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抱嘟嘟,身後跟着小狼,藍子靜立岸邊,如樹起一道風景線。
藍子歸來了!
熟悉的身影,臉還帶着頑皮的笑意,藍子沉穩地走登船的踏板。
衆人詫異地望着藍子身後的小狼,那已經不象犬類,更勝一隻虎獸,兇惡凜人,讓人唯恐避之不迭。
“藍子。”
“來得早不如趕得巧,兒正好腹中空空。”藍子不顧衆人注視,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手抓了一塊烤魚,吃得旁若無人。小狼已來到咱的身旁,搖起尾巴,對烤魚似乎也感興趣。儘管小狼的體格和形態都發生變化,小玉對小狼頗另眼青睞,將自己盤中的烤魚餵了它。
“蚊子,有烤魚沒有酒,主人招待不週啊。”藍子的提議甚合林雪芹她們之意,但林雪芹還有更高要求,有酒不能沒有山果。衆女正擔心吃多烤魚火,如果有了山果就可以不用口忌。
說得更絕,不如把山果直接打包。這傢伙還敢多話,由於青藤之果的事給桑家塢添了多少麻煩,小琳俏生生甩給一個白眼。
酒當然用珍藏好酒,水果麼空間裡的瓜果可以蒐羅一些出來,至於青藤之果不能隨意浪費,畢竟得之不易。
喝些酒,讓女人們面泛桃紅,口乾舌燥之際,再吃些瓜果,若小溪潺潺心間,最是解渴。熟悉的酸酸滋味總讓人記憶猶新,她們卻把大部分的瓜果用以敷膚,正鶯鶯燕燕,忙得不可開交;而男人們被彬彬有禮地請下快艇,只得任憑她們恣意胡鬧去。
楚阿叔和田曉石跟着莫有棟去往孵化基地,咱三兄弟島自由散漫,小狼和嘟嘟更不願呆在快艇。一步三回頭,仍不時回頭望往快艇方向,對女人們的歡鬧難免有些好奇。
“藍子,它們都來了?”
大劍魚魚羣出現在筆架島附近海域,海鱷們自不避免。
“你在擔心它們會爲禍一方?其實在潿洲島從未出現海鱷傷人的事件。我感覺它們主要的目標迴歸那個世界,無心在筆架島逗留。”
藍子篤定的說法並不能減輕咱心中憂慮,這個遠古猛獸在億年前尚且兇猛,幾可與龍獸類爭鋒,如果全數都回歸那個世界還好,就怕遺漏了一兩隻,當自己動身前往探索那個世界後,將無人可壓制它們。
“你別太擔憂了。我走之後,留下人魚小紅和一些蟹類守護筆架島,何況還有你在?”
“你不能多等等,咱們一塊去也好彼此間有個照應。”
“不能再擔擱了,最遲不超過半個月。”藍子留戀地望了望四周,看樣子似乎要離開一長段時間。
“這個韓月娥你準備帶她一齊走,還是留在桑家塢?”
“帶走她是不可能,你應該知道進入空間通道是有名額限制,除了你本人之外,累計人數不能同時超過三個,除非其中一人消失生命印記才能遞補。”
這倒聞所未聞,爲什麼只能同時三個人,而蟹類、人魚沒有數量限制呢?真是個奇怪的限定。看來藍子必定知道其中緣由,卻閉口不願再談及,這難道還有什麼忌諱嗎?
藍子點到即止。
嗯,看來得把謝杏芳這個已被嚇瘋了的女人放走,否則平白被佔去一個名額。
跟掉一段距離的,這時氣喘吁吁地追來,直問藍子這些天去了哪裡,他的女兒滿月之慶也沒參加,人沒到場可以,但這禮物不能省。藍子指過來說,禮物已寄在蚊子那兒,他沒送出去嗎?虎吼一聲,象大狗熊撲了過來,幸虧避得快,否則被抱住的話,一身奶酸味要薰倒人。
你這死蚊子,家裡有了那麼多稀奇古怪東西,你還要貪墨藍子給我女兒的禮物,你還算不算我兄弟?在氣咻咻地喊着。
這傢伙現在是一旦有便宜就佔,與小琳果真天生一對,絕對的夫妻相,這下因藍子的話更有正當藉口了,若不給予兌現,這傢伙整天就象蒼蠅一樣,日復一日地在耳邊唸叨着,煩人。
不過麼
“死,你喊什麼喊,現在給一份到時你還雙份,省省誰更合算?”
