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雙美麗動人的杏眸裡滿滿的執拗跟不容置疑她。
他卻突然有種咬死她的衝動。
那臭脾氣,他也擔心呢,那些愛她要死的男人真跟她在一起了,真能接受她那刁鑽固執地性子?
那張小嘴,只有在被他親的時候纔會老實乖順下來。
“你確定你不過來?”
“你這麼討厭我,我憑什麼過去你身邊?”小幸更是直言不諱。
傅執微微皺眉,看着她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彷彿受了辱,寧死不屈。
不自禁的笑了一聲:“卓幸你想我怎麼對你?”
邁開大步往她身邊。
“別過來,在你討厭我的時候我也早已經要討厭死你。”她擡手,制止他前行。
傅執收住腳步,就那麼靜靜地望着她:“你認真的?”
“你有多認真我便有多認真,傅總,我想,我們已經不適合在睡在一張牀上。”
小幸立即提出這樣的意見,很堅定的。
幽暗的視線裡漸漸地多了些不滿,怒火,他站在那裡雙手掐腰,靜靜地望着她的堅定,目光越來越幽深,也越來越讓她捉摸不透。
後來他點了點頭,望着腳底一下有擡眼看着她:“好,我去睡客房。”
她的心一顫,卻是不說話,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只好走人,而且走的非常有氣勢。
既然就這樣吵起來,他也知道是自己太小心眼,但是他怎麼大度的起來?
有時候裝作大度其實也挺累的,明明就討厭她跟那些男人這樣那樣的。
晚上她一個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想着他在江邊突然說的那些話就生氣的要死。
早上因爲張姐跟王姐不在她便早早的起牀,卻是一個人開着車出去吃早飯。
傅執醒來的時候去廁所走錯了方向,撞了牆才記起是在客房,不由的沉吟了一聲卻是又耐着性子轉了方向。
而她早就約了華恩跟圓圓在餐廳裡吃早餐,三個女人一見面就樂呵:“太久沒有一起吃早餐了。”
“你該不會是用這個理由就打算多吃上兩個吧?”看着圓圓盤子裡的小籠包,絕逼相信。
圓圓瞪了瞪眼,好不容易嚥下去:“有何不可?我最近一直沒怎麼吃東西。”
所以某人打算一口氣吃成個胖子,不,她不以爲然,只想使勁吃。
最後便是成了胖子的結果。
華恩轉頭看了小幸一眼,看小幸好像心情不錯,但是又好像哪裡不對。
“你怎麼突然出來吃早飯?家裡的飯吃膩了?”華恩問。
“不是,是張姐跟王姐昨晚回了老宅,沒人煮早飯。”她喝了一口粥。
“沒人煮早飯?你不是很會煮?”圓圓一邊咬着包子一邊說。
“我最近身體很差,不想煮。”淡淡的一聲。
圓圓跟華恩互相看了一眼:“她說不想!”圓圓說。
華恩便是直勾勾的看着小幸:“這纔回來沒幾天不會就又開始吵架吧?”
“什麼叫又?難道我們從前也經常吵架?”小幸還有點不以爲然。
“不是經常吵架,只是經常鬥氣而已。”華恩只好提醒,無奈嘆息。
小幸有點想不通的樣子,眉心微微的皺着,一雙好看的星眸稍微眯着。
周園園笑了一聲,是啊,那的確沒什麼不同呢。
而且每次吵架,好像都是因爲男人。
真無奈。
而傅執醒來後看到家裡連個鬼影都沒有,他下樓看廚房裡冷冷清清終於還是上去敲了敲門,尋思着怎麼着最起碼做點吃的湊合一下。
但是當他敲了一會兒還是沒人應答,他微微皺眉,把門推開的時候看到裡面牀鋪整整齊齊,而她的人卻已經不在。
她一早就出去了?不由的想起那會兒聽到車離開的聲音,還以爲是做夢,原來是真的。
只好把門關上,偌大的房子裡,孤單的身影從樓上踩着臺階一步步的下來,臉上也是無法掩飾的落寞。
可是吵都吵了。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尤其是小幸那麼愛當真的人。
而且那也是他當時的心情,他從前天晚上知道那件事就在不爽,昨天那個人雖然死了,但是對於那個大小姐被藏起來無法收拾的事情卻是耿耿於懷。
尤其是那男人死的時候那一聲槍響,他真恨不得親自拿着槍去穿透那人身上幾個窟窿。
於是既然家裡沒人他也只好出去吃早飯。
老宅。
何悅吃着張姐煮的早飯不自禁的微微讚歎:“可是好一陣子沒吃過你煮的東西。”
張姐淺笑着:“不知道還合不合太太的胃口?”
