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前臺看純白已經沒有任何異議,正想走,卻又忽然想到什麼,她說,“你今天只是第一天上班,所以才只是計算財務而已,但是,過兩天後,你的工作要加重。”
“加重?”
“你上整天班,難道就以爲光是計算財務就可以了?如果真是這麼輕鬆的話,你就不會坐在這個位置上了!”
“……”純白嘴角抽了抽,這位前臺這是在公報私仇吧?果然,雖然她纔剛剛莫名其妙的進入公司,當起了這個大公司的職員,但似乎在她還沒進來時,就已經樹立了不少仇敵呢!看來以後得注意點才行了!
純白坐到位置上,桌面上除了一臺電腦外,空空如也。手搭到桌面上,託着下巴,她深深無奈的吐了口氣,這就是職場的潛規則麼?
這時,一本看着還是新的筆記本和一份檔案倏然丟到她的桌上,她擡起頭,望着筆記本的來源處。一個男人好奇的趴在她的桌前,不住的打量着她,純白蹙了蹙眉,無奈道,“你也是要諷刺我的麼?”
遇上景辰祖她就已經夠倒黴了!怎麼今天倒黴成這樣啊!一個接一個的來諷刺,挖苦,嘲笑什麼,有完沒完?在一樓時她看那些眼神都飽了!沒想到來到三樓還是一樣。
可,這個一樣帶着一副眼鏡框的男人卻朝她擠了擠眼,無辜的說,“你別把我跟她們相提並論,我跟她們可不是一路人。筆記本是必要的,電腦忙不過時總是需要筆記本的。”
聽後,純白終於放鬆了吐了口,還好,在這裡終於遇到個與大衆脫離的人了!這樣的話,從某種意義上,至少她也沒那麼孤獨了是不是?
“那你……”她狐疑的目光凝視這個忽然給她感覺還不錯的男人。
男人看着已經也只是二十六七歲的樣子,戴着一副眼鏡,看着倒還斯文,他穿着的那套白忖衫和配上的那條領帶,突然讓純白覺得有點稍稍的好感,至少真的不討厭了!
男人拍了拍胸脯,笑道,“我就是和你一起計算公司財務的人,現在是我的班。沒想到玲姐居然給我們派個人來了!到還真是意外。”他朝着那份檔案揚了揚下巴,道,“那份資料需要你填,填完了就交給我。”
所以才這樣,看着這麼熱情的都快趴到她的桌子上來了嗎?不過好像這樣也不壞,至少有些她現在有很多東西都不懂,可以問這個男人了!
“你叫什麼名字?”純白微笑問,看着到覺得可親了!
男人立馬伸出手,到純白麪前,“李天南。”
純白握上,“尤純白,以後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要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李天南咧着個嘴,笑着,露出了他那潔白的皓齒。
李天南的位置就在純白的隔壁,兩人只隔着一張木板,這個樣子,交流起來到方便了許多。
純白這一層樓人數也是有蠻多的,只是在純白他們這塊,卻沒有什麼人,因爲這裡是她們會計部的部門,所以基本人也只有會計部的人才會在這裡。
李天南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後,到和純白說起一些公司的內務部的事情,讓她瞭解了不少,忽而,他好奇問道,“小純,你很像前幾天報紙上的某個人呢!”
“呵呵,是嗎?很多人都這麼說呢!”純白尷尬笑笑,低下頭,趴在桌子上長吁了口氣,原來李天南還不知道她就是報紙上的人啊?想想,一樓那些人,應該是第一時間久認出了吧?
不過,因爲跟着景辰祖的,被認出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這三樓的人,都沒見到她是跟景辰祖一起進來的,所以也沒有注意到她了!如果……如果這曾樓的人也知道了她就是報紙上的那個人,是不是吃她的心也有了?
倏爾,純白漫不經意的問,“李先生,如果……”
“叫我小南就可以了!”李天南打斷她的話,然後包好意思的轉過頭,對純白笑笑,“不好意思,你繼續說。”
“呃……哦!我去幫你倒杯水吧!”純白起身,將自己正在看的數據關掉。
“好的,謝謝。”
“不客氣。”
純白來到休息間,站在飲水機前,剛接了兩杯水,正要轉身,突然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向自己靠近。察覺到不對,純白倏地將兩個塑料杯扔向身後,撒腿就要往門外跑,可一聲冷酷的聲音倏地傳來,“別動。”
一個穿着黑色西裝,帶着一副墨鏡的男人,手中舉着一把黑色手槍,冷酷的指着純白。她聽話的停下腳步,眼角冷冷的向後瞟去,“你是誰?”
可下一秒,男人倏地靠近她,一手狠狠的拍上的她的後頸,純白頓時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88樓,總裁辦公室,內線的電話忽然帶着一股急切的響起,正在看着文件的景辰祖隨意按下,接通後,是前臺自責的聲音,“總裁,今天您帶來的那位小姐忽然失蹤了!我們找遍整棟樓都不見她。”
什麼——失蹤?
