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的絕代佳人忙碌卻又井然有序。
朵兒開始精緻的打扮自己,不再只是走過場似的工作要求的薄妝,會細描眼線,會選相對較顯眼的脣油,會將眼睫毛用睫毛膏刷得根根分明。
她每每娉娉婷婷端着托盤去送酒,那份與夜場上班的女孩身上截然不同的氣質,都會吸引衆多目光。
她知道跟閔之寒說了斷絕關係,並把他的電話設到了黑名單,他一定會到這個地方來找自己,躲得過就躲,萬一是躲不過,也怨不得她,總不能讓她辭了這份高收入的臨時工作吧?
饒是早有預料,但當送完酒看到閔之寒在向別的侍應生打聽她的時候,她還是心率不穩。
雖然清楚,卻並不明亮的夜場燈光中,閔之寒似乎感覺到了朵兒的存在一般,一個轉身,嚇得朵兒拔腿就跑。
就近的包間是“昭君”,她知道今天那裡沒人,因爲這間包間的“公主”還沒有接到開工通知。
推開門,輕輕關上,背抵着門,聽不見外面的聲音。
就在她覺得閔之寒差不多走過了,要出去的時候,一直靜謐的包間,就在她的右手邊有個功能間,是給有些客人制造相對安靜的環境,談正事用的。裡面傳出有人交談的聲音。
兩個男人。
一個人說一句,另一個人要隔好一陣才說一句。聽不分明。
在這種地方,侍應生的要求就是瞎子,聾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意識到自己可能會惹上麻煩轉身準備開溜的時候,手裡的托盤慌亂中掉到地上。
“誰?”
“誰?”
裡面傳來異口同聲的喝斥。
朵兒還沒有來得及跑,功能間的房門已經摔開。
朵兒腳心的冷汗都出來了,不是因爲冤家路窄的遇到熟人江釗,而是因爲那天晚上才見過卻沒說過話的莊亦辰,江釗是慣有的嚴肅冷酷,而莊亦辰,總讓人覺得帶着一股子蠢蠢欲動的狠辣勁。
他此時看着朵兒的樣子,讓她想到了四個字:殺人滅口!
“我,我,我什麼也沒聽到。沒聽到。”朵兒不寒而慄,從這兩人想要剝了她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們肯定是在密談重要的東西,而他們鐵定以爲,她是在這裡故意偷聽。
朵兒看到莊亦辰一個大步跨上前,大掌像是地獄煉過一般,朝她伸過來。
就在這時,江釗以更快的速度,那掌的速度高度都超過了莊亦辰,“pia”,響亮的耳光就落在朵兒的臉頰上,火辣辣的疼,人被男人的力量摔在地上。
這一巴掌幾乎打得她發暈,眼前都是星星在冒,在轉圈。耳朵嗡嗡的響,朵兒覺得自己大概是要失聰了。
這一年多,雖是到處求人,跪都跪過,獨獨沒被人打過,從小到大,沒有被人打過,而打她的這個男人,她還把第一次給了他。
“我說了,我根本沒有聽……”一個“到”字還沒有出口,她看到剛剛打過她的男人偉岸的身軀像是大山一樣像她倒下來,他蹲下的時候,目光帶着濃濃的戾氣。
捏起她下頜的時候,再一巴掌掄過來的時候……
朵兒都分不清嘴裡的鐵鏽似的黏糯到底是嘴裡的,還是從喉嚨下面冒出來的……
江釗……
你真狠,真歹毒!
(還有一更,正在碼,今天太忙。親親們的票票,別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