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蟲一愣,這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去許家呢,冬蟲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看着許華濃認真的眼神,也沒有說什麼。
“現在已經確定了,拓拔*本就不是想真心幫夫君的,只怕這是一個陷阱,夫君,這次去了爬山,有來無回,現在我們必須從許家搬救兵。”
許華濃看着冬蟲,冬蟲突然之間就覺得責任重大,心裡不自覺的就慌了起來,冬蟲不知道這次去等待她的會是什麼,可是她一想到要和許家老爺面對面的談着,就覺得害怕。
“所以說我這次必須大獲全勝麼,我關係着少爺的生死?”
許華濃雖然是非常的不情願,可是沒辦法,就是這樣的事情,她點點頭,冬蟲的眼色馬上就暗淡了下來。
“放心吧夫人,我知道分寸的。”
許華濃點點頭,便送着冬蟲下山了,冬蟲去了許家,她立在許家門口,心裡一種莫名的恐懼,無論如何也不敢進去。
她想起了以前在這裡發生過的一切事情,想起來自己被虐待,想起來自己被看不起,想起來自己被毆打,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沒有現在這麼聰明,只是直言快語,得罪了不少人。
冬蟲想到這裡,不禁自嘲的笑了起來,要不是許華濃,估計自己現在還過着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
“喲,這不是侯府的冬蟲姑娘嘛。”
冬蟲正是立在門口浮想翩翩,突然出來一小廝,打斷了她的思緒,那小廝一臉嘲諷的表情,侯府被滿門抄斬,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他這種表情,也是很自然的。
“不知道姑娘來這裡有何貴幹,該不會是剛從衙門裡逃出來的吧,這樣子的話,我們可是不敢收的,你還是趕緊走吧。”
那小廝說罷,就順手要關門,冬蟲冷冷的笑了一聲,一巴掌打在了那小廝臉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敢這樣對自己說話。
“我要見許老爺。”
冬蟲說罷,那小廝咯咯的笑着,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含懶河馬想吃天鵝肉,想見許老爺。
“冬蟲姑娘,不是我不給你臉,你以爲老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那小廝嬉皮笑臉的模樣很是囂張,冬蟲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擡起手臂就要打在那小廝的臉上,那小廝嚇得立馬後退了兩步。
“別別別,別別別,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啊,我這就給你開門。”
冬蟲冷冷的哼了一聲,那小廝馬上就將大門打開,後退了幾步,冬蟲進去,缺聽見那小廝在背後議論着。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以爲自己是誰呀,以前不過是看在三夫人的面子上,給她幾分薄面罷了,如今她還來這裡耀武揚威,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冬蟲沒有理會這些閒言碎語,她只是昂首闊步的朝着自己熟悉的房間走去,許久沒有,回來了,這院子裡變得不少。
“冬蟲姑娘。”
老爺門口的侍女見了冬蟲,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看着冬蟲,她真的是不敢相信現在這正是要緊的關頭她居然敢來這裡,要是讓官兵知道了,恐怕要連累了許家。
“老爺在麼?”
冬蟲走過去,那小丫鬟被嚇得後退了兩步,她只是驚慌失措地看着冬蟲,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扶兒,我的筆呢?”
房間裡傳來了許老爺的聲音,冬蟲微微一笑,她低下頭看着要手上拿着一支筆,便隨手從丫鬟手上拿走了那支筆正大光明的走了進去。
“扶兒,把筆遞給我。”
許老爺好像正在寫什麼東西,也不擡頭,只是伸一隻手,冬蟲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把筆遞在了手上。
“冬蟲見過老爺。”
許老爺一怔,眉頭動了動,冬蟲,她怎麼會在這裡,許老爺一擡頭,見冬蟲這副模樣,不禁大失驚色。
“冬蟲,你怎麼會在這裡,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嘛,你快點給我出去,我就全當什麼都沒有看見,不要連累了我們家。”
許老爺害怕極了,生怕被別人看見了,冬蟲心裡忐忑起來,他應該早就想到是這樣的結果,現在風頭正緊,許老爺沒有把自己抓了去官府領賞都算是對得起自己了。
“許老爺,你不必這麼害怕,你以爲我來之前沒有想過這些東西嗎,可是我爲什麼敢玩呢,你就沒有想過這個道理嗎。”
冬蟲說着,許老爺纔不管,究竟是什麼道理呢,他只知道現在風頭正緊,千萬千萬不能連累了自己,主要是被發現了,可是滿門抄斬的後果。
“我纔不管那些什麼東西呢,我只知道你現在應該,馬上走馬上離開這裡,不要牽連我們纔是,你是不是要錢好,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只希望你馬上離開這裡,否則的話,我馬上把你送去官府。”
冬蟲聽罷,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許老爺看着她的模樣,只是覺得她在嘲笑一隻小丑,那聲音格外的刺耳。
“住口,你在笑什麼,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放肆了。”
許老爺衝着冬蟲喊着,又害怕被門口的人給聽見了,連忙跑過去將門緊緊關上,一臉提心吊膽的模樣。
“許老爺,你不用這麼害怕,就算你現在叫老關服的人來,我也完全可以保證我自己,安然無恙。”
保證自己安然無恙?
