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華濃淡然一笑,點了點頭,這些日子,還是不太太平,容瑾只說是要下山去,許華濃便覺得心裡忐忑,更是擔心幾分。
“你去吧,只是千萬要小心謹慎纔是,我不許你有任何的事情。”
可是即便是忐忑,也要讓容瑾去纔是,如若不然,他們是要過一輩子這樣躲躲藏藏的生活麼。
“放心吧夫人,我一定會謹慎小心的,我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回來的時候,也一定會是什麼樣子,我向你保證我會毫髮無損。”
許華濃溫暖一笑,靠在了容瑾懷裡,容瑾耷拉着眼睛,露出幾分疲憊,這幾日裡,實在是太累了。
那日裡,許華濃做了早飯,容瑾吃了之後,就下山去了,許華濃立在門口,遠遠的看着容瑾的背影,容瑾一回頭,溫暖的笑容讓許華濃心裡一暖。
“夫人,回去吧,外面風大,彆着涼了。”
許華濃點點頭,卻是一直立在了門口,容瑾沒法,等他走遠了,許華濃看不見他的身影,才關門回去了。
容瑾走了一整天,許華濃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心不在焉的,一個人吃起飯來也是索然無味,等到了中午下午容瑾還是沒有回來,許華濃不禁擔心了起來,他該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該不會被認出來了吧。
許華濃一想到這裡,整個身子就忍不住的顫抖起來,他害怕極了,害怕又剩下她一個人,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的。
不不不,不會這樣的,他一定是有一些事情才耽擱了,他不可能出任何事情,也不可能被官兵認出來的,一定是自己胡思亂想了。
許華濃一直等到了深夜,許華濃一個人坐在屋子裡面,不免覺得害怕了起來,他聽着外面山上一些動物的叫聲,心裡一直忐忑不安。
又是她一個人過了後半夜,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許華濃心裡一驚,這麼晚了,會是誰,她蜷縮在牀上,不敢下去開門。
“夫人,開門,夫人。”
許華濃聽到了門口容瑾的聲音,心裡不覺一震,馬上從牀上下來,朝着門口奔了過去,她一開門,只見容瑾低着頭,左手捂着右肩膀神情痛苦。
“夫君。你怎麼了。”
容瑾一擡頭,見了許華濃,他安然一笑,靠在許華濃肩膀上暈了過去,許華濃心一疼,也來不及說什麼,先是將容瑾給扶了進去。
許華濃正是一轉身,卻覺得在不遠處的黑暗中有一個人影在看着自己,她一回頭,那個人有一閃消失在黑暗之中。
“難道是我看花眼了。”
許華濃又回頭幾次仔細的看了看,那裡什麼都沒有,她有些的搖了搖頭,扶着容瑾進去了。
這時,那個牆角的人影,才從後面出來,是拓拔雄,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睜睜的看着那羣官兵跑到了容瑾的門前。
“開門,開門。”
他們用力的捶打着房門,帶頭的那官兵,眼睛更是厲害,一眼就看見了地上的血跡,自信滿滿的敲打着門。
許華濃在屋裡,聽見門口那如狼似虎的官兵,害怕極了,看了一眼牀上昏迷不醒的容瑾,一時之間,眉頭皺的更深了幾分。
思來想去,許華濃便拿了一套容瑾得衣服換上,又將頭髮紮成了男人模樣,出去應付那羣官兵。
“幹什麼幹什麼,吵吵嚷嚷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拓拔雄不覺一驚,只是那一剎那,別說是那幾個官兵,就是連自己,都把許華濃認成了容瑾。
許華濃眼尖,目光朝着拓拔雄這邊看過來,拓拔雄一個機靈,馬上躲了過去,當時幸好沒有發現什麼。
奇怪,剛纔明明是沒有人影,現在怎麼又有了,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嗎?這個人到底是誰。
“我問你,你家裡是不是剛剛進了一個受了重傷的男人。”
那官兵氣焰很是囂張,許華濃深知,這些官兵一個個都是拿着俸祿不幹事情的人,而且個個欺軟怕硬,倘若自己服了軟,後面的事情比說更可怕。
“這位官爺,請你說話客氣,雖然小爺我長得風流倜儻,也是英俊瀟灑,可是小葉我喜歡女人沒有你說的那個癖好。”
許華濃一句話,堵的那個官兵一時之間啞口無言,他憤憤的看着許華濃,目光一直朝着裡面看。
“少廢話,快讓我們進去看看,廢話會我們進去看看不要妨礙公事,小心我揍你!”
