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出去同事在車上喊她:“卓,走了!”
卓幸回過神:“哦,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午飯後回去!”
因爲是報社的車出來的,所以同事走後她打車到了他辦公樓下。
車上已經想起他們倆之間的協商,從出租車裡出來的時候看着頭頂的高樓大廈,微微吐了口氣,然後擡腿往上走。
“你好,小姐請問你有預約嗎?”
卓幸站住,看着前臺微笑着跟她說話的女孩,因爲上班時間,她又剛採訪完,胸口還掛着她的工作牌,一身白色的職業套裝讓她看上去非常精明,前臺看她的眼神越發的疑惑,然後又問了一遍:“小姐,請問……”
“卓小姐!”
還不等前臺小姐再問,那邊電梯已經打開,卓幸跟那個女孩都好奇的朝着那個聲音看過去,那男子帥氣的走來:“我是傅總的助理,他讓我來接你上去!”
“嚴助理!”前臺這裡沒有記錄,所以小心翼翼的喊他。
他轉頭:“這是老闆的貴客!”
前臺不再說話,然後他領着卓幸上樓,電梯裡看着卓幸一副職業裝扮:“卓小姐這是剛忙完工作?”
卓幸淺淺一笑,總是與人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剛剛結束完一個採訪。”
他淡淡的點了點頭,想到剛剛那個辦公室裡那個男人因爲她沒接電話懊惱的一直皺着眉不說話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一聲。
卓幸卻很不高興他這個輕浮的笑意,但是沒說話到了頂樓。
凌越正在跟客戶通電話,當看到嚴連帶着卓幸過來的時候她禮貌的點了點頭,眼裡卻是疑惑。
卓幸也只是微微點頭,然後隨着嚴連開門就走了進去,誰知道她剛一進門口,門就被關上了。
她下意識的往後看,只看到一堵玫紅色的門板。
而外面已經被隔絕,凌越打完電話起身看着嚴連那道不明的一笑:“她怎麼來了?”
“人家一對要結婚的男女,見個面還要什麼原因啊?”
嚴連說完雙手插兜離去。
留下凌越站在那裡半天回不過神,他們真的要結婚?
“坐!”辦公室裡某人坐在自己舒服的老闆椅對着往前走了幾步的女人輕聲道。
然後把手裡的紙往桌面上一放:“你看一下沒什麼問題現在就可以簽字。”
她這才走過去坐在他對面,習慣性的把包包放在身後,然後拿起協議仔細的看着。
他卻只是在看着她,敏捷的黑眸裡有些許的不悅:“剛剛打電話你怎麼沒接?”
她這才擡頭看他一眼,緊緊一眼,淡淡的一句:“我採訪的時候都是靜音!”
他更是不悅的擰着眉,那意思是他還不如一個採訪重要?
有一項寫着,若是一方堅持離婚,另一方必須服從。
還有一項寫着不辦婚禮。
卓幸看完後微微蹙眉,思量着些什麼,婚禮不辦她沒意見,一場沒有愛情的婚禮,辦了也只是徒增疲憊。
她只是在想着離婚的事情,老實說她是個一根筋的人,她根本想不到離婚那裡,正如她後來沒想到結婚。
而他就那麼細細的端詳着她的一舉一動,他的眼裡這是個很聰明的女人,雖然看上去弱不禁風,但是這幾次交往下來,他覺得這個女孩很嚴謹。
“我想問,你已經打算好什麼時候離婚了嗎?”她突然微微傾身,微微抿脣,這問題讓她覺得不舒服。
他也微微皺眉,料到她會問離婚這個問題,他靠在椅子裡看着她微微苦惱的樣子:“我們之間沒有感情,那難保有一天會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也不一定就是我,你也有可能。所以這件事現在寫在協議裡最好。”
不愧是生意人,什麼時候都提前打好算盤。
她有點猶豫,雖然他說的有道理,但是萬一她還沒想好的情況下他突然提出離婚,她怕她會接受不了:“既然這樣,不如把離婚這一條改一下,直接規定多少年以後我們離婚,讓我想想!”她的嘴巴很凌厲,只要想要解決一件事情,就會對這件事情很靈活的思考。
他就那麼等着她說下去,她考慮問題的時候會偶爾的吸一下下嘴脣,不然就是一隻手在另一隻手上敲打着,然後突然擡眸:“我昨天查了下資料,寶寶在兩歲前要跟父母住在一起,這兩年非常重要,所以兩年內不能離婚,寶寶上幼兒園以後,上小學……”
“算了,直接這樣吧!”他說着把協議拿過去,然後拿起筆在那一行重新寫到:年過後離婚!
寫完推到她面前,她又看了一眼,竟然沒寫具體日期。
他淡淡的解釋:“既然你現在還想不好,那麼就想好之後在填上去吧。”
她點了點頭,這樣的結局很好。
他蹙起眉,這女孩真的聰明嗎?爲何看到她那一臉愁容就算被賣了也不知道呢。
若不是她這一生的行頭包裝,如果患上一條公主裙,把頭髮散開,把白色高跟鞋換成藍色……
在他還在遐想的時候她已經拿起筆簽了自己的名字:“因爲下午還有個稿子要趕,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他皺着眉看她簽字的毫不猶豫,沉默,等她離去他再也忍不住冷笑出聲,她到底有沒有留意到有一項是不辦婚禮?
沒有女孩子會不期待婚禮吧?
凌越看着她走出來的時候就只是靜靜地看着,因爲卓幸也只是揹着包離去並沒有再看她。
凌越看了眼辦公室緊閉的門板然後起身去敲門。
他看着那份協議然後擡眸看向門口:“請進!”
知道是她,也沒擡頭,只是把協議放在抽屜裡,然後又盯着筆記本屏幕。
“你們在談婚論嫁?”她走過去坐在他對面,看着他那五官完美的輪廓禁不住問出口。
傅執卻都沒看她一眼:“凌越,現在纔來關心我的生活,太晚了。”
凌越吃驚的看着他,他們真的在談婚論嫁。
他並不想把卓幸懷孕的事情說出來,這場婚姻對他跟卓幸來講應該都是意外的。
他現在還有些苦惱,那女孩對他真是沒有感覺呀。
大多數女人見了他總忍不住流連,連比他小几分鐘的妹妹都總是說:傅執你長的這麼妖孽要害死多少女人啊。
雖然大多數說那話都是變相的誇自己,但是傅執還是忍不住笑笑說:“那不是我所願。”
凌越關上門出去,卻站在門口久久的動不了,她想不通,爲何他這些年看上去對別的女人毫無半點心思,卻會跟卓幸結婚。
她以爲他會跟很多女人發生關係,但是婚姻,他只會跟她求婚。
但是世事難料。
而卓幸晚上下班的時候在小區門口碰到他的車子,兩個人其實什麼都沒說,只是打開車窗互相看了眼然後各奔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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