢?
柳若心和上官祈榮剛在一起的時候,慕容雪鳶其實也有去找過柳若心。
事情就發生在柳若心和陸芸因爲上官祈榮的事情鬧別捏的時候。那一天柳若心在上官祈榮的家中醒來,腦子裡一直因爲陸芸的警告而轉動不停。她一方面相信陸芸跟她之間的友情,一方面又十分的渴望和看重跟上官祈榮的愛情。面對這兩個對自己來說都十分重要的人,柳若心糾結不已。
而就在這時,上官祈榮家裡的房門突然間響起了鑰匙開門的聲音。起初柳若心還以爲是剛出門不久的上官祈榮因爲落下了什麼東西所以折返去拿,所以當門開了之後顯現出的是慕容雪鳶的臉的時候,一直因爲糾結而精神恍惚的柳若心是真真切切的被嚇到了一次。
“你是...姓安的那個女人?”因爲聽過陸芸之前的訴苦,就在前不久,陸芸還就這個事情來提醒和警告過自己要小心,所以稍加思索,柳若心就猜出了慕容雪鳶的身份。
能有上官祈榮家裡的鑰匙,明明非法闖入卻還氣勢如此囂張的女人,除了她便不會有第二個了。
慕容雪鳶聽了柳若心的問話只是“哼”了一聲,表情越發的囂張,並沒有答話。看這個樣子,顯然慕容雪鳶並不意外柳若心在上官祈榮家裡的事情。而且看着這個時機,說不準慕容雪鳶是早就潛伏在了暗處,特地等上官祈榮出了門再找上門來的。
“都被甩了,就因爲鎖沒有換就大方闖上來,還要不要臉了?”慕容雪鳶的目的柳若心大概能猜到,而對於這個之前殘害過自己閨蜜、又是自己現在男朋友的前女友的人,柳若心顯然完全沒必要太客氣。
“你!”慕容雪鳶那化着大濃妝的臉明顯的因爲柳若心的話而變得扭曲起來,但瞬間之後,她又恢復了那副囂張到不行的表情,慢悠悠的說:“搶了自己閨蜜的男朋友,還因爲這個老是耍花樣去撮合自己哥哥和閨蜜的你,怎麼也不像能說出這種話的正義使者啊。”
想了想,覺得不解氣,慕容雪鳶又添了句讓柳若心氣炸天的話:“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真是好笑。”
聽了慕容雪鳶的話,柳若心的臉色瞬間的暗了下來。本來按照柳若心的情商,她並不是如此容易就會被惹怒的人。但上官祈榮和陸芸的事情確實是自己心裡的一條刺,自己本就因爲這件事而煩的不可開交。再加上這人居然還拿自己的哥哥出來說事,把原本和本事無關的人扯進來說得完全變了味道,那就是準確無誤的觸到了柳若心的逆鱗了。
雖然柳若心和陸芸是正在冷戰不假,但陸芸畢竟是柳若心最好的朋友,兩個人從相遇到現在,經歷了許多難忘的事情。從互相慰藉、療
傷,到慢慢走出傷口,變得開朗,以至於後來一起合作創辦訓練營,兩個人之間的羈絆和感情那可是切切實實的。就算是在吵架期間,有人拿陸芸的事情來抹黑,柳若心也是十分不能忍的。
而柳若心在經歷了那麼多之後,也早就不是當年可以被任意欺負羞辱的天真小女孩了。能惹怒她的人越來越少,自然也就意味着,惹怒她的人將會十分的慘。
“呵呵,那麼作爲真婊子的你就開門見山吧。特地錯開柳若心來找我,到底是什麼目的,是被搞大了肚子沒錢墮胎,還是因爲得了艾滋特地上來憶苦思甜的?”雖然柳若心的脾氣近些年因爲成熟而收斂了許多,但多年的毒舌技能可不是蓋得。要比嘴毒,慕容雪鳶可能也是個中的佼佼者,但要跟柳若心鬥,還是太早了。
果不其然,慕容雪鳶聽了柳若心這簡單的一句嘲諷之後,準備了滿肚子的壞水還沒來得急潑出來,就把自己家氣得夠嗆,連臉都漲成了暗紫色,嘴脣都哆嗦了。之前面對着陸芸的因爲肆無忌憚而帶來的勝利衝昏了她的頭腦,讓她誤以爲柳若心作爲陸芸的閨蜜,肯定就不會是個太難對付的人。她更沒有想到的是,明明是在跟陸芸處於關係緊張狀態的柳若心,居然還會因爲自己對於陸芸的抹黑而如此犀利的反擊。
她低估了柳若心和陸芸之間的感情,也是低估了南宮烈這個哥哥在柳若心心目中的重要程度。畢竟在慕容雪鳶這種人的心裡面,閨蜜之間的友情和跟非親生哥哥之間的親戚,是永遠都無法被理解的吧。
深呼吸了幾次,慕容雪鳶才終於緩過氣來,重新把自己籌劃已久的故事搬上臺面來。
“你跟上官祈榮現在好了,你哥又跟那個醜女人好上了,你以爲自己就神氣起來了吧?”說到這裡,慕容雪鳶好像又找回了場子一般,自顧自的拉過在一旁的凳子,徑自坐下。
柳若心緊張的問:“什麼意思?”柳若心雖然十分提防眼前這個有着前科的女人,但對於她口中所說的事情還是沒辦法不去關注。
