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夜已深,賀蘭雪身邊值守的丫鬟紅菱見到賀蘭王這麼夜裡推了門進來,嚇了一跳,“王爺,小姐已經睡下了,要是王爺有事,讓奴婢爲您轉告小姐吧。”
童虎很是沒耐心跟紅菱囉嗦,那體內叫囂着的*已快將他燎着了,拿手將紅菱拎起,扔了出去,“滾一邊去,有多遠滾多遠!”
“王爺!”紅菱嚇得哭了起來。
“閉嘴!”童虎一腳踢在紅菱臉上,留下一個紅彤彤的腳印。
也不待紅菱反應,童虎已見門重重關上,從裡面上了鎖。任紅菱在外面推門也沒用。
賀蘭雪正在牀上睡覺,聽到動靜早已醒來,坐起來正撩了帳子去看,卻見自己的爺爺已在她的閨房之中,正朝她的牀邊走來,邊走還邊脫自己的蟒袍。
“祖父,您這是要做什麼!”
賀蘭雪臉都嚇白了,顫慄着往牀裡邊躲去。
卻被童虎一把抓住,扯至自己面前。
賀蘭雪再看時,她面前的人,卻並非賀蘭王,而是午後所見的那個賀蘭王身邊的軍師。
她從通州輾轉多次,才逃到了涼州,這日午後纔回的賀蘭王府,整個人已憔悴得不像樣子。她被鳳漓送到通州之後,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越想越恨鳳漓和阿曛,無論如何也得找二人報了這仇才行。
午後所見的這個軍師,長得雖不及鳳漓好看,但也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劍眉星目,器宇軒昂,更讓人震撼的是那身才真是虎背熊腰,壯碩得很。
賀蘭雪並非以前不經人事的少女,自與蕭宿在宮中發生了那般事後,便嚐到了做女人的滋味,跟蕭宿在通州,夜夜笙歌自不在話下,只是這蕭宿其他本事不行,早已被賀蘭雪嫌棄,處處被賀蘭雪看不慣,便於牀上一道也逐漸不能滿足於賀蘭雪的需要,賀蘭雪這才棄了蕭宿輾轉回到涼州。
午後賀蘭王殿中初見這位軍師時,便被他那強壯的身材所震撼。
沒想到夜裡,他竟找到了她的閨房之中來。
童虎一手攬在賀蘭雪腰間將她拉着貼緊自己,早已感知到面前這女人身體裡面對他的叫囂,便有些刻意的想要折磨一下賀蘭雪,拿手摸向賀蘭雪的脣,笑道:“小娘子生得真是花顏玉貌,將我身邊的那些姬妾都比下去了,只是不知弄起來是不是也一樣讓爺爽得不行?”
賀蘭雪心中雖極爲渴望着與面前這位好一番雲雨,但想着自己連他是誰都沒弄清,總不能讓人白白的吃了去,便冷笑道:“你剛剛扮作奴家的祖父,可差點沒將奴家嚇死,如今又出言調戲奴家,真是不將我這賀蘭王府嫡孫女放在眼裡了麼?”
“嘖嘖,爺還真是忘了小娘子是賀蘭王府的嫡孫女,放心,爺會好好痛你的,定讓你求爺不要停下來。”
說罷,童虎早已按耐不住,將賀蘭雪一把摜在牀上,兩下扯了她的衣服。
賀蘭雪一把抓住童虎的手,問:“你究竟是誰?”
“爺叫童虎,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小娘子可記住了?”童虎笑得狂妄,直接捅了進去。
賀蘭雪痛得哭了起來。
童虎卻笑得越發厲害,鞭撻得越發兇猛放肆。
一夜雲翻雨覆之後,賀蘭雪纏上童虎,不讓他走。這男人太厲害了,遠遠將什麼蕭宿那種人給比了下去,很對賀蘭雪的胃口。
童虎笑嘻嘻在賀蘭雪身上摸了幾把,“爺要去巡城,難道你也跟着去?”
“爺帶奴家一起去嘛!”賀蘭雪嬌滴滴說道。
“那怎麼行?”童虎起身穿了那賀蘭王的蟒袍出門揚長而去。
留下賀蘭雪一臉癡癡的模樣,在牀上繼續她未盡的夢。
……
卻說鳳漓夜裡離開院子的事,阿曛是一點也不知情的。
次日一早,阿曛便讓梅見推了她到院子後面的梅林裡,在梅林裡擱置了琴案,焚了香,開始按昨夜鳳漓所教的口訣,慢慢引導自己體內的真氣於指尖,撥出琴音。
一曲瑤臺月斷斷續續的彈完,梅林中梅樹上的積雪都被她的琴音震落了下來。
阿曛見了,心道,幸好選擇了這種地方,否則不知道破壞力會有多大,再有錢也經不起她那般浪費啊!
今早梅見和白薇打掃她房間的時候,被那一屋子破碎的瓷片,散架的桌椅板凳櫃子所震憾到了,又不敢問原因,只得默默打掃。
阿曛也覺得這瑤臺月練前面八重境都是殺傷力極強的,還是儘可能找梅林這種沒有人煙的地方來練比較妥當,避免傷及無辜,也避免破壞東西。
梅見聽不得阿曛的琴音,早就遠遠的躲開了。
阿曛一個人在梅林裡練了一個上午,儘管天寒地凍,卻並不覺得多冷,她甚至隱隱的覺得身子全身都是暖暖的,比之以前中了寒毒的時候,身子不知道輕快了多少,手下便一直停不下來,竟將一曲瑤臺月的第一境練到了完美之境。
她已經能控制琴音去擊中哪一棵梅樹了。
若這般練先下去,說不定她能拿琴當武器。
一旁啃着當歸燉雞爪的香雪瞧了阿曛良久,只覺得帝君的心思深沉得不是一般人能猜得到的。
當年,小七就是一把天魔琴擾得九界不得安寧,如今小七重新築基,帝君竟然還是讓小七學的琴。
帝君那麼多的本事不隨便挑選一二來傳授小七,爲何一定要她重操舊業?
就算帝君讓小七重新學琴,但小七的天魔琴早已被毀,若真是等小七的瑤臺月練到八重境,沒有天魔琴,她照樣控制不了魔性發作。
待阿曛停了琴,香雪的一包雞爪正好啃完。她一下躥到阿曛懷中取暖去了。
阿曛突然被鑽入懷中的香雪嚇了一跳,她以爲這林子裡只有她一個,也不知道香雪從何處鑽了出來。
阿曛摸了摸香雪的頭,笑着問:“我練琴時你有在旁邊聽嗎?”
香雪眨了眨眼睛,表示聽到了。
阿曛一笑,“你能聽懂我的話?”
香雪又眨巴眨巴眼睛:聽得懂。
阿曛開始有些訝異,隨後想鳳漓給她的東西從來都是金貴無比的,這小香雪要是沒有一點靈性,鳳漓也不會大雪夜裡背了她上山幾個時辰就爲捉了這個小東西給她玩。
便知她的話香雪應該真的能聽懂,便道:“香雪,你說我是不是妖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