何悅點點頭:“一如既往的好!”
這一刻,竟然很踏實,對以前那個面目猙獰的自己,竟然無法相信。
張姐卻是很開心,當然是盼着人家一家人和和樂樂,她們做下人的也不必被夾在中間難做。
“少奶奶回來後吃到我煮的飯也說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呢。”張姐說了句。
何悅跟傅柔互相對視一眼:“她還說了什麼?”
“也沒說什麼,少奶奶的話本來就不是很多,她只是說很激動又回來,她被綁架的日子裡從來沒有見過白天。”
傅柔聽着更是吃驚:“什麼叫從來沒有見過白天?住在沒有窗子的房間嗎?”
“是房子被遮住成黑色了,她一直被綁着好像。”張姐說道,邊說邊心疼。
母女倆互相對視一眼,何悅低了頭吃東西不再說話,傅柔知道媽媽已經明白小幸吃過的苦很多便是也靜靜地吃着東西。
只是旁邊她媽身邊的兩個小傢伙也吃的那麼認真就讓她有些不瞭解:“這一對小萌包吃飯倒是吃的很好。”
“總裁很早就訓練他們自己拿勺子吃飯了,當然好。”張姐說。
傅柔微微撅嘴:“我倒是真信傅執會訓練他們。”
連自己的親媽跟親妹妹都能囚禁,他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
“待會兒你給他們媽媽打個電話,就說菜單我準備好了,讓她過來拿一下。”
何悅又吃了一點,看到一對小萌包把勺子放下要離開便是也跟着起了身。
傅柔點點頭,看着媽媽跟孫子孫女去玩不由的心動。
這算不算是雨過天晴?
至少何悅開始面對自己的錯,總是好的。
小幸已經在餐廳裡被罵的狗血淋頭,卻只是呆呆的坐在那裡聽着。
“你就不怕她故意弄一個不對的菜單給你,害你在那麼大的場合出醜怎麼辦?”
“是啊,這件事你太欠考慮了。”
“我不是還有傅執呢嗎?如果何悅真的還想繼續算計我,這份菜單我拿到手之後最起碼要給傅執過目確認,傅執難道也會害我?”
小幸直言不諱。
兩個女人聽到傅執也會過目才安了心。
小幸便是無奈的沉吟一句,起身:“我該走了,有空再聯繫。”
兩個女人看到她走的那麼瀟灑不由的感嘆:“真不知道說她聰明還是傻。”
聰明跟傻,有時候只差一點點。
一切看起來都還好,她到了老宅,如曾經自己剛來拜見何悅的時候,感覺不再像是昨天那般的冰冷。
何悅看着她走進來更是心裡一陣豁然,最後淡淡的一笑:“你來了。”
“嗯,媽早!”她走過去打招呼,手邊已經摟住兩個孩子。
姐弟倆更是摟着老媽的脖子在她的臉上狠狠地親了兩口,然後又各自去玩各自的,而她坐下來跟何悅一起坐着。
看着何悅準備的菜單不自禁的感嘆:“看上去好像很完美。”
“只是看上去很完美卻是不行的話,必須到了壽宴那晚讓所有人都感覺到滿意,最好能讓大家都很驚豔。”何悅說出自己的心裡想法。
小幸僅僅只是聽着,笑了笑低聲道:“我只覺得不要出錯就是很了不起的事情,要豔驚四座的事情可是想也不敢想。”
何悅淡淡的一笑,然後擡眸犀利的神情望着她:“怕不怕我在菜單上動手腳?”
