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屠殺。
屠殺一詞代表着濫殺那些沒有反抗的人。
可此戰，敵人主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頭就已經落地了。敵軍還沒有回過神準備逃跑之時，人已經死掉了。
這是戰爭。
唯一的就是，一方存活爲零，一方傷亡爲零。
王者歸來！
曾經那令天下臣服的王者，大明回來了。
無數的通信兵散向四周，各國將軍都要將戰報報上去。這樣的戰力，足以影響中南半島各國的形勢。
戚金作主爲主帥來到了戰場之上。
“巴音將軍，準備整軍北上，關於安南強佔扶南與南掌的土地，你和安南的將軍談談。”
“我，這個太難了吧。”
巴音不接這活，別說用這裡的語言說話，或者是漢語，就是用草原上自己的語言他都屬於嘴笨的，這讓他去談，他怎麼敢接這話。
戚金手扶在巴音的刀柄上：“不用說話，用這個去談就好了。”
“這個……”巴音沒反應過來，可看到刀身上還沒有擦掉的血之後笑了：“得令。”
“記得軍規，等你回來這裡的時候，會有一千倭女已經住進來了。”
“安心，誰敢不守咱的規矩，咱會談談。”巴音高興的把手上的刀揮了揮。
次日，幾萬方木料，三千擔白米扶南王親自押送，送到了這個依然使用舊稱的港口：普利安哥港。
劉澈手下人內部資料稱爲，南海西衛。
劉澈已經南下，沒有再去廣州海衛，焦石還是需要回避一下的，這個和暹羅很好解釋，由劉澈派船，讓米羅王子自己去接新娘，這個也是合禮法的，親是要自己接的。
劉澈不是親自過來暹羅娶親了嘛。
十天後，普利安哥港。
這個港口的位置孫承宗都不知道，因爲他讀過的書中沒有記載，甚至他還不清楚自己坐着船到了那裡。
在海上，他是分不清方向的。
“尊貴的殿下，您的恩情如天上的太陽。”扶南王已經在碼頭等了兩天了，就是爲了能親自迎接劉澈的到來。
北邊已經打起來了，安南正規軍比起這邊的的草頭軍強不了多少，巴音帶兵勢如破竹，將安南強佔的土地一片片的收回。
對於扶南、南掌兩國來說，劉澈的軍隊就是正義之師，爲了他們收回了被強佔的土地，無論走到那裡，都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再加上軍規嚴，對百姓秋毫無犯，更是受到百姓的喜愛。
扶南王送了一把劍給劉澈，然後表示待劉澈休息過後，再前來正式拜訪。
等了兩天，就爲了迎這一下，扶南王的誠意十足呀。
依然，還有一個園子，這是原先安南一位貴族秘密給自己建造的，而且是荷蘭的風格，他準備勾結荷蘭人強佔扶南的普利安哥。
“守好門，有空學學這個。”一位隊長把一箱書給了新任門衛長吳寧白。
吳寧白從頭一次爲劉澈守門開始，就感覺到壓力山大。
誰規定，門房要懂周禮，要懂漢禮，要懂倭人禮節，要懂遼人禮節，要懂女真禮節，要懂草原上的禮節呢？
當然，還要懂葡萄牙禮節！！
原本以爲，學這些個禮節就夠複雜了，誰想今個又要開始學習暹羅語、扶南語、南掌語、倭語、葡萄牙語。
吳寧白捧着那箱子：“少校，我只是一個門衛呀。”
“沒錯，你是門衛呀。所以……”少校指了指那一箱書，其意思是，因爲你是門衛，所以你要學這些。
“是！”吳寧白挺胸擡頭，應了一聲。
捧着書箱回屋，把箱子放下後，根本就沒時間去看裡面有什麼，先安排人清掃門前的落葉，把大門擦乾淨，然後準備迎客用的臨時休息室，再去準備爐子、熱水、茶葉等待客之物等等。
門衛可不止他一個人，因爲他識字，讀過書，所以他現在是門衛的隊長，經考覈得到了少尉軍銜。
忙了小半個時辰，終於有空坐下來喝口水了。
吳寧白這才問身旁的人：“趙大哥，你們之前也這麼辛苦嗎？”
“辛苦，不辛苦呀。這當兵天天有乾飯吃，而且晚上還有人教你識字，這麼好的事情那裡去找。”
吳寧白心說，也是，不辛苦，這好日子遠不是自己守杭州城門的時候能比的。
又問了：“趙大哥會說幾句話？”
“會七八種吧，不多，會打個招呼，問個名字。”
吳寧白點點頭，看來遼東軍當兵的傳聞人人識字倒不是胡說的，看來自己還需要再努力些了。
此時，院內。
戚金是孫承宗認識的人，戚金投靠劉澈他一點也不意外，戚金給扔在遼東沒有人管，沒軍餉，沒軍械，沒糧草。不反了就算忠心了，所以投靠劉澈孫承宗不意外。
戚金以遼東的禮節對孫承宗行了一禮，然後來到劉澈面前，似乎是有話要說，但卻沒講。
“沒事，不用瞞着孫大人，他知道了也不能怎麼樣，孫大人有心上書，京城遞不進去。”
劉澈說的孫承宗很無奈。
沒錯，就算他上書說劉澈造反，也沒有人信呀。
劉澈剛剛纔送了五千尺上上等木料進宮，名義上是西南土司運力不足，借他的船運了一些，又用藥材找他換了一些木料。這是獻給萬歲的。
西南有什麼木料，朱由校心中有數，他猜測這可能是土司們用財貨找劉澈換的。
上上等烏木，大明還沒有人見過呢。真正的黑色木料呀。
戚金聽劉澈這麼一講，也只好把自己要說的話講了出來：“大司馬，扶南王給的那把劍，不是普通的劍，就象是咱們的兵符一樣。代表着整個扶南國的軍權。”
“那麼，戚將軍的意思呢？”
“收，因爲扶南王承諾，調人開荒，今年保證會有十萬頃田地的產出，讓咱們拉走。”
十萬頃呀！
劉澈嘴上重複着這個數字。
戚金是早就計算過的：“按扶南當地的產量，這十萬頃去除給農戶們留下的口糧，我們每一頃至少可以拉走二十五至三十石，價格暹羅王宮簽約的標準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