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燭搖曳,跳竄的火光在從窗口透入的晨曦中漸漸暗淡下去。
內室的鋪蓋上,躺着兩個寸縷不着的人兒。
雪白的鋪蓋面上,還殘留着片片落紅。
染在鋪蓋上的猩紅,就猶如寒冬中落在積雪上的梅花瓣兒,紅的惹眼,紅的嬌豔,讓人不由的會生起一絲想把它們捧起的衝動。
剛經過人事,渾身骨頭就猶如要散了架般的柳奴,潔白的雙腿盤在劉辯的腰上,兩隻手臂就猶如八爪魚一般,緊緊的摟着劉辯的頸子。
她早已醒轉過來,只不過渾身的疲憊,讓她不願睜開眼睛。
被柳奴緊緊抱着,還在睡夢中的劉辯翻了個身,手臂恰好觸碰到一片柔軟。
對這團柔軟,他並不陌生,昨天晚上,他是又揉又親,狠狠的品咂過柳奴身體上這處少女羞於見人的部位。
柔軟被劉辯觸碰,閉着眼睛的柳奴俏臉一片酡紅。
就在她動了動身子,想要避開劉辯那隻胳膊的時候,她感覺到一隻手抓上了左側的那團柔軟,緊接着,一陣溫熱的感覺從柔軟的頂端傳進了她的小腦皮層。
嚶嚀了一聲,柳奴睜開了眼睛。
她的美目剛剛睜開,醒轉過來的劉辯已經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雙臂摟着劉辯的脊背,柳奴感覺的到,昨晚先是讓她疼痛難耐,後有給了她無盡歡愉的物事,正頂在她女子特有的嬌羞上蠢蠢欲動。
“殿下……”摟着劉辯,柳奴的美目眨也不眨的凝視着他,柔柔的說道:“賤妾昨日已是不堪殿下威猛,還望殿下輕着些,莫要將賤妾傷了!”
壓在柳奴身上,聽到她甜美卻又不勝柔弱的聲音,劉辯心內生起一絲憐惜,輕輕的伏下身子,叼住了柳奴的紅脣。
紅脣被劉辯的嘴脣封住,柳奴嚶嚀了一聲,渾身微微顫抖了一下。
就在她身體顫抖的那一刻,她感覺到,一陣飽脹感,自股間傳入小腹,填充了她因劉辯挑逗而侵襲全身的空虛。
朝陽越升越高,晨曦鋪滿了房間,紅燭的光亮已是完全被陽光蓋住。
內室門口,兩名侍女分別佇立於房門兩側,在她們手中捧着的托盤上,擺放着兩套嶄新的衣衫。
屋內傳來柳奴一陣陣的嬌喘和呻吟,兩名立於門口的侍女,也是聽的面紅耳熱。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的呻吟和嬌喘聲,終於漸漸的平息了下去,兩個侍女耳邊一片寧靜,再沒有剛纔那旖旎的聲響。
在門口又站了一會,兩名侍女相互看了一眼,這才捧着托盤,進入劉辯和柳奴的洞房。
頭天晚上已是連續行了好幾次周公大禮,清早就又來了一次,柳奴和劉辯都感到很是疲累。
劉辯在柳奴體內播下秦王的種子,渾身疲累的倆人,並肩躺在鋪蓋上,彼此凝視着,都沒有言語。
看着柳奴那張尚且有些稚嫩的臉,劉辯心內一陣感慨。
當日在弘農將柳奴劫到洛陽,哪裡會想到,這位匈奴居次竟然不願離開洛陽,最終還成了他的女人。
世事無常,曾經被他當成小妹一樣的匈奴居次,竟然被他破了身子,而且將來還會給他生下許多孩子。
緣分,或許就是這麼的難以讓人琢磨。
往往認爲不過是尋常的緣分,最終卻成就了一樁姻緣的,在人世間比比皆是。
無論哪個時代,也都上演着曾經海誓山盟,最終卻勞燕雙飛的愛情悲劇。
人生就是一場戲,只不過這場戲,並不是由導演來說了算,也不是由演戲的主角說了算,它的發展是各人的命運和歲月的推移而決定。
“殿下、王妃,是否更衣?”正凝視着柳奴那張要比管青等人都稚嫩許多的臉龐,劉辯聽到門口傳來了一個侍女的聲音。
“更衣!”想起頭天應允過魏延,要與他好生談談自身過錯,光着身子的劉辯坐了起來,向門口的侍女吩咐了一聲。
兩個侍女捧着托盤進入內室,她們先是將托盤擺放在一旁,爾後各自從托盤上取下一塊雪白的巾子,蹲在了劉辯和柳奴的鋪蓋旁。
其中一個侍女給柳奴擦拭着身子,另外一個侍女,則用巾子幫劉辯輕輕的擦拭着身體。
她的動作很是輕柔,擦拭的時候,就好像生怕給劉辯弄的不舒服了,一邊擦還一邊怯怯的偷眼看着劉辯。
來到這個時代,早就習慣了被人這樣服侍,劉辯倒是也十分配合侍女的動作,站起身,任由她在身上擦拭。
先是將劉辯身上細細的抹了一遍,侍女便將手中的巾子放在一旁,爾後又從托盤上取下另一塊潮溼的巾子。
這一次,她擦拭的並非劉辯的身體,而是那頭天晚上對柳奴做了壞事的物事。
纖纖玉手輕輕把握着關鍵的部位,血氣方剛的劉辯,若是沒有半點反應,那才真的怪了。
手中那物事漸漸發生了變化,擦拭着它的侍女,臉頰一片潮紅,卻是不敢將它放下。
劉辯倒也不去看那侍女,只是把連轉向一旁,低頭看着同樣享受着侍女服侍的柳奴。
“居次可再安歇片刻,本王尚有要事!”待到侍女幫他擦拭完畢,劉辯一邊在侍女的服侍下穿着衣服,一邊向柳奴交代了一句。
同樣已經開始穿衣服的柳奴,在侍女幫她將衣服穿罷之後,才向劉辯行了個匈奴禮說道:“殿下自管去忙,賤妾自去尋王妃們說話!”