“您不會在爺爺的壽宴上動手腳的,衆所周知您是多麼優秀的兒媳婦,我也相信您肯定會幫我做好這場壽宴。”
唯有相信,是這世上最美的藥膏,傷口雖然很深邃,但是藥膏卻是更爲毒辣。
那痛,只有在你傷口一點點癒合的時候纔會發出,然後你卻已經沒辦法中途停下這款藥膏。
真正讓何悅對她放下怨恨的,是她的堅定,以及堅信。
是她那麼願意去信任,才感染了何悅已經冷漠了多年的心。
傅柔還在樓上看書,這段日子修身養性連男人也戒了。
好些時候都想冷靜冷靜,這段時間終於有機會,她突然瞭解了小幸的寵辱不驚跟在大災大難中的不卑不亢。
那種對於感情的信任是因爲對於那個人的信任早已經達到心底,靈魂深處。
所以到了晚上他回到家,她還是會準備晚飯,然後把菜單拿給他看:“這是媽幫忙列的菜單。”
她當然不會信任何悅,何悅還有待考察,但是對他,卻是全部的信任。
吵架歸吵架,但是遇上事情他們卻還是同仇敵愾。
他仔細的研究菜單自然也是因爲對何悅不放心,畢竟經過那些事情,要是一點戒心都沒有的話實在是說不過去。
看完後卻是覺得沒什麼不妥:“爺爺素愛那些雕刻的玩意,到時候你可以在麪食跟專門雕刻的師父們商議一下,在這上面做點小文章,也算是活躍一下氣氛。”
小幸認真的聽着,需要記下的就點點頭:“這幾天要忙壽宴的事情,就讓小小幸跟小小執跟他們奶奶住在一起吧?”
他看她一眼:“隨你!”
小幸便是沒再多說什麼,只一心安靜的吃飯。
他卻是偶爾的看她一眼,看她從容的彷彿昨晚的事情已經是過眼雲煙卻是心裡更爲沉悶。
她越是表現的若無其事,就表示越是心裡記着他的仇,她這樣貌似安靜的樣子卻讓他有點食不知味。
吃完飯她收拾碗筷,他便是站在一旁呆了會兒,發現自己像個電線杆一樣沒用就去了客廳,心裡想着:早知道繞繞彎子,待會兒在告訴你。
坐在客廳裡看着電視節目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直到不知道第幾次望着廚房那邊,她從裡面走出來,一眼也沒往沙發裡看一眼就從他背後直接去了玻幕前坐下。
打開筆記本後便是在認真的百度這些年傅家老爺子的壽辰儀式。
老爺子每年都會跟孫女一起跳個開場舞,小幸便想到,或者再過個幾年,小小幸便是能代替傅柔做這個超級有意義的工作了,不由的笑了一下。
他憑着感覺無意間的又擡眸看過去,看到她一雙手託着腮幫子在下神傻笑,不由的微微擰眉。
但是她又不說是因爲什麼,去問也不會問到答案,於是他還是坐在那裡,偶爾的換下臺。
有的臺聲音很大,會打擾她一下,但是她卻是眼睛直視着筆記本屏幕自始至終都沒有往他那邊看一眼。
像是極爲認真的。
偌大的房子裡,空氣凝聚着某些地方,很微妙的關係。
若即若離,像是互相之間就要觸碰到,卻是剛一沾上就又跳離彼此很遠的地方,然後故作鎮靜。
看了很多媒體報道,看到每一年的觀後感,她不得不覺得稍微乏味。
或者今年真的需要別出心裁?
