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0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月底,求月票!)
神京,寧國府,後宅
廂房之中,暖意融融,宛如春日,而熱氣騰騰瀰漫而來。
賈珩轉眸看去,可見兩個身形款款,容貌秀麗的少女,打量了一下,只見青春靚麗的少女眉眼之間已籠罩起綺韻,喚了一聲,說道:“紋兒,綺兒,你們過來了?這邊兒坐下,一起用早飯。”
李紋與李綺含羞帶怯地應了一聲,在兩個丫鬟的陪同下,在一方冒着騰騰熱氣的銅盆中輕輕洗着手。
接過丫鬟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手。
而後,幾人落座下來。
賈珩拿起一雙筷子,夾起菜餚,放在李紋面前一個青花瓷的玉碗裡,柔聲說道:“紋妹妹,綺妹妹,嚐嚐這個。”
“謝謝珩大哥。”李紋文靜、秀美的眉眼之間縈繞着一股初爲人婦的綺韻和欣喜。
而李綺在一旁坐着,則要活潑一些,目光含羞帶怯,時不時偷偷看下自家的夫君。
賈珩轉眸看向紋綺、岫煙三人,心頭也有幾許喜愛。
雖然紋綺與邢岫煙在紅樓原著當中的筆墨不多,但比起釵黛、湘雲這些性格鮮明的人物,濃墨重彩地描寫,反而多了許多留白,讓他心思聯翩起伏。
待賈珩與李紋和李綺、邢岫煙三人,一同用罷早飯,就沒有在廂房中多做盤桓,一同朝前院而去。
此刻,秦可卿、尤氏、尤二姐、尤三姐幾人落座,在廳堂的一張張梨花木椅子上落座,珠輝玉麗,彩繡輝煌。
邢岫煙,李紋與李綺兩人,快步而行,來到秦可卿近前,行了一禮,柔聲道:“見過秦姐姐。”
秦可卿因爲養尊處優,居其體,移其氣,舉手投足之間沁潤着一股貴夫人的氣度,笑意嫣然明媚,道:“三位妹妹快快請起,都是一家人,無需多禮。”
“謝謝姐姐。”邢岫煙與李紋、李綺幾人落座下來,落落大方,恍若大家閨秀,舉手投足間滿是鍾靈毓秀的文靜秀美之氣。
這會兒,幾個衣衫明麗的丫鬟,端上一張棗紅色木盤,其上放置着斟滿清茶的茶盅,茶香嫋嫋,熱氣騰騰。
秦可卿柳眉之下,目光凝眸看了一眼,笑了笑,似是打趣說道:“這是三杯茶呢。”
尤三姐豔冶臉蛋兒上笑意繁盛,柔聲道:“姐姐,你這邊廂連喝三杯,正好解解渴。”
賈珩在一旁聽着,眸光晦暗閃爍了下,心頭就有幾許古怪之意。
只怕你們尤家三姐妹同樣是三杯茶。
這邊廂,邢岫煙與李紋、李綺端起手中的青花瓷茶盅,向秦可卿規規矩矩敬了一杯。
“好,以後都是一家人了。”秦可卿目中帶着幾許親切之意,笑着說道。
這以後都是一家人了。
待敬茶完畢,邢岫煙與李紋和李綺也落座在一旁的梨花木椅子上,或淡然,或靜美,或綺麗的臉蛋兒似密佈着玫紅氣韻。
尤氏秀美玉顏微微一頓,修麗雙眉之下,目光瑩瑩如水,忍不住落在那蟒服少年身上。
秦可卿柔聲道:“夫君,這幾天宗人府的女官過來量體裁衣,幾位妹妹的誥命大妝已經在趕製了。”
賈珩笑了笑道:“倒也不用太急,距離年節還有一段時日。”
等到了除夕和上元佳節,後宅的女人要穿上誥命大妝,出席諸般典禮。
賈珩在廳堂中陪着幾個後宅女人話了一會兒家常,倒也沒有多待,向着書房而去。
此刻,在書房之內,一張漆木條案之後,陳瀟一襲靛青色衣裙,麗人云髻秀麗,手裡拿着一本書冊,凝神閱覽。
這會兒,聽到了外間的腳步聲,陳瀟擡起秀美螓首,凝眸而閃地看向那蟒服少年,譏誚說道:“新婚第二天,不與妻妾敘話,到我這邊兒做什麼?”
