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起標題可費腦子了
是夜無眠,我在御書房和卿葵射月折小人直到天明。
第二日夜晚,我在御書房扎衛昀的小人紮了半宿。
接下來的時日,我拿着衛昀親批的衆多奏摺尋找他的漏洞和弱點,那種感覺就像是水滴進了熱油鍋,鬥志爆濺,時常看着看着就忘了時辰。
慢慢地朝臣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依稀彷彿,十分像是感動於陛下開始洗心革面。雖是無心插柳,但我“勤政的熱情”也沒有受到攝政王一派的澆滅,相反,衛昀還時常漏批一些奏摺想要試探我的能耐。
不僅吃過豬肉還看過豬跑的我,自然不會放過一展智商的機會,於是硃批漸顯。數日後,衛昀漏批的奏摺越來越多,我不僅在早朝時聚精會神吸收政見,餘下時間全都是與衛昀在奏摺上一較高下。
有時,衛昀會在我批過的奏摺後提筆加註,“不妥”“存疑”“糟糕”之類的復批屢見不鮮,這更是讓我涌起了,一種如狂風海嘯般狂暴不羈的鬥志。
當人一開始幹正經事了,時光就如梭一般,不知不覺中我好久都沒有再招沈清濁進宮來陪我磕牙。
倒是與攝政王在除早朝後見過幾次,猶記得這日,他帶着中書令劉瑤來御書房找我。
衛昀凌厲地鳳眸依舊飽含威嚴,那一身玄色衣衫耀眼刺目,震得我身後的卿葵射月大氣都不敢出,他對我道:“千秋,劉大人今後可助你處理政務。你意願如何?”
我吸了吸鼻子道:“行啊,劉大人你就幫本王整理御書房文庫檔案吧,歸歸類掃掃灰啥的。”
劉瑤躬身領旨,衛昀卻勾起嘴角,帶着幾分長輩恨鐵不成鋼的寵溺搖頭道:“千秋,你地理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弄混幾個城池方位的錯誤你已經在奏摺上暴露兩回了,劉大人學識過人,你們可以探討。”
劉瑤抿嘴含笑道:“臣愧不當贊。”
衛昀在我面上來回掃了幾眼,擡腿欲走但又停下,他動了動脣道:“你若想要這權力,就努力給我看,還有,沈清濁這等閒人少見的好。”
佛曰,內心五百次的心裡暗殺才能換來口頭的一句“哦好吧”。
我默默在彈指間完成了殺戮,然後呲牙道:“哦,好吧。”
衛昀走掉,耀眼玄色消失,一旁紫色官服的劉瑤平靜的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猶豫半晌開口問:“錦州難道不是在最北邊?”
“在最北邊的是徐州陛下。錦州在最南。”
“最南?晏維不是在最南嗎?”
“晏維在西北偏北……”
劉瑤就着我當時那句話,慢慢悠悠整理起了書籍,卿葵射月兩人執着地圖攤開給我看。我頭開始疼了,方位感對於我來說,無異於一堆漿糊,這比帝王的感情更難分辨啊。
一擡頭,就看見劉瑤準確無誤地從一堆書中抽出了《望帝春心》,我頓時起身從她手裡搶過來,“這個,這個不用收拾。”
“哦。”劉瑤準確無誤地又從羣書中抽出一本《玉X團》,我一把搶過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向右移動兩步,踮起腳尖從書架上抽出《金X梅》,我冷汗直流,她這是什麼體質?這犀利地直覺簡直就是掃黃大隊長啊。
“罷了,你不要整理了,還是過來跟本王研究地圖好了。”我轉身回到案邊,卻錯過了劉瑤嘴角揚起的一絲短暫笑容。
待夜幕降臨,劉瑤出宮回府,我捏着眉心不語。看見她我纔想起,已經好些天沒去看陸湛了,會不會冷落的太明顯了。
射月的這顆心玲瓏剔透,不亞於她晶亮的眸子,她邊幫我揉着肩邊道:“陸侍郎最近臨了些字帖也做了新的琴譜,陛下不如過去放鬆欣賞欣賞。”
我問:“他就只幹了這些?是不是經常發呆?”
卿葵回道:“從未發呆,這些天陸侍郎看完了兩本書,共畫了五個扇面,還自己與自己下棋玩兒,倒是也沒閒着。”
自我對弈?我在少林的時候經常也自我對弈,那是因爲深深地寂寞。我讓他寂寞了……
“擺駕清寧宮吧。”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