看上去是降低了要求,但是實際上,卻要格外用心。
看完後她便是關了筆記本,這時候才往沙發裡看了一眼,他果然還在沙發裡,只是在半躺着,像是很休閒的樣子。
小幸微微挑眉,隨後起身,關了玻幕前的燈然後轉身往樓梯上走去。
聽的很清楚,雖然很輕微的腳步聲音,他卻是微微擡眸,小幸便是往他這裡看了一眼:“早點睡,晚安。”
不冷不熱,卻也不像是刻意疏遠,彷彿再自然不過的打招呼聲音,他卻是望着她決然上樓的身影漸漸地垂了眸。
這性子,還真是挺折磨人。
但是又如何?
他們之間出現了一點小問題,總要解決的。
但是他到了主臥門口,正要推門而入的時候卻停住動作,性感的手指收回,握成拳頭後輕輕地在門板敲了兩下。
不想惹毛她,便是先跟她客氣客氣。
客氣久了她就會受不了。
這時候他倒是很期待她在像是昨晚一樣發火,那他一定有辦法堵住她的嘴,直到她的脾氣都被消磨乾淨爲止。
但是敲了很久卻沒人開門,劍眉微擰,他沒了耐性便是擡手抓着門把手要打開門自己進去,誰知道手握着門把手竟然無法打開。
她鎖了門?
小幸在牀上玩手機,悠然自得。
對他的這種行爲似是早已經習以爲常,明明聽到敲門聲越來越激烈,她就當自己不存在。
然後傅總的敲門聲漸漸地沒了,小幸黝黑的眸光才緩緩地射向門口,卻只是一眼就又低了頭。
躺在牀上靜靜的看了會兒電子書然後關燈睡覺。
而他在客房裡的牀上躺着一會兒便是爬了起來,睡不着,然後又去敲門:“卓幸,你把門打開。”
那時候她已經睡的昏昏沉沉,在聽到那種聲音,哪怕傅大老闆在不高興她卻是越發的困了。
於是,在伴隨着傅總偶爾的敲門聲中越睡越香。
啊,這樣看上去傅總好像有點可憐。
高大的身材不久後站在了樓下廚房裡,給自己倒了杯紅酒,今晚上她故作從容溫柔的樣子反覆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女人知道自己要用他便是千般的溫柔好說話的樣子,但是他剛把事情給她說通她就立即翻了臉,還讓他挑不出毛病在哪裡。
傅執這天一早就出了門,她會出去吃難道他就不會?
讓她起牀後找不到人試試什麼心情好了。
於是傅總第二天一早就起牀開車離開了。
其實根本是一夜都沒睡好。
在辦公樓附近跟嚴連一起吃了早飯,嚴連看他吃的那麼賣力還以爲他昨晚沒吃飯:“怎麼?卓幸不給你飯吃?”
“差不多!”傅總這次竟然這麼正直。
正直到嚴連不自禁的皺着眉,疑惑的打量着他。
精緻的輪廓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完全雕像一樣的感覺,冷冷的給人不可窺視的感覺。
明明一個天之驕子,此刻卻是實在的像個在跟女人賭氣的大男孩。
小幸醒來已經七點多,想着他會不會已經起牀,本來還打算準備個早餐感謝他昨晚的主意,卻是起牀後哪裡也找不到人。
也沒去敲他的門,只是進了廚房挽着袖子開始準備早飯,他們家很少西式早餐,她今天心情不錯的想換個種類,卻是被早餐準備好之後去敲門就是無人應答。
“傅執!”她站在門口用力敲了兩下門板,然後疑惑的叫了他一聲,爲嘛感覺他不在?
當她終於把門打開,裡面的牀上也是工工整整,但是就是沒有傅總的身影。
小幸一下子把門全部輕輕推開,然後站在門口雙手掐腰望着裡面,不由的沉吟一聲,他這算是將她一軍?
還真是個記仇的傢伙,不過這肯定不是結束。
她現在當然不爽了,做了早飯卻是沒人吃,於是拿着手機把早餐拍了照片傳到微信圈:美美的早餐無人一起享用啊!
