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雙眸亮晶晶地看着上邪,驚歎道,“這麼厲害啊,不就是讓人癢癢而已,還有什麼特別嗎?”
上邪白她一眼,叉着腰哼唧一聲說,“你這就不識貨了吧,我這個癢癢粉很不一般的,只用取這一小點散在人的皮膚上,不出一個時辰便可通過毛孔傳遍全身,使其渾身又癢又無力,若是吸入體內瞬間便可全身奇癢,一般的癢癢粉可沒這麼快見效的,而且只能局部起效,和我這個可沒得比。”
青青驚訝地聽他說完,覺得很是神奇,於是有些期待地說,“好像是挺厲害,那你教我吧。”
上邪傲嬌地哼了一聲說,“本仙兒自創的能不厲害麼。”說完,便拿過紙筆準備給她羅列出製作癢癢粉所需的材料及配方比例,一邊寫着又難得對她囑咐說,“你可學好了,南疆怪人多,會了這個即便以後自己獨身一人的時候,也夠你防身了。”
青青聽他這話頓時很是感動,立即道謝說,“上邪謝謝你啊,等我會了這個,就不怕壞世子欺負我了。”
上邪眉梢一揚,眯眼笑着又將他懷裡那個瓷瓶拿出來,遞給青青說,“我這一瓶可以先給你用着,以後只要有人敢欺負你,就可以直接用這個對付,絕對有效。”
青青卻沒有接那小瓷瓶,搖了搖頭說,“我看你寫這些感覺也不是很難,我想自己先做些試試。”
上邪詫異地愣了一下,隨即有些狐疑地說,“小丫頭,我寫這些你看懂了嗎?”
青青微微點點頭,指着上面幾處一一給他講了一遍,隨後便說,“挺簡單的呀,就把這些比例掌握好,提煉的時候注意煉藥的火候就好了,感覺比我造火箭容易多了。”
上邪呃了一下,驚訝過後又是哼哼一聲說,“本來就很簡單,只是這個配方可沒別人知道,小丫頭你千萬記着不能告訴別人,不然被人破解了你用着就不起什麼作用了。”
青青聽完連連點頭應着,又是仔細看了一遍紙上的內容,接着便將那紙給點燃銷燬了。
上邪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寫了半天的方子,就被她二話不說給燒了,哎呀一聲細着嗓子嘀咕道,“你怎麼給燒了呀?這個你要記好了,比例配方可一點不能出錯的。”
青青無辜地眨了眨眼,茫然地說,“我都記好了,你不是說不能給別人知道麼。”說着又攤了攤手說,“這不就行啦。”話落,眯眼咯咯笑了起來,笑聲似銅鈴清脆悅耳。
上邪錯愕地看着她,過了一會兒隨手輕輕點了下她小巧的鼻尖,笑嘻嘻地說,“小丫頭你還挺聰明。”說完又給她找出來一個器皿,有她掌心的一半那麼大,接着說,“這個也送你,提煉這些粉末用的,看看會用不。”
青青哦了一聲立即接過來,擺弄了一會兒便點頭說,“應該會用,我今天就試試。”
上邪聞言挑了挑眉,擡手彈了一下她腦門說,“還不錯嘛,學東西挺快呀。”
青青不樂意地捂着腦門,氣鼓鼓地說,“不許彈我頭,都彈傻了。”
上邪哈哈笑了起來,擡起手又作勢要再彈她腦袋,故作奸詐地笑着說,“沒事,傻不了,不信的話多試幾次看看?”
