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拿了衣服回到房間就看到倆小萌貨在對他女人垂涎欲滴,立即不悅的上前:“幹什麼呢?老子的女人你們也敢搶?”
衣服丟在牀上,一手抓住一個小萌貨的手臂,輕巧的就把他們給抓了起來。
兩個小萌貨立即低了頭對粑粑的話表示不屑,小幸立即爬過去:“快放開他們,小心別傷着了。”
好吧,聽到這句話,倆小傢伙到媽媽的懷裡,偷偷地蹭啊蹭啊。
傅總站在旁邊悲哀的皺着眉:“喂,你這是在寵壞他們?”
“是又怎樣?”娘仨一致對外。
小幸忍着笑望着傅總,兩個小萌貨也一直對外不服氣的冷漠眼神望着老爸,那眼神好似再說:是又怎樣?
傅總擡手放在腰上,望着人家娘仨一致對外,只無奈笑了一聲,然後拿起他們的小衣服:“好吧,先穿衣服去吃飯。”
“小子你先過來!”傅總道了一聲。
小小執微微挑眉,表情有點嚴肅,但是走到半路上又嘿嘿笑了兩聲,看着爸爸那吃驚的眼神立即又裝作嚴肅,低着頭走過去。
感覺老爸抓着自己好像有點用力……
小小執有點哀怨的轉頭看媽媽,小幸在給小小幸穿,無意間擡眼就看到兒子那難過的眼神:“怎麼了?”
小小執不說話,小小幸就嘿嘿的笑,然後吸了吸手指頭指着她老爸說:“粑粑壞!”
小幸微微挑眉看傅執,傅執也看了女兒一眼,然後不由的冷笑了一聲。
好吧,人小鬼大就是這樣來的。
看這兩隻好像什麼也不懂,但是那眼神裡無意間透露出來的無論是小心翼翼還是壞壞的神情就知道,他們已經不再是什麼也不懂的只會躺在牀上翻身的小娃娃。
小小執瞅了妹妹一眼,一家四口在飯廳裡吃飯,真的沒再出去吃。
被一羣人盯着,吃飯也吃不爽,還要顧念形象呀。
吃完早飯之後一家四口便是要離開了,出於禮貌小幸跟傅執商議了一下還是給李陽跟囯棟樑發一個信息吧,不能打個電話的話,發個信息也是好的。
十一點的飛機,小幸領着小小執,傅執抱着小小幸,一家四口就那麼快快樂樂的下樓了,身後跟着工作人員幫忙拿着行李箱。
傅執下了樓才發現自己手機落在上面,把女兒放下後對小幸說:“手機落在上面了,我去拿。”
小幸點頭,拉着兩個孩子就要上車,卻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聲音,她便望了一眼,囯棟樑已經從他酷斃了的跑車裡鑽了出來:“嗨!”
“叔叔!”小小幸那雙桃花眼望着走過來的男子,小幸低頭看着女兒朝他跑去,不由的哭笑不得。
“嗨,寶貝想叔叔了哦!”然後彎下身子抱起小小幸朝着小幸走去,小幸站在門口看着他們依依不捨的樣子只好說了聲:“你幹嘛還要過來?這麼遠。”
“我要過來自然是爲了在留你。”他笑着說,臉上那溫暖的笑容裡卻讓她覺得有點刺眼。
小幸尷尬的低了頭:“我好不容易等到他來接我,我要是再不跟他回去我豈不是自找難看?”
盼了他那麼久,好不容易這次沒再有意外。
“可是你就這樣走了,我……”
囯棟樑正說着,然後小小幸摟着他的脖子親了一口。
囯棟樑轉頭看着懷裡的小女孩,小小幸抿着脣對他微笑着,那淑女的小模樣宛如一個大方端莊的小美人呀。
他驚呆了,之後卻說:你比你媽有愛心。
小幸的手機響了幾次,所以她還來不及繼續寒暄,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打開。
是幾張圖片,是過去的……
蔚藍的天空中那一朵朵白雲彷彿最美妙的棉花糖在一點點的渲染開,那樣輕逸又那樣柔軟。
酒店門口並不擁擠,空氣也毫無污染,但是……
小幸臉上的表情一點點的嚴肅,氣急敗壞的打開了某個網站的主頁。
不管是誰這麼好心把她老公跟女星在一起的圖片發給她,也不管是誰這樣大膽敢發了這樣的照片到網站上,就算她立即感覺到這很顯然是爲了讓她看到。
當傅執拿着手機回來,只看到小幸自己站在門口,面帶微笑。
一對萌孩子都上車了嗎?不過車呢?
