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曹‘操’獻了先奪河北,爾後再北進遼東,進而擊破烏桓的計策,郭嘉和荀攸一同離開了曹‘操’的營帳。。: 。
天氣還很是寒冷,冰涼的風兒在軍營內往來穿行,將郭嘉和荀攸吹的也是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二人出了曹‘操’的帥帳,並肩漫步在軍營內,卻不曉得,此時就在離他們不過數裡開外的地方,鄧展和龍騎衛將士們,正尋思着如何取了他們的‘性’命。
“公達,明公近日心緒不高,若是長此以往,絕非好事!”與荀攸並肩走着,郭嘉對他說道:“你我二人當想個法子,開解曹公方是!”
“許都爲秦軍奪取,曹公若是還可豁達處之,那便是聖人了!”搖了搖頭,荀攸對郭嘉說道:“好在曹公家眷並非在許都城內,否則以曹公脾‘性’,怕是早已下令強攻許都!”
眼睛微微眯了眯,郭嘉多荀攸說道:“這許都駐紮着數萬秦軍,我軍等閒也是難以攻破。假若與曹公對敵的乃是別個,某必定會建議曹公轉而進攻洛陽。可惜,那秦王在洛陽城內駐軍也是不少,且洛陽城厚池深,即便守城兵馬無多,也是難以攻破……”
“曹公當先奪取河北方爲正道!”扭頭看着郭嘉,荀攸對他說道:“河北人口衆多,一旦盤踞,我軍人數當可壯大數倍,屆時同秦軍決戰,鹿死誰手,放難定論!”
“今日恰逢戰事暫歇,你我二人何不去帳中飲上兩盞,暢談一番天下大勢?”朝荀攸微微一笑,郭嘉提起了請他去帳中飲酒。
與郭嘉之間,向來談話並不會有太多的隔閡,而且自從上回曹軍大勝,秦軍便已是全線收縮回了許都,短時之內也是不可能再有戰事,荀攸自是不會拒絕邀請,笑着應道:“奉孝相邀,某何敢不從?”
與荀攸相視一笑,郭嘉和他並肩走見了營帳。
郭嘉同荀攸在帳中飲酒不提,只說鄧展點了十二名龍騎衛,在馬蹄上包裹了厚厚的麻布,一路疾馳,向着曹軍軍營進發。
戰馬的蹄子上,包裹了厚厚麻布,雖說會減小馬蹄聲,可在疾速飛馳的時候,戰馬的蹄下卻是很容易打滑。
領着十二名選出來的龍騎衛,一路疾馳中,鄧展等人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戰馬蹄下打滑,將自家給摔了。
在鄧展領着十二名龍騎衛先一步出發之後,黃勝也率領剩餘的龍騎衛離開了樹林。
相對於鄧展等人,黃勝率領的龍騎衛將士們行進的速度要緩慢了許多。
他們承擔着接應的任務,最佳的接應時機,是在鄧展等人完成任務之後趕到,這樣才能避免過早的引起曹軍警覺。
率領十二名龍騎衛,一直行進到距離曹軍大營還有一里左右,鄧展擡起手臂,止住了身後龍騎衛的行進。
在鄧展擡起手臂的同時,他身後的十二名龍騎衛紛紛勒住戰馬。
其中一個龍騎衛或許是勒馬過於用力,戰馬腳下打了個滑,險些摔倒下去。
“將馬蹄上的麻布取了!”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十二名龍騎衛,鄧展小聲吩咐了一句,翻身跳下馬背。
鄧展翻身下馬,十二名龍騎衛緊接着就如同一個人一般,齊刷刷的下了戰馬。
下馬之後,他們紛紛解開綁縛在馬蹄上的麻布,如此舉動,爲的無非是玩成任務逃到這裡,可找尋到戰馬,更快的撤離。
親手將馬蹄上的麻布解開,鄧展扭頭看了一眼已經完成了鬆開馬蹄的龍騎衛兵士們,朝他們一招手,半句話也沒言語,縱身向着曹軍軍營所在的方向奔了過去。
共計十三條黑影,在夜幕的掩護下,猶如十三個鬼魅,飛快的躥向在曠野中駐紮的曹軍。
一路飛奔,到了距離曹軍軍營只有兩三百步的地方,鄧展蹲了下來,將右臂高高舉起。
跟在他身後的十二名龍騎衛見他舉起右臂,也都紛紛蹲下身子,一雙雙眼睛全都望向了已經可看見火光跳躍的曹軍軍營。
“曹‘操’幕僚帳篷很是分散!”扭頭看着蹲在身後的十二名龍騎衛,鄧展壓低了聲音對他們說道:“今日晚間,我等要誅殺的乃是郭嘉、荀攸二人,其餘人等,待到日後再做計較!稍後進了曹軍軍營,你等切不可走散,可否曉得?”