青青又是連忙雙手抱頭,把腦袋捂得嚴嚴實實滿帳篷亂跑,兩人又是一陣你追我趕,跑了一會兒把青青累得氣喘吁吁地趴在桌子上,上邪怎麼喊她都不動一下。
傍晚,樹林中顯得有些陰沉,一片參天大樹之中,赫連玦赫然而立,周圍除了葉深並無一人。
赫連玦悠然看了下四周,旋即將手中一隻信鴿往空中一拋,那信鴿便撲棱一下翅膀,輕盈地飛過枝頭朝一個方向遠去。
葉深看着飛遠的信鴿,對赫連玦拱了拱手說,“恭喜王爺,離促成大業更近一步。”
赫連玦擺擺手,淡然笑了笑說,“此次將這製作火箭的圖紙傳給千機營,但願不會讓本王失望,盯着千機營的進度,有任何消息立即通知本王。”
葉深立即沉聲應道,“是。”隨即思索了下又說,“千機營能工巧匠衆多,相信不久便可製出精良的火箭。”
赫連玦嘴角不禁斜斜勾起,揚了揚眉面容得意地笑了笑說,“距離時機成熟,不遠了。”
葉深又是笑着拱了拱手,微微俯首沉聲說,“這天下江山就該由王爺這等具有雄才偉略之人來接管。”
赫連玦聞言低低笑了起來,仰頭望了一眼有些暗沉的天色,未擲一語。
唐隱將自己要服用的中藥熬煮好,便拿起碗緩緩盛了一碗,看着手中的藥碗沉默片刻,把藥湯吹涼後微微吸了一口氣,隨即仰頭一飲而盡。
收拾藥碗的時候,無意中看到樹旁的枯葉堆上,她方纔熬藥時隨手舀出來倒在這裡幾勺藥渣,此時這幾片枯葉上居然覆了一層螞蟻,皆是一動不動地躺在上面。
唐隱奇怪地蹲下身去仔細看了幾眼,霎時很是疑惑爲何短短時間裡會出現這些螞蟻屍體,轉念一想頓時像是有了些答案,驚訝之餘便是一陣心驚。她的體質百毒不侵自然不用擔心會有什麼問題,只是擔心畫臨的藥材中被人動了手腳,簡單思索之後便立刻去找慕幽和畫臨。
不遠處,有個侍衛一直暗中觀察着唐隱的一舉一動,發現她腳步匆促地朝樹林走去,皺了皺眉也悄然跟了過去。
周圍數顆大樹上潛伏的十幾名蒙面黑衣人,此時見到唐隱自己單獨走出大隊的範圍,那些黑衣人逐一輕巧地跳下大樹,跟着她的腳步快速上前準備攔截住她的去路。那名暗中潛伏的侍衛也正輕手輕腳跟蹤着唐隱,在後面見到前方突然出現的黑衣人,當即神情冷凝地加快了腳步飛身趕去。
不一會兒,黑衣人便追上了唐隱瞬間擋住了她的去路,不說一句話直接動手欲擒。唐隱見狀頓時神色一斂,快速閃身躲避掉打那幾人的攻勢。
她的視線快速地掃過面前這羣黑衣人,又想到方纔一地的死螞蟻,略一思索便認爲這些人是要阻攔她去救治,隨即冷聲問道,“是你們在藥裡下了毒?爲何要害左相?”話落心中更是替慕幽和畫臨擔憂,
不料她面前這些黑衣人卻好像根本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其中像是領頭的人突然開口說,“我們可沒接到什麼毒害左相的任務,只是奉命請姑娘去一個地方而已,姑娘最好乖乖就擒,免得不小心被傷到。”
唐隱眉頭擰緊,一時間也想不通這前後事情究竟是否有聯繫,只是這些人定是來者不善,一雙美眸警惕地瞪着他們,淬了孤兒怨的銀針已然捏在手中,冷然吐出幾個字,“我哪也不會去。”
“那就莫怪我們不客氣了。”黑衣人蒙在面罩下的嘴角露出一個冷笑,露在外面的面容卻沒有任何表情,對着其他幾個人擺了擺手,霎時十幾名黑衣人一同衝了過去。
唐隱情勢所逼之下皺起黛眉,直接甩手飛出幾根銀針射向最前面的幾人,黑衣人見狀立即快速閃身,只有一人未有防備中毒倒地,其餘幾人全都輕鬆避開了。黑衣人繼續飛身過來,攻勢比方纔更爲敏捷了些,想要儘快將她擄走。
唐隱見此危急情況,緊急運用輕功迅速飛身落在一顆大樹上,躲避開了他們的追擊。緊接着那爲首的黑衣人卻突然飛出一條鐵索,咔嚓一聲將樹枝瞬間截斷,唐隱被迫再度使用輕功穩穩落地。
她剛剛站穩身形,那十幾人又立即開啓陣型,只是片刻之間便將唐隱給圍了起來。
這些黑衣人各個身手不凡出招敏捷,又懂得使用陣術,一看便知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唐隱自知若與他們繼續耗下去,自己定然最終體力不支會被擒。
眼見此時情勢不容樂觀,她拿出新改良好的暴雨梨花針欲啓動機關衝出陣型,她新設計的這個暗器威力僅次於孔雀翎,自認爲應該可以對付這些人。
正當她要觸發機關的一瞬間,突然一個人影一閃,瞬間飛身落於陣型中間,背對着唐隱肅然而立,冷靜地看着這羣黑衣人。
唐隱見到來人是今天她熬藥時,給她遞過燒烤的那個侍衛,不由眉頭一皺失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那侍衛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站在她身後,兩人背靠着背在這緊張氛圍中,一同面對着這羣來勢洶洶的黑衣人,準備尋找時機衝出突圍。
唐隱見他不說話,也收斂起神色小心應對此時嚴峻的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