傅執走上前:“手機找到了,我們走吧。”
小幸笑了一聲:“鬼才要跟你走!”
傅執一滯,皺起眉頭:“什麼?”
“什麼?自己看是什麼!”對他冷冷的吼了一句。
她說着把手機往他懷裡一丟然後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那柔軟的頭髮一動動的,任性的厲害。
傅執接住手機還來不及看已經順着她的背影看去,就看到囯棟樑的跑車停在那裡。
倆小傢伙坐在後面朝他揮手:“爸爸再見!”
“爸爸我想你!”小小幸還朝着傅執做了個飛吻。
小幸上了副駕駛,再也沒看他一眼。
“什麼情況?”傅執還完全不瞭解狀況,只是看着囯棟樑揮了揮手後開着車子從他眼前離去。
不自禁的就跟個白癡一樣朝着那個方向追了幾步,當回過神停下腳步便低頭看着自己手裡小幸的手機。
當打開後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範麗趴在他身上喂酒的照片,那一場是某個夜裡幾個老總在跟他一起吃飯,他也是爲了吸引別人注意才同意了那個遊戲。
但是現在看來……
只是這是什麼人不怕死給他老婆手機上發的照片?
手機號碼是陌生的,烈日當下,他竟然站在那裡望着手機發呆發了好一陣子。
高挺的身材在陽光裡,像是一雕像。
在擡眼,她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是轉頭的時候只看到自己的行李在酒店門口,不自禁的皺着眉往回走:把行李在放回原來的房間。
走不成了,老婆大人跟人跑了。
還是被氣跑的。
“我雖然喜歡你吃醋,但是也沒說喜歡你上別人的車呀。”難過的嘀咕了一句。
傅執想着剛剛小幸把手機丟在他懷裡時候那恨毒了他的樣子,只是無奈的挑眉,卻是迅速叫了車開着往囯棟樑的高級城堡開去。
還好她把手機丟給他,他才能打開朋友圈看到囯棟樑的方向。
不然他還真不知道那城堡在哪裡。
然而這一次卻也是沒白來,後來他又建了一座大城堡給他老婆。
兩個小萌貨站在城堡前驚呆的模樣,那萌呆萌呆的樣子,簡直讓人看了移不開眼。
“城堡!”小小執都能蹦出那倆字來。
“媽咪,去裡面!”小小幸走到媽媽身邊拉着媽媽的手說:“白寫……公主。”
小幸轉頭看拿行李箱的男人,顯然這傢伙現在得意的很:“白血公主是……?”
“白雪唄!”小幸無奈嘆息,這丫頭每次都故意血。
囯棟樑笑了一聲然後帶着他們去他的房子裡。
小小幸一進去房間就完全不在陌生,根本來不及陌生了,姐弟倆都好像是見到了什麼新鮮的事物,朝着自己好奇的方向走去。
小幸站在廳裡看着倆小傢伙這裡轉轉那裡轉轉,然後小小執還特費勁的爬到樓梯上,因爲牆壁上掛着的一幅畫,他就坐在樓梯上昂着頭那麼專注的看着。
小小幸也爬了上去,卻是看了兩眼又往上爬了。
“喔,我以爲他們會不喜歡,現在好了!”囯棟樑顯然輕鬆了不少。
小幸笑了聲,卻是看着傭人過來打招呼的時候點了點頭,只是囯棟樑要讓傭人把行李搬到樓上她立即拒絕:“不用了,我們待會兒還是去酒店住。”
“不行哦,一定要住下!”囯棟樑說,然後把行李交到男菲傭手裡。
小幸有些尷尬:“良,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裡打擾的好。”她想,孤兒寡母的住在男人的房子裡,尤其是他又單身,這種關係始終不合適。
“他都那樣對你了,你還在意什麼?我保證,我會以禮相待。”他說着舉起兩隻手。
小幸無奈笑了一聲:“那好吧,先這樣。”
盛情難卻大概就是這樣的狀況。
“媽咪,你看!”小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人家房間裡,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抱着一個相框。
小幸上了樓,站在那個門口拿過照片,看着裡面兩個人的合影不由的往囯棟樑的臉上看去,他那麼溫柔執着的笑着。
小幸卻是有些難過:“你怎麼真還留了一張?”