頓時啞火了,相通了其中的便宜所在,接着又象大猩猩一樣興奮跳起,哈哈大笑。瞧這廝鬧的,藍子在一旁整暇以待,似乎很享受這種嬉鬧。
晴日下,池塘邊的景象更顯得絢麗、迷人。
藍天白雲、青山綠樹、柳新桃紅、四周的屋舍全部倒映其間,彷彿造化以平靜爲幕繪出一卷豔麗水彩畫。池塘可見楚阿叔和田曉石的足印泥痕,想必他們倆也到此駐足良久,田曉石剛纔喝了酒之後,說在桑家塢觀察了一年,“夢的家園”終於可以繼續雕刻。
溜達到自家那棟別墅,藍子坐於池塘邊想得入神。
“藍子,你爲什麼不把所知的秘密與我分享?”夫妻本是同林鳥,即便現在成爲兄弟,咱仍想分擔彼此間的憂愁快樂。
“你知道越多越沒好處,不如好好地享受現有這種快意人生。我現在真有點後悔,給了韓月娥一個新生機會,同時也害她一世的孤獨。”藍子說得傷感。
一世?這話並非在危言悚聽,去往青木山之外的世界,未來充滿不可知數,但既知危險何必要去呢?
一旦觸及空間內的秘密,藍子又三緘其口,這簡直在猜迷語似的,令人更加一頭霧水,無從揣度。這時真有些羨慕,這傢伙過得簡單而又快樂,得了點小便宜就高興地忘乎所以。
但想真正探索那個世界,我做好準備了嗎?
既然藍子不說,就向盧教授詢問第三塊木板。
盧教授的電話一撥打就通,電話那頭響起爽朗的笑聲,說就知道小文你會來電,老規矩用第四塊木板換取第三塊的內容。盧教授的態度與藍子截然不同,現在對於洪荒湖畔的青石碟文簡直沉迷。
第四塊
藍子這時支聲,空間內的秘密不要再向外泄露,這對盧教授沒好處,以這種投機取巧方式獲取天機之人,下場將十分可怕,而且不會準確的。
有這麼玄奇麼?某個人嘟噥一句,旋即想起破譯第一塊木板的第一臺電腦,程序全部崩潰,若把人比作非常高級的電腦,盧教授會不會也將崩潰呢?
藍子又接着說,想要獲取青石碑文的內容,蚊子你也明白該通過何種方式。
尋找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印記,哪有如此容易?雖說地球存在諸多遺址廢墟,有的地方不是尋常人力可及,除非能擴大青木戒使用的有效範圍,不象海藍之心就在筆架島底下。
“你可以找小狼領路啊。”藍子看到咱殫精竭慮的樣子,目光變得那麼輕柔、那麼熟悉。
一經藍子提示,恍然大悟。
對啊,九頭紅毛蟲應該也是來自洪荒空間內,怎麼就忘記這一茬?琥珀來自隨老爺子,興許隨老爺子、葉老都能幫忙。
“藍子,你這次走,不如也把嘟嘟帶去,小傢伙很機靈,當初收留時以爲嘟嘟是一隻流浪狗,現在反而弄不清小傢伙是什麼物種了。”
“我只帶走遊遊,嘟嘟就留給其他人。”
呃,瞧這話說的,跳躍性也太大。算了,唯今之計先讓小狼出馬,希望變異後的小狼能帶來意外驚喜。
藍子起身之際,又嘀咕一句,《山海經》是部奇。
晚八點二十七分,是當地漲潮時間,一天玩得盡興的女人們仍神采奕奕。喚來冰棍女,就問琥珀之事,如果老爺子那兒還有類似的奇異東西,那麼任她提些合理條件。冰棍女雙眼一亮,似乎找到咱的軟肋一般,當場便答應了,說即使爺爺手裡沒有,也可以經其他渠道找到。她有意地看了蜷伏在咱足邊的小狼一眼,微微地點頭。
回到家裡,小狼的樣子讓家裡人驚詫一番。
小伢伢最是親近小狼,居然騎到小狼背當馬架這是,嘴裡喊着大狗快走;小狼乖乖地聽從指揮,馱着小伢伢溜達一圈,然後把小伢伢掀到了沙發,直接懶洋洋地蜷伏在大門口,任小伢伢喊喚着、揪起耳朵再不理會。
父親、母親和小姨皆訝然,小玉咯咯咯地笑,家裡多了這隻凶神惡煞似的大狗,估計都會把鄉親們嚇一大跳。
嘟嘟自然又跑到藍子那兒,反正小傢伙挺機警的,隨它去。
母親好奇地問,給小狼吃了什麼東西,看它現在長得象只牛犢?全身的毛油光發亮。父親添了一句,小狼現在看來比藏獒還兇猛,可別讓動物園的人給牽走了。母親當即斥了父親,咱們家養的兩隻狗都奇怪,小狼現在這樣子不說,而嘟嘟盡愛吃水果,簡直成了桑家塢兩大怪。
小玉說,阿哥養魚有一手,沒想到馴狗也有一套,咱們家以後若不養殖,阿哥可以去辦牧場了。
咱現在正盤算着把謝杏芳釋放,這個下作的女人被咱裝神弄鬼整治了一番,神經已經錯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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