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雲雪從老夫人口中得知,自己將要嫁給一個根本就不認識的人的時候,頓時感到腦袋一陣轟鳴。
怎麼會這個樣子,奶奶怎麼能夠將她嫁給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她不甘,卻又不敢違背奶奶。眼下唯一能夠替她做主的,便是年家的家主,年雲飛。
逸景軒依舊是老樣子,只是年雲雪走進來的時候,心態卻完全不一樣。她親手將自己的哥哥害到了這個地步,年雲飛應該能夠感覺到吧!但一想到自己奶奶安排的婚事,心中一緊,爲了自己的幸福,她必須要去找年雲飛,若不然,她所做的這一切,都白費了。
推開逸景軒的大門,裡面靜悄悄的。
“哥,哥。”年雲雪嘗試性的叫了幾聲,卻沒有人回答。正奇怪着,便見房間的門,緩緩地打開了。
“哥!”年雲雪收拾了一下心情,快速跑歸去,激動的叫道。
然而,出來的,卻是枝枝。年雲雪的臉頓時垮了下去,呈現出一種特難看的表情,神色怪異的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難不成蘇玉走後,自己的哥哥真的墮落了,現在,就是兩個小丫頭都不放過。要不然,這個小丫頭怎麼會從房間裡走出來。大清早的,那枝枝顯然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可別說是剛剛打掃完房間。
枝枝纔是鬱悶的很,昨日姑爺說要去和 小姐一起住,又不帶她去,還讓她住在這個房間裡面,製造出一種有人住在裡面的假象。
這小姐和姑爺的房間,她枝枝又哪裡敢睡,還不是隻有在躺椅上將就了一晚。
“我,我。”面對年雲雪那氣勢洶洶的質問,枝枝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正不知道怎麼說,眼看就要露餡的時候,年雲飛正走到逸景軒的門口,冷哼一聲道:“是我叫她住在裡面的。”
“哥。”聽到後面的聲音,年雲雪趕緊回頭,看見年雲飛說道:“哥,你現在是怎麼了,你讓一個小丫頭睡在裡面,蘇玉會怎麼想,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過分嗎?”年雲飛緩緩勾起冷笑看着年雲雪,嘲諷道:“我現在怎麼做都是我的事情,你被做出一副替玉兒打包不平的樣子,若是你真覺得玉兒是你的嫂子,你又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哥,你在說什麼,好,之前確實是我做的不對,但哥,那一次真的是意外,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可我喝醉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都在做些什麼。”說罷,年雲雪頓了頓,此刻她心跳的厲害的很,就是說話快了一些,也會覺得心張砰砰亂跳,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的說道:“哥,以前的事情能不能夠翻篇,哥,奶奶要將我嫁給張員外的兒子。你快替我做做主啊!你知道,我的心裡,只有曹哥哥的。”
“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年雲飛很驚訝的說,他只曉得奶奶要將年雲雪給嫁出去,沒想到人選都已經選好了。
年雲雪聽年雲飛這話,看樣子是要替自己做主了,希冀的說道:“就是,奶奶怎麼能夠隨便將我嫁出去,哥,你可要做主啊!”
“恩!”年雲飛輕聲恩了一聲,想了許久緩緩說道:“張員外的兒子,我也是略有耳聞的,雖說家庭背景是不如我們年家,但他的兒子張啓明可是一個難得人才。去年高中舉人,長得一表人才,品行也不錯,我看
挺適合你的。”
年雲雪臉一黑,萬萬沒有想到,盼來的,會是這樣子的一句話。
“哥,說實話,你還是在怪我無意之間將拆散了你們吧!”年雲雪眉間帶着愁雲,追悔莫及的樣子。
“不是。”年雲飛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曹靖和龍嫺雅已有了婚約,且不久之後便要完婚,能夠找個包容你的人嫁出去,難道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你早就和奶奶串通好了是不是。”年雲雪聽了年雲飛這話,也算是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年雲飛冷冷一笑,並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說。有些事情又何必要一直的去解釋,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
年雲雪頓時笑了,嘲諷了說道:“當真是好笑的很,你與龍嫺雅發生的事情,和蘇玉不可能了,怎麼還好意思怪在我的身上。”
“呵,你真的是這樣以爲的嗎?”年雲飛嘲諷的笑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和玉兒就不可能了?”
“難道你們還在一起?”年雲雪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不好的預感隨即而來。
年雲飛回一個冷笑,再不多言。
這麼久來的努力,全部白費了。年雲雪往後踉蹌兩步,怎麼會這個樣子。
擡頭,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笑容,說道:“那便恭喜哥哥了,但哥哥,既然你和蘇玉都已經和好,那這個婚事……”
“難道,你要違背奶奶嗎?”說罷,往房間裡走去。
年雲雪一把揪住自己的胸口衣物,突然覺得,之前自己做的事情,是那樣的可笑。
哪怕事情到了這麼個地步,也是不能夠分隔開兩個人。龍嫺雅也不能夠嫁給自己的哥哥,那曹哥哥,還是會娶龍嫺雅。
不僅是這樣,就連自己,都要嫁給一個不相干的人了嗎?