“誰讓我喜歡你呢!”喜歡的無法自拔。
這是他見過最漂亮的中國姑娘,到目前爲止,他依然這樣認爲。
後來倆孩子在院子裡被傭人們哄着玩的很愉快,她捧着咖啡杯站在窗口望着,不自禁的感嘆他的城堡,這樣一棟房子在中國要幾千萬才能買到?
不,中國根本沒有這樣的城堡吧。
只是不知道他此刻是否上了飛機呢?
那傢伙,還跟她說什麼從來沒跟範麗發生過,那,那些照片又算是怎麼回事?
怪不得圓圓說男人說謊都不用打腹稿,她總算明白了什麼叫睜着眼睛說瞎話。
真的好真實呀,她就那麼輕易的信了他,以爲他最多就是摟摟那個女人的肩膀。
但是那些露骨的,又是什麼?
想着他走到她面前就想帶她回國,她還當真以爲這次是最合適的時候。
他來了,也哄了她,疼了她。
她還以爲一切都能像是曾經那樣,他們又能好好地在一起了。
她好想回家,但是,他竟然在這種時候又叫她失望。
她任性的把手機摔在他的懷裡,她真是氣急了。
於是現在有些後悔,他想再給她打電話的話,怎麼辦?
院子是直的,正前方,不知道多遠之外,就是大門口。
那個大門口也是氣勢宏偉呀,這整個地方,都如一個皇宮,比起他們在豐榮的別墅又要高上好幾個檔次吧。
一想到他讓範麗趴在身上她就恨不得掐死他,可憐她這幾天竟然還跟他在一起滾了那麼多牀單,現在想想都髒死了。
一定要把他整個人,裡裡外外都給刷去一層皮能幹淨吧,她想。
等她下次再跟他在一起,一定要刷去他一層皮。
否則再也不要讓他碰。
傅總要是知道她的小心思一定會很傷心:寶貝,你早就用過那麼多次纔想起來要刷我的皮。
但現在的情況卻比較嚴重,傅總的車子停在門口,下車後望着那高大的城堡只覺得煩悶,然後摁了門鈴。
裡面的傭人聽到聲音好奇的往外看了一眼,門口正在澆花的老管家看到一個高挺的中國男子站在那裡卻只是笑着過去打招呼:“您是傅先生?我們家主人說如果是您來,請您回去。”
很有禮貌的老管家,英文好的讓傅執想死。
小幸望着那個模糊的身影,她此時站的位置當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是看不到她也能猜到。
他竟然沒走,竟然還在。
這一刻,心裡莫名的踏實。
但是還是決定不理他,誰讓他騙她,而且他真的跟那個範麗那樣的話……
傅執站在門口無助的要瘋掉,只好到車裡,一遍遍不停的摁喇叭。
小幸當然聽到,卻索性轉了頭,到沙發裡坐下,看也不看了。
囯棟樑走進來,看到她坐在沙發裡煩悶的模樣:“寶貝,開心一點好嗎?不如我來給你變個魔術?”
他又要變魔術?
小幸皺着眉望着他,臉上沒有半點歡喜。
“你真的會變魔術嗎?”小幸無趣的問了句,他從小就很幽默,雖然是冷幽默。
帥氣的臉上有些尷尬之意,卻是挑了挑眉就又笑起來:“你看!”