許老爺聽到這裡,不禁冷哼了一聲,這容瑾,他以爲他自己是誰,可以跟朝廷對抗嗎,真是好大的口氣,就算是容瑾他也沒有這個膽量,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丫鬟。
“許老爺,你以爲這麼多天我們都在哪裡嗎,我們可一直都在官兵的眼皮子底下晃悠,可是爲什麼我們都能安然無恙呢,你想過這個問題麼?”
冬蟲說到這裡,許老爺才仔細的想起來這個問題,他說的也不錯,如果不是在這附近,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來。
“所以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你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我告訴你你如果想讓我幫忙絕對是不可能的。”
冬蟲笑了笑,這個老傢伙,還真是一個老油條,以前就對許華濃如此苛刻,許華濃嫁入侯府,又是處處的巴結,現在纔是剛剛落魄,就這樣冷淡。
“快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說完以後呢,趕緊走,你在這裡我實在是不放心,我這裡一會還要來人呢。”
來人?
他真的這麼着急想趕自己走麼,這麼長時間了他也不問問許華濃過的好不好,只關心他自己,那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
“侯府馬上就要東山再起了,需要你助我們一臂之力!”
許老爺輕蔑的笑了笑,這說到底還不是要幫忙,東山再起,真是笑話,她們現在還是逃犯呢,拿什麼東山再起。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就是要錢嗎,我一會兒給你一些錢,你走就是了。”
許老爺就想這樣簡單的把她給打發了,從今以後和她再有沒有任何的瓜葛,這種時候一定要懂得明哲保身才是。
“你覺得我缺錢嗎?”
冬蟲說着,將頭上那支玉簪摘了下來,放在了許老爺的書桌上,那許老爺半信半疑的拿起來看了看,天哪,這可真是價值連城啊。
“這可真是好東西,你們四處逃亡,還能來得及帶這種東西,這足以見得你們平時的生活是有多麼的,荒淫無度,滿門抄斬,真是活該。”
許老爺不禁嘖嘖讚歎這玉的成色是上好的,一邊愛不釋手另一邊,又指責着他們活該,真是可笑。
“許老爺,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侯府倘若日後東山再起,恢復了昔日的輝煌,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再說了,你的兩個女兒,可都在裡面呀?”
冬蟲說到這裡,許老爺這才動心了幾分,看東城這一身珠光寶氣的樣子,他們絕對是不缺錢的,難不成侯府真的是要東山再起了。
冬蟲說的對,自己和侯府是親家,自己的兩個女兒,可還在裡面呢,就算不說,這四女兒許華濃,自己的大女兒許華濃,可是心頭肉啊,又如何捨得。
“許老爺,還是不要再猶豫了吧,我們快快上路,去找了少爺他們。”
許老爺依舊用一副懷疑的眼神看着冬蟲,冬蟲笑了笑,看着許老爺那副嘴臉,就覺得噁心萬分。
“你能確保我的人身安全麼?”
許老爺似乎是有點動心了,冬蟲連忙轉過頭來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神極其認真,許老爺皺着眉頭,也不說話。
“你知道誰在我們少爺身邊麼?”
許老爺只是愣愣地搖了搖頭,手不自覺想將那隻玉簪塞進自己的包裡,幸虧冬蟲眼疾手快,一把奪了回來。
“當今聖上面前的紅人,禁軍頭目,拓拔雄,這個人物大名鼎鼎,你應該是聽過的,還有一個,她是西域排名第二的殺手,筱音。”
許老爺聽完,不覺被震了幾分,容瑾都已經如此落魄了,怎麼生病還有這種響噹噹的人物,看來他真的是要東山再起了。
“這麼說來,你剛纔說的話是真的了,侯府真的要東山再起了?”
許老爺依舊是半信半疑的樣子,他警惕的看着冬蟲,倒是想要了一句話,讓自己安定幾分心情。
“玉在櫝中求善價,釵於奩內待時飛。”
冬蟲說罷,許老爺這纔是真正的敲定的主意,他手掌一拍桌子,立了起來,心情也是萬分的激動。
“好,那既然如此說來,這事情我一定要助他一臂之力,誰讓他是我的女婿呢,我可是心疼我的兩個寶貝女兒啊,我不想讓我的兩個寶貝女兒再受這種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