“好,我知道了!”電話收線,他的劍眉不禁攏了起來,尤純白,這麼快就急着去見那個人了?既然還是在他眼皮底下。
猛地,他忽然感覺到不對,那個女人不可能選擇在公司裡消失去見交給她任務的人,這樣就擺明了是讓他知道她的軌跡。而她現在會不見……他突然萌生出一個很大膽的想法,難道那個女人被綁架了?
因爲公司裡的人很多人,現在大概都知道了那個女人就是報紙上的那個人,現在的她,其實也是相當的危險,這種事情很有可能發生。
shit,他怎麼會沒有想到?
景辰祖倏然站起身,拿過外套,向走去。掏出了電話,對阿杰道,“查今天公司的出入記錄,還有監視器,找今天早上我帶來的那個女人在什麼地方消失了!是不是被誰帶走了。”
“是。”
這幾天,阿杰一直都在忙工作上的事情,他知道樑琪思來後,就很少再出現在景辰祖的身邊,只有在公司裡,他纔會跟景辰祖碰面。老實說,他也是看了報紙才知道純白這號人物存在。知道時,他都不禁搖頭,BOOS最近的桃花運太強了!一個接一個,都還沒來得及喘息呢!
錄像室裡,有幾個專門看錄像的保安人員。景辰祖和阿杰紛紛到來,首先,規劃了時間範圍,然後讓他們逐一找出了個個錄像。
看了半響,阿杰忽然指着一個屏幕道,“停下,BOOS,這裡。”
景辰祖順着他的聲音望去,屏幕裡,是一個男人用槍指着純白,純白停下腳步後,他將純白打暈,而後把她扛在肩上,悄無聲息的搙到電梯裡,電梯門關上,這個屏幕也就沒有了他們的身影。
但是畫面裡的那個男人,手中的那把槍可不是開玩笑,剛纔真的都讓所有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看完這段錄像,景辰祖又趕緊道,“快,調出電梯的監視畫面。”
阿杰不經意的掃過景辰祖,他原本只是想看看景辰祖那邊的熒屏有沒有什麼線索,可他看到的,竟讓他驚訝了!
他竟然看到,從BOOS臉上流露出慌亂的神情?BOOS居然也會流露出這樣的神情?這真的幾乎,是他不曾見到的樣子。阿杰大膽的猜測下,難道……難道BOOS喜歡畫面上那個女人?
這一猜想,阿杰就不禁全身冷寒起來,這想法未免太大膽了!如果讓琪思小姐知道,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畫面。而且,BOOS怎麼會喜歡琪思小姐以外的人物?
保安人員們都在調動着電梯裡的畫面,可是純白和那個男人進的電梯,監視器似乎被人故意插入了別的畫面,裡面竟是什麼都沒有。看來,那個掠走那個女人的人,下了些功夫。
究竟是誰要搙走她?又究竟將她帶到哪裡去了?搙走她的目的又是什麼?景辰祖沉思了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竟因爲純白,而流露出眉頭深鎖的俊顏。
昏昏沉沉中,純白終於緩緩無力的打開幽深的雙眸,可,在好不容易醒來後,眼睛竟是什麼也觸望不到。
黑,一片黑暗,黑暗中還帶着一股冷,如冰般的寒冷。
這是哪裡?
純白想動,可她猛然發現,她的雙手竟被繩索捆綁住,可能是因爲捆綁得太久,已然麻木。不,不止是手,腳也被綁住了!根本就分佈開!怎麼回事?
腦海中,倒影出今天在景聖集團的事情,她被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劫持。
該死,難道是綁架?!
隨後,卻有覺得不像。那個男人給她的感覺,並不像那種綁匪,綁匪怎麼可能會穿着西裝,戴着墨鏡?雖然也會有,但那個男人的身上,並沒有那種屬於綁匪的氣感。
漆黑如墨的空間,根本什麼都看不見,純白知道,她是倒在地上的,因爲地上傳來了冰涼的感覺。想念至此,她努力的坐起身來,貼着地面太涼,她本身就不禁寒,根本就受不住地面的涼意,全身都是一種刺骨的寒意。
坐起來了,她屏住呼吸,閉着眼簾,靜靜的感受着這周圍有沒有人,身爲曾經訓練過的她,只要認真起來,感覺周圍有沒有,這並不是什麼難事。可是,寂靜的觀察半響,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難道沒人?還是那個人太會隱藏?爲什麼她感覺不到?