他伸出手,手指間竟然是一捧紫色小鄒菊。
小幸也裝作很吃驚的樣子,張了張嘴:“哇喔!”
他笑着把花送到她面前,她伸出手捧着,其實捧着這些花的感覺還不錯。
不過這不是他家院子裡種的嗎?
進來的時候明明有看到。
小小幸跟小小執好不容易走到門口,傅執在車子裡望着窗外,看到兒子女兒才立即又下車走過去。
倆小萌貨在門口看着爸爸出來立即咧着嘴笑起來。
“寶貝,你們媽媽呢?”
小小幸跟小小執往後看了一眼,小小幸指着那座城堡:“爸爸,我們也要!”
傅執又瞅了一眼:“好,我們回去就蓋,不過現在你們要先把你們媽媽叫出來才行啊,我們要先回到我們自己的家。”
小小幸撅了撅嘴,小小執挑了挑眉,然後望着傅執:“爸爸,媽媽,叔叔,在那裡!”
媽媽跟叔叔在一起?
傅執不悅的皺着眉,他大概能猜到。
可是現在求助兒子女兒的辦法實在是笨死了,倆小萌貨根本不明白他的心情吧。
但是目前爲止卻是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小子,你會把你媽媽帶出來到爸爸身邊?”
小小執望着他一眼,然後又轉頭看了看姐姐,姐姐也看他,然後小小幸伸出小臉,嘟着嘴,隔着門給爸爸一個心疼的飛吻便跟弟弟轉了頭。
傅執完全沒明白什麼意思,只感覺好像被耍了。
“喂……”傅總很受傷,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陰霾。
他已經皺着眉好一陣子沒舒展開了,自從老婆跑掉。
她難道想躲在這裡一輩子?
起身,望着那片蔚藍的天空,這地方雖好,但是有什麼值得他們夫妻留戀的呢?
直到到了晚上,何悅的電話打過來:“不是說今天回來?”
傅執隔着窗子望着外面那開着燈的窗子裡,朦朧的心都醉了:“她又發燒,再等等吧。”
竟然真的撒謊不眨眼,而且還好像很真實的樣子。
何悅聽着那話:“那麼嚴重?那可千萬要注意啊,實在不行就去醫院做個檢查,該不會是又……有了?”
女人懷了孩子體溫都偏高一點。
但是傅執聽着這話卻只覺得哭笑不得:“別亂想,什麼都沒有,掛了。”說完掛斷,然後一手擡起捏着眉心。
真是敗了。
敗給自己。
而此時小幸跟一堆小萌貨已經在享受西式晚餐,囯棟樑很貼心的把兩個小傢伙的晚飯都切好,然後一個叉子挑着一根給兩個小萌包。
顯然不經常吃西餐的小傢伙對西餐還是很感興趣的,不過牙齒都還沒長全呢。
小幸看着倆小傢伙用力的嚼肉不自禁的嘆息,然後傭人又拿了軟食放在桌子上。
囯棟樑一直很細心地在照顧孩子,她坐在旁邊看着卻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要是傅執,肯定又會讓孩子們自己動手。
突然想起親生父親跟繼父之類的差距。
心裡沉嘆了一聲,面上卻只是微笑着:“自己不是會用勺子嗎?自己吃。”
囯棟樑笑了一聲:“沒想到他們這麼小就會用勺子,聽說中國的小孩子都很嬌氣的。”
“傅執教他們的。”她說了一句。
囯棟樑聽着那個名字不由的挑了挑眉,聽說那輛車還在他家門口,卻並不多言,反正他不喜歡那個男人。
吃完飯她站在窗口望着他的車子還停在那裡也不由的心酸,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拉了窗簾,纔不管他死活。
傅執看了眼美國時間,然後終於拗不過她發動車子回到酒店。
還是那張牀。
卻沒了那個女人。
她現在能睡得着?