心臟再一次抽痛,仰望天際,愛一個人,原來是這般的艱難。
而在那陰暗的密室裡面,龍嫺雅再一次被請進了這裡。
一切都還是一樣,唯獨不一樣的,便會這一次將她帶來的人是巧巧,而不是之前的那個黑衣人。
戴着面具的男子依舊是高高的坐在上面,根本就不容許龍嫺雅靠近一步。遠遠地看着這個男子,這個要了她第一次的男子,龍嫺雅恍惚有一種感覺,面具男子的那裡,好像纔是自己的歸宿。
“龍姑娘,我是不是該恭喜一下你,你的心願便要達成了。”面具男子的聲音帶着溫柔,卻又讓人不容侵犯。
龍嫺雅光是聽到男子的聲音,也不敢有過多的話來說。淡笑一下說道:“你想多了,年雲飛看似是個正人君子,爲了他所謂的情愛,也能夠做到卑鄙無恥。”
龍嫺雅說這話的時候心中一痛,在被年雲飛哀求隱瞞此時的時候,她是多麼的心痛。
面具男子依舊是那副樣子,好似對龍嫺雅的事情十分關心,又好像一點都不關心這件事情。聽到龍嫺雅這般說也沒有多大的反應,“既然是這樣,那龍姑娘何不讓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情。”
“你是在說笑嗎?”龍嫺雅板着臉看着面具男子。
“我這個人,從來不會說笑。”
“即使如此,便不要說些天真的笑話。”龍嫺雅微眯着眼去看面具男子,如今,她還是一個沒
有出家的女人,若是這樣的消息傳出去,且年雲飛依舊不肯承認,那她便會成爲最大的笑話,且根本就不可能還會有人娶她。
男子打着哈哈說道:“也是,到底龍姑娘是要臉的。”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龍嫺雅有一種被人狠狠大巴掌的感覺,若不是這個巧巧一直在旁邊玩着刀,她真的想要殺了那面具男。緊緊地咬着牙齒,瞪着那男子,差點嘔出血來。
面具男子也不知道幼兒米有在看他,也是戴了面具的原因,讓人根本卡不清楚,她到底是在幹什麼。
許久,許久,那男人才緩緩地從椅子上面站起來,一步一步朝着龍嫺雅走過來。每一步走動之時,都如同那猛獸一般朝着龍嫺雅走過來。這氣場,讓龍嫺雅感到害怕。
男子越是靠近,龍嫺雅便越是害怕,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她這一生攻與算計,從未害怕過什麼人,也唯獨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讓她摸不清看不透,讓她打從心底的感到害怕。
同樣給她這種感覺耳朵,還有一個人,那個人便是玄寅烈。
只是一個跟她的生活毫無關係的人,更不可能傷害到她的人,不管玄寅烈怎樣可怕,只要毫無關係,也就不可怕。
這個面具男到底是誰?龍嫺雅心中有了一絲疑惑。
“怎麼,你這是在害怕我?”男子一步步靠近龍嫺雅,輕蔑的說道。
隱藏好心中的害怕,強裝鎮定的站在他的面前,冷哼一聲說道:“我從來就不知道害怕是什麼東西。”
“哦!口氣倒是不小。”玄寅烈冷冷一笑,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好,你且過來些。”
上一次,她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失去了第一次,那又是怎樣的痛苦。如今,她的每一次,都在痛苦之中結束。而這一切,都是眼前的這個男子給予的。
靠近?這個詞讓龍嫺雅瞳孔之中有了害怕,嘴犟道:“我覺得我根本就沒有朝你靠近的必要。”
“你這脾氣,真讓我 說不出來是好,還是不好。”男子冷哼一聲,站在那裡沒有繼續前進的勢頭。
龍嫺雅心中害怕,警惕的看着這個男子,腦子裡面一直在思量着,若是那男子對自己做不軌的事情,她又該如何是好。
“去,給龍姑娘找把椅子過來,我看她似乎身子不好,有些搖晃。”聲音依舊是嘲諷的很,將龍嫺雅的恐慌盡收眼底。
巧巧對這個男子似乎尊敬的很,表現出了一條狗對於主子的所有忠心和虔誠。
畢恭畢敬的行禮,二話不說便去將椅子搬過來。哪怕她再厭惡這個龍嫺雅,依舊沒有半句多言多語。
“龍姑娘,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一個聰明人,而我,向來也喜歡喝聰明人打交道。”男子看着拒絕椅子的龍嫺雅,說道。
“你想說什麼就說,這一次大費周章的來,我就不信你是找我聊天的。”
“聰明,痛快。”男子的拍了拍手掌,接着聲音嗖的冷了許多,幾乎是命令的口氣說道:“如今蘇玉已經回來了,我要你在半個月之內,畢竟將蘇玉趕出年家,且,你還要嫁給年雲飛。若不然,別怪我卑鄙。”
“你!”龍嫺雅咬着牙,卻知道,自己沒有別的選擇。只因這個男子,身份定不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