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石真的是大吃一驚呀。
劉軍有選擇性的把劉澈在倭島執行的某些規矩給焦石講了。
然後說道:“倭島,因爲之前連年戰爭,好不容易這才安定下來,就我們的調查,男人數量與女子的比例失調,就是女子多。”
“劉將軍,挑重點,先講直接點的,再講這些細節。”焦石催着。
“這麼說吧,第一次招人,來的是作工的多。之後,作工的越發的少,而且都是年齡大的。年輕的九成以上願意作些輕鬆的生意,眼下琉球已經人滿爲患,所以運了一批到拉瓦格來。而倭島,僅鍋島家領地還有一萬人正在體檢,排着隊準備上船呢。”
“啊!”焦石真的是震驚了。
劉軍又說道:“我已經盡力想辦法了,告訴她們,平時可以作一些輕鬆的工,比如織坊。可白天上工,晚上呢?”
好一句晚上呢?
焦石也無語了。
可劉軍卻又來了一句:“這才只是一個開始,焦將軍有想過,百萬級數量的倭女出島作工,而且還是大司馬給倭島作過承諾,有多少收多少,提供每月不低於十二兩銀子收入的生計,焦將軍怎麼說?”
焦石如果會現代的語言,肯定要說一句:我C。
可他確實無語了。
“香山縣穩定了,也不過能解決一千人,區區一千人。”
確實是無語,焦石很想知道,劉澈在倭島幹了什麼,倭人們的行爲太古怪了。
兩人聊着,前面已經到了要塞邊緣,有士兵過來查驗後,衆人靠近要塞區域,這裡是一個至有上萬人工作的大場區,砸石、搬石,再加上水泥建起要塞。
終於,找到了拉瓦格總督蕭傲山。
身上,一件破了無數洞,滿是灰土的麻布衫,腿上的褲子去作乞丐裝都不用再改造,手上那根皮鞭只有半截了,拿着鞭柄正在那裡罵着人,幾個低級軍官連頭都不敢擡,罵完趕緊小跑着去幹活了。
“蕭將軍!”劉澈迎了上去。
“大司馬,您來了太好了,先解決一個大問題,我要水泥,我要五萬石水泥。還有,我要十門神威巨炮,你來看。”蕭傲山扯着劉澈,硬拉着往一處已經修建好的平臺上走去。
望遠鏡塞進劉澈手上:“大司馬,這裡只要能打七裡的巨炮,拉瓦格我能擋住三百戰艦。”
“沒錯,如果有能打七裡的巨炮,莫說三百戰艦了,這裡沒有人能夠打進來,如果加上那處山頭,可以封住任何一個敢靠近這裡的艦隊,除非不要命,拼着一百條船作肉盾或許可以……”
“胡說……肉盾可以護着中心的船接近,但能過得了我水中的浮雷陣嗎?想進來,只有聽指揮,走咱們標註好的水道。”蕭傲山吼完之後,看到是陌生的面孔:“沒請教,這位是?”
“在下焦石,幾天前任廣海衛指揮使。”
“請了,你聽我講。”蕭傲山又扯過焦石,要過親衛的望遠鏡塞在焦石手上:“您是海戰的爺,但你來打我試試,看海中那幾位,我的人正在建燈堡,按您的肉盾戰術,我每個燈堡還有火炮十門,再說一句,您當我沒船在這裡等着被打呀。”
焦石觀察了一陣:“還有強攻的辦法,你看那處淺灘,目測在七裡之外。”
“我岸邊有兵。”
“可攻擊的一方,卻讓你這個要塞只能發揮一半的威力。”
兩人扯開嗓子吵開了。
劉軍站在劉澈身旁:“你不去勸嗎?”
“等會,不打不相識,這是一個交流的過程。再等一會你去說,咱們會有巨炮的,而且肯定超過七裡。”劉澈說的是殺傷力,對船的殺傷力。
以前劉澈那兩門,五里已經是極限,增加射程可不是簡單的讓炮變大。
需要有效的火藥,再精緻與結實的炮體,而且還要更合適的炮彈。七裡,已經眼下非量產型巨炮的極限殺傷射程了。
劉軍卻說了一句:“這個時代,還沒有敢和岸炮對抗的戰術與戰力,要塞有用,但真正發揮作用,估計在十年以後的。”
“但,熱情是需要的。威懾力更重要,這要塞那怕一炮不放,葡萄牙人看到也會膽寒。”
“有理。”劉軍認可劉澈的說法。
從下了船,一路都沒有說話的黃公輔這時開口對嶽武說道:“嶽將軍,這裡是否可以讓我看看。”
“可以。”嶽武點點頭,既然劉澈選擇信任黃公輔,那這裡雖然有些秘密,但不讓看有些見外了。
黃公輔沒有自己去,而是讓嶽武陪着自己。
嶽武明白,這是黃公輔擔心這裡的人不信任自己,怕自己看到了什麼秘密,有自己陪着也當是監視了。
黃公輔在工地上轉了有小半個時辰,再次回來剛纔的平臺上。
離開的時候,還在爭吵的蕭傲山與焦石,這會稱兄道弟親切得不得了,都喊着要不醉不休。
看到黃公輔回來,劉澈這才介紹:“這位,是我找來的行軍參謀,就是軍中文官之首。還有一位知府,估計要晚一些,原本縣上有些公務,他要有一個交接。”
介紹完,劉澈問道:“轉了一轉,有什麼感想?”
“這裡的人,分爲軍、民、役。軍爲一體,因爲看到許多軍校與士兵一起在幹活,而士兵的體力遠高於役。而這個役,從打扮上看不象是大明人,應該是當地土著。不過,他們確實比大明的役夫要過的好些。”
“好在那裡?”劉澈又追問。
“大明的役夫,連扁擔都是自己準備的,這裡所有工作的工具都是公里出,而且肩膀上搭的麻墊看到有大堆的新的,可以隨意取用。並不是因爲役,而不能取用。無論是軍、民、役,工地上伙食是一樣的。”
劉澈看黃公輔停下了,依然在追問:“就這些嗎?”
“當然不是,民夫熱情極高,不需要催促就自發的去作工。還有……”
黃公輔又說了許多條,劉澈這纔沒有再追問。
“那麼,留下吧!”劉澈只是簡單的這麼一說,也沒有再多餘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