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只覺得內心空虛寂寞,冷。
第二天他留了信給她便是上了飛機。
她拿着傭人悄悄給她的信打開來看着:“我先回城,一定把這件事情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小幸,我們好不容易纔走到今天,我希望你能早點消氣回到我身邊,你還記得我們曾經說過的話,無論再怎麼吵鬧,也不能分開。”
那短短的幾行字,但是他卻說的都很有情理的樣子。
他們曾經說過的,他也都記着。
小幸還是留在這裡許久,帶着孩子一起去了福利院跟那裡的小朋友一起玩,一起唱歌,一起畫畫,胡亂塗抹在紙上。
還參加了一位女同學的婚禮。
訂下回城的機票已經是一個多月以後。
卓亮跟華恩的婚禮在即。
她當妹妹的又不是身體傷殘,毋庸置疑要站出來。
這晚她站在酒店套房的玻幕前給他打電話:“明天晚上八點半能到機場,你有空去接機?”
傅執正在辦公室的沙發裡躺着頹廢,聽到這一句幾乎是從沙發裡彈跳起來:“有!”
小幸聽着他那突然的一聲,卻也是不自禁的用力壓抑着某種情緒,似乎眼底有什麼就要呼之欲出,但是幾番沉吟,終是忍了下去。
嚴連到他辦公室就看到他跟小幸打電話:“明天我找不到你打這個電話?”
小幸忍不住笑了一聲,卻是立即繃起來:“嗯!”淡淡的一聲後:“我掛了,那姐弟倆要我陪着睡覺。”
“好,早點休息!”他說,小心翼翼。
那姐弟倆要她陪着睡覺,他還要呢。
這一刻竟然無比緊張,他還以爲她不打算回來,至少不打算近期內回來。
知道她搬回酒店去住是他離開的第二天,她重新買了手機辦了新號給卓亮打電話問婚禮的事情,卓亮知道他一個人回來便立即詢問了她。
當卓亮告訴他她搬出了城堡的時候他心裡其實也是很激動。
他傅執的女人就該有那個魄力,又不是沒錢住酒店,幹嘛住別人的房子裡。
不過聽說那一對小萌貨竟然不高興離開那裡。
所以,他已經在親自畫圖紙。
眼下嚴連站在他辦公桌那裡拿着桌面上的紙不由的皺着眉:“這是什麼東西?這幾天你就一直把自己關在辦公室幹這個?”
“造房!”他淡淡的說了一句,走上前去坐在自己的辦公椅裡:“你有什麼事?”
“剛去見完客戶回來,對方胃口還挺大,不過最後被武陵給壓死了。”他說着不自禁的笑了一句。
武陵在談判桌上那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傅執點點頭:“嗯,那個女人現在怎麼樣?”
“現在就是會所一個陪酒的,被禍害的慘不忍睹。”
害他跟他老婆分開一個多月,他都還沒溫暖過來就被拆散,現在身上還涼涼的,只等她回來以後再給他暖暖。
所以,淪爲陪酒的也是活該。
“剛剛你是在跟卓幸打電話?她終於肯給你打電話?”
“明天晚上的應酬你自己去,要去接機。”他坐在那裡拿着圖紙看着,卻是滿眼的別的心思。
“接機?要回來?”嚴連好奇的問。
“嗯,明晚八點半下飛機。”一字一句都那麼清晰準確。
滿眼的空洞又似是情誼。
他甚至已經等不及,恨不得現在就去接她回來。
嚴連看傅總那想老婆想的執着的傻模樣,也不由的挑了挑眉:“竟然要回來了!”
“什麼意思?”傅執聽着那聲質疑不由的皺起眉冷漠問。
“沒有啊,就是覺得她離開這麼久,我們幾個還打賭,她肯定是要在卓亮結婚的前一天晚上回來,這還差着好幾天呢。”
失望,他可能要賠了。
傅執皺眉,冷眼望着他。
“不然你給她打個電話,或者你把她號碼給我,我親自跟她說,讓她再遲兩天,不然我就要損失一個月的工資很慘的。”
漆黑的眸光瞬間能索人性命,冷冷的瞪着眼前的男人:“滾!”