慕容雪鳶得意:“呵呵呵,想知道?你自己心裡也沒底吧!”抓住了柳若心臉上的一點迫切和緊張,慕容雪鳶好像發現了什麼十分好笑的事情一樣,突然間大笑了起來。“所以說,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就只有你們這對蠢得像豬一樣的患難姐妹,纔會栽在同一個男人上,還樂此不疲,覺得自己幸福無比。”
柳若心激動的說?:“你說什麼?!”雖然不太相信這個女人說的鬼話,但柳若心的語氣裡還是帶着不小的激動。
本來當年上官祈榮傷害柳若心的事情就讓她十分的在意。雖然自己在相處之後也發現了上官祈榮的變化,也感覺到了對方對自己的真摯和愛意。但上官祈榮曾經是個虛僞的男人不假,曾經傷害過她最好的朋友也是事實。自己選擇跟他在一起,本就頂着十分巨大的壓力,以至於自己的閨蜜和哥哥都十分的不理解自己。
又想起了慕容雪鳶來到之前自己在煩惱的事情,柳若心感到腦袋嗡嗡作響。而慕容雪鳶接下來說的事情,更是讓她的腦袋一陣眩暈,身體虛晃了一下,差點就要站不住了。
慕容雪鳶故意挑撥:“你昨天晚上還叫着相公、相公,還口口聲聲說着‘娘子我愛你’的那個男人,始終還是改不掉一腳踏兩船的毛病。你一直愛着的、爭着的男人,卻一直在你的背後跟另一個女人上牀!”慕容雪鳶看到柳若心這個狀態,又是得意了幾分,嘴角翹得臉上的厚粉底都要浮起來了。嫌不夠似的,說完之後,她還大聲的“呸”了一聲,唾沫星子都彈到了柳若心的衣服跟臉上。
“你就是特地想上來告訴我,你就是那個被上的婊子嗎?現在的婊子,做破鞋還做出優越感來了。”雖然柳若心已經被氣瘋了,但嘴上的功力可沒減半分。一是她對眼前的這個女人說的話本就十分的懷疑,二是她對上官祈榮還有最基本的信任。最近上官祈榮跟自己天天在一起,根本沒有時間去做這種苟且之事。
再退一萬步了,上官祈榮就算真的改不掉外遇的毛病,也斷斷不會選擇眼前的這個女人才對。
柳若心畢竟不是陸芸,看到眼前這個陣勢,說不生氣是假的,她現在氣得要命。但氣得要命,卻不代表她要跟陸芸當年一樣認命。別說她不相信上官祈榮會因爲慕容雪鳶而出軌了,就算慕容雪鳶說的都是真的,柳若心也不會就這麼默默接受。正相反,柳若心會更偏執的想要去弄個明白,如果陣勢這樣,柳若心是不會放過上官祈榮,也不會放過眼前這個放肆到不行的女人的。
畢竟在傷痛之後,柳若心在社會上、感情上的歷練,可都不是假的。再加上柳若心跟陸芸在性格上本就十分的不一樣。陸芸是逆來順受的性子,但柳若心卻是個誓死要抗爭到底的主。
要是害怕,要是不敢面對真相,柳若心當初就不會敢作爲陸芸的閨蜜,還選擇跟上官祈榮在一起。而也正因爲柳若心的這種性格,上官祈榮纔會被她製得死死的,對她死心塌地。
到了現在,眼看着幸福就要到眼前了,柳若心絕對不會軟弱。
一如既往的,慕容雪鳶是裝那啥不成反被套。氣得發抖的她見沒撈着什麼口頭上的好處,又酸的不行的嘲諷了幾句之後,就打算撤退了。畢竟對於柳若心上官祈榮之間的挑撥已經達到了,就算柳若心並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但柳若心上官祈榮之間因爲這個而猜疑併產生裂痕,幾乎已經是要確定的事了。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活活氣死了。
“你就儘管逃避現實吧。別忘了他曾經是怎麼對你的閨蜜的。有一就有二,男人不都是這樣嗎?要我說,你那個好姐妹對你說的忠告還真不假,就你傻傻的,硬是要栽個頭進去。兩姐妹都輸給我,真是十分值得芝蘭相嘆,連我都忍不住爲了你們至高無上的友誼而感動了。”嘿嘿怪笑幾聲,慕容雪鳶轉頭就想走。
柳若心任由慕容雪鳶自言自語一番,一直沒有回話,也沒有多餘的動作。但就正在慕容雪鳶塗着鮮紅指甲油的手就快要碰到門把的那一瞬間,柳若心卻突然間衝向了慕容雪鳶,一把抓住她那正要開門出去的手,冷笑着說:“說得跟真的似的,那我們就直接去問上官祈榮吧,跟破鞋在一起,到底是不是真的這麼無法自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