真是一年大婚幾次,後院都快安置不下了。
賈珩行至近前,就近而坐,拉過陳瀟的纖纖素手,笑了笑道:“想你了,過來和你說說話。”
陳瀟膩哼一聲,輕輕撥開那少年在身前作怪的手,道:“別鬧,看書呢。”
賈珩詫異道:“你看什麼呢?又是三國?嗯?怎麼是這一回目?”
分明是曹丕逼迫漢獻帝退位的一回,當初作爲他晉身之階三國話本,也漸漸寫到了最後兩部。
陳瀟神色淡淡,乜了一眼賈珩,說道:“時間拖延的越久,只怕夜長夢多。”
賈珩默然了下,說道:“現在時機還不太成熟。”
瀟瀟已經催促他幾回了。
其實,現在的確是策劃陰謀的好時機,因爲天子不能視物,久居深宮,對朝局的掌控力大大減弱。
“你和坤寧宮中那位的事兒,要我看,只怕紙包不住火。”陳瀟修眉緊皺,清眸閃爍了下,溫聲道。
賈珩眉頭皺了皺,道:“不至於,我行事頗爲有分寸,平常也有你幫着望風。”
從目前來看,應該沒有走漏風聲。
陳瀟嗔白了一眼那少年,嗔怪道:“色令智昏,也敢說有分寸?你還有臉提望風?”
過往的種種胡鬧,也敢說有分寸?
賈珩默然片刻,岔開話題說道:“不說這些了,如今任何一切舉動,都是不得人心之舉。”
天子只要尚在一日,他就要安分守己一日,否則天下人人得而誅之。
陳瀟嘆了一口氣,道:“真的等東窗事發,事到臨頭,就怕身不由己了。”
想了想,又提醒道:“不說其他,現在錦衣府不在你手裡,你現在幾乎成了瞎子,密諜既能爲你所用,自然也能爲旁人所用。”
賈珩點了點頭,目光閃爍,心頭也有了決斷。
他如何不知,許多事情往往都是出其不意,是需要未雨綢繆了。
……
……
閒時時光易過,時光荏苒,不知不覺就又是三天時間過去,時間進入了崇平十九年的冬月中下旬。
在昨日,神京城紛紛揚揚下了一場大雪,雪花封鎖了整個蒼茫大地,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隨着京中議立國本的奏疏越來越多,一股關乎大漢崇平朝政的暗流洶涌之感向着賈珩席捲而來。
因爲崇平帝視物障礙,在宮中行動不便,故而就沒有在殿中召開朝會,但京中的爭執卻有愈演愈烈之勢。
主要是魏王的支持者更多,但京中關於魏王無子的議論聲,也在沸沸揚揚。
此外,關於遼東大戰的後續封爵大賞事宜,也開始向遼東遞送着封賞的聖旨。
賈珩就這樣在大觀園,陪着秦可卿待了幾天,並沒有多做盤桓,就已向着晉陽長公主府快步而去。
後院,二層閣樓,廂房之中——
房中爐火熊熊,暖意融融,而玻璃軒窗之上凝結霜華,隨着熱氣朝外一撲,水珠騰騰而落,晶瑩滾滾,沿着玻璃軒窗滑落。
晉陽長公主正在逗弄着自家兒子賈節,那張粉雕玉琢的臉蛋兒白膩如雪,一雙宛如黑葡萄的眸子,滴溜溜轉動不停。
“殿下,衛郡王來了。”這會兒,憐雪快步進入廳堂中,對着雲髻巍峨的麗人輕輕喚了一聲道。
說話之間,賈珩也上得閣樓,看向那華骨端凝、雍容華美的麗人,目中帶着幾許溫煦,一如初冬暖陽溫煦。
“你來了。”晉陽長公主彎彎而細的柳眉之下,美眸盈盈如水,殷切而望,似是蘊藏着期冀。
賈珩溫聲道:“過來看看你和節兒。”
說話之間,行至近前。
“爹爹,抱抱~”賈節伸着兩隻胖乎乎的小手,聲音糯軟說道。
賈珩抱起自家兒子,對上那雙恍若黑葡萄一樣的眸子,道:“節兒。”
因爲歲數還小,但也不用擔心驕縱了自家兒子。
晉陽長公主面帶溫煦笑意,柔聲道:“你近來怎麼這般閒暇?”