嚴連立即挺直了身板稍稍退後,意識到自己可能惹了他,立即笑了聲:“好吧,我先撤。”
傅執卻還是突然拿起桌上的圓珠筆朝着老嚴背後扔去。
只覺得脖子上一涼:“啊!”
卻是頭也不敢回的出了門。
秘書正在打電話看着嚴連從裡面逃也似地出來不由的疑惑了一下。
而他卻是從椅子裡站起來,竟然沒由來的緊張。
一次次的意外,他還真是怕了。
怕明明訂好的明天她就回來,萬一在臨時出什麼意外,他恐怕心臟都要受不了。
只是手裡捏着手機,幾次低眼去看,最後卻還是放下。
她說要陪孩子睡覺,他不能再打過去打擾,萬一打擾他們睡覺,她要是再不高興可怎麼辦?
其實小幸這一夜的心情也很激動。
想着電話裡那個聲音,像是很緊張,很竊喜,很激動。
不由的就要笑出來,輕輕地抿了抿脣,然後躺在兒子女兒身邊看着一對小萌包。
哈哈,兒子的樣子越來越像他了。
哎,這樣下去,以後在吵架就算分開了,大概還是會難過,因爲兒子根本就是老公的小翻版。
他一定在期待她回去吧,想着那天晚上他在那個城堡門口呆到那麼晚。
但是心裡卻有個聲音告訴她,千萬不能輕饒了他。
不要以爲要回去就是要跟他和好讓他欺負。
小幸心裡那麼想着,卻是不知道爲何又笑開。
而他望着城裡的天空,臉上的愁容漸漸地消退。
豐榮的天空在國內來說已經算好,但是跟外國比起來,竟然還是有些模糊。
上午她誰也沒再打招呼就抱着孩子上了車。
這次她想,她還是等回到國內再打電話。
如果上次不是囯棟樑剛好趕到給他們送行,或許她再生氣也會被他綁走了,畢竟她沒辦法逃嘛。
最多也只是一路無言,但是卻不用受分別之苦呀。
飛機緩緩地升入高空。
雲端的美妙讓她再次心領神會,一對小傢伙趴在窗口也是格外的緊張激動。
然而這一次,他們是在回家的途中。
於是這便是最好的一程。
原來,再也沒有別的路途是比回家的路更美了。
雖然是在天上。
後來兩個小傢伙睡着了,她靠在一邊輕輕地給他們蓋了下毯子,空姐給她送了咖啡,她道謝後便捧着咖啡在看雜誌了。
靜下心來其實也容易,因爲一切終將水到渠成。
而他這一天似乎都在爲了接她而做準備。
白天到了辦公室好似很忙碌的樣子,一直很嚴肅。
嚴連跟韓偉看着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不自禁的皺眉:“傅總,你看上去好像很緊張?”
“有嗎?”傅總不願意承認呢,但是看他手上明明拿着文件卻是過了十分鐘還沒看完一頁,不自禁的讓人擔心。
“只是老婆要回來罷了,我們怎麼感覺你好像要去接女皇?”韓偉玩笑說。
傅執這才擡眼,漆黑的眸子裡有些質疑。
女皇?
他老婆可比女皇值錢多了。
“是啊,不就是接你老婆回家,對了,還有那一對小萌包,你到底搞的這麼嚴肅幹嘛?有必要嗎?”
傅執只是不悅的皺着眉:“賭輸了不高興了?”
韓偉不自禁的笑開,老嚴微微挑眉:“笑什麼笑?老子也不是沒有贏過!”
傅執卻是沉了一聲,老婆終於要回來,他也不算是孤家寡人了。
卓亮到他辦公室的時候看三個男人正在唱戲立即加入:“怎麼這麼熱鬧?”
“卓亮,我們來賭一局,你猜你妹妹是會在哪一天回來?”老嚴立即想要反敗爲勝。
韓偉挑着眉看他,眼裡的內容很明顯是知道老嚴的想法了。
傅執眼也不擡,卻是很快看完文件丟在一旁。
“不是今天嗎?”卓亮說。
老嚴有點受傷,大家好似都知道了:“你怎麼知道的?”
