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凝,出生在一個她無法選擇的家庭,父親的人生是黑色的。
她一出生就註定了不能像平常人家的女孩子一樣,過的青春浪漫,簡單快樂。
柳玉凝滿月的那一天,許多人道賀。
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躺在母親的懷裡,眨眨清水似得眸子,毫無畏懼的看着來來往往嘻哈說笑的人羣。
旁邊站着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就是柳暮。
柳暮小小的年紀已經跟父親學會了很好的掩飾自己的情感,雖然他眸子裡閃爍着光芒,卻被他理智的壓住了。誰也看不出這個小男孩的喜怒哀樂。
人羣中,有一個十歲的男孩,目光緊緊的落在柳玉凝的小臉上,欣喜若狂,“好美的娃娃。”男孩名爲段暄,是彼時黑道老大段洛城唯一的兒子。
“哈哈,暄兒喜歡?”段洛城哈哈一笑。
“喜歡,父親,暄兒要娶她,好不好?”段暄天真的說道,雖然自幼跟在父親身邊,段洛城對他卻非常的寵溺,許多的事情都幫段暄鋪好了路。所以段暄的心思其實與小孩子無異,很簡單。
“那你要問問你柳叔叔願不願意了。”段洛城半認真地問道。
“要是能和老大接親,自然是我的榮幸。”
滿月酒間的幾句玩笑話,大家都沒有當真。
只有段暄和柳暮,深深的記住了。
十五年後,段暄已經二十五歲,囂張跋扈的性格也已經養成,段洛城將所有的生意都交給段暄,柳暮此時也成了段暄的左右手。
再見到,柳玉凝。
段暄完全驚呆了。
修長的身材,勻稱的體態,清水的眸子,遠山眉,粉嫩的嘴脣,白皙似雪的肌膚,淡藍色的旗袍穿在她的身上,越發襯托的整個人的氣質,高貴,清雅。
看着柳玉凝放在身前淺握的雙手,段暄幾乎想要衝上去,緊緊的握住。
柳玉凝蹙眉,登徒子她見得多了,如此不知收斂的他還是第一個。
轉身離開。
段暄怎麼也收不回自己的眸子。
難怪聽見人形容柳玉凝的美,有一種美,叫柳玉凝。
她婉若空谷的氣質,卓爾不羣的氣度,讓人移不開眼睛的光華,真是……
柳暮悄無聲息的站在段暄的身後,一雙深邃的眸子,藏住了最真實的想法。
“想要她?”
“想!”段暄脫口而出。
“明晚,我來安排。”柳暮的話向來簡潔,卻從來都不會落空。
段暄興奮的看着柳暮。
柳暮依舊神色如常。
翌日。
“哥,你說什麼?”柳玉凝驚恐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我說,今晚你去陪段暄。”柳暮一字一頓的重複,似乎他說的不過是青菜蘿蔔一般的小事。
“不……”柳玉凝推開柳暮就要往外跑。
“啊!”柳玉凝慘叫一聲,長長如錦緞的頭髮被柳暮牢牢的抓住。
“我的話,沒有不。”柳暮一隻手劈在柳玉凝的脖子上,柳玉凝的身體軟了下來。
柳暮將柳玉凝攔腰抱起,放在牀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柳玉凝一直睡到日落西山,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目的就是一張陌生的臉,哦,不,不完全是陌生,昨天見過一面,是那個登徒子。
“凝兒。”段暄曖昧的一笑,手指劃過柳玉凝袖長的脖子。
“放開我!”柳玉凝瞪着段暄。
“你從此刻開始就是我的。”段暄霸道的宣佈,整個人朝柳玉凝撲過去。
“不要!”柳玉凝奮力的掙扎,去抵不過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身上整潔的旗袍破落了一地,單薄的衣衫已經遮不住誘人的身軀。
段暄正想要進入主題。
嘭!一聲巨響,房門被一腳踢開。
“柳暮!”段暄正要責罵,嘭!柳暮對着段暄就是一槍,段暄到死都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死,爲什麼會死在自己最信任的左右手的手裡。
段暄的屍體直挺挺的倒下去,壓在柳玉凝的身上,鮮血從他的身體裡大量的涌出來,然後了柳玉凝的身體。
“啊!啊!”柳玉凝害怕的尖叫。
柳暮上前一把將段暄的屍體扔在地上,解開捆住柳玉凝的繩索,本想開口解釋一下今晚的行動。
啪!
柳玉凝一個巴掌打在柳暮的臉上。
“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柳玉凝強大精神站在地上,一雙腳麻的每走一步都像是千萬只螞蟻在爬。
夜風涼薄。
她狼狽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自己整個人泡在浴缸裡,恨不得將外面的一層皮全部搓掉。
段暄的親吻,他死前圓睜的雙目以及那些鮮紅的血色印記,成了柳玉凝很長時間的夢魘。
她恨柳暮,從那一天開始,有始無終,恨,也怕,她怕有一天,他在需要她的時候,又會毫不猶豫的將她推出去。
高考的時候,柳玉凝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其他城市的學校,她要遠離哥哥。
柳暮看着錄取通知書,面色隱晦不定。
“若是我不許,你會怎樣?”
“死!”