賈珩道:“是啊,天下太平無事,也就閒暇起來,這不是你過去經常想着的一天嗎?讓我多看看你。”
晉陽長公主膩哼了一聲,聲音帶着一股寶媽的嬌俏:“有兒子陪着,你來不來都行。”
賈珩:“……”
真是,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會將自己的愛轉移到兒子身上,男人在心底的重要性都自動排到第二位。
晉陽長公主隨口問道:“近來京中鬧得沸沸揚揚的事兒,你知道的吧?”
賈珩捏了捏自家兒子那兩側粉膩嘟嘟的臉蛋兒,道:“倒也不關我的事兒。”
晉陽長公主點了點頭,道:“那倒也是,不過還是得留意一些。”
賈珩問道:“內務府那邊兒,宋璟已經全面掌管內務府的事務了?”
晉陽長公主輕輕應了一聲,溫聲道:“嗯,本宮也懶得理會,懶得操心。”
憐雪這會兒接過話頭兒,說道:“殿下,午飯已經準備好了。”
晉陽長公主修麗雙眉之下,目光關切地看向賈珩,柔聲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咱們一塊兒去用飯吧。”
賈珩這會兒抱着自家兒子,隨着晉陽長公主向着用飯的廳堂而去。
一家三口落座下來。
晉陽長公主問道:“皇兄近來龍體怎麼樣?”
賈珩柔聲說道:“不知道,也不好打聽,你不是經常入宮向太后娘娘請安,應該知道纔是。”
晉陽長公主道:“今天也沒有來得及過去,不過,本宮對皇兄,總有些隱隱不放心。” 賈珩嘆了一口氣,道:“是啊,冬天最難熬不過。”
哪怕是後世,都有不少老人都在冬天走,尤其是天子氣血衰敗,只怕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
……
宮苑,坤寧宮——
崇平帝躺在軒窗之下的一張軟榻上,瘦削、清顴面容上縈繞着一股枯敗之氣,或者說……死氣。
隨着進入冬天,天氣寒冷加劇,這位中年帝王的龍體每況愈下,或者說漸漸到了油盡燈枯之時。
下首的一方鋪就着褥子的繡墩上,落座着一位身穿華美衣裙,雲髻端莊的麗人,猶如嬌豔欲滴芙蓉花的玉面上,縈繞着一股端莊、靜美之氣。
崇平帝聲音虛弱問道:“最近幾天,朝中奏疏仍是這些?”
宋皇后柔聲道:“陛下,都是這些了。”
崇平帝一時之間,默然不語。
這幾天,這位帝王仍是有些舉棋不定,或者說,需要評估不立魏王爲儲的後果。
只怕瞎眼之後,後宮與外朝裡應外合,強行扶持魏王,而他晚年不得善終。
宋皇后玉容密佈憂色,心頭疑慮更甚,道:“陛下,天色不早了,用些午飯吧。”
崇平帝默然片刻,問道:“梓潼,子鈺這幾天在府中做什麼?”