傅執想着她找不到他氣急敗壞卻又發不出脾氣的樣子就爽的很,卻是聽到手機嘟地一聲後拿出手機,原本邁着的大步突然停下,眉心緊擰着,鷹眸眯起。
這女人,竟然還做了西式早餐——
可惜他現在已經吃的很飽,傅總感覺到自己的肚子被填的滿滿的,不由的嘆息。
嚴連看這小兩口又開始戰爭不自禁的擔心問:“都老夫老妻了,你們要鬥到什麼時候?”
“也許是一輩子。”
傅總淡淡的一句,轉瞬便到了辦公室門口。
嚴連跟進去:“要真是那樣我就不必擔心了。”
傅執剛站到自己座位那裡,聽到這樣一句不由的好奇擡頭:“你擔心什麼?”
“當然是擔心卓幸太強悍完全對你不服氣,然後你便會不爽的跟她冷戰。”
傅執緊擰着眉頭:“爲什麼我從你的話裡感覺到你以爲我們之間的問題,是出在我身上?”
“我只是越看你老婆覺得越順眼。”嚴連頗爲認真的腔調,說完卻笑了出來。
小秘書進門:“老闆,嚴助理,今天上午十點半去光纖談收購的事情。”
兩個男人一聽這事立即把私事給拋到一邊,很快又過來幾個工作人員一起商議。
今天上午這一趟,他是絕對要不虛此行。
否則他去又有什麼意義?
那老東西竟然利用女人去對付他,那樣狡猾的老狐狸,早該收拾了。
傅執心裡對光纖老闆自然是有仇有怨,只是他對誰有仇向來不會表現在口舌之快。
他的狠絕便是像是那天讓人死的毫無疑問,也像是對光纖,從凌越施計要挑撥他跟小幸的關係而小幸意外被綁架那天開始,他便已經對光纖下手。
他要收購那家原本與他們集團基本齊名的上市集團,說是難事卻也不過短短兩個多月。
他先是不聲不響的就收購了光纖的兩家重要子公司,然後又悄然的將內線打入光纖內部,不出兩個月抽空那麼龐大的一個地方。
他若是不陰險狡詐,不嫉惡如仇又怎麼會做的這麼快,這麼狠,這麼絕?
人生很多事情好似都需要被激進,他從打算收購那天開始便是再也沒留下半點情面。
他的鐵腕手段,當那隻老狐狸發現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晚了。
從此在這個省市,這個行業裡再也沒人敢與他齊頭。
其實光纖也不過是徒有虛名,但是廣告上面所造的勢卻讓所有人以爲光纖也是多麼厲害。
其實,只不過須有其名。
傅執從來不把那種華而不實當對手,於是凌越去投奔光纖的時候他眼都不眨一下。
他只是覺得凌越自毀前程也就罷了,那個老東西要玷污凌越也就罷了。
卻偏偏兩個人狼狽爲奸要破壞他們夫妻感情。
真是該死的很。
於是,凌越消失了。
於是,光纖的名字也在面臨消失的危險。
傅執會不會給他們留個名字,完全取決於光纖老闆的表現。
市場部的領導帶着華欣一起跟嚴連還有傅執後面去了光纖。
華欣對於這個公司也沒有什麼好感,她的眼裡便是隻有走在前面那個高大的男人。
即使只是看到他的背影卻依然能感受到他強大的氣場,讓她的心裡那樣動容。
嚴連稍微慢了一步把華欣領導叫到一旁:“怎麼帶她來?”
“現在她是我們市場部的骨感,一碼歸一碼嘛,我想老闆也不是個公私不分的人。”
嚴連冷哼一聲:“你以爲他是公私分明的人?那我們現在爲何會站在光纖的辦公大樓?”
嚴連對於這個市場部的領導特別的失望,完全沒有了解到傅執的性子,他要是公私分明的人,又怎麼會假公濟私對那多人做了處理?
只要是有沙子要到他眼裡,他纔不管那沙子有多溫柔多嫵媚,一律處死。
而華欣因爲沒了嚴連跟領導在身邊不自禁的也走快了幾步。
傅執一轉頭髮現嚴連不知去向,而華欣竟然跟上來:“你回去吧。”
他淡淡的一聲,眉心一個不是很明顯的川字。
“老闆,我是來工作的,我做了很詳細的規劃已經經過我們部門領導的批准。”
雖然總裁可以直接過問他們部門的事情,但是畢竟他們部門也有自己的規矩。
嚴連跟華欣領導趕緊追上,然後傅執不高興的淡淡問了句:“去哪裡了?”
