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明遙這麼幹烈豪放的女子,小皮一下子眼睛就刷刷地亮了,親自給明遙又斟了一杯,“來,你這麼厲害,再來。”
明遙脣角一彎,接過了小皮手中的杯子,不好懷意地看向小鵬,理直氣壯道:“既然是陪你喝,那你也應該來一杯吧?”
明遙說着,已經在小皮的杯裡斟了和自己一樣滿滿的一杯子白酒。
明遙現在最主要就是要和他們打成一片,靜觀其變,找準時機帶宋笙離開。
“好。”小皮許是喝得有點上勁了,十分爽快地拿起杯子,碰了碰明遙的酒杯,自己已經仰頭喝着酒來。
明遙見此,再次把白酒一飲而盡。
熟悉明遙的人都知道,她可有一個‘千杯不醉’的稱號,現在這裡區區這麼點的白酒,在她眼中還真不算什麼。
另一邊的宋笙,再次把於青亞兌了石榴汁的白蘭地放入口中,這稍的白蘭地,味道好喝多了,雖然還是那股子的酒味,但是甜膩膩的石榴味兒,味道還不錯。
宋笙不再說話,只是一杯接一杯的灌酒下肚。
不遠處的明遙,雖然一直喝着酒,但餘光總是留意着宋笙那邊,眼看着於青亞的手遊移在宋笙身上亂摸一通,她心中有微微的刺痛。
一杯又一杯,宋笙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了,連她自己都覺得胃要炸了。
好難受。
“妞兒,把這杯喝完,喝完我們做點別的開心事。”於青亞一邊說着,一邊強制性地壓着宋笙喝酒。
不要。
宋笙全身無力地抗拒着,不安分地搖着頭,不少地酒液順着她線條優美的下顎直直往玉頸一路蜿蜒,浸溼了白襯衫,裡面粉紅的胸衣若隱若現,愈加的誘人。
明遙眉頭緊皺,看着於青亞對宋笙越來越過分,腦子裡不停地想着辦法,一抹靈光晃過心頭,明遙的眸子一亮,“唔……”明遙的酒還沒喝完,急忙地捂住了嘴巴,大有一副要吐的架勢。
一旁的小皮機靈地把身子挪開,生怕明遙吐在他身上,“你要幹嘛?”
明遙辛苦地順着心口處,一臉痛苦地說道:“我好像要吐了,想去廁所……唔。”
話兒才說完,明遙立馬捂住了嘴巴。
小皮嫌棄地皺着眉頭,手揮了揮,“快去,快去。”
聽到這一句的明遙,如釋負重,逃似地離開了這個包廂,在她關門的一霎,看到宋笙正被於青亞強制性地親吻着鵝頸,眸子的水光頓生。
明遙一刻鐘的時間都不敢放鬆,躲在廁所格子裡頭的她,迅速掏出手機,翻查着聯繫人。大概是沒人意識到她帶了手機,所以並沒有一開始擔心的搜查,這是個好機會。
可是,一下子明遙就慌了,她電話薄裡面的人,壓根都只是一些同事,泛泛之交如何能大義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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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遙的手一頓,看着屏幕上的那一號人物,眸子中露出了複雜的光芒,明滅中閃爍着糾結神色。
思量一番後,終究還是打了過去。
很快接通,“怎麼了?”裡面傳過來的聲音,低沉好聽,淡淡穩穩得讓人有種安心的感覺。
“快,快來Aines酒吧,救我們。”明遙的聲音流露着無限的驚慌,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就是她唯一能找到求救的依靠了。
“你們怎麼了?”聽着明遙那緊張的聲音,那頭的人依舊語調不改,不急不緩地問道。
“宋笙現在很危險。”
“原來……那就讓她危險吧,你安全就好。”那頭的人說話極其輕巧,大有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什麼,你怎麼能這樣……我爲……”
“你別急,會有人來救她的。”
明遙似乎聽到了他的輕笑,愣了一下,“誰會來?”
