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賈瑞死洞天成

想不明白只好搖搖頭收起金針,睡不着的賈薔來到小校場,這是府裡的練武場所,榮寧兩國公是武將出身,家裡自然備有這些。

藉着月光,賈薔練了幾趟拳術槍術劍術,最後拿起弓箭,對着箭靶練習射箭,這一射箭才發現自己的視力極好,月色下竟能看得清箭靶,雖然只有十步的距離,但這已經很不錯了,想了想,應該是煉神術的作用。

大爲高興的賈薔,哼着小曲回去洗澡睡覺了,陰暗的角落裡焦大走了出來,嘟囔着說:“這薔哥兒當真不一樣了,這拳劍槍術還有射術都初見武人風範,難道是老國公顯靈了。”

賈薔當家後雖然沒像當初建議的那樣榮養焦大,但確實用了些心,把府裡的大小管事聚齊訓話,讓他們別再支使焦大幹活,畢竟是老人了,經不起折騰。

因着他剛剛掌家,大家也怕他來個新官上任三把火,反正寧國府不差這一兩個人幹活,也就從善如流,不再折騰焦大。

焦大如今無所事事,喝了酒再罵人自己都覺沒意思了,倒是消停了許多,可老年人覺淺睡不着,常常沒事在沒人的地方閒逛,人多的地他不願去,所謂相看兩相厭罷了。

別人討厭他他如何不知道,以前是藉着酒勁罵一通,如今沒了罵人的藉口,又不願看見那些後來的奴僕一個個鮮衣怒馬的過得好,只好自己跟自己玩了。

今晚正閒着無聊,走着走着就來到小教場,坐了一會兒緩過勁正想回去,遠遠地看見有人進來,就躲到角落裡想看看是何人,要幹什麼,沒想到見到了賈薔練功。

焦大可是戰場上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雖老了沒了氣力,但眼力還是在的,如何看不出來賈薔所練正是賈家家傳的戰將武技,已經頗得武者箇中三味了。

納罕地想了想,揹着雙手回去了,第二天找了個藉口去了城外,來到賈敬清修的地方求見,賈敬納悶啊,這老頭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放在眼裡,這會兒怎麼來這了。

焦大被叫進去後,很難得地拱了拱手說:“敬大爺,老頭子我昨晚看到薔哥兒練武了,難得啊,竟然有點老國公的風采....”

賈敬被說的愣住了,他知道賈薔練武,以爲只是鍛鍊身體,少年人圖個新鮮罷了,沒想到從焦大嘴裡聽到這驚人的消息。

他不喜歡焦大,認爲他倚老賣老,仗着過去的功勞天天唸叨,可無礙於他認可焦大的眼光,寧國府要說看人武技是否出色,眼前這老傢伙絕對是第一的。

回過神來的賈敬連聲問焦大道:“焦爺爺可不能說笑,薔哥兒可是要科考的,他那麼用心練武爲何啊。”

“誰有閒心跟你說笑,巴巴的這大老遠的跑過來,就爲了唬你不成。”

焦大不樂意了,瞪起牛眼吹着鬍子,賈敬想想也對,急忙安撫了幾句,讓人叫車送焦大回去,讓他好好想想再說。

賈敬的性子說白了就是怕麻煩,好好的爵位的不要,跑到這城外的道觀修煉,不就是想圖個清靜嗎,兒子孫子死了纔回去一趟,若是過繼了別人的孩子,他還可能會時時回去看看,可賈薔壓根就是自己的親孫子,他如何會不放心。

這事就這樣過去了,他原本想回去看看的,可是在懶得動,反正賈薔還在孝期,離考試的日子遠着呢,日後再說就是。

隨後的日子很平靜,賈薔讀書練武,學習魅影神針的秘術,隔三差五的去一趟尤氏或秦可卿那偷歡,日子過得極爲愜意。

突然有一天,腦中一陣昏眩,隨即清醒,甩甩頭以爲是自己太累了,他沒太在意,繼續讀書做八股文。

“二爺,二爺,西府那邊傳來消息,瑞大爺死了。”

“瑞大爺”

賈薔猛然醒悟說的是誰,驚訝地問道:“瑞大爺好好的怎會死了,可是得了什麼病。”

“瑞大爺...那個..那個....”

長隨來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出賈瑞的死因,和原著一樣的死法,賈薔大爲驚訝,原本賈敬生辰那天該發生的事,因爲賈珍賈蓉的死,他並沒有碰到鳳姐兒。

這事等於沒發生過,還有風月寶鑑明明連核心都在自己的魂海中,他又去哪裡看那鏡子,自己這段時間沉迷於府中,根本沒去關注外頭,自己還在守喪時期,別人也不會來找自己。除了薛大傻子上門幾次,討教如何重振家業。

可事情還是發生了,和書裡一樣,作死的賈瑞見到鳳姐兒後,淫心大起,被鳳姐兒一番作弄,最後還是那個坡腳老道上門,拿着風月寶鑑給他看。

只是此番鳳姐兒沒叫上賈蓉賈薔幫忙,叫的是另外兩位族人,大感驚訝的賈薔,吩咐來貴按照平時的禮節來辦,自己躲進內室靜坐查看。

從來沒有動靜的風月洞天,竟讓發生變化了,原來只是一面銅鏡的模樣,現在鏡子沒了,魂海中一團混沌之物,神識觸碰後自己的神魂進入其中。

只見裡面清風明月,樓臺亭閣,小橋流水,遠處朦朦的山影,一派靜謐祥和的景象,讓人心曠神怡。

驀然心中一動,一條極淡的身影嫋嫋走來,隱約能見到其長相美的不似人間所有,輕啓朱脣道:“有緣人來了,本座警幻仙子,原是這空間之主,今日此物既已覓得新主,本座當回去了,此處交由汝,望善用之。”

隨着聲音人影漸漸虛無,賈薔一陣暈眩,腦海中被灌入大量的信息,清醒後信步來到洞天中一處院落,大門上書寫着風月洞府四個大字,進去後發現這裡異常豪華,皇宮大內不外如是。

寬廣的前堂上,沒有待客的擺設,正北方一張大牀應該可以睡上幾十個人,牀前面正對着大廳,怎麼都像是舞池,兩旁明顯擺設的是樂器架子。

大牀背後一個潔白的屏風,沒有任何圖案字跡,賈薔明白,洞天留下的信息中說,空白的屏風是日後風月姬的畫像記錄地,只要把其名字寫上,畫像就會出現在屏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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