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很爽快地拒絕了他的好意。
不光是上學的原因,更多的還是其他個人因素。宋安然首先想的是,他們現在的關係纔剛剛有些些好轉,並沒有太深厚的感情基礎,以後也會很容易產生其他的矛盾。如果再有孩子的話,事情會變得更加複雜。
“我們根本就沒有......沒有......”宋安然沒有接着往下說,他應該是會知道的。
他們雖然是同牀共枕了很久,親密的事也做的不少,但都在最後一步的時候停止。所以說,孩子真的不該這麼輕易地說出來。
“沒有什麼?”周定琛慢慢靠近她,在昏暗的燈光下也能看到她泛起紅潤的肌膚。鼻息之間是她特有的少女的氣息,也不知是不是因爲酒喝多了,光是靠近她,周定琛便感覺到心猿意馬。
宋安然可沒有忘記這裡不是他們的家,她輕輕地推開他。“周定琛,你......你離我遠一點。”
在別人的地方親熱,宋安然還是很有牴觸的。
周定琛非但沒有離她遠一些,反而是靠的更近了。他的聲音若有似無地在宋安然耳邊響起,像是一種甜蜜的折磨,“遠,你希望我離你多遠?”
宋安然只覺得整個人都虛軟下來,靠在他的身上,有一種安定得想讓人哭的感覺。
“肚子還疼嗎?”
“不......不疼了。”宋安然糯糯的聲音,像糕點一樣潤軟,又像是羽毛從他的心上拂過,微微起波瀾。
周定琛低聲教訓她,“以後不要吃那麼多東西,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我虐待你了。”
宋安然點點頭,想到唐琳看她的古怪眼神。心裡還是有些不好受,尤其是在看到他們相談甚歡的場景。
“周定琛,你說那些媒體會不會認出我就是前陣子被雙重背叛的可憐未婚妻啊,我們一起出現,不會有什麼問題嗎?”早知道她就該堅定自己的立場,不去相信他的話。
如果又鬧出一些緋聞,她也許真可以出道了。畢竟現在她的風頭那麼強勁,有時候黑料也是一種走紅的趨勢啊。
“現在的你,是一隻完美的白天鵝,不會有人知道的,放心。”周定琛溫柔地在她的嘴角印下一吻,她所擔心的事他當然會顧忌到。
有些不該出現的新聞他不會讓它出現,周太太不是一個能夠讓人當做飯後茶餘的笑點的人。
到底周定琛也沒有亂來,只是陪着她坐了一會兒又離開。畢竟他也是屬於那些西裝革履的商界精英的一員,那裡纔是他真正閃光的地方。
周定琛走了之後,宋安然並沒有起身。畢竟吃也吃過了,現在正好是休閒時間。她並不屬於這裡,所以安安靜靜地待在這麼一個角落纔是她最好的選擇。
儘管她不喜歡,但是面對周定琛的時候,她還是很有耐心地追隨。他的話總是會讓她感動,所以她願意去聽從自己的心去相信去肯定周定琛。
他的世界那麼遙遠,所以她纔要等努力去追上他的腳步。
靠着長椅,宋安然將自己全身心都放鬆。她閉上眼睛,腦海中會不自覺地想着他們的未來。他們,有時候聽起來是一個很幸福的字眼。她和他,終究變成了他們。從兩個不一樣的文字變成了那樣親密的關係,其中不管有多艱難,直到這一刻都還是幸福的。
耳邊響起一陣穩健的腳步聲,宋安然心裡一陣好笑。不會是他又回來吧,難道他真的將她當成是一個小孩子了?
“周定琛,我很好。”回頭一看,宋安然這才發現自己認錯人了,不過話也已經說出口了。
對面的人很高大,在柔弱的燈光下也能看到那堅硬的線條。蕭儼,這一個名字在她的嘴裡慢慢迴旋。
剛纔她就已經認錯了他一次,現在是第二次。宋安然看着他,不明白他怎麼出現在了這裡。
“周定琛,你和他關係不錯。”
“什麼意思?”宋安然不明白蕭儼提起周定琛是什麼意思,他不可能僅僅是因爲她的一句話裡面提到了周定琛,所以纔會故意說這種話。
有一種想法在心裡升騰着,宋安然惱怒地看着蕭儼。她沒有想到他剛纔竟然一直在背後看着他們,這種行爲確實很卑鄙。本來因爲蕭穆森的關係,她對他就已經無感,現在看看,她對他真的是有些厭惡了。
“你好像很討厭我?”蕭儼不顧她的反應,徑直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來。那個位置,剛纔是周定琛的。
像是被什麼噁心的東西上身一樣,宋安然往後退了退。若不是因爲她現在肚子不便,她倒是很想直接站起來離開。
“這位先生,你這樣做什麼很沒有禮貌。”
“蕭儼。”
宋安然氣結,她當然知道他是蕭儼,只不過是不想念起那個名字而已。這麼一來,她還是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
“蕭先生,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宋小姐,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不太好吧。”蕭儼並沒有立即離開,反而是將她的毛病給挑出來了。
宋安然像是看怪物一樣地看着蕭儼,她確定自己是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難道想一個人靜靜也是錯誤嗎?
也許這是一個自戀的男人,他一定是水仙花的屬性。宋安然想,蕭儼相貌堂堂,又是高富帥,身邊一定圍着很多的女人,所以他覺得她這麼做很不好?
“蕭先生,我已經結婚了,孩子都有了。實在是不符合你的標準,所以請你離開,我孩子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宋安然摸了摸肚子,小心翼翼地照顧着自己的“孩子”。
蕭儼神色未變,他看向她,只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宋小姐,你很有趣。”
所以,這是不相信她的話嗎?宋安然不得不感慨他太過自信了。不過她也不想跟他多解釋,畢竟這是她的事,跟其他人無關。
宋安然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指,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從他的角度看,蕭儼只看到她微微揚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