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跳起來直奔裡屋跑了進去,我剛一進去眼睛還沒看清楚,就被一個油膩膩的東西給抱住了,林彩雲象只小猴子一樣緊緊纏住我身子,滿臉驚恐之色:“蛇!蛇!”
哈哈,這樣子跟我當初一樣,也是被蛇給嚇壞了,我拍拍她光潔的背部:“別怕,那是給你治病的蛇,是沒毒的。”
琪琪和卓亞也跑進來,琪琪衝我大喊大叫:“放開,你這個流氓!”
“我擦,我是做好事的好不好?”我狡辯了一句。
林彩雲滿臉通紅緊緊抱着我,估計她是穿着衣服,肯定手就伸出來抽我了,卓亞拿來林彩雲的衣服讓我閉眼,我感覺林彩雲那油膩的象個小鯉魚般光溜的身子慢慢放開,接着就聽到林彩雲一聲怒吼:“滾出去!”
你說我該有多鬱悶,救了美女一次被叫作流氓,還讓我滾出去,好吧,我滾出去。
退出裡屋,陶氏明和她妹妹坐在席子上看着我笑,一幅幸災樂禍的樣子,我嘟囔了句:“笑個屁啊。”她倆也沒聽懂,還是那麼笑着看我,那種笑容是很純淨的笑,就象陶氏明帶給我們吃的那些水果,是純天然的,沒有任何的人工色素和激素的天然美。
林彩雲和我一樣跑去洗澡後,又喝了那種綠色的液體,接着就扒在門口開始嘔吐,我過去幫她拍着後背,拿了水給她漱口。
陶氏明和她妹妹就坐在席子上眼巴巴地望着我們,可能她倆從來就沒見過男人可以對女人這麼好吧。
據我所知,越南女人的地位是很低下的,做農活和工作基本上都是女人,我們進入越南後還看見田野裡有女人趕着牛犁田,挑着很重的擔子,越南的女人簡直太辛苦了。
林彩雲漱口後我扶着她坐在席子上,拿出水果給她吃。陶氏明的妹妹阮氏錦就跑下樓去,估計又是去拿鏟子埋那些髒東西了。
林彩雲吃了一個水果,點頭說好吃,接着就站起來跑到內屋拿了東西命令我:“陪我一道上廁所。”
我陪着她去了廁所回來的時候,她還掐了一把,又羞又怒的樣子:“剛纔你看見了什麼?”我說:“卓亞讓我閉眼了,什麼也沒看見啊。”她就又掐了我一把,哼了一聲:“哼,算你老實,不然我抽死你!”
我無奈地聳肩:“拜託,大小姐,可是你抱着我的好不好。”
林彩雲當然沒理我爬上樓去,我跟着她上樓,就看見卓亞、琪琪和陶氏明擡着木桶進了洗澡間,木桶上蓋着件衣服,衣服中間頂了一個包包,那包包還一上一下地移動。
到了洗澡間,我也跟了進去,讓陶氏明揭開衣服給我看,陶氏明慢慢揭開衣服,果然看到一條眼鏡蛇在水裡一沉一浮的昂着脖子,可能我們的動作激怒了它,它鼓起三角形的腦袋衝着我們噝噝吐着信子。
陶氏明說:“別怕它,你不動,它不會主動攻擊你。”
我站着沒動,眼鏡蛇果然沒動,林彩雲要進來看,我對她說:“你就別看了,省得又要來抱我,我還得捱罵。”
那眼鏡蛇果然溫順了很多,慢慢地垂下脖子,陶氏明慢慢掀起木桶往外倒水,我幫着她把水倒出去,眼鏡蛇也順着縫隙滑落下去了。
我們坐在客廳裡的席子上,我很好奇給我們泡的這是什麼草藥,陶氏明就說她爸爸是貢嘎寨子很有名氣的蛇藥師,附近只要有人被蛇給咬了就會來找她爸爸救治,她媽媽雖然上班,但拿的錢並不多,全家的生活主要靠爸爸給人治病爲主要生活來源。
在貢嘎寨子給人看病是不收錢的,治好的人會帶着米麪食品什麼前來答謝,因爲此地多蛇,給蛇咬傷就跟我們那裡傷風感冒一樣平常。
至於我是被眼鏡蛇給咬傷的,所以他使用了一種叫蛇腥草的植物,這種草和眼鏡蛇是伴生的,有這種草的地方就會有眼鏡蛇。
眼鏡蛇對這種草有天生的親近感,蛇毒會自然排出體外,至於爲什麼那泥漿一樣的東西爲什麼會變的清澈起來,陶氏明也解釋不清,應該不會是琪琪所說的被我們給吸引那麼噁心的理由。
至於在木桶裡放一條眼鏡蛇,是爲了加快排毒的作用,陶氏明的爸爸相信眼鏡蛇是有靈性的動物,蛇毒也是一種有靈性的東西,那天她爸爸把那個死了的蛇撿去祭奠一番埋了。
天色漸漸昏暗了下來,陶氏明要幫忙做飯,林彩雲、琪琪都下去幫忙去了,卓亞看着我說:“我們還要在這裡呆多久?”