須臾,隨着一聲鐵門被拉開的聲音,一到刺眼的光亮射進裡面來,受不住這忽然的光亮,純白眯下眸子,露出一點點縫隙,盯着她的正前方。
門口,站着一個根本看不清究竟是誰的影子,因這亮光從他的背後射入,他的周身都太過刺眼,讓人無法一下子看清,他就像個至高無上的光輝主宰,親臨進着黑暗的空間中。
隨之,白色的熾光燈也一下倏地亮起來,純白適應了黑暗的眼眸,根本經不起這忽然的刺激,緊緊的眯了起來。
“很好,醒了嘛!”門口,傳來了一聲如同修羅般的聲音,陰冷,森沉,帶着一股股的邪魅。
好熟悉的聲音,純白的耳根子動了動,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聽過。慢慢,她打開了雙眸,緩緩的適應光亮後,向聲音的來源處督 去,可隨即又是一聲震驚,“是你……”
她的瞳孔頓然睜得老大,來人,是幾日不見的楚惜默,他一身修剪得體的西服,優雅,卻帶着一股邪氣,讓人覺得他有與生俱來的壞和恐怖。
他歇斯條理的走到純白麪前,半蹲下身子,修長的手指挑起純白的下巴,他笑得邪魅,“好久不見。”
純白怎麼也沒想到,綁架她的,竟會是楚惜默。凝視着他,不再懼畏,她變得冷靜起來,“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因爲……我喜歡你!”他一笑,笑得妖冶,他湊近純白的耳際,聲音細而低沉,“你說,我該怎麼對你呢?”
“是景辰錫讓你這麼做的吧?”純白冷哼,因爲楚惜默和景辰錫是朋友,加上上次景辰錫說不讓她傷害樑琪思等人,她不得不懷疑。
“不不不!”那隻挑起純白下巴的手鬆開,食指輕搖後,他又輕輕按住的純白潤脣,“把你請來,純粹是我個人的意思,他還並不知道情呢!”他輕輕一笑,笑得只傲不驕,“老實說,他還有很多事情都不知情呢!”
純白冷冷一笑,那雙幽深的雙眸裡,射出一抹諷刺,“你們不是朋友嗎?”
驟然,楚惜默站起了身,已居高臨下的姿態卑睨着純白,“朋友?朋友間也是有很多秘密的,難道你不是嗎?”
眉頭漸漸攏起,純白的雙眸深鎖着他,她冰冷得毫無溫度,說,“我沒有朋友。”
“沒有朋友?”楚惜默微微驚訝,隨即瞭然,“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爲景辰錫算是你朋友呢!原來不是……呵……”他妖冶的眸凝視着純白,輕聲說,“你說,他知道你這麼說的話,會怎麼想?”
“與我無關。”她依舊冰冷。她和景辰錫不過只是偶然,她不會是他的朋友,他也不會是她的朋友,他們本來就是兩條不着邊際的平行線,何來感想?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狠心啊!”他倏然躬下腰,一手狠狠的捏住純白那張只有巴掌大的雙頰,似要將她挫骨揚灰,他面色忽然變得陰鷙而狠絕,“對誰都是這麼狠心。”
純白被迫昂起頭,雙頰的骨頭傳來陣陣疼痛,能感覺到,他用了不小的力。這應該纔是他的本性吧?披着僞善的妝容,其實本來就是個惡魔。
“你說,我該怎麼玩你?”倏爾,他鬆開了那雙把純白捏得生疼的手,站起身來,背對着純白,“這樣吧!我們來做點刺激的事,如何?”
白熾燈的照耀下,雙被他捏過的雙頰,一邊出現一個異常明顯的紅色印記,看得出,他用的力度不小。眯了眯眸,純白冷冷的瞥着他,“我有什麼好處?”
“哈!”楚惜默笑得有點吃驚,撇過頭,眼角斜視純白,“還真不愧是你,這個時候還想到自己的利益。”他食指有些苦惱的點了幾下他的頭,忽然,“有了!我們就玩一個最刺激的遊戲,只要你贏了,我就放了你,怎樣?”
“成交。”純白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她快速的迴應又讓他吃了一驚,他回過身,瞅着純白,挑了挑眉,“你不考慮一下?這可是玩命的事情哦!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呢!”倏然,他有點驚訝,“哦,看來我有點邪惡了!呵呵……”
純白撇過頭,“不需要考慮了!”
“呵呵,果斷的女人。你這樣的女人,我喜歡。”
純白不給他面子,“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喜歡的好,因爲我不會喜歡你。”
聽到純白說她不會喜歡,那一瞬,他的眸中閃過一抹果決的殺機,好像是因爲什麼東西,他的臉色沉了下去。然後擡了擡手,道,“來人,把她帶走。”
聽到聲音,從門外馬上走進來兩個身穿黑色西裝,帶着墨鏡的人男人。純白的眸子不經意的過他們,腦海中的思索,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人?楚惜默又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他會讓她覺得他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兩個西裝男人將純白架起,帶了出去。他們走後,楚惜默還站在門口,這時燈卻全部暗了下去,黑暗中傳來一個略帶冷酷的男人聲音,“不要玩得太過火了!她的命不能真的沒了!”
站在門口的楚惜默猶如一個冷魅,他脣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邪妄弧度,“放心,她絕對不敢不玩的。”
被架出去的純白,上了車後,又被蒙上了雙眼,她不知道這車究竟是開往哪裡,只是感覺有點漫長。
她在想,她已經消失這麼久了!景辰祖應該早就知道了吧?知道後了他會怎樣?他會……來救她嗎?
想到這裡,她不禁低頭失笑,怎麼可能?她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奴僕,還是個有陰謀呆在他的身邊的人,他應該是巴不得她消失纔對,怎麼可能會來救她?
看來,要接近他,中間還是要出很多亂子的,還真是完全超出她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