“交流了一些問題。”嚴連淡淡的一聲。
四個人一起進了電梯。
來都已經來了,而且這個案子既然是華欣在跟進,他便也只希望華欣能協助她領導把這個案子做好。
海悅後廚這兩天自然也是爲老爺子的壽宴絞盡腦汁,蔣倩親自拿着菜單跟小幸去後廚交代,小幸還把傅執提的意見說了出來。
廚師長跟麪點師傅只痛快保證:“我們這都是傳下來的手藝,這個您儘管可以放心。”
小幸當然放心,在後廚呆了會兒之後蔣倩帶着小幸到了一個超大的場所:“這裡足可以擺下六十桌,雖然咱們這次只擺十桌,但是我們早已經有想法今天就開始準備,在中間搭建一個舞臺,到時候表演什麼的自然不能少了,而且旁邊會擺滿各種紅酒飲料都需要用地方,每張桌子旁邊都有一個固定的服務生。”
“規劃很好,這個地方我也很滿意,只是舞臺千萬不能出錯,所有的位置都不能讓人覺得太冷清,因爲是八十大壽,所以要格外的有那種喜慶的氛圍。”
“您放心,這次壽宴的事情我還特地給我們老闆打過一個電話,她也提了一些寶貴意見,並且要求我一定要把壽宴給你辦的出彩,否則就捲鋪蓋回家喝西北風。”
小幸忍不住笑了一聲:“替我謝謝何總,也很感激你能這麼幫我。”
蔣倩笑了笑:“我們老闆的朋友,我自然是不能怠慢的。”
小幸在場地拍了些照片,然後便是往老宅趕去,看着老宅周圍還有人在監視不由的微微嘆息。
晚上傅執慶功後回來已經有些晚了,她卻還在沙發裡等着,聽到他進來便是起了身:“你回來了?”
他喝了些酒,卻還清醒,漆黑的鷹眸望着她從容的樣子不自禁的微微冷着臉:“嗯!”
她走上前去,看他好似有些站不穩:“好像喝了不少?有什麼開心的事情?”
“光纖被收購了,今晚是慶功會。”他淡淡的說了一聲坐在她剛剛坐的地方。
小幸便是去廚房給他倒了水出來:“先喝點水。”
他接過,兩個人就那麼面對面坐着,也看不出哪裡不對。
他喝完後端着水杯靜靜地望着她:“有事?”
若是沒事她大概不會等到十點半。
小幸點點頭:“是有事!”
意料之內反而覺得無趣:“你說!”
淡淡的一聲,道不盡的心酸所以都壓在心底了。
“讓那些人從老宅撤走吧。”小幸低低的一聲。
他吃驚的擡眸:“她那樣對你,你就這麼跟她算了。”
“我們還要相處一輩子呢,兒子見識母親,說出去總是不好聽,而且又是因爲我。”小幸仔細分析。
“那你是不想被說成不孝的兒媳婦才讓我撤人?”他的雙手搭在沙發椅背上,淺淡的眼神望着對面的女人。
小幸覺得有點無法溝通,他今晚明顯是喝多了,對她說話的口氣就像是針尖那樣。
一下下的往她那心坎裡扎着。
“隨你怎麼想,喝點水早點去睡吧。”
她起身,說完就要走,他卻是立即追上去。
小幸聽着聲音剛要回頭人已經被他扛在肩上。
傅總要借酒發瘋,好有氣勢。
嚇的小幸渾身一顫。
主臥的大牀上某男幾乎是很不客氣的把她甩上去。
小幸嚇的六神無主,他是喝傻了嗎?
剛剛好像還是很清醒,怎麼借酒發瘋了一會兒就成了真的醉了?