“曉得!”鄧展一番話說完,十二名龍騎衛紛紛應了一聲,都靜靜的等待着他下達進入曹軍軍營的命令。
見他們都已經明瞭執行任務的關鍵,鄧展也不再多說,貓着腰,向曹軍軍營快速躥了過去。
曹軍軍營內,帳篷依循着陣法擺列,從外面看去並不覺得有甚麼不同,可鄧展卻是曉得,一旦進了軍營,他們就猶如鑽進了一座‘迷’宮。
要想成功誅殺郭嘉等人,只靠着純粹的潛伏,很難快速找到正確的方位。
領着龍騎衛將士們到了距曹軍軍營只有二十多步的地方,鄧展再次停了下來。
不過這次他並沒有開口和身後的龍騎衛兵士們說話。
距離曹軍軍營太近,他甚至能聽到負責夜間值守的曹軍相互‘交’談的聲音。
曹軍軍營內,每隔十數步,便點燃着一隻火盆。
火盆中跳躥的火苗,只能照亮它附近一小片區域,可無數個火盆相連,曹軍的軍營便是被映照的一片通亮。
軍營內除了火光,附近的帳篷並沒有哪一頂會透出光亮。
鄧展卻不會憑藉着這一點確定軍營裡的曹軍已經睡熟。
大軍出征,將士們雖說都是有着帳篷,可他們的帳篷內,卻不會向將軍和幕僚的一樣配備着火燭。
只要鑽進了帳篷,將士們唯一的選擇,就是躺在鋪蓋上睡覺,頂多會有幾個嘴巴閒不住的,在臨睡前躺在鋪蓋上,同一旁的人說會話兒。
凝望着曹軍軍營,鄧展的視線在軍營內來回的遊走着。
附近每隔三五十步,就有一處固定崗哨,除此之外,在軍營裡還不時的會有一兩隊巡邏的曹軍兵士沿着營地內留出的道路巡視着。
如此嚴密的佈防,讓鄧展也覺着有些難辦。
要誅殺郭嘉等人,最首要的就是想辦法進入曹軍的軍營。
強行突破,對於他和身後的這十二名龍騎衛來說,並不是十分困難,‘摸’掉曹軍的一兩處崗哨,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曹軍崗哨一旦缺失,必定會引起巡邏軍官的注意,屆時即便他們沒有‘露’出任何的馬腳,曹軍也會根據崗哨被人‘摸’掉,而判斷出有人進入了軍營。
鄧展必須找到一個最好的切入點,既能確保他們進入軍營不會被曹軍發現,又能保持曹軍守衛的完整。
視線在曹軍軍營的邊緣遊移着,鄧展始終沒有發現能夠供他們潛入的缺口,不由的眉頭也漸漸擰了起來。
就在鄧展一籌莫展的時候,他身後的一個龍騎衛兵士擡手指着前方,壓低了聲音說道:“將軍,你看!”
循着龍騎衛兵士手指的方向,鄧展往曹軍軍營的另一側望了過去。
出現在他視線中的,竟是一隊十數騎的騎兵,離開了軍營,衝進了一片蒼茫的夜‘色’之中。
看到那隊騎兵衝進夜‘色’中,鄧展眉頭微微一皺,只是略一尋思,便想明白了那隊騎兵是要去做些甚麼。
曹軍於許都附近駐紮,許都已經被秦軍攻破。
由於早先曹軍在同秦軍的作戰中得了大便宜,秦軍必定會在四處的曠野中佈下許多的哨探。
那隊騎兵之所以夜間離開軍營,想來應是探查四處,若是遇見秦軍落單的斥候,再捎帶着剿滅。
目視着那隊騎兵遠去,鄧展向他身後的龍騎衛兵士們招了下手,貓着腰,率先往剛纔曹軍離去的那片軍營‘摸’了過去。
有騎兵離去的地方,曹軍必定會戒備更爲森嚴,可跟隨劉辯學了許久特種作戰的鄧展卻是曉得,往往表面上看似防備森嚴的地方,往往最容易找到突破口。
帶着十二名龍騎衛,鄧展等人潛伏到剛纔騎兵離去的地方,遠遠觀望着曹軍的軍營。
果然如他料想的一樣,這片區域的曹軍,對四周環境的關注,要遠遠高於剛纔他們蟄伏的那片地方。
軍營的入口處,四五名曹軍面朝着鄧展等人藏身的地方,一雙雙眼睛眨也不眨的凝望着這片蟄伏着十三位殺神的空地。
在那四個曹軍身後,還有十數名曹軍,正各自佔據着一個方位,他們的視線幾乎囊括了附近區域的任何角度。
與曹軍相比,鄧展等人佔據了一個優勢。
他們蟄伏在暗中,曹軍軍營內燃燒着的火盆,卻是無形中給他們提供了最好的照明條件,使得他們能夠清楚的辨別出曹軍所站的方位。
而值守的曹軍兵士們,站在火光之中,望着一片黢黑的曠野,他們的視距便是要比鄧展等人的短上了許多。正是因此,鄧展等人能清楚的看到他們,而他們卻是很難發現就蟄伏在附近的這十三條人影。觀察了一會軍營入口處的曹軍,鄧展向身後的十二名龍騎衛做了個雙手牽引繩索並且打結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