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被我的邏輯攪和蒙了
一陣恰到好處的冷風颳來,劉瑤吸了吸鼻子,言道:“很少見的香氣呀。”
我伸出食指對她上下點點點,表情慈藹面帶春花,“你呀你,還真是好鼻子呢。本王這次叫你來,就是特地想給你看一個東西,煙兒,拿過來。”
煙兒從我身後躬身移動到前面來,雙手捧着一個多邊形小盒,我拿起來,打開遞給劉瑤,“來,聞聞,是不是這個味兒。”
劉瑤端詳了一番,有着幾分謹慎和小心,平靜的面孔上揚起些些笑意,“陛下,臣細聞才知道,這是珙桐花粉與苗疆特產的巫毒花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我說:“還有一樣。”
劉瑤白皙的面孔上透出一分異樣地好奇,“哦?”
我站了起來,走了幾步,目光深沉又嚴肅地望着遠方,只留給劉瑤一個難以揣測的背影。我說:“有一種藥材,名爲讒危,其貌不揚,根莖細小,枝葉肥大,不能獨食,只能給別的藥材當輔藥。它的藥性難以逐磨,得看它和誰配一起,摻在毒藥裡,它能毒上加毒,錦上添花,藥效讓你七竅流血容貌鉅變,估計爹媽都難以認得;但若將讒危添加在養生的藥裡,卻能夠進化成一味起死回生的無價之寶。這盒香露粉裡就是添加了讒危。”
身後在我話音剛落時就沒了動靜,我轉過身,揉了揉鼻子,打了大大一個噴嚏。
劉瑤手裡端着打開了蓋子的香露粉,被我一個噴嚏吹了一身,她神色緊張哆裡哆嗦的跪下了,她以爲巫毒花粉加了讒危,是我想要弄死她。
我哈哈地大笑着扶起劉瑤,“本王不過是一不小心打個噴嚏,瞧把中書令大人嚇得,得,你回去趕緊沐浴更衣吧。”
劉瑤一臉菜色的行了禮,走了。
我看着她平娟的背影好一會兒,嘴角慢慢上揚。
煙兒收起香露粉,對我豎起大拇指,讚道:“陛下如今博學的讓奴婢大開眼界,奴婢還真是第一次聽見讒危這藥,受教了。”
我挖起鼻孔,“啥,讒啥,哎呦,本王咋編了那麼一個生澀的名字誆她,太有文化了。”
“編的?那說的一溜溜藥性,也都是假的?”
我繼續挖着鼻孔,“你這笨瓜沒聽出玄機嗎?意思就是,跟對了人,命運就是不同的。”
煙兒的麪皮抽了一抽,“其實陛下也不用這麼說自己,跟着您不一定是毒上加毒的。”
我將手在她袖子上抹了抹,“煙兒不要調皮,本王還留有捉弄你的智商哦。”
“嘖嘖,陛下每次使壞時都是絞盡腦汁。”
意思是說我這仗已經打完了嗎?不,纔剛剛開始。我笑了笑,沒再言語。
抽空我和沈清濁又見了次面,他俊俏的面容上留有一絲擔心,本是瞪圓了眼看我,半響後眉梢一挑,眼睛一彎,笑着問道:“珙桐花粉撒劉瑤身上了嗎?她會去沐浴吧?”
我理所當然地眨了眨眼。
沈清濁道:“珙桐花粉見了水就會殘留身體裡十天,所散發的效果配上藍冥竹,也就夠攝政王幾日下不了牀了。”
我也道:“劉瑤裝的可真像,哆嗦地跟真的一樣,要不是聽你說她十歲時徒手和藏獒打架,渾身是血沒流一滴淚,我都快相信她是個糯包了。”
“這你就不懂了,平凡的劉瑤纔是個傳奇,她要是沒點能耐,外頭的公子哥又怎麼會撲得燒的。哪像你,被個烏龜欺壓這麼久……”
我擺擺手,不想再聽,“衛昀是王八不是烏龜,烏龜爬得慢,王八爬得賊快。好了,我去衛昀那裡放藍冥竹。”
沈清濁迷茫了一下,看樣子被我的邏輯深深地攪和蒙了,我端着小盆栽,正欲走,他喘了個氣,“放旁桌上就行。”
“廢話,難不成我會放他被窩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