雪膚玉顏的麗人正自思慮着魏王立儲之事,心頭不由莫名一驚,柔聲道:“臣妾也不知道,不過,這會兒,應該是陪着妻小的吧,陛下,這是想要召見他?”
還召見那個小狐狸?
那小狐狸那天真是胡作非爲,對她那般欺負,簡直是色膽包天。
麗人心湖當中不由盪漾起圈圈漣漪,連忙迅速撫平。
崇平帝擺了擺手,低聲道:“不用了,讓他多歇息一段時日,對了,咸寧那邊兒,讓他也進宮看看咸寧。”
宋皇后容色微頓,輕輕應了一聲是。
那個小狐狸進宮以後,說不定又要欺負她。
麗人念及此處,不由再次想起先前的種種癡纏,秀麗春山黛眉之下,瑩潤如水美眸羞惱之意密佈。
那個混蛋,怎麼能那般欺負她呢?
實在是不成體統。
想起那天的驚險,麗人不由芳心砰砰跳了幾許,那張豐麗、瑩潤的玉頰羞紅如霞,只覺裙下的雙腿併攏了幾許,心神驚悸莫名。
……
……
錦衣府,官廳中——
官署廳堂之中,氣氛肅穆無比。
自從賈珩完全不管錦衣府之事後,新任錦衣都指揮使仇良,就全面主持錦衣府事務,在北鎮撫司遍地安插親信部將,大權在握。
此刻,下方的一排排梨花木椅子上,坐着一位位身板筆直的錦衣府將校,面容威嚴。
仇良目光咄咄,沉聲說道:“諸位同僚,臨近過年,都打起精神來,絕不能再讓歹人繼續在京中爲禍,驚擾聖駕安寧,如果再有太廟這等事情發生,本官定斬不饒!”
下方的一衆錦衣府將校,面色一肅,紛紛抱拳應是。
仇良說完,也不多言,轉身返回廳堂。
此刻,仇良落座在一張漆木條案後,兩道斜飛入鬢的濃眉之下,目光閃爍之間,多少有些明晦不定。
賈珩小兒,先前相辱之仇,他誓必報之!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刺繡着飛魚服的錦衣府衛快步進來,來到仇良近前,湊到耳畔,輕聲說了一句,道:“指揮,李二說有緊要之事稟告於大人。”
仇良兩道猶如臥蠶的濃眉之下,眼前不由一亮,說道:“帶本官去看看。”
原來,仇良在接管錦衣府後,着心腹對賈珩原先在京中的行蹤進行調查,試圖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至於李二乃是先前錦衣府中的小校,平常隨着賈珩擔任警戒出行之事,因爲先前太廟一案,而被牽連,讓仇良拿了由頭,打入牢中訊問。
那錦衣府衛引領着仇良,向着後院的一座光線黢黑的水牢而去。
此刻,黑牢四四方方的柵欄上,卻見幾縷溫煦日光自窗柵泄落而下,照耀在水面上,可見水光閃耀。
而一座幾乎成十字形的木樁上,捆綁着一個衣衫襤褸的錦衣小校。
披頭散髮,身前帶着一道道血鞭之痕,周身血腥氣瀰漫。
伴隨着鎖鏈與木柵欄的嘩啦啦響動聲,仇良在錦衣府衛的陪同下,來到近前。
“你說有重要下情回稟?”仇良立身在水牢的一方臺子上,揹負雙手,凝眸看向那綁在十字木樁上的錦衣小校。
那錦衣小校擡起頭來,聲音虛弱和中氣不足:“大人…大人饒命。”
仇良劍眉之下,帶着幾許兇戾之芒的目中,漸漸現出一抹冷意,低聲說道:“你方纔說有關乎衛郡王的事兒要稟告本官?”
那錦衣小校點了點頭,說道:“衛郡王兩次護衛着宮中貴人去大慈恩寺降香,不知爲何屏退着相關的內監和侍衛。”
仇良眉頭皺了皺,目中現出一絲迷茫,旋即,沉喝道:“此事,本官知道,這又有什麼可稟告的?”
