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一聽大喜,忙問道:“薔哥兒有什麼條件快說,要錢還是要人都可以。”
賈薔呲的一聲冷笑道:“要錢你有我多嗎,要人你拿的出誰啊?”
“那你要如何才同意?”
這話卻是邢夫人問出的,她可不是好心,只是討厭王熙鳳這媳婦,願意看她生氣罷了,可鳳姐兒今天一言不發,就那麼安靜地看着大家表演。
賈薔看了一眼鳳姐兒說:“二叔必須答應我,二嬸子你不能慢待,還想以前那樣才行,家裡誰都知道二嬸子疼我,你從我這要走的人,決不能凌駕於二嬸子之上。”
這話讓王熙鳳差點哭了,心說只有賈薔還記着她,看來這些年自己總算有一個疼惜的人,其他人更是詫異,自然也有感動的人。
賈母深深地望着賈薔,呵呵笑道:“看來我們賈家總算出了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啊....好,這是老身答應你,璉兒若是欺負鳳丫頭,老婆子絕不護短。”
賈璉大喜過望,終於讓賈薔鬆口了,口不擇言的戲謔道:“薔哥兒擔心你二嬸子,就不怕我日後欺負貞娘嗎?”
探春鄙夷地望着自己這堂兄,林黛玉更是蹙着眉頭,賈薔哈哈笑道:“璉二叔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別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貞娘跟我那大丫頭月兒最好,你欺負她,呵呵...”
賈璉臉色頓時垮了,拉住賈薔叫道:“薔哥兒,我可是說笑的,你可別跟月兒說啊,這丫頭兇得很啊。”
原本在金陵時賈璉也不知道水月奴的身份,還經常調笑她,後來她們來到寧國府後,他親眼見到這丫頭動手,那鬼魅一般的身法讓他心驚膽戰了好幾天。
賈母等不明白,不悅地說道:“璉兒別胡鬧,一個丫頭能讓你怕成這樣,說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
賈璉喃喃的不敢說,賈薔笑了笑,索性說出來道:“老太太有所不知,月兒可不是普通人,十三歲當刺客,殺了不少人,後來一次失手被貞娘救了。她兩感情極深,容不得別人欺負貞娘。”
“刺客”榮禧堂里人人呆住了,想不到那整天笑嘻嘻,跟翠縷一樣沒心眼的女孩竟然是殺人的刺客。
惜春更是焦急的站起來,跑過來抓住賈薔的手問:“薔哥兒,你怎麼要了一個這麼兇的人啊,要是生氣了你可怎麼辦啊。”
這可是她的親侄兒,惜春自然害怕,再說她本來就膽小,賈薔忙笑着安慰她說:“好姑姑別擔心,月兒對別人兇,對侄兒可是千依百順的,再說她也打不過侄兒啊。”
“啊...薔哥兒這麼厲害了啊。”
驚喜的惜春瞪大眼睛望着他,賈薔笑着對她點頭道:“咱們賈家的祖宗可是當年的悍將,不然也掙不了這兩個國公的爵位,侄兒的武技焦爺爺可是說了,已經不輸給祖宗了。”
賈母等人這才明白,賈薔能讓京營那些人俯首帖耳,憑的不僅是祖上的榮光,還有他自己文武雙全,力壓衆人得來的威望。
榮禧堂的事後,榮國府果然去馮家提親,馮家三老爺自然答應了,幾天後袁貞麗交接完手上的事,被送到馮家,賈璉從那裡娶走。
雖說是納妾,但也辦的頗爲熱鬧,既是馮家三老爺的義女,別人也覺得這是應該的,賈璉如願以償,接下來倒是安穩了許多。
卻說賈政到工部就任,果然入賈薔所說,榮國府許多人跟着發財,工部掌管全國的工程建設,有的是下手的機會。
那些個隨從欺下瞞上,上下其手的大發國財,偏生水月庵那邊也出事了,原來當初建園子時,除了買了好些唱戲,雜耍的女孩,還有一些小女尼小道姑。
解散那些人時除了十二官留下好幾個外,其餘的不願回去的都暫住在水月庵,榮國府派人管理,每月用度都是管理的人領取再送去庵裡。
這事原本極簡單,每月只要在賬上支取錢糧送到城外水月庵,關顧一下還有何事需要,當然也要防着別被外人欺負了,那畢竟關乎着賈家的顏面。
當時派的是寧國府的支脈賈芹,這位被賈珍臭罵的紈絝,不知怎的搭上賈璉的路子,被派去管理那些人。
如今在水月庵玩耍熱鬧,因是尼姑庵建在城外,兩府少有人去關注那,賈薔這兩年被接連的喪事,整的頭暈腦脹的,回來後都忘了這麼個事。
結果這天一早,榮國府的下人在寧榮街的邊上夾道牆上,見到有人張貼的大字報,揭露賈芹在庵中聚衆酗酒賭博,並且狎妓窩娼。
正好下人們見到這貼紙,竊竊私語時被賈政見到,問及竟然是這事,登時氣的發抖,叫賈璉賴大等人過來詢問。
聽到是賈芹在管理,因而讓人去叫賈薔過來,賈薔這段時間正處理完柳眉和袁貞麗的事,難得閒下來玩的正開心,被下人這一說纔想起這事。
忙着穿衣手忙腳亂的,甄家那位侍姬畢竟是成熟婦人,收斂了以後知情知趣的甚是會侍候人,嬌媚地對賈薔說:“爺不要着急,這種事大家子裡是難免的,既然發生了好好整理一番就是,這會子急也遲了,還是想好了怎樣處理纔是。”
賈薔在她的侍候下穿好衣裳,順手在她身上揉捏一番笑道:“本來這事我早該想起來的,賈芹就是個不能辦事的人,因這兩年事多了忘了,不是我着急,平白讓西府說嘴不值得罷了。”
說着匆匆來到榮國府,賈政劈頭就問;“薔哥兒,賈芹是怎麼回事,雖說是支脈,但也未出五服,大家公子的竟能做出這事,你平時是怎麼管東府的。”
賈薔知道這是自己還真沒辦法頂嘴,畢竟賈芹是寧國府的人,只得回答道:“二老爺,這事我來處理吧,您還是先上朝要緊。”
賈政看看日頭,確實再晚一步就遲了,扔下一句你看着辦就急急走了,賈薔親自帶人去城外,把整個水月庵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