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誰敢不喜歡你啊?”
林彩雲說:“就那老頭子。ziyouge.com”
我突然明白她指的是誰了,噗一聲笑起來:“就這事,你跟他犯怪?”
林彩雲點頭。
我根本沒想到林彩雲竟然跟她妹妹爭風吃醋可以吃成這樣,要說琪琪畢竟很小就不在爸媽面前了,按道理怎麼着也該多疼些吧,可這貨私心雜念重的狠吶,我看着她的樣子,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林彩雲看我傻呆呆的樣子問我:“你是不是覺得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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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抓頭,絞盡腦汁才說了一句:“你把屬於琪琪的東西都搶光了。”
林彩雲說:“我也知道,可就是受不了,從小都是別人寵着我。”我心想那叫溺愛,都把你寵的能上天摘星星摘月亮了,我就覺得對琪琪特別的不公平。
我說:“彩雲,你就這麼一個妹妹吧,我覺得就是排隊也要排到她了吧。”
林彩雲點頭:“嗯。”
我拉起她手:“走,吃飯去,在等你呢。”
林彩雲乖乖地跟在我後面進了客廳。
林彩雲氣順了什麼事情都好辦,而且我想想騷老頭--她爺爺那股子壞蛋脾氣,我就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爲了表彰我制止林彩雲的瘋狂行爲,林彩雲爸媽向我們提出邀請,讓我們晚上到他們作客,我一直不明白林校長之前在哪,聽林彩雲說話那意思好象她媽在n市警局,再一結合騷老頭說他某年某年來到t市潛伏下來,我就明白了,原來她們一直就在n市,只是後來因爲那份狗屁的神秘文件纔來到t市的。
現在林彩雲在t市也算是有自己的家了,按理說她們姐妹倆也應該回到自己家去了,兩個大姑娘天天住我家,也多有不便啊。
等到了她們家新房子看了以後,我感嘆太漂亮了,吃飯的時候,林彩雲的媽,就那姓蔡的阿姨就開始把話題往這上面引:“彩雲琪琪啊,現在我們也有自己的新家了,你倆房間你們也看了吧,挺素雅的,有點家的氣氛了……”
林彩雲把筷子把桌子上一拍,轉身就走,不光我和妹妹兩個人,還有騷老頭和趙依依一家呢,全大眼瞪小眼的。
蔡阿姨有些尷尬地笑笑:“這孩子給我們慣壞了,別管她。”
騷老頭看了看我,一臉的賊笑,介壞老頭,全他使的壞,現在跟沒事人一樣哈。
蔡阿姨給琪琪夾了幾筷子菜,看着琪琪:“琪琪,你回家來住吧。”
琪琪把碗一推,也走了。
我就覺得屁股跟長了刺一樣,尷尬地看着他們:“哪啥--不干我的事哈,我跟林彩雲和琪琪說過,她們要抽我……”
蔡阿姨看着我說:“海平,我覺得你能勸她們回來,畢竟姑娘大了,身大袖長的,對吧。”
我紅着臉站起來:“我去勸勸她們。”
騷老頭放下筷子:“我來說兩句,孩子大了又這麼懂事,不淘氣,成績還頂呱呱的,這個呢我覺得還是讓孩子自願選擇的好,你們覺得呢?”
騷老頭就是權威,林校長看了看蔡阿姨:“我覺得爸說的沒錯,還是給她們自己選擇吧,孩子們都很懂事,不用操心的。”
蔡阿姨顯然不太樂意,可又沒辦法,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晚上也沒讓我們回家,就宿在她們的新家,好在沒佈置什麼作業,我們又開始炸金花貼紙條。
自從那次林彩雲當着刀疤他們全班的面把刀疤和順子扇了幾個嘴巴,我發現他們跟我記上仇了,就象林彩雲所說的那樣交他們還不如交幾條狗,狗不會咬跟它們交好的人,可人會。
第二天我們在班時上課的時候,來了幾個警察把我、林彩雲和琪琪帶去了警局,我們當然知道跟着我們一道去的人死了三個,這事不可能就輕易就過去了。
到了警局,剛開始就把我們三個直接分開了,單獨審訊,我也沒啥隱瞞的,實話實說,把事情說了一遍,審訊我的是個中年大叔,拿着記錄本讓我在口供上簽名按手印。
然後問我:“宋海平,你知道爲什麼把你帶過來?”
我說:“死了三個人,人命關天呢。”
中年大叔點頭:“你知道就好,你說的那些理由,不能作爲法律依據,所以你有殺人的嫌疑。”
我說:“殺人要有動機,我有什麼動機?”
