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說完,南宮烈的面色變得異常的凝重,突然拉着陸芸的手說道,“芸兒,幸好你沒事,要不是李兄,怕是我要後悔一輩子了。”
李逸看着南宮烈對陸芸是如此的癡情,不禁的感覺心裡面有些酸溜溜的,看到陸芸那一臉的幸福,他也覺得此生無求了,“呵呵,南宮兄下次可是要好好的將陸姑娘保護好,我李逸這次是碰巧遇到,要是真的是有心人所謂,那真的是防不勝防的。”
李逸這麼一說,南宮烈想起來了慕容雪鳶之事,便說道,“李逸兄說得是,以後南某自當加倍的小心。之事有個問題想要問一下李兄。”
“請說。”李逸極爲大度,又不失風趣幽默。
“不知道李逸兄是否還記得和那蒙面人交手的招數,還有他的身體特徵,這些知道得越是詳細越好。”南宮烈要驗證是不是慕容雪鳶所謂,也正好可以驗證慕容雪鳶提供給自己的消息是真是假。
李逸很堅定的說道,“記得,那個人使用額一招一式我都記得很清楚,武功看不出路數,很亂,好像是故意要隱藏身份,那個人好像已經死了,南兄要是想要去眼看,應該官府是有屍體可以去查看的。”
南宮烈點點頭說道,“好的,多寫李逸兄,只是不知道李逸兄能否將那人的武功招式描畫下來。”
李逸看了一眼南宮烈,又看了看陸芸,說道,“這描畫下來是沒有問題,怎麼?南宮兄能夠從中找到線索嗎?”
這南宮烈也不迴避,覺得這救了人的命,那是差點一命換一命,直接說道,“是的,只是現在我還不太確定,我還需要李毅兄能夠給我提供一些證據和資料之類的,如果一旦確定這些殺手都是全部出自那人所爲,那麼這將不只是一場江湖上的恩怨情仇這麼簡單了,怕是更多的是影響到整個國家社稷根基的動搖。”
聽得南宮烈這樣說,李逸也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便說道,“只要是能夠幫得到南宮兄的,小弟決不推辭。”
“好的,就喜歡像李逸兄這樣爽快的人。”南宮烈這樣說到。
陸芸難得看到南宮烈竟然是這樣的高興,便說道,“你們兩個能不能先把那些事情放一邊,李逸需要休息,你們一兩人這一句兄一句弟的稱呼,難道這時候了還不感覺到餓嗎?”
陸芸這麼一說,那兩人確實是感覺到此時的肚中空空的,“呵呵,我們這不是感覺相見恨晚嘛。”李逸說道。
“對,好一個相見恨晚,既然我們都有這中感覺,我們結拜爲兄弟如何?”南宮烈提議道。
陸芸一聽這兩人要結拜,也來了興致,“你們要結拜,那不能丟下我,人家李逸救了我的命,我們纔是生死兄弟,我也要結拜。”
李逸一聽陸芸這樣說,頓時哈哈大笑,“哈哈,沒想到陸姑娘是這麼爽快的人,我只聽過這男人見的結拜,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姑娘和男人見稱兄道弟。”
南宮烈解釋道,“芸兒就是這樣,慢慢的你會發現,這位陸姑娘有時候會比男人更男人,比你我都更爺們兒。”
南宮烈這樣一說,讓那李逸更是好奇。“是嗎?如此說來,這陸姑娘可以和我們結拜爲兄弟。”
“好,那就說定了,不過不是今天,等李逸的傷好了之後我們在正式地結拜爲兄弟。”陸芸建議道。
“好。”
南宮烈和李逸也同意地說道。
“那現在先去吃飯吧。”陸芸說
道。
“你們去吧,待會兒讓下人給我送點過來就行,今天就不能陪兩位兄弟暢飲了,等改日我李逸身體恢復了,定然陪兩位兄弟暢飲三百杯。”
這話說得讓陸芸和南宮烈都笑了,“哪裡,三百杯不夠,我們要前輩,我們都是號稱千杯不醉的。”
“哈哈哈”
房間裡面又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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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南宮烈正在書房裡面整理對比李逸給出的刺客的特徵,正看到關鍵處,鍾衛來稟報。
“啓稟王爺,屬下去查了今早街頭的死屍,並畫了圖像,這特徵和死法,都是與前幾批我們遇到的刺客毫無二致。”
鍾衛又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好差得多了,就不要再和那個老狐狸玩捉迷藏的遊戲了。”
“不,你這是下下策,我們何不如就將計就計,這樣豈不是更好?”南宮烈似乎已經是成竹在胸。
此時陸芸端了熱茶過來,“你們再聊什麼?這麼高興。”
南宮烈接過陸芸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潤潤嗓子,說道:“我們在說如何讓那老狐狸早點滅亡。”
“你們已經得到證據了?”陸芸問道。
“嗯,算是得了一半了吧。”南宮烈繼續說道。
而在西院的李逸,心裡面卻像是打翻了調料瓶一般,心情是五味雜陳。
原本只是匆匆一瞥,沒想到還是錯過了。
還記得當時他記一次簡單陸芸是在醉卿樓上,他一個人喝酒,陸芸也是一個人喝酒。
那時候的陸芸還是一身男子裝扮,但是眼尖的他早就看出了陸芸是個女兒身。
