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宏不愧是老前輩,雖然他沒學過鍼灸術,但見識卻是一般人難以企及的,一眼就看出賈薔這鍼灸術的不俗。
賈薔笑道:“許前輩好眼力,先師確實說過,這鍼灸術傳自道門,晚輩的技藝應該說得到真傳了,只要不是必死的惡疾,起死回生不敢說,但只要還有一口氣,還是能救回來的。”
這點賈薔不需要謙虛,他確實能做到,許宏聽了也不覺得他狂妄,反而點頭讚許他醫術高明。
在他看來這年輕人有那高絕的身手,根本不需要狂妄,唯唯諾諾的假謙虛,反而落入下乘,這就是人站的高度不同,看人的方向也不同吧。
送走許宏回來,江霞眨着大眼睛好奇的問:“老闆這麼牛啊,真的能起死回生呀,我怎麼想在做夢一樣,好像一不小心遇上一個小說裡的男主角了。”
賈薔啞然失笑,很自然的拍拍她的頭笑道:“小丫頭,你沒做夢,只是太懶了,讓你學習還不樂意,寧願每天抱着手機看直播。”
“老闆討厭啦,就喜歡拍人家的頭,拍傻要你養一輩子呢。”
嬌憨的江霞,一點也害羞,跟她清秀的長相形成鮮明的對比,劉嫂見了莞爾而笑,笑着嗔道:“懶丫頭,這回知道劉姐姐沒騙你了吧。”
江霞不像那兩人,還帶着學生時的習慣,整天抱着手機玩,學習穴位可是很麻煩的,要記住每一個的位置,還要記住十二時辰的氣血何時旺盛,何時衰弱,在沒找到方法前可是很難記住的。
平靜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賈薔來到大都市已經四個月了,跟劉舉劉輝那幫人倒是成了朋友,經常晚上會去酒吧坐坐。
這天劉輝突然提到:“小強,我們健身館那邊最近要舉辦一場跆拳道比賽,你去看看吧,聽說這次來了一個高手,我們館主很重視......”
劉輝他們健身的地方,是一個集健身,舞蹈培訓,跆拳道訓練和擊劍運動的大型健身館,老闆據說是一個搏擊高手,曾參加過世界級的搏擊比賽。
賈薔是無可無不可,只要有時間他不介意去看看不同的武術,展現不同的風格,其實無論是武術還是其他任何的搏擊術,在他看來沒有誰更厲害的說法。
厲害的學的人,而不是所學的術,同樣一種運動,爲何有輸贏高下之分,還不是所學的人本身素質的原因。
他喜歡自己國家的傳統武術,不過是因爲自己的喜好罷了,就像有人喜歡吃米飯,有人喜歡麪條一樣,沒有別的原因,習慣使然而已。
賈薔答應回去後看看那幾天預約的客人多不多,如果能調出時間就去看看,這事說定後繼續喝酒聊天,並沒有其他意外。
說來也巧,那兩天還真的有時間,預約的幾個病人都是小毛病,賈薔很快就能結束治療,也許是因爲正逢週末吧,人家客戶也要去玩,沒選在這日子來看病。
星期六早上才九點半賈薔就處理完手上的事,跟劉嫂交代一聲自己去看比賽去了,顧小麗早就等在那,屁股扭來扭去坐立不安了。
愛熱鬧的顧小麗豈能不去,就連顧明倫今天沒上學,也早早過來等着一起去,一見賈薔做完事了,急忙拉着叫道:“姐夫快走吧,劉嫂會照看好醫館,遲了就錯過精彩了。”
賈薔樂呵呵的笑着,任憑他拉着出去,三個人開車去健身館看比賽,到了那果然很多人,今天比賽的是青少年,家長們早早的就來了。
賈薔他們到時前面的表演已經結束,少年組和青少年組的對抗比賽也快到尾聲了,接下去纔是重頭戲,青年組的對抗賽纔是最精彩的。
劉輝他們早到了,揮舞着手臂招呼他們三個過去;“小強差點錯過了,還好最重要的比賽還沒開始,趕緊的坐下,馬上輪到他們了。”
賈薔看了看,好奇的問:“劉少呢,他不是最喜歡跆拳道嗎,今天不來看看?”
“哪能呢,你看,他在場上準備參加比賽呢。”
賈薔這才知道劉舉今天也參加比賽,因而笑道;“這個劉大少,一刻也不想閒着,這邊公司的事一大堆等着他處理,他倒好,跑來參加比賽。”
“就是就是”
顧明倫馬上接着吐槽他不務正業,幸好姐姐當初沒看上他,結果被顧小麗賞了一個大板慄,跑到賈薔身邊抱怨姐姐是暴力女,姐夫怎麼受得了她。
“快看,要開始了。”
這麼熱鬧的事周雁和趙敏娜自然不會錯過,早就跟着劉輝他們來了,雀躍的歡呼着比賽開始了,顧明倫這才安靜下來。
劉舉還真不是蓋的,經過幾輪淘汰,他穩穩的進入決賽,對手是一個更年輕一點的男孩,應該是才畢業不久,剛剛參加工作的吧。
臉上還殘留着些許稚氣,看得出來還沒被社會打磨圓滑,兩人行禮後退後半步,裁判交代完示意可以開始了。
側踢、旋踢腿,連環側踢,轉身後踢腿,兩人你來我往的打的熱鬧,甚至表演了一個下劈腿,贏得觀衆的滿堂喝彩。
劉舉贏了,最終以點數獲勝,舉手向觀衆示意,臉上綻開花一樣的笑容,看了一圈見到賈薔他們,傲嬌的擡起下巴示意着。
顧明倫嘟囔着吐槽道:“得意什麼呀,不就是贏了一場比賽,又不是國際比賽牛什麼牛,肯定打不過我姐夫,神氣什麼呀。”
說着無心聽者有意,坐在他們不遠處的幾個男人,其中一個一直在注意着他們一夥,這時忽然站起來,笑呵呵的說:“這位小朋友的姐夫是誰啊,能認識認識嗎?”
賈薔他們想不到會有人突然問話,轉頭看去,趙敏娜皺起眉頭,低聲對賈薔說:“哥哥,這人是馬韓國的教練,是跆拳道的高手,應該是這次健身館請來的那個。”
賈薔點點頭站起來對他抱拳道:“在下賈薔,內弟還小說笑了,場上那位是我們朋友,互相間開玩笑是常有的,這位先生別介意。”
那人笑呵呵的望一眼賈薔沒答話,轉而對着趙敏娜說:“敏娜小姐很久沒回國了,小時候你可是最喜歡練拳的,現在還練嗎?”
“什麼嘛,這裡纔是我的祖國,馬韓國是我媽媽的孃家,什麼叫沒回國呀。”
趙敏娜頓時不樂意了,她父親可是華夏人,從來只認父系的東方文化,就是馬韓國何嘗不是這樣,這樣問人家是明顯的製造陷阱,這人看來應該很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