中年大叔說:“這正是我要問你的。”
我搖頭說:“我沒必要殺他們,沒有利益衝突。”
“可我怎麼聽說你想霸佔人家的飯店和女朋友啊?”大叔狡黠地盯着我問。
我說:“或許可以解釋爲某人想置我於死地,爲了他的利益。”
大叔問我:“誰置你於死地?”
我說:“你從哪裡聽來的,很可能就是那個人。”
大叔說:“我們不會完全聽信傳言,但會作爲參考。”
我說:“既然我的供詞不能作爲依據,傳言倒成爲參考,大叔,這話是不是你說的?”
大叔一愣:“宋海平,別跟我耍嘴皮子,你完全有殺人的理由。”
我說:“那請你說說吧。”
大叔說:“比如殺人奪寶,比如和黑澀會不清不楚的,不僅如此,還和境外人士有勾結,對吧。”
我呵呵笑道:“長官,您太能想象了,既然這樣說,我保持沉默吧。”
大叔眼中厲色一閃:“我不信你不招供。”
接下來的三天,我覺得就象在地獄裡度過一般,沒日沒夜地用強光燈照着我,而且還有兩個看不清面目的人拿着軟皮棍敲打敏感部位,折騰了七十二小時後,我幾乎虛脫了,才被我媽接回家了。
我雖然知道這件事與我脫不了干係,但在裡面這樣折騰,真有生不如死的感覺,我媽把我接出來的時候我都動不了了,是我媽的司機趙叔叔揹着我回家的。
在家裡調養了一個星期,我媽苦口婆心地勸我跟她一齊住,我一直堅持一聲不吭的原則,後來弄的我媽沒脾氣了,也不再勸我。
林彩雲和琪琪當天就釋放出來了,如果不是我媽我估計還得在裡面吃皮棍子。出來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打電話給李韻問她有沒有警察詢問,李韻回答說去的人全問了,又問我的情況,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他們要動手了!”
我一時沒聽明白她指的是什麼,問她到底什麼意思,李韻沒有再回答就掛了電話,我結合前前後後再一想從尼泊爾回來一系列的事,就覺得有些不寒而慄了。
騷老頭跟我說過計劃才進行到第一步,還早着呢,但對手會束手就擒嗎?顯然是不可能的,可是我看不到具體的人或事情,只是感覺到已經不對了。
林彩雲她們三人來看我的時候,顯然她們也知道怎麼回事了。
後來我又打電話問k爺,才發現k爺的手機已經關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魯林後來打過一次電話給我說,周敏和小飛進去到現在還沒出來。
到了學校後我發現同學們看我目光都是異樣的,接着就覺得班裡的同學開始疏遠我,見了我就跟見了鬼一樣,尤其是葉智超他們,張鐵對我也不象以前那樣親密了。
我真想大叫一聲:“我沒殺人,我不是兇手!”可我很快就發現是徒勞的,大概除了林家姐妹三人對我一如既往,其他人對我都敬而遠之,好象我身上攜帶了什麼致命病毒似的。
當全世界的人都把你當空氣的時候,有一個人來跟你說話,那纔是真情。我課間操時一人往回走,廖戰拍拍我的肩膀說:“哥們,我絕對相信你沒殺黑子!”我當時就覺得鼻子一酸。
人倒黴的時候放個屁都能砸自己一個跟頭,放學的時候,我們剛出校門就覺得不對勁,我就覺得四周好象有無數隻眼睛在看着我們,我趕緊對林彩雲和琪琪說:“你倆送趙依依回來!”
她們也看出不對了,林彩雲對琪琪說:“你送依依回家吧,快點回來!”我看那些人個個面色不善,心裡就是一凜,悄悄對林彩雲說:“你快走吧,我會跑的。”
林彩雲絲毫不爲所動:“要死死一塊,多少天沒打了呢,我就不信他們敢拿你怎麼樣。”
我們護送着趙依依往路口走,剛到紅彬樹飯店,從飯店裡忽忽啦啦衝出十多個人來,這些人完全是陌生的面孔,但你上都帶着煞氣,手裡同樣拿着木棒,一下子就把我們給圍了起來。
我操,我們三個人還能打一陣,可趙依依完全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啊,我對林彩雲說:“送趙依依走!”騎上自行車向攔着兩個傢伙猛衝過去。
那兩個傢伙掄起木棒掛着風聲就砸了下來,我趕緊從自行車屁股脫身跳下,藉着慣性掄起自行車就砸了過去。
“噹噹”兩聲,棒子就砸在自行車上了,兩個傢伙閃身沒躲閃利索,被自行車砸了個趔趄,我就覺得胳膊上一疼,旁邊一個傢伙一棍子就砸在我的胳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