“今天早上我給她打電話,她說她要去機場,我來就是跟傅執商議下今天晚上在哪兒吃飯的問題,阿姨的意思是你們一家四口都去我們那裡。”
傅執聽到這話才擡頭:“什麼意思?”
“就是一家人吃頓飯。”卓亮說,一本正經的。
“不去!”傅總立即作出迴應。
“不去?”卓亮皺眉,這個妹夫,脾氣實在是太大。
“明天中午吧,他們做一天飛機回來肯定很累,你替我向岳母回絕就行。”傅執直接說。
多貼心?
卓亮皺着眉:“喂,你到底什麼意思?不就是吃頓飯。”怎麼感覺這個男人是不打算讓他妹妹回孃家呢?
傅總卻很堅持,老婆大人好不容易回來,他還沒等熱乎熱乎就要帶她去寒暄別的事情,他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是啊,不就是吃頓飯,何必非要挑今晚?”反正今晚她回到家就是他的,誰也別想跟他搶,不然他打破腦袋也要搶過來。
分別這麼久,好些話需要跟她說一說。
好多事想要跟她做一做,好多貼心的話,只有在那時候做才合適呢。
韓偉跟嚴連忍着笑,最終卻是忍的差點肚子疼。
卓亮也無奈沉吟,只好說:“你也太無聊了,又不是剛結婚,她孩子都給你生了。”
“那也不行。”傅總說完起了身:“我現在要下班去準備,你們還不打算走?”
好吧,果然是老婆第一,還要準備。
“是不是要穿上走紅地毯的禮服去迎接?要不要我們每個人拿捧花跟在你後面去給她鮮花,像是迎接大明星那樣。”嚴連開玩笑道。
傅執笑了一聲:“好啊,那你最好多拿點。”
嚴連立即乾咳了一聲,這個月工資都被瓜分了,分分鐘傷不起啊,還是別湊熱鬧了。
傅執到機場的時候是八點,怕他們提前到了見不到他又失望。
嚴連他們去參加應酬,對方老闆在場,沒見到傅執頗爲失望,卻是也沒辦法。
傅執從車子裡下來,看着已經到了八點半。
小幸跟一對小萌貨在廁所邊,小小幸突然拉不出來,小幸無奈的看了一次又一次腕錶:“寶貝我們快一點好不好?”
小小執貼着牆邊站着,表示無奈,一眼的煩悶,似在說:女孩子真麻煩。
小小幸卻是在廁所裡憋的小臉通紅。
傅執站在邊上等了五分鐘便掏出手機,小幸聽到手機響立即從口袋裡把手機掏出來:“喂?”
傅執望着那人來人往的地方:“怎麼還沒出來?”
“出來了,我們在廁所!”小幸說,然後聽到女兒好像要哭了,立即把手機放回口袋裡打開了門,看到小傢伙已經痛苦的掉了眼淚,那個可憐的樣子。
“哎呀,我們寶貝好難過,還是拉不出來?”小幸心疼的說,輕輕地給她擦着眼淚,蹲在她面前。
小小幸點了點頭,然後又用力的擠了兩滴眼淚。
傅執手機依然放在耳朵上,因爲她沒掛掉。
聽着她的聲音,好似是女兒的問題,不自禁的無奈沉吟,卻是大步朝着廁所的方向走去。
小小執坐在旁邊偶爾的轉轉頭看看裡面的情況,小小幸一看到他探過頭還羞答答的:“弟弟不要看!”
小幸聽着聲音轉頭,兒子已經又藏在牆根,小幸無奈笑出聲,本來已經要焦慮死,現在卻被逼的笑出來。
拉不出來腫麼辦?
傅執在旁邊買了個藥就到了廁所。
看着兒子站在牆根像是罰站一樣,他卻是寬了心。
真的在廁所,把手機關掉然後走上前,小小執看到他才精神一些,他摸了摸兒子的頭然後輕輕敲了敲門。
小幸起身往外看了一眼,他也看了她一眼。
深深地一眼,小幸的心一蕩,他幽深的眸子望着她卻是擡了手給她手裡放了藥。
小幸有些感動卻是立即回去。
爺倆站在女廁所旁邊罰站,經過的女孩子無一不質疑的皺着眉看他們,爺倆低着頭當自己是雕像了。
臉皮厚不厚的反正就是那麼回事。
“現在好了吧?”小幸忍不住笑了出來,看着女兒那終於被解放的表情。
小小幸笑了一聲:“嘿嘿!”