我搖頭:“我哪知道啊,現在就等着郭金橋的消息吧。”說到郭金橋,我就問卓亞是不是把他給揍狠了,卓亞搖頭:“不會吧,我又沒把他揍死。”
聽見她們在下面大呼小叫的,我突然想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如果郭金橋發現了什麼問題,他怎麼聯繫我們?”
卓亞笑笑:“你還不知道吧,你們的手機全被做了手腳了,主要是便於溝通信息。”
我問她做了什麼手腳了,卓亞笑笑就是不肯說。
林彩雲在下面叫我們下去,那些東西都是陶氏明前幾天送給我們的吃食,肉類和熟食都被她們給吃完了,剩下的就是些不容易腐爛的蔬菜和穀類了,陶氏明讓她妹妹又回家拿了些雞粉法棍什麼的。
我們圍坐在席子上吃飯,正吃着我的手機就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一則信息,來信是郭金橋,上面說他已經到了紅瑤,他在一個叫作長定的地方等我們會合,我給他發了兩個字:收到。
她們都問我是不是郭金橋的,我點頭說:“明天去諒山長定,今晚好好休息吧。”我突然就想到一個致命的問題,跑到院子裡一看,罵了聲:“狗日的,把車子也給開跑了。”
琪琪說:“那我們走過去嗎?一兩百公里呢。”陣役冬圾。
林彩雲說了聲:“你傻了吧,不會坐車去啊。”結果一問陶氏明也傻了,因爲諒山那地方是屬於中越邊界,也是比較貧窮的省份,多年前打仗,那地方的人很少,老街幾乎沒有車會去諒山。
見我們失望的樣子,卓亞就問陶氏明老街哪裡有賣汽車的,陶氏明說賣摩托車倒是挺多的,賣汽車的還真不知道。
我們只能等她爸爸回來再問問了,陶氏明問我們去諒山幹什麼,我們實話實說了,陶氏明的臉上顯得很驚恐的樣子,讓我們別去,我說:“沒辦法,有個巫師搶了我們的東西,我們必須去要回來。”
我們吃過飯就去陶氏明家,她爸媽正在吃飯,招呼我們坐下,我們問了賣汽車的地方,她爸爸說好象沒有,要買車必須要去河內,我擦,這個問題鬧大了。
琪琪就說有二手車也行啊,我還怕錢不夠,就問一輛二手車要多少錢,琪琪說:“郭金橋走的時候留下十幾萬呢。”
我一想到那個二逼貨整天揹着一大袋子錢到處跑的樣子,就明白他爲什麼要開車走了。
陶氏明的爸爸就答應幫我們問問,看誰家的車想賣的,晚上不好串門,這件事情只能等到明天再問了。
我們回到竹樓洗澡收拾睡下了。
第二天我們還在睡覺,就聽到外面雞被攆的到處亂飛亂叫,阮氏錦跟上樓來叫一通越南話,我一骨碌翻身爬起來跟着她向外看去,只見陶氏明也往這邊跑,待她走近了才聽她說:“阿平,有車了。”
林彩雲她們也跑出來,我們背上揹包一齊跟着陶氏明姐妹往村子外面走,這裡的早晨非常清爽,沒有鋼鐵水泥的叢林,沒有沙塵暴,水田間還瀰漫着一層淡淡的薄霧朝陽剛剛升起,我們就感覺到了灼熱。
走了一里多地纔看到幾間水泥建築,類似t市郊區十幾年前的那種小樓,樓前停着一輛老式的草綠色的北京吉普,尼瑪,這都是什麼年代的產物啊,我們的越南人民居然還在用,聽說這裡很多的車都是從中國走私過來的,看來是真的了。
車主是個黑瘦的漢子,陶氏明的爸爸正和他講價呢,陶氏明翻譯過後,把我嚇壞了,居然要八十萬!
林彩雲笑死了:“傻瓜,八十萬越南盾合人民幣大概一千六百塊錢。”
越南人沒有討價還價的習慣,我對林彩雲說:“一千塊錢我們拿走。”
林彩雲和陶氏明說了,那個漢子看我們是中國人,露出雪白的牙齒笑着做個ok的手勢,琪琪跳上車發動了半天終於弄響了,開了一圈子說還行。
我們付了錢,帶着陶氏明她們一齊回到貢嘎寨,我們對陶氏明說這座竹樓就送給她們了,另外又拿出一萬塊錢遞給陶氏明的爸爸,她爸爸死活不收,我們走的時候把錢塞在阮氏錦的手裡就開走了。
她們姐妹倆站在門口對我們遙遙招手示意。
說真的,自從我們到了越南,除了跟巴貢有點不愉快外,跟陶氏明一家相處融洽,我們都捨不得離開了。
越南有三瘦,人瘦,房子瘦,公路也瘦,一路上我們儘管開的很瘋狂,但一直都沒法跑起來,公路是相當的破,大多數都是象我們那邊的鄉間石子路,兩車交匯時還得停一停讓一讓,好在路上車子不多。
跑到中途我們找了好一陣子才加到汽油,不過越南恐怕就是中國人最多了,只要不是生活在深山裡,越南人基本上能講兩句簡單的中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