以往柳奴和劉辯說話,都是以“本居次”自稱,而今她已經是劉辯的王妃,自然不會那樣自稱,於是稱呼自己,也改爲了“賤妾”。
向柳奴點了下頭,劉辯快步走出了內室。
剛出內室,他就看見一身戎裝的王柳、王榛已經等在前廳。
見劉辯走了出來,王柳、王榛齊齊向他抱拳躬身行了一禮,招呼了他一聲。
劉辯早間與柳奴行房時,二人就已經進入了前廳。
柳奴不堪撻伐,發出的呻吟也傳到了王柳和王榛的耳中。
聽着那一聲聲呻吟,王柳的臉色一片煞白,就猶如生了場大病一般。
剛出內室,看見王柳和王榛,劉辯就發覺王柳的臉色有些不好,有些關切的問了一句:“怎了?莫非是沉痾復發了?”
經過華佗的調養,王柳的身子如今早不似當初那般虛弱,已是極少咳嗽。
可對她的身體,劉辯始終還是有些擔憂,見她臉色煞白,自是會聯想到她身患的疾病。
王柳自是不會將她心內所想告訴劉辯,在劉辯發問時,她只是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勢,輕聲應道:“末將只是昨晚偶感風寒,並無大礙!”
盯着王柳看了一會,見她除了臉色一片慘白之外,確實沒有什麼大礙,劉辯才說道:“若是身子不適,你可回去歇息,本王有王榛陪同便可!”
“末將並無大礙!”劉辯提起要她去歇息,王柳趕忙說道:“若是回去歇息,末將也是無甚事可做!”
“嗯!”朝王柳點了下頭,劉辯交代了一句:“自家留意着些,若是覺着不爽利,隨時告知本王!”
“諾!”抱拳躬身,王柳應了一句,這纔跟着劉辯離開了柳奴的寢宮,沿着後園的青石路面,朝外院走去。
被安置在外院廂房內的魏延,天剛矇矇亮便爬了起來。
年少的他,畢竟是少了幾分沉穩,起身後,他就一直在屋內走來走去,一副很是焦躁的模樣。
“殿下到!”到日上三竿,魏延正滿心焦躁的琢磨着秦王因何還不召見他,門外傳來了一個王府衛士的喊聲。
聽到衛士的喊聲,魏延趕忙跑向門口。
剛出房門,他就看見劉辯在王柳、王榛和數名衛士的簇擁下,朝着他居住的廂房走了過來。
遠遠看見劉辯,魏延心內一喜,連忙迎了過去。
在魏延看見劉辯的時候,劉辯也看到了他。
不過劉辯並沒有加快步伐,若是在他眼前的,是將來已經成了名將的魏延,劉辯自是會禮遇有嘉。
可眼下的魏延,還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魏延雖不是個會背叛主公的人,可他的野心卻也不小,而今尚且年少的魏延,定然也是權利**十分膨脹。
如果劉辯表現出對他太過關注,年少心性的驅使下,魏延必定會覺着劉辯對他抱有極大的期待。
尚且沒有軍功,也沒表現出太過人的地方,若是魏延信心膨脹,必定會得罪秦軍的許多將領。
假若如此,劉辯縱然想重用魏延,也是會遭到將領們的極力反對。
飛快的跑到劉辯近前,魏延雙手抱拳,朝劉辯深深一躬說道:“小民叩見殿下!”
朝魏延點了下頭,劉辯微微一笑,對他說道:“本王是來聽文長數落本王過錯的!”劉辯這麼一說,魏延心內更加惶恐,趕忙應道:“小民非是敢數落殿下過錯,只是脾性耿直,有甚麼話,難藏在心內罷了!”“昨日文長已說了兩條,尚有三條過錯,本王今日便洗耳恭聽!”輕輕朝魏延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劉辯向他丟了一句話,隨後便跨步朝着魏延頭天晚上入住的廂房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