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哪兒,怎麼打不通你的電話?”坐在沙發上的冷雪凝一臉狐疑的盯着自己的女兒,陰下臉,一邊看了眼屋中正在寫作業的博雄,眼中一陣痠痛,他已經開始上一年級了,並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有時冷雪凝的心裡也不是滋味。
“哪個不讓自己省心一點!”冷雪凝嘆了口氣,這輩子,自己算是偷偷摸摸了,可是兒子與女兒不明不白的走不進景家的大宅裡,永遠是自己心頭的疤啊。
門廳裡換鞋,洗手間洗過手臉,洛心一臉笑嘻嘻的張開雙手,扶上坐在沙發裡媽媽的肩膀,輕輕按了起來,“舒服點嗎?改天我們也去SPA一下,做個香薰,對自己好一點,景仲仁這幾年就知道他的兒子啊兒子,對你,都不如前些年好了!現在連化妝品都懶得從國外稍了……”她試問着媽媽的語氣。
“不去,太貴了!”冷雪凝嘆了口氣,凝望着外邊籠籠的月色。
“他是不是外邊又有女人了?”洛心一臉的怨氣,不由頓了下指腹間的力度,一聽到景仲仁的名字,心裡就十分的厭惡,是他給了自己生命,是他卻讓自己與母親弟弟這樣寄人蘺下的活着。
“不許這樣說他,他對你們還是上心的!”冷雪凝有些反駁得無力,是啊,幾十年了,景仲仁都做了什麼,一直說離婚,一直拖了幾十年?她的期盼越來越無力!她能說什麼,在子女面前,數落景仲仁的不是?
“媽!”
“好了,你歇會吧,我問你,去哪兒了?”冷雪凝大手擡起,撥下洛心的按着自己肩膀的小手,扯她胳膊坐在自己旁邊,盯着她的眼睛。
“我就出去找朋友玩了一會兒!”
“又去找寒煙?”冷雪凝冰涼的質問,眉睫裡染上一層怒氣,眼睛也瞪了起來,“我不是跟你說了,以後離蕭家的人遠遠的,記住沒有!”眼裡冒出一團騰騰昇起的怒氣。
“沒……沒有……”洛心心虛得立刻垂下頭,不也擡頭看自己怒氣衝衝的母親。
“真的沒有!”洛心咬着脣,打死也不承認。“我只是出去在海邊游泳去了,然後洗衣個澡,在海里又不能帶手機,手機也不游泳洗澡的?我哪能接你電話?”她小聲咕嘟着。
“你貧話真多!如果我知道你與寒煙往來,我就……”
話沒有說完的時候,隔壁正挨着窗子寫作業的博雄一下子喊了起來,“媽媽,爸爸來了!”說完離開寫作業的桌子,像一隻快樂的小鳥,奔出來……
彎身一下子把兒子抱起來,親了又親,寵溺道,“長高了沒有,看看爸爸給你帶什麼了?”景仲仁一邊說一邊向屋裡走去。
洛心一見,小臉瞬間變沉,正眼都不瞧自己的父親一眼,立刻轉身向着裡面屋子走去,她恨這個父親,騙了母親幾十年……
“我是來說正事的,錢恐怕真的取不出來了,是景氏那邊查帳封了!”景仲仁一臉的沉色,“不過我想風頭會過去,我再想想辦法。”
三天後。
診所裡,
冷玉臉上的情況有些好轉,高燒次數明顯減少,而景天楚卻一直沒有來過這裡,包括明磊也沒有再來。
“你的傷透過光片,我看到正在修復,結痂,所以你真的不能激動,或都受到任何情緒干擾而引發的肌肉拉動;包括那些濃郁的香氣,也不要干擾你皮膚組織的吸收……”查爾斯一本正經的拿着病歷本,一邊拿着一機器不停的在冷玉臉上照來照去……
冷玉微微點頭,有什麼還能讓自己激動?
“你朋友探視你的次數,我認爲應該減少!”查爾斯十分中肯的建議,“不然萬一你一激動容易引起併發病,到時我也無能爲力了,我建議,你一直靜養最好。”
“我同意!”駱雲川非常理解這方面的恢復,自己做手術時也會遇到相似的情況。
“駱大夫你好,”查爾斯一見到駱雲川,藍色的眼睛裡洋溢着一陣興奮,“我檢查剛完,整好告訴你結果。”
有時連查爾斯也不明白,躺在這個牀上的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竟然讓濱海這麼兩個優秀的男人爲她不辭奔走,牽腸掛肚,他也非常想看一看這個女人臉傷之前的精緻容顏。
“有人嗎?”一聲女人的清脆的聲音。
駱雲川皺緊眉頭,轉身拉開門向外走去,他知道這個熟悉的聲音是誰,一腳再跨出門外的時候,他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你找到這裡,做什麼,別再甩你的那些個把戲了?”
洛心盯着一臉陰沉的駱雲川,撅起紅嘟嘟的小嘴巴,“我又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看病的!”
“請問您是?”查爾斯緊接着跟出來,一看面前是一位漂亮、蠻橫的小女人,一身輕快的休閒裝,眉宇間一副趾高氣揚的架勢,上下看了看,白皙光潔的面容,查爾斯不禁眉頭擰緊。
“我姓冷,我想去掉我額頭上的一顆痣,可以麼麼?你不是美容修復專家麼?”洛心盯着查爾斯一雙清澈的藍眼睛,如深遂的藍色之海,水亮亮的。
“哪裡?”
“前額接近頭髮的地方!”洛心不緊不慢的掃了駱雲川一眼,眼角媚出一絲豔麗。“大夫說了,這個痣不留財,所以我決定還是不要了。”
駱雲川盯着一臉得意洋洋的洛心,雙手握成拳頭,如果這裡不是查爾斯爲青青看病的地方,他一定會攆她走,自己剛剛在門外聽到了查爾斯囑咐青青不要激動,所以他按下自己的脾氣,轉身離開,走進了青青的病房,這個時候,他不應該走開!
剛纔,他突然嗅到一種淡淡的香味,不知道是什麼味道,很濃,一會兒就消散了……
(昨天,柳柳的第二章更新晚了,對不起了,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