“你呆會就知道了,進去吧,免得你的好閨蜜真被人踐踏了。”
“你給我說清楚點啊……”
忙音。
明遙無力地垂下了手臂,貝齒緊緊咬着下脣,她對於他的話,一點都不會相信,都是他,如果不是他,她們又怎麼會來這種鬼地方。
包廂裡頭,此刻氣氛一度高漲,三兩個小混混眼露精光,看好戲似的看着宋笙被於青亞壓在沙發上,而宋笙此時無力地做着反抗。
“放過我。”宋笙撐起身子,又很快倒下。
酒裡有藥。
明遙死死地咬住嘴脣,明明jacky說過桑榆街的規矩,這個人怎麼會……
“妞,你乖點嘛,乖點我呆會就不會弄疼你。”於青亞一臉的亢奮,上下其手地拉扯着宋笙的衣物,在於青亞眼中,身下的宋笙如同一隻嬌小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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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笙死死地抵抗着,眸子慌亂地到處瞅着,瞅到了離自己十分近的地上有一個酒瓶,下意識拿起來,往手上割了一刀,鮮血淋漓讓她的頭腦獲得片刻的清醒。
“誰指使的你。”她用另一隻手緊扣住流血的手掌,眼神凌厲,“你的僱主並不想看到我死吧。”
“啪——”的一聲清脆響起,於青亞惱怒地劈頭就煽了宋笙一巴掌,“你這個瘋女人。”
宋笙嘴角沁出了一行血漬,在蒼白的小臉映襯下,有一種震撼的詭美。
被於青亞煽的頭昏眼花的宋笙,再也無力反抗於青亞。還在流血的手被於青亞蠻橫扣着抵在頭上方,於青亞另一隻手輕易地把宋笙身上的白襯衫撕碎,往地上一丟。
露出了光潔凝白的瓷膚,粉色的胸衣擁簇着的翹挺豐盈,盈白的如同怒放着等待人去採摘的香百合,芬芳誘人。
“住手……”宋笙氣息微弱,她本就體質極差,血液流失讓她的臉色迅速蒼白,她甚至連咬舌自盡的能力都沒有了。
“哇呼……”
——只能這樣了嗎。
“青哥,你快點,咱們兄弟都快要受不了了。”
——不要。
“是啊,青哥。”
——救我……江譽……
他們並不知道,普通衣着下的宋笙,居然身材這麼棒,一下子把他們的火頭都燃燒起來,熱血沸騰。
“一羣牛犢子,別吵着老子上這個臭婊子。”被宋笙激怒的於青亞,不再憐香惜玉,獸性大發地低下了頭,一隻手已經解着宋笙褲頭的鈕釦。
此時的宋笙如同在宰割臺上等待着凌遲的絕望之人,瑩光閃爍的眸子裡,一滴的眼淚破眶而出,悄然地劃過白皙的臉龐,一路延下。
包廂的溫度熾熱地一路攀升,活色生香的現場版春宮,看得衆人的心*寥寥。
“嘭——”的一聲震響,打斷了這裡的進行時,林明耀破門而入,眼尖地看到被壓在沙發上的宋笙,眸子一眯一抹冷光閃過。
在場的混混,在一秒鐘後反應過來,全部轟然跑向林明耀。
被壓着的宋笙,看到是林明遙趕在,心裡頭一下子便躥升出希望的光火。
“阿耀。”宋笙心急地叫着林明耀,心中的滋味無法言喻,如同漂浮在大海中的浮木,在如此無助的情況下,終於看到了不遠處的岸邊。
原來對付着混混的林明耀,聽到宋笙的聲音,一個走神看向宋笙,下一秒卻遭到了一棍子錘在背上。
“唔……”林明耀吃力地悶哼一聲,但更激起了他的憤怒,反手扣住混混的手,拿過他的木棍便向混混的腦袋砸去,其餘的混混都驚怕了,可是自己的同伴受傷,都紛紛舉起自己的大刀木棍朝林明耀砸去。
林明耀左閃右躲,倒下了兩個混混,就在其餘兩名混混不知所措間,只見於青亞一把拿起了宋笙,鋒利的刀刃就這樣架在宋笙的脖子上。
宋笙大氣都不敢喘,驚慌地看着林明耀。
“臭小子,你再亂動一下。”
“你別動她。”林明耀眸子閃過一抹驚慌,生怕於青亞會傷到宋笙。
“不想我動她,可以,放下你手中的木棍。”於青亞惡狠狠地命令着,他現在的心情可不爽了,原本能逍遙一回,就這樣被這個人給攪亂。
見林明耀遲遲不把棍子放下來,大肆在宋笙脖子上留下了很淺的一道傷口,紅燙燙的鮮血便這樣一絲又一絲地沁出來,這是於青亞給林明耀的一記下馬威。
“你這是幹什麼?”林明耀暴怒一吼,手中的棍子更是被他緊緊攥着,似乎隨時等待着戰鬥。
於青亞濃眉一挑,有人質在手,他一點都不怕,厲聲說道:“我叫你把手中的木棍放下,”眸子陰險一眯,脣角一勾,“你不放下也行,讓我看看,下一刀從她身上哪裡下手好。”
於青亞說話間,手中閃爍着冷光的小刀,明晃晃地從宋笙雪白的身子上游移着。
“混賬。”林明耀怒罵一聲,無奈地扔下了棍子。
與此同時,一聲悶響。
竟是宋笙企圖反抗,反被於青亞用酒瓶敲在了頭上。
林明耀的心似乎飛離似的重重一痛,俊容森冷,眸光狠戾掃向一旁的一個混混,長腿生風就向他掃去。
而另一個混混見此,立馬朝林明耀撲去。
於青亞把陷入昏迷的宋笙扔在一旁,操起大刀便往林明耀那邊走去。
包廂裡面打鬥得熱火朝天,但包廂外的派場更大。
從Alines酒吧門口,齊刷刷地停下了十幾輛純黑色的轎車,一排而過的車門統一打開,從裡面鑽出來的數十名的黑色彪漢,一個個擁有魁梧的身材,身着純黑色的筆挺西裝,一個個冷板着的面孔,面部表情一致地與撲克牌無異,保鏢們統一走出,在門口兩邊延伸成兩排隊形。
在最後緩緩駛過來停下的,是一輛銀白色的加長版勞斯萊斯,一名保鏢迅速爲止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