當時的他很好奇,曾經和陸芸隔空舉杯喝了一杯,只是因爲兩個人都是孤獨的喝酒。
很奇怪的是那天好像這個傻姑娘的運氣不怎麼好,忘記帶了酒錢,導致差點被酒樓的老闆揍一頓。
正當他準備爲她墊付所有的酒錢的時候,這個姑娘又莫名其妙的做起了比賽。然後還哼神奇地和醉卿樓簽了合約。
他每天都去看她,雖然那個與她只有一面之緣的姑娘好像很忙,一個月只去一兩次。
但是他依舊還是每天都會去,他不願意錯過每一次見到她的機會,他甚至都不確定她是不是記得他。那個曾經和她隔空舉杯的人。
不是到這個神奇的姑娘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她竟然讓醉卿樓的生意火紅得翻了好幾番,最後竟然將醉卿樓受到了自己得名下。
那時候他就知道,她果然是沒有看錯她,他第一眼就看出了她眼裡的倔強和不羈。
果然是這樣的,到了現在也是這樣。只是唯一讓他不太高興的是,由於酒樓的生意越來越好,以至於他每次去的時候都很少能夠得到當初與她隔空舉杯的位置。
最後是見面得越來越少,不知不覺間,好像那次見面竟然是成了最後的一次見面。
他在心裡面暗暗的發誓,“李逸呀李逸,如果你能夠有緣再次見到哪個姑娘,你一定要讓她記得你,記得你的名字。”
但是一臉兩個月,他都不曾再見到她,正當昨晚他失魂落魄想要乘夜離開這個傷心的城池的時候,竟然又遇到了他。
當時的她遇到了麻煩,他想,這輩子可能他存在的意義就是能夠去爲這個姑娘解除一次危難。
他以爲他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爲了她消失,他死的一刻
也是帶着微笑的。
但是沒想到他會再次醒來,醒來的時候竟然又看到了她。天知道那一刻他是多麼的激動,以至於聲音沙啞,不停地咳嗽。
但是卻看到了讓他更絕望的事實,她身着華貴的衣裳,儼然已經成了別人家的太太。
期初他還安慰自己說可能她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可是他卻不曾想到,大戶人家的小姐纔不會費盡心機想要賺錢。
直到他看到了她抱着別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又是那樣的寵溺着他。
此刻他才明白,原來這世間並不是只有他牽掛着她,這個世界上他能給的怕只有那條命吧。
看到了她眼裡的幸福,看到那個在他身邊的男子是如此的優秀,他覺得那個曾經讓他牽腸掛肚的姑娘不需要她的打擾了。
所以他纔會在她要給自己喂藥的時候要自己喝掉,其實藥不苦,是感覺這一年多以來的情太苦,但是已經被吞掉了。
其實就算是讓她知道了他們曾經遇見過,那又怎麼樣?那對於她來說哦也只不過是一個偶爾的酒伴。
回憶至此,李逸偷偷抹下那眼角的淚水。不管怎麼樣,他還是覺得他是足夠幸福的,至少是上天給了一次讓他可以一直陪伴着她的機會。
既然我們的緣分未盡,那就繼續,我會用兄長的身份繼續守護着你。
此時,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李逸迅速的擦乾眼淚,整理了一下思緒。方纔說道:“請進。”
陸芸端着廚房剛剛熬好的藥走了進來,仔細看了看李逸的臉色,又把了脈,說道,“恢復得不錯,來把藥喝了吧。”
“那是你們這裡照顧得好,嗯,我自己來。”李逸將那一晚藥一飲而盡。
將碗放下的時候,陸芸已經準備了一杯水遞過來,“藥苦,來喝杯水。”
“呵呵,這幾天都喝藥,感覺習慣了,也不覺得苦了,反而感覺有點喜歡這種味道。”李逸說道。
“你這人真怪,哪裡會有人喜歡苦藥的。”陸芸覺得李逸風趣幽默,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全身都透出一股淡淡的憂傷。
“哈哈,我這人就是這樣,習慣了。”李逸又繼續說道。
“好吧,隨你了。”陸芸收了碗筷準備出去。
“唉,對了,不知道我今天寫的那些對南宮兄有幫助沒有?”李逸看着陸芸,認真的說道。
“嗯,好像是有了點什麼突破吧,這要多謝你。”陸芸真誠地感謝。
李逸笑了道,“說什麼謝,我們兄弟之間,這點忙是應該的。”
“是,你要早點好起來,我們要真的結拜了纔算是兄弟。”陸芸說道,她感覺這李逸怎麼突然變得婆婆媽媽起來了。
“是,我也希望我早點好起來。”李逸笑了,笑得很燦爛,
陸芸便推了門出去。
看着陸芸離開的背影,他才真正的明白,那個叫做陸芸的姑娘是真的離開她遠去了。
現在的陸芸已經變了,變得有了羈絆,有了擔心。她所擔心的人是烈王南宮烈,而他擔心的人是陸芸。可是上天是多美的好,竟然給了他這樣的機會,這樣他們三個人的命運就會永遠聯繫在一起了吧。
這樣的想着,李逸竟然覺得內心也開闊了許多。這一生,他能夠做的也就是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而已了。
此刻的李逸也非常的明白,這日後的日子,將要比之前的苦許多。但是還是選擇了繼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