她可是大姨媽在護駕,他不會連紅燈也敢闖吧?
小幸心跳的厲害:“傅執你別亂來!”
“我今天就是要亂來!”他說着站起身,然後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一臉的慾求不滿。
小幸被驚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你瘋了。”
“我早就被你逼瘋了,我早就想亂來了,從你回來的第一晚。”
“你……”
小幸看到他那神志不清的樣子卻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孩子氣的時候真讓她——無奈。
“我什麼?我很壞?我很*?”他繼續說着,像是在說自己的一項項的特異功能,那麼神氣。
小幸看着他脫了外套就要撲上來卻是立即轉身滾到一旁。
傅總酒不醉人人自醉撲了一場空。
小幸躺在一旁笑的合不攏嘴。
傅總臉色發黑:“卓幸,你敢陰我!”
“此言差矣,我可沒那膽子陰傅大老闆,我只是不想讓我的大姨媽受驚而已。”
她說完後便是急匆匆的往外跑。
傅執氣急,無奈沉吟然後起身去追。
他剛一出門去打開隔壁的房間就聽到身後‘咔嚓’一聲。
小幸剛剛就躲在門口,只等他一出來便跑進去,把門反鎖。
她早就提前把備用鑰匙藏起來。
再也不會發生以前那種被他找到備用鑰匙打開門。
還說什麼他的特異功能的鬼話呢。
傅執挫敗的站在門口,踹了一下門之後卻是沒走:“你不開門我就睡在這裡了。”
睡在門口當你的守護神。
難得有那種很正義的想法,還是在喝了點酒以後發瘋。
小幸聽着那一句,心蕩了一下子,隨後聽着門口沒了動靜只是輕輕地往牀邊走去。
他可能還在,但是她卻不願意這時候讓他睡進來。
他總有理由,她總是沒有理由。
但是就是這樣的兩個人,卻也有着同樣固執地脾氣。
後來她關了燈,要睡着的時候卻又想起萬一再發燒怎麼辦?
於是反反覆覆好久都無法入睡,她只好坐起來,望着門口發呆。
“要不要叫他回房間去睡覺?”
“那萬一他又要闖進來呢?”
小幸突然絞盡腦汁,卻是在不久後又立即作出決定。
下牀後去開門,他還真就坐在地上發呆。
曲着一條膝蓋,手腕搭在上面,一條腿放在地上,低着頭望着樓下發什麼呆?
聽到開門聲他微微擡眸,小幸站在門口,雙手放在背後扶着門口,就那麼靜靜地望着他:“我不想伺候生病的人,你要不要去睡覺?”
他又低了頭,淡笑一聲:“你只願意伺候爲你受傷的人。”
小幸吃驚的望着他,看着他高大的身材突然挺直的站在她面前,卻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彷彿恨了一萬年之久。
小幸木吶的站在那裡一下子什麼都做不了。
只聽着不遠處的門被打開又被關上,他的背影消失在那個門口之後——
她竟然忍不住哽咽,努力地睜大眼睛,努力的控制呼吸,調整呼吸。
然而周圍大概太安靜,安靜到讓她覺得呼吸不能,然後慢慢地,機械的轉了身回了房間。
卻是沒再把門關上。
醋罈子果然就是醋罈子,就算再怎麼洗刷,這輩子也都是酸味十足了。
小幸心裡忍不住數落他,心底卻是難過的厲害。
他以爲只有他會吃醋?
明明是夫妻,難道她要把他當神靈一樣供着?
因爲被綁架回來也沒有到達心靈深處的問候,她的心裡本來就耿耿於懷。
這下,她的心裡就像是被一個炸彈炸出了一個大窟窿,再也無法填補回來。
忍不住哽咽了幾次,卻是眼含熱淚也未在落下。
早晨她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家裡空蕩蕩的讓她也無法呆下去,便是給老宅打了個電話說要過去,當然是順便去蹭飯。
何悅還親自下了廚,一邊熬粥一邊問:“我記得她以前不喜歡吃百合,現在可喜歡了?”