柳玉凝知道自己什麼都不能和哥哥抗衡,他已經用短短兩年的時間成長爲黑道的教父,壟斷了許多非法的行業。
柳暮的手段近乎殘忍,只要是他想要的,必然會得到,他厭惡的也一定會被全部消滅。
柳暮看着柳玉凝,柳玉凝也毫不避讓的盯着柳暮。
“想走,就走吧。”起身,似乎有一片落寞的滋味在空氣中慢慢的彌散。
柳玉凝不知道自己的這一個決定牽扯了多少人的人生。
當晚,出現在柳暮牀上的女人,叫黎慧。
黎慧惶恐的看着柳暮,她的家境落魄了,妹妹又考上了大學,她需要錢。
在自己的家門口,遇到了英俊挺拔的柳暮。
“黎慧,有一個妹妹剛考上政法學院。”柳暮聲音低沉有力,一字一頓,帶着無形的壓迫。
黎慧看着柳暮,不知所措。
“曾經有過一個男朋友,後來戀情無疾而終。”柳暮看着黎慧。
黎慧想要發怒,想要逃離,強大的壓力,壓得她只能停在原地不動,仰望着這個知道自己一切的男人。
“現狀,缺錢。”柳暮輕笑,笑的異常的冰冷。
“你……你……是誰?”黎慧艱難的問道,一雙明媚的眸子寫滿了恐懼,巴掌大的小臉,也因爲扭曲而顯得蒼白無助。
“柳暮。”
“柳暮?”黎慧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南汜最大的銀行家,銀樓的當家,柳暮。
“做我的情婦,我會給你足夠的錢,做你想做的事。”柳暮低下頭,陰暗的看不出神態。
黎慧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她的心裡始終住着那樣的一個人,溫文爾雅的模樣,文質彬彬的談吐,牽着自己的手走在陽光下。
她不能,不能做這麼陰暗的事情,若是如此,她和他的未來真的就沒有一絲希望了……
“你只有一次機會,不同意,今晚我的牀上,就會是黎毓君。”柳暮的聲音和寒冰一樣,直接將人的希望凍成冰。
“不……”黎慧痛苦的抽泣着,她知道柳暮,人人傳說的柳暮不只是銀行家那麼簡單,有着龐大的勢力,其實他是黑的,黑的徹底。
他要的人一定會得到,終於在他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和魔鬼簽訂了契約,將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全部交給他。
柳暮的手並不細膩,掌心處有薄繭。慢慢的拂過黎慧的身體,一陣輕顫。
黎慧閉着眼睛,終是將自己完全交給了柳暮,一個完整的自己,交給了一個她並不愛的男人。
刺痛,冰冷沒有憐惜的撞擊,讓黎慧痛不欲生。
“玉凝,我們可以去H市了。”黎毓君快樂的拉着柳玉凝的手,她們自幼一起長大,是無話不談的閨蜜。
柳玉凝唯一隱瞞的就是自己曾經被哥哥送給段暄的事,那是她一生的恥辱,對誰都無法啓齒。
“是啊。”柳玉凝難得輕鬆的一笑,眉目彎彎,清純可人。
陽光落在蕩着鞦韆無憂無慮的女孩子們身上,也跟着變得輕鬆起來。
柳暮遠遠的看着柳玉凝和黎毓君。
黎慧站在他的身後,越過他也看到了柳玉凝和黎毓君,她惶恐的想要逃走。
“怕什麼?”柳暮的聲音殘忍極了,絲毫不給人留下一絲一毫的尊嚴。
“不,我求求你,不要。”黎慧小聲的抽泣着,她不要自己和柳暮的關係曝光在妹妹的面前。
但柳暮的手已經落在她的胸口。
“既然做了,就要做好被人看到的準備。”他宛若地獄修羅,沒有一絲的情感。
狠狠的將她壓在牀上,肆意的蹂躪着嬌嫩的脣,單薄的衣服,落在地上。
黎慧咬着牙,她不想發出任何的聲音。
柳暮卻不肯,他用力的在她的身體裡撞擊。
“啊!”黎慧終於還是抵抗不住,柳暮的進攻,*連連。
柳玉凝和黎毓君正牽着手,往柳玉凝的房間走去,柳暮的大房是她們必然要經過的地方。
女子尖銳的喘息聲,兩具身體撞擊的聲音,透過並沒有關緊的門,傳到二人的耳朵裡。
柳玉凝羞紅了臉,拉着黎毓君往裡面走。
黎毓君卻雙腳如同灌鉛,怎麼也諾動不了半分。
“君。”柳玉凝喚了一聲。
黎毓君好容易才找回自己的魂魄,跌跌撞撞的朝那扇門走去。
柳玉凝急忙去抓住她,卻錯過了半步。
黎毓君猛地推開門。
牀上是光着身子的黎慧,白皙的肌膚上斑斑點點的痕跡,激情中泛着粉紅色。
被子蓋在腰間,擋住了柳暮的身體,甚至他依舊穿着襯衫。
相對於黎慧的狼狽不堪,他整齊的多,也淡然的多。
黎慧恨不得一頭撞死,縮進被子裡。
“姐……姐。”黎毓君艱難的喚了一聲。
柳玉凝被擊的動彈不得,她看向柳暮,柳暮深沉的眸子如深潭一般,看不見底。
“請你們出去,到客廳。”柳暮的聲音平穩無比,就好比剛剛的那一場激情與他無關。
黎慧狼狽的穿好衣服,淚眼朦朧。
“你只要乖乖的坐在我身邊,我會給你尊嚴。”柳暮單薄的脣突出一句冰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