小幸給她提好褲子抱着她出了門:哥哥跟爸爸肯定等急了。
爺倆聽到聲音立即直起身,她剛出來傅執就立即伸手接過孩子怕累到她,卻是抱着孩子還想親她一口,小幸立即往後仰頭:“幹嘛?”
他有點失望,卻是因爲有錯在先所以只好認命。
小幸洗了手之後烘乾,然後牽着兒子走在前面,他抱着女兒在後。
小萌貨手上的味道似是不怎麼好聞,卻是看着爸爸不太開心的樣子一雙小爪子去撕爸爸的嘴巴。
傅執聞到味道立即皺眉,歪頭:“別鬧!”
小小幸卻咯咯的笑開。
前面拎着行李箱的娘倆轉頭,看着姐姐要撕爸爸的嘴巴,小小執只覺得女孩子果真好無聊呀。
但是小幸卻是忍不住要笑抽。
自己家的車在外面停着,那感覺,就像是見到親人一樣。
後來倆小傢伙坐在後面,她坐在前面,傅執給兩個小傢伙繫好安全帶後到前面坐好看她正要綁安全帶便立即去接手。
小幸看着他那無事獻殷勤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裡知道自己有錯,卻是忍着笑意,只是微微轉頭看兒子女兒:“坐好了,我們現在要回家了。”
終於要回家。
似是已經幻想了好多回,但是終於是真的要到家。
“回家!”兩個小萌貨都伸了手,不過傅總心裡雖然激動,面上卻一直激動不起來,一直屏住呼吸的樣子。
小幸看他一直皺着眉,不自禁的轉頭又看望了女兒一眼:“寶貝你很淘氣哦。”
小小幸嘿嘿的笑着,小小執竟然發出了一聲沉嘆。
女人啊,怎麼就這麼幼稚。
小小幸擡着胖嘟嘟的小爪子要去碰弟弟,誰知道小小執一聞到味道立即往旁邊倒去。
還好繫着安全帶不至於倒下。
“你還好吧?”小幸問了一聲,前面開車的人。
“嗯!”他答應了一聲,還是不說話。
小幸忍着笑轉了頭,望着外面的夜景,這就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啦。
還是這裡比較親切。
國外啊,再美也是悽悽涼涼的。
不自禁的也沉吟了一聲,卻是那麼直勾勾的望着這條不知道走過多少遍的路。
而傅總負責認真的開車,照顧老婆跟孩子的安全是第一重要的。
現在,就連卓亮都要結婚了,她還以爲等到他結婚要等到白髮蒼蒼。
還好,在恰好的年紀結婚了,而且還是遇上了她最好的朋友,華恩怎麼說也算是個較好的女子,陪她哥哥真是合適的很了。
一回到家車子緩緩地停下,立即圍上來家裡人,張姐跟王姐就喊着:少奶奶您可算是回來了。
何悅也是,然後又去抱孫子孫女。
小幸站在門口跟她們說話,傅總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
他的潔癖也不是很嚴重,只是這熊孩子太討厭了,剛剛還拉不出粑粑,肯定是用手了。
何悅看着他匆忙進屋的身影:“怎麼了?”輕聲問小幸。
小幸歪着頭悄悄在她們耳邊說:“小小幸……”
小小幸被王姐抱着呢,羞答答的低了頭,看着自己嫩嫩的小手指。
幾個長輩聽了都忍不住笑出來。
傅總很丟臉的,但是老婆就這樣被他給賣了,分分鐘友盡。
何悅準備了一桌子她愛吃的食物,還有給孫子孫女吃的食物,小幸吃飯前上樓換衣服。
小幸還以爲他在洗手間不打算出來,沒想到一開門看到他在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