那錦衣小校道:“兩人去了大雁塔,待了一兩個時辰。”
仇良聞言,目光眯了眯,思緒發散,心頭不由閃過一道亮光,心神劇震。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太過駭人聽聞…簡直匪夷所思。
那有沒有可能是在密謀扶立魏王一事?
仇良念及此處,壓下心頭的一絲疑惑。
那錦衣小校開口說道:“我那天因爲有事要稟告都督,卻被樂安郡主攔下。”
仇良目中閃爍着一股危險的冷芒,道:“你接着說。”
作爲一名老錦衣,自然從這些事情當中察覺出一些苗頭兒。
“後面,不知爲何,宮中貴人是讓樂安郡主攙扶着出來的。”那錦衣小校開口說道。
雖然沒有後續猜測,但這種男人的“留白”,恰恰餘韻悠長,引人遐想。
仇良面色變幻了下,心頭思緒發散。
那位賈子鈺風流之名,在神京城中已經臭名遠揚,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真的是……欺天?
仇良目光幽幽,掌中攥着的文玩核桃幾乎要捏碎開來。
如果當真是此事,那賈家將會被連根拔起,而那小兒更是要被五馬分屍!
但此事實在非同小可,他需要仔細甄別,許是那天,皇后娘娘身子骨兒不舒服,畢竟還有樂安郡主在一側,斷不會有此大逆不道之事。
但兩人在大雁塔上待了許久,肯定是在密謀什麼。
而眼前這小校,許是爲了保命,胡亂揣測……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念及此處,仇良正在狂跳的一顆心,又漸漸平靜下來。
向來這種風月之事,沒有捉姦在牀,捕風捉影往往多一些,而且,他也不好直接參合。
如果他冒冒失失地前往宮中通告於聖上,縱然事後查明屬實,他的下場?
只怕也不妙……
想到這裡,仇良只覺背後滲出一層冷汗,倒也遍體生寒。
“小的覺得此事多有疑點。”那錦衣小校這會兒聲音虛弱幾許,說道。
“夠了!”仇良擺了擺手,毫不客氣打斷錦衣小校的話頭兒。
那錦衣小校蓬頭垢面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懼色。
仇良說話之間,也不多言,快步離了水牢。
來到書房之中,仇良驚魂未定,邁着沉重的步伐落座在條案之後的梨花木椅子上。
隨行心腹千戶馬收躬身跟着,語氣中滿是擔憂,說道:“指揮使,那李二之言未必屬實。”
作爲方纔旁聽着“緊要”之事的心腹,自然猜測出一些端倪。
仇良忽而擡起頭來,兩道粗如榆錢葉的濃眉之下,迸射出兇戾之芒,道:“切記,此事不得外傳半句!”
隨行心腹千戶馬收,心頭不由凜然,壓低了聲音,說道:“指揮使放心,卑職醒得利害。”
仇良面容陰沉如鐵,擺了擺手,沉聲道:“你先出去,讓本官思量思量。”
那心腹千戶馬收愣怔了下,旋即,拱手告退。
書房當中,一下子空蕩蕩下來,仇良坐在一張太師椅子上,目光深沉,剛毅、威嚴的面容上不由現出一抹陰狠與冷戾。
如果此事當真屬實,堪稱開國以來的第一逆案,衛郡王如此欺君罔上,天子豈能容之?
但這等宮廷牀帷之事,污衊聖躬,不管真假,縱然是在京城中流傳而起,都足以讓他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這就是這種事的威力。
因爲天子威嚴受損,誓必有人要撞在天子的氣頭上。
所以,縱然真的查證屬實,如何透露給天子?
仇良眉頭緊皺,心頭思索着此事的可能性,隨着時間過去,一個計劃漸漸在心成型。
面試可能涼了,成績中規中矩,可能沒有逆襲成功。
好好寫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