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二爺...薔二爺..您快醒醒啊...嗚..您可千萬不能出事啊...大老爺會打死我的...嗚嗚...”
賈慕春朦朦朧朧的,耳邊傳來一個女子的哭聲,既熟悉又陌生,自己明明沒聽過這種聲音啊,可怎麼就覺得在哪經常聽到呢。
睜開眼睛見到一個少女焦急地看着他,正想開口腦袋一陣刺痛又昏過去了,再次醒來時已是夜晚,昏黃的油燈下,臥室裡的景物顯得如此猙獰,他現在情願自己永遠不要醒。
“草,不就是偷看一眼假古董嗎,值得把老子送入這二次元空間嗎,穿越到古代存在過的朝代也好啊。”
低聲咒罵的賈慕春發現,自己連聲音語調都不一樣了,根本不是自己熟悉的普通話,而是一種帶着方言口音的中國話。
許是躺的久了,身子乏了,賈慕春翻了一下身子,驚動了睡在牀榻的女子,掙開惺忪的眼睛,看到牀上的少年對着她笑,尖叫一聲:“薔二爺醒了,快去東府稟告大老爺。”
賈慕春苦笑着,攔住女子道:“翠姐兒別叫了,再叫二爺腦仁疼,大晚上吵得別人不能安生,明早再去稟報吧。”
賈慕春不得不苦笑,他穿越了,無厘頭地穿越到根本不存在世界,曹大大的紅樓世界裡來了,自己變成了十六歲的少年,那個寧國府說不清身份的賈薔。
當然現在他知道賈薔的身份了,以前看紅樓夢時,看到焦大罵的那句扒灰的扒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一直想不通誰養小叔子,現在明白了。
自己這具身體的母親,賈珍的堂嫂養小叔子,自己就是賈珍的親兒子,難怪對嫡子都那麼狠的賈珍,對賈薔優容有加。
也許是補償心理作祟吧,賈珍對賈薔真是不錯,一切用度都不輸給賈蓉,雖然礙於閒言,讓自己別府另居,排場沒有東府那麼大,但吃穿用度從未少了。
誰都知道賈珍好色,可凡事總有例外,當然,像賈珍這種以自我爲中心的色中餓鬼,賈薔身邊不能有美女,不然說不定又是一個秦可卿。
“不會是老子名叫賈慕春,大觀園裡有三春才被弄到這來的吧,那皇宮裡還有一春呢,老子難道去把她搶出來,那可是找死啊。”
賈慕春恨恨地低聲咒罵,他現在想想就頭疼,自己是賈府的正派玄孫,賈家抄家的時間不會很久,雖然書中沒牽涉到賈薔,但他一個公子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到時候總不能去要飯吧。
自己在原來的世界裡是個孤兒,被一個鄉村老醫生養大,可那不是正牌的醫生,只是一個江湖郎中,除了會抓兩把草藥,治個頭疼腦熱的,其他的都不會,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會一些鍼灸術。
賈慕春就是學了這鍼灸術,這次恰好村裡發現一個古墓葬,規格不大,聽村民們說裡面挖出一個銅鏡和一些金針,忍不住好奇的,在當晚偷偷去看。
由於是小墓葬,來的只是縣裡的文物局,保護措施什麼基本沒有,從小在村裡長大的賈慕春,很容易就鑽進去了。
三十六枚金針長短不一,跟自己所學的知識完全對不上,最奇怪的是那面銅鏡,上面竟然鏨刻着四個小篆字。
風月寶鑑,喜歡古文的賈慕春看得懂這四個字,怎麼看都覺得這名字熟悉,腦瓜子一道靈光閃過,這不是和紅樓夢寫的那個,把賈瑞弄死的那個鏡子同名嗎。
情不自禁的伸手,想拿過來看看,結果悲劇了,原來那個墓葬人家沒把東西取出來,應該是等着所謂的專家來看後再取吧。
三十六根金針圍成一圈,銅鏡在圓圈的中心,他這一伸手,墓裡面黑暗,他有怕人發現,拿着一個小手電筒,又不是專業人士用的,只是一個家用的手電筒。
沒多少亮度,勉強能看得見路,伸手一抓抓到金針上,一陣刺痛被紮了,而且是好幾枚扎進去,一下子血珠子就出來了。
條件反射的一甩手,鮮血被甩在銅鏡和金針上,一道幽光閃過自己就昏過去了,等他醒過來,發現已經成了賈薔。
再次昏迷是因爲腦子裡被灌入大量的信息,有賈薔前面十六年的人生,還有那古董給他的信息。
昏迷中他看見自己的身體內部,小腹裡也就是練氣功的人說的下丹田,三十六根金針詭異的懸浮着,腦海中一面銅鏡存在着。
留下的信息告訴他,金針的名稱是魅影神針,一共三十六根,每三根分爲一主二僕,可以組合成一根,最後變成十二根,並留下一套秘術給他。
銅鏡還真是那面風月寶鑑,只不過在他腦海中的不是銅的鏡子,而是風月寶鑑的精華,那面鏡子的核心風月洞天。
同樣留下信息告訴他,風月洞天是一個獨立空間,自己必須修煉它留給自己的煉神術,把自己的神魂凝聚成型,入駐風月洞天,才能成爲它的主宰。
到時候那裡就可以收藏好東西,還是日後所謂的風月姬的住處,只是他找不到任何關於風月姬的信息。
這應該是好東西,可也引不起賈慕春的興奮,他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爲不久的將來做打算,修煉成功誰知道是哪年哪月,抄家可是沒多少年了。
瞪着自己的桃花眼,看着大幾牀的頂棚,已經昏迷了一整天,也睡了個飽,現在哪裡睡得着,摸了摸大幾牀嘆了口氣。
上一輩子只是聽說過這種牀,現在自己親自睡在上面,沒有一點的興奮感。
所謂的大幾牀,應該是明清以後的設計,大牀就像是一間小臥室,全包形式的大牀分爲上面的牀體,下面是一米多寬的腳踏,也能睡人。
榻的外面有推拉門,關起來就是小房間,大牀的三面全都是格子抽屜,可以放些小物件和零食之類的,頂上有棚封閉式的大牀。
據說分爲三幾,五幾,七幾,九幾,皇帝的龍牀就是九幾牀,但賈慕春沒見過,也就是聽老人們說了那麼一嘴。
自己現在這張牀不知道是几几牀,總之挺大的,丫鬟翠姐兒今天就是睡在下面的榻上,應該是自己昏迷了,便於就近照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