那官兵說着揚了揚拳頭,許華濃輕蔑的眼神一掃而過,真是可笑,以爲自己是誰丫?還想揍她。
“你們大半夜私闖民宅,就不信我告訴你們上頭那裡去,我要讓你們一個個的都吃不了兜着走。”
許華濃這話間,英氣逼人,那幾個官兵沒有想到自己遇到了這麼一個厲害角色,一個個都害怕了幾分不覺後退了幾步。
“你胡說,我明明看見那個人進了你們家的門,還有你看這血跡。”
那官兵手指指着地下的血,憤憤的和許華濃解釋着,許華濃聽了這解釋,更是不屑一顧,這血只在門口流了一堆而已,又沒有進門。
“你分明就是在血口噴人,你是在說我窩藏罪犯嗎,你現在給我掙看你的狗眼看清楚,這鞋子到了我家門口,你有什麼證據,他進了我家的門,你要是拿出來證據,我便放你們進去,你要是拿不出什麼證據,我們明天早上衙門見。”
那官兵低下頭,被許華濃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看着地上的血跡,站在那裡乾着急。
“你這是在狡辯,現在我懷疑,你和那個男人是同夥,你快讓我們進去看看,如果沒有的話最好,如果有的話,哼,我讓你們兩個都活不過明天。”
聽了這話,許華濃不進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官兵的口氣還真是大,平常怎麼不見他們做事這麼賣力,真是想知道自己和容瑾這兩條人命,到底值多少錢,讓他們這麼盡心盡力。
“你們這些官兵自己沒有本事,卻還怪在我們老百姓頭上,實在是可惡之極,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在這裡血口噴人,你告訴我你們老大是誰,明天我就讓他回家種地。”
明天讓他回家種地?這話也未免說的太大了,真是不知道,面前這個瘦弱的男人有什麼本事,能讓他們的老大明天就回家種地。
“小白臉兒,可真不是我小看你,別說明天,讓我老大回家種地,你就說是明天讓我回家種地,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以爲你是誰,你真有那麼大的能耐嗎?”
那些官兵一臉嘲笑的樣子,他根本就不相信面前這個瘦弱的小白臉兒能有這個本事,這要是個女人,她們今天晚上一定要吃飽了才行。
“有沒有這個本事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許華濃冷笑了幾分,從腰間順手拿出來了容瑾的玉佩,那玉佩的成色是極好的,絕對不是一般的人家就能夠擁有的。
“睜開你的狗眼給我看清楚了,這塊玉佩可是當今禁軍頭目拓拔雄的,現在你說我有,沒有這個本事讓你們的老大回家種地。”
許華濃揚了揚手上的玉佩,冷冷的笑着,他的眼神之中滿是輕蔑那些官兵一時之間還分不清真假,只是定定的看着,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胡說,這怎麼可能是拓拔大人的玉佩,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和拓拔大人認識,把你身上的玉佩給我看看。”
那官兵說着伸手就要去拿,許華濃可是機靈,將身子向後一閃,那個愚蠢的官兵便鋪了個空。
立在角落裡的拓拔雄聽到許華濃說,手上拿着她的玉佩,一隻手不自然的摸向了腰間,自己的玉佩還在啊,那麼他男的到底是什麼。
拓拔雄如此想着,他又是向前看了看,一個黑色的人影在許華濃面前一閃而過,許華濃這才肯定的確定了,自己不是看花眼了那個角落裡真的是有一個人,而自己沒有猜錯,那個人便是拓拔雄。
“你以爲你是什麼腌臢玩意兒,這可是拓拔雄的玉佩,你小子也配得上去碰,倘若是碰壞了,你賠得起麼。”
許華濃故意轉了轉那玉佩,那玉佩上刻着一個雄字,卻是剛好給那羣飯桶官兵看見了,一個個大失驚色,也是深信不疑的相信了她的話,許華濃手上拿着的玉佩,就是拓拔雄的。
“呦,這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誤會誤會,公子,這都是誤會,都是在下的不是,是在下,看花了眼,以爲那個罪犯跑進了公子的家裡,現在看來那個罪犯,恐怕早已經跑到別處去了,我們要趕快去追了。”
許華濃一愣,果真是一羣拿錢不辦事的東西,欺軟怕硬,只是一個玉佩,就把他們害怕成這樣。
“你以爲這件事情這麼簡單就解決了嗎,還有誰跟你是一家人啊,你快點把你們上頭的名字告訴我,明天我就讓他回家種地。”
許華濃說的振振有詞,她一臉氣憤的模樣,那些官兵看她的認真模樣,一個個都嬉皮笑臉的道起來歉。
“公子,誤會誤會,真的是誤會,這大半夜的打擾了工子的休息是我們的,公子您行行好,您大人有大量,這我們也是爲了追查逃犯,還請公子不要往心裡去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