張姐搖了搖頭:“少奶奶還是不喜歡吃那些東西。”
何悅點了點頭:“她的性子倒是沒怎麼變,胃口大概也沒怎麼變。”
張姐笑着說:“以前問她喜歡吃什麼,她總愛跟我說,卓家的女人不挑食。”
“我們傅家的女人也不挑食。”何悅便是說了句。
張姐許久沒有見到何悅笑的這麼真誠,心裡莫名的感動。
小幸在門口接着兒子女兒,應該說是一對小萌包接着她,母子三個手牽手到了客廳,何悅正好從廚房出來:“還沒吃過早飯吧?”
小幸傻笑了一聲:“嗯!”
她可不就是來蹭飯的?雖然本來覺得可能蹭不上,但是蹭了再說。
“太太親自去給您熬的米粥。”張姐在後面說。
小幸聽着那句話心裡一暖:“謝謝媽!”
何悅沒說話,只是走過去拉着孫子的手:“一眨眼他們都這麼高了!——”後面再也沒了聲音,卻好似留了一句話的位置出來。
“是啊!”小幸淡淡的一句,也是低了頭。
那個流掉的孩子,對誰來說不是一件遺憾的事情呢?
但是緣分太淺,光是遺憾有什麼用。
“那幾日我總是做噩夢,夢到我那個沒來到世上的孫子一直在喊我,說他死的冤枉。”何悅跟她單獨在房間裡,不由的說出心事。
小幸只是聽着都覺得後怕:“媽,您別亂想,那不怨您,我自己都沒感覺到。”
她是真的一丁點都沒感覺到。
“是你讓小執把門口的人都撤走的吧?”
何悅轉頭,望着站在身後很遠的地方的兒媳婦問了句。
小幸一驚,隨後卻是笑了出來:“撤走了嗎?”
何悅點點頭:“小幸,我跟你正式道歉,對不起,以前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
何悅說着沒敢再往前走,不由的轉了頭。
也擔憂,萬一小幸不接受她的道歉怎麼辦?
她這一輩子都愛面子。
小幸緩步上前,站在她面前望着外面的晴空,然後又轉頭望着何悅:“酒店這兩天已經準備的差不多,我想邀請您一起跟我過去看看,也希望您能再提提意見,若要改進還是要儘快的好。”
何悅吃驚的望着她,何悅已經很久沒有出門,她當然渴望出門。
但是又怕兒子不高興。
“可以嗎?”
“當然!”
何悅激動的握着小幸的手不住的點頭:“好,那我——去打扮一下,然後我們就一起出門。”
小幸看她激動的眼眶裡滿滿的晶瑩不由的有些心酸,何悅走後傅柔才站出來:“她總算是想通了。”
“這陣子恐怕有個人找你要找瘋了,你不打算去見見他?”
“我哥殺了他表姐,你覺得我們還有必要在見面嗎?”
小幸笑了一聲:“他沒有殺凌越。”
那麼靜默的聲音,彷彿早就看清一切。
“什麼?”傅柔吃驚的問。
“聽說她坐上了去國外的船,凌越那麼驕傲的女人,只要沒人拿走她的命,她肯定會努力活着的。”
傅柔激動的差點笑出來,卻是落了淚,她以爲她跟那個男人再也沒有可能了。
但是現在看來,好似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希望。
傅執坐在辦公室裡握着手機好一會兒纔給她撥過去,小幸聽到手機響,接起來的時候卻有點遲鈍:“喂?”
“現在你可滿意?”他淡淡的一句,明明放的是他的母親,卻搞得好像給了她多大的恩惠。
小幸只得感激:“很滿意,不過我以爲昨晚傅總喝多了根本不會記得,從此後我會記住傅總喝醉酒之後做的事也會記得很清楚呢,真是驚人的記憶力。”
損的傅總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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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老爺子壽辰(碼這章是晚上九點半,本來打算九點之前開始,結果哄女兒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哄睡着了,等我醒來便是死命的拼啊,看我可憐的,快點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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