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退婚?誰說的!
衆人早有聽說念青戴上了安平侯的玉扳指,只是大家都不願意相信罷了,那玉扳指是何其貴重,怎麼會送給一個庶女。然而,今日,念青是王府嫡女——
他們立刻朝着念青的大拇指上看去,譁然一聲,幾個人都嘆了口氣。
那手指上赫然戴着一枚玉扳指,正是安平侯的最愛。
念青略了下頭髮,臉色泛紅,瞪了那始作俑者,卻見那廝嘴角掛着某種得意笑容,那雙亮晶晶的黑葡萄幾乎要飛入她的心。她立刻轉頭,有誰知道這撲通撲通的心臟幾乎要跳了出來,她閉了閉眼,轉身欲走。
端木駿業卻是深深看了眼安平侯,臉色複雜。
他裝着要路過敬酒,只是對着安平侯喝酒的時候,他將那酒放在廣袖之後,雙眼眨了下,便朝着書房而去,留下水管事來主持大局。
安平侯留下蕭昂,笑稱醉酒,便跟了上去。
念青見父王和那廝貌似有點不正常,咳咳,她是不是想歪了?
留下芙兒去照顧前面應顧不暇的雲姨娘,不,現在是王妃。
念青悄悄撥開牆角的幾棵枯樹枝,她不得不鄙視自己,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做這聽牆角之事。
書房的門一關,端木駿業就神色冷峻地看着安平侯。
安平侯昂然站着,不卑不吭。
“你一早就知道念青會成爲嫡女?”端木駿業眯起了眼,只是如此猜測,他卻不吐不快。
安平侯挑了下眉,“恩。”
“所以,你就把玉扳指早早送給了她?”
安平侯卻是挑眉,“沒有必然聯繫。”
端木駿業卻是警惕了起來,難道安平侯對暗兵有興趣?
“我早就知道她不會只是庶女,然而,她是不是庶女,我都會把玉扳指給她。”安平侯坐了下來,笑着看向端木駿業,“岳丈,請坐。”
在外面偷聽的端木念青只覺得頭頂要冒青煙了。臉頰紅地要燒起來。
端木駿業蹙着眉頭,仍然不願意相信。就連他自己那時候也只覺得念青只能許人爲妾。那玉扳指只能安平侯的妻室才能擁有,這事情他也是早就聽說。
安平侯笑了笑,習慣性地玩起了太極球。
“從我第一次來王府,我就知道你的女兒與衆不同。在鞭刑下,她巧舌如簧,大腦清醒,更是大孝之人。如果你以前不知道,現在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端木駿業回想這段日子青兒的表現,點了點頭。這侯爺的脈相怎麼這般奇怪,若說脈相虛無,又時而有力。若說脈相漸有,卻總是把不準。
劉冶看向安平侯熟睡的臉,只覺得他的膚色比往常還要白了些,近乎透明。他的心頭一顫,這怎麼像是中毒之兆。
“我兒身子如何?”龍頭柺杖敲擊着地板,太醫們都毫無頭緒,更不知要如何回答老太君。
突地,門打開了。
女子一雙鳳眼擔憂地看着牀上之人,眉色沉重,毫不避諱衆人,直接朝牀上之人走來。
手還未碰觸牀頭,就一根橫杖擋在面前。
念青有些不悅地看向那手持橫杖之人,見這人鶴髮綰成一個髻,一跟紅玉簪穿過,頭上的藍雲抹額上嵌着紅玉,臉色正不愉地看着自己。
此人應是老太君了吧。
念青行禮,“小女子端木念青見過老太君。”
老太君上下打量了念青一眼,“就是你退了婚?”
“並無此事,族長那日定是吃多了,我端木念青絕不棄尉遲不顧。”她俏亮的聲音讓衆人都聽了個清楚,本有幾個以爲念青這般勢力,都爲安平侯不值,如今聽念青如此一眼到都點了點頭。
念青不知,牀上的人兒嘴角微翹,卻是刷地一下又恢復了那般無知無覺的樣子。
老太君低眉,半晌都不說話,卻是深深看了念青一眼。
念青蹙起了眉頭,卻是兩步走到了牀前,擡起安平侯的手便把起脈來。
衆人都看了劉冶一眼,傳言三小姐的醫術是承自劉冶,爲何劉冶到現在還未有結論,三小姐就直接把脈了。
念青聽這脈相,的確是真力虛空之兆,而且也是生了場硬氣,才造成氣脈相沖,氣血攻心,方纔吐了血。“芙兒,拿紙筆來。”
芙兒拿了備給太醫的紙筆遞上,念青幾句寫下後,擱筆。
暗想接下來幾天,她必須要開始製造藥丸了。
幾位太醫見念青擱筆,不約而同地將那藥方拿來看,細細品讀了起來。
劉冶上前,有些愧疚地看着念青。
念青笑了下,“日後你一定會青出於藍。”
說着,念青轉身,抽出方太醫放在一旁的金針,便開始過了燭火便紮了起來。
劉冶難得見念青用針,這會兒哪裡敢眨眼,暗暗記下了念青扎針的穴位和先後順序,等着回去後看看醫書好好研究。
“劉冶留下,還請你們都退下。”接下來必須要解了尉遲的外衣,方纔能下針。
芙兒忙請了衆人退下,老太君卻是凝起了眉頭,走了出去。
門砰的一聲關上。
劉冶正要上前解了安平侯的衣服,不想胸口登時一麻,擡眼就見對面的男子黑眸幽深,還未細看,一陣暈眩襲來,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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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本來答應了這章要結婚的,因爲情節需要,改了下,大嫁。親們準備好票票,砸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