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在一起的時候會引起其他隊員的圍觀,不是圍觀我,而是圍觀我身邊的兩位小美女,不過他們的圍觀至多也是遠遠地看着議論一番罷了,跟我們學校那種無組織無紀律完全不同。
當然也是妒忌的目光,這種目光主要針對我的,好在我臉皮核彈都會頭疼,我見多了,直接無視。
因爲我們身上佩戴七號牌的問題,所以他們瞅的目光很複雜,在基地七號代表着與衆不同,代表着特殊,代表着我們是範倫汀娜的門徒,這種超然的存在讓他們即便覺得不舒服也沒辦法,沒有誰敢於去捋範倫汀娜的虎鬚,孟慶瀚這樣的教官也不可以。
但我們從來沒見到過我們的頂頭上司範倫汀娜在食堂裡就餐過,一次都沒有,難道那傢伙靠喝西北風過日子嗎?
範倫汀娜的身份十分特殊,見到她的人很少,基地上人很多,不同的教官教授的項目也不一樣,並不是所有的教官和學員都是認識的,但範倫汀娜總教他們都知道,因爲她的門檻兒太高,沒有人能入她的門下。
我可能是第一個吧,所以他們看我的眼光就顯得很特別了。
範蘿蔔的訓練太瘋狂,她沒有象小姨那麼用嘴去煩我們,而是用最直接的辦法逼我們一直往前跑,我在練習了幾個月後才發現,最簡單粗暴的辦法卻是最實用的,想不捱揍的辦法就是你必須苦練,跟得上她的節奏。
魯迅說過: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捱揍的多了便有了經驗,道理是一樣的。
學習最好的辦法就是逼着學,沒有學不好的。以前我一直以爲我就是學習上的笨蛋,我還認爲我的遺傳基因有問題,現在才發現根本就沒那麼回事。
很多事情道理都是相通的,放在學習上就是多練多寫,與學習相比較,我倒覺得學習是件十分愜意的事,因爲不會因爲你動作慢了或者不夠敏捷而渾身腫疼。
想通了這點,我不再覺得需要林彩雲天天來逼着我了。成績是個繞不開的問題,與其被動不如主動,雖然有點苦,但提高之後就會享受到學習的樂趣,這不能不說是我的一種進步。
成績的穩定提高連小姨都很驚詫,因爲她以前認爲我過分的運動會影響學習成績,當你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之時,纔會覺得無論是訓練還是學習都已經不再是問題了。
這個小秘密我沒跟任何人說,連林彩雲都想不通我怎麼就突然開竅了,呵呵,就不告訴她。
在基地訓練了兩個多月後,範倫汀娜有一個考覈,不是她來考,而是電子考覈,考覈的內容十分變態,在一個圓形的桶狀機器裡面,這東西有無數個激光點,我必須在裡面呆十分鐘而不會被射傷,因爲這東西沒有任何的人情味,所以別指望它會可憐你。
激光器啓動之後,我立即被激光點包圍起來,從不同的孔洞裡放射出激光線,光線必須射到對面,對面的光敏感受器接收到信號,就不會加大功率,如果光線被擋就會自動調大功率,我動作稍慢了一點,結果被燒穿了一個小孔。
把我嚇的出了一身冷汗,我剛一愣神的工夫手臂上又中了招,立刻就覺得手臂象象被火燙了一下,疼痛難忍,我馬上跳起來,很快按照太極的步伐走起來,激光放射起來無聲無息,很難用聽覺或是嗅覺來感受,只能用眼來看。
激光器啓動後,整個機器呈鎖死狀態,不到最後不可能打開,也就是說我必須堅持十分鐘,才能逃出激光器。媽蛋,真不知道是哪個變態的傢伙想出來這麼變態的機器的。
我大汗淋漓地出激光器時,上面跳動的數字告訴我,我已經死了七次,按照百分計算,我勉強及格,九十是及格線,我考了九十三分。
輪到林彩雲時,我在外面跟個躁動的狼一樣走來走去,熬到十分鐘後我看到她出來時臉上眉毛處燒焦了一點,馬尾巴辮子燒焦了一縷,衣服上射了幾個洞,比我還高一分,我擦,她永遠比我高啊。
最後是我們的範蘿蔔進去十分鐘,看她完好無損地出來,我們都懷疑是不是她做了什麼手腳。
無論如何,我們是及格了,但並不等於我們已經過關了,因爲現實中根本沒有死了七次這種說法,一次就會嗝屁翹辮子,範蘿蔔對我們的要求就是百分百過關,每次都必須是。
呃,我可以吐槽下嗎?死變態,就跟小姨要求我每次都要考滿分一樣,相信任何人都無法做到吧,但範蘿蔔就要求我們必須做到。
激光射傷的地方根本無需上藥,因爲高溫的激光已經代替藥了,更不會流血,但會留下很難看的疤痕,這種殘酷的訓練方式我相信世上肯定絕無僅有,但是我們的範蘿蔔就要求我們必須做到。
激光器屏上的數據已經表明了,隨着考覈的難度加大,會越來越難功率也會越來越大,也就是說到了最後,一次就可以要了我們的命!
