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版本是,周子凝當年貪慕宋啓樑的個人條件,所以倒貼着嫁給了這個男人,結果卻嫌棄婆家不是城市人,與丈夫婆婆矛盾四起,還攪和的大哥跟大嫂離了婚。
她不願意生孩子,自己把孩子摔掉了,還誣陷是婆婆下藥,夏小小身爲閨蜜看不老人的可憐樣,一來二去的照顧,在他們破裂的婚姻裡不幸當了第三者。
爲了彌補周子凝的損失,宋家幾乎所有家產都給了周子凝,而宋啓樑帶着年邁的母親盡身出戶,在離婚的那一刻起,他們纔在一起,夏小小根本不算什麼小三,只是一場因爲同情而萌發的感情,因爲真愛而產生的意外。
周子凝聽得氣憤不已,冷笑不止,見過不要臉的人,不要臉到這個地步,還真是登峰造極,趕盡殺絕還不忘了焚屍毀跡,手段真是毒的要命啊。
知道了她氣憤的源泉,蘇躍不動聲色的摸過她的手機,在朋友圈和校友網裡淡淡的發了四個字。十月懷胎。
挺無辜,又特惡毒,惡毒的揭穿了夏小小先前自己不是小三的謊言。是啊,算算日子,夏小小懷孕的時候周子凝還沒流產。
夏小小要不是小三,那這個孩子是誰的啊?難道宋啓樑帶了一綠帽子?
後來據說夏小小精心編制導演的一場吸被顛覆之後,她惱羞成怒的詛咒了周子凝一輩子都嫁不出去,說不孝敬公婆貪慕虛榮的女人沒有好下場!註定這輩子孤獨終老!
甚至到了最後,周子凝接到了來自夏小小的電話,開口就是破口大罵,罵周子凝是沒按好心的賤人,見不得她好,存心敗壞她名聲。
周子凝說:“你名聲還用的着我敗壞麼,你脫了衣服劈着腿躺在自己好朋友的丈夫身底下時你的名聲就已經喂狗了,我犯的着多此一舉來敗壞你,我又不是你這種拿着虛構當現實來顯擺的人。”
夏小小氣急而笑:“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你跟了他這麼多年,你最後也是個下不了蛋的雞,
貢獻了青春還被掃地出門,你嫉妒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嫉妒你?我嫉妒你撿了個二手貨麼?別拿着你的三觀來評價我了,特會下蛋的雞。”
沒等那段再罵她,她咔嚓就把電話掛了,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般的通暢。
周子凝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從那個遇到事情只會手忙腳亂的發脾氣的女人變成了會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喜怒不形於色的惡毒生物,這種現象顯然是蘇躍傳染的。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習慣了每個空閒的週末應約而來,從來不問去哪裡,幹什麼,隨時跟着蘇躍來一場說走就走的週末之行,現實而矯情的感覺。
她發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的生活裡從灰撲撲的顏色變得有了色彩,跟冬天那副大耗子形象比起來,跟之前那副白領麗人的形象比起來,現在的她更多了一絲的風韻。
於是忍不住懷疑,這是在談戀愛麼?倆人之間相敬如賓的,半點親密的舉動都沒有,說到最過分,無非也就是一對跨越性別的好友罷了。
不按常理出牌的蘇躍,這一次又給了周子凝一次意外,他帶她見了自己的家人,蘇爸爸和蘇媽媽,蘇家父母都是退休大學教授,斯文中帶着開朗,六十歲的人了,看起來神采奕奕,那副健康積極的樣子輕鬆的就能傳染到別人的心扉裡去。
蘇媽媽拉着周子凝的手,一個勁兒的誇這姑娘漂亮,笑起來好看,說話聲音甜,眼睛寧靜又透徹,是個性情直率不虛僞的人。
蘇躍在旁邊問了句:“做你兒媳婦可好?”
那話跟炸雷似的就在周子凝腦袋頂上炸開了,她震驚的轉身看着他!他還是那副死人臉,萬年不變,一切都很合理存在的樣子……
“好呀。”蘇家父母點了頭,蘇媽媽從包裡掏出一個盒子,盒子裡是一副玉鐲子,她也沒隱瞞,她說這是蘇躍奶奶當年跟蘇躍爺爺成親時,蘇躍奶奶的婆婆送給蘇
躍奶奶的,蘇躍奶奶又傳給了蘇媽媽,這個鐲子爲什麼沒給蘇躍前妻呢,因爲早些年搬家的時候找不到了……
本來蘇媽媽想着,反正都是自己家的兒媳自己家的東西,早給晚給都一樣,於是陰差陽錯之下,蘇躍與前妻離婚,認識了周子凝,蘇媽媽忽然很信命,覺得鐲子消失那麼久才被找到,其實是爲了默默的等候它宿命裡的下一任主人。
周子凝盯着那鐲子,爲這聽起來特不靠譜,但是當事人講起來特認真的故事無語着,蘇躍拉她的手,她一猶豫,想抽走,擡頭望向他的臉,寧靜沉穩的一下子安撫了她的心。
於是周子凝成了鐲子的新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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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送她回家,到了她家樓下,一直相近如賓的蘇躍破天荒的耍了下流氓,探過的身子不是爲了解她的安全帶,而是爲了輕吻她的額頭。
就這樣,沒有表白,沒有浪漫,沒有任何山盟海誓,倆二婚被拋棄的人的幸福第二春悄然展開,每天一睜開眼,想起蘇躍那麼個人,看着手腕子上的鐲子,周子凝就莫名的心安着。
這種感覺宋啓樑從來沒有給予過,平靜,祥和,即使閉上眼睛想起他,也是滿心的陽光,雖然那個男人不愛笑,經常做些不靠譜的事兒,也從來沒有對她表白過。
一切都在順利的進行着,這年冬天的聖誕節,蘇躍穿着單薄挺拔的羊毛外套,牽着周子凝走在濟城熱鬧非凡的街道上,一家家的逛着搞促銷的店。
夜晚九點多,某以鑽石爲主的金店內,導購小姐口若懸河妙語生花的推薦着那款接近六位數的鑽戒,鑽戒帶在周子凝的手上,她旁邊站在蘇躍,似乎在很認真的聽着導購的推薦。
其實周子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就走進來了,好像是他說:“進去看看吧,金價在搞活動。”
於是倆人走了進來,金子什麼價長什麼樣完全沒看到,她就被蘇躍拽到了鑽戒櫃檯前,伸着爪子套上了這枚閃瞎眼的戒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