這種東西我大概只是在美國大片上看到,絕沒想到我們的訓練基地居然就有這種東西,訓練我們的項目和內容是完全保密的,各種訓練場地都有保密的等級,這個激光訓練器就是一級保密,而我們捱揍的場地則是屬於二級保密項目。
我很想知道十級保密項目是什麼,但根本就沒看到三級項目之下的訓練內容。
比機器更牛的是範蘿蔔,她根本就沒關心過我們的傷勢,她甚至不看我們一眼,只盯着顯示屏的數據看,然後離開,我們仔細看了顯示屏的標準,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因爲顯示的標準只有兩檔:及格和過關。
我洗澡的時候,水流在傷口上非常的疼,但也只能忍着,吃飯的時候琪琪吃驚地看着我們,可惜我們只能用聳肩來表示,這是個保密項目,無法解釋。
我並不認爲我有天賦,也不相信有僥倖之說,因爲這種訓練只有兩種結果:要麼活着爬出來,要麼默默無聞地死去,警方會把你當成失蹤人口來處理。
世界只屬於成功者,沒有之一。
可我不太明白,爲什麼範蘿蔔會一上來就給我們進行二級訓練,按理說,既然沒有三級之下的項目,也應該從三級項目開始,但範蘿蔔直接從二級開始了,讓我感覺到一種非常的事件將要發生。
但範蘿蔔從來不會和我們說話,她的信條就是:拼命!
以前聽說過特種兵會投放在荒島上進行野外生存訓練,或者高空跳傘,攀巖諸如此類的訓練,但範蘿蔔從來不進行這類訓練,她只教我們速度,速度。
一級保密訓練之後,還是二級訓練,長期的捱揍繼續,但是隨着第一次考覈結束後我覺得範蘿蔔的速度在加快,實際上我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快的攻擊速度,好象機器分一二三三個檔位一樣。
之前她的速度比起現在來說是慢的,我在家訓練用拳頭打擊一個彈性棒子,打擊過後能立即閃開躲避棒子彈射回來的撞擊。
之前範蘿蔔攻擊我的速度應該是這樣的,但現在她的速度比起那個頻率快多了,跟不上她的速度,捱揍是必然的。
從基地回來的路上,我和林彩雲、琪琪騎着車走到新區路,新區路是城東新區新開闢的一條道路,比我們之前走的路要近很多,但因爲是新開闢的道路,所以道路兩邊全是亂草地和雜樹林子,比較荒涼,車也很少,一般人很少會走這條路。
我們剛騎到中段,就聽見一陣汽車引擎加速和吱吱輪胎摩擦水泥路面的難聽的聲音,我立刻就明白麻煩來了,因爲這種聲音只有跑車纔會發出這種聲音,而且只有跑車纔可以瞬間加速到一百八十碼。
我們幾乎瞬間就立即騰身躍起,向旁邊的樹林子摔了過去,耳朵裡就聽見我們的自行車被撞飛的聲音,帶着刺耳的尖嘯聲,絕對恐怖。
飈車黨居然會牛逼到這種程度?我是個陰謀論者,從來就不相信所謂的巧合,人家不會莫名其妙地撞你,即便有飈車黨在這裡飈車,也犯不上去撞死人的。
但我們摔倒在樹林子裡後,聽見轟轟悶響的跑車就那麼跑了,並沒有人圍攻我們,我們爬起來,幸好我們經過各種訓練,摔倒之時就迅速地調整好姿勢了,倒是沒怎麼傷着,但我們的自行車就慘了,輪子幾乎變成了不規則的形狀。
車是沒法騎了,我們只好棄車步行,走過長長的新區路,到了相對繁華的街道,我們才稍稍鬆了口氣,攔了部車直接回小區。
趙依依她們見到我們這幅狼狽的樣子,就問我們怎麼了,路上我們都商量好了,不能說實話,就騙她們說是鬧着玩,結果車子撞在立交橋墩子上了。
這事就糊弄過去了,但我們三個都心知肚明:事情絕不會就這麼輕巧地過去,肯定還會有更可怕的事情發生的。
也許是因爲跟着範蘿蔔訓練的結果吧,我們的心腸也硬了很多,對趙依依、小花和妹妹的訓練也加緊加速,並且將等級開始調大,有些訓練是硬性的,比如每天十公里的跑步體能訓練和擒拿訓練,必須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