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我找到工作,還有,小寶貝就要出來了,提前慶祝一下。”趙吉祥舉着一杯紅酒,笑眯了眼睛。
宋安然不能喝酒,只好以茶代酒,陪着趙吉祥隨意喝了一口。
兩人一邊吃着美食一邊暢聊着未來的美好藍圖一邊回味着大學校園的喜怒哀樂。時間過得總是很快,本來以爲四年的時間很長,長到讓人踏進校園,在看到一些看不慣人的嘴臉之下總想罵娘,心裡唸叨着這煎熬的四年該怎麼過。
但轉眼之間,等到大四實習了,等到當初的朋友都四分五散,甚至有些人已經徹底從朋友的那一條生命之路離開。也許到了這時我們才恍惚,原來四年過得真的很快,原來人情真的是很淡漠。
後來,不知怎麼,趙吉祥突然就聊到了齊豫,還提起了那一段很短一直不被提起的娛記經歷。
宋安然看趙吉祥的臉色已經有些泛紅,這才驚訝到,原來一瓶紅酒她已經喝了一大半了。
她喝醉了,這是宋安然的第一反應。而後又突然想到,齊豫這一個名字在她們之間已經很久沒有被提起了。
之前宋家有一大堆的事情,宋安然光顧着處理腦子裡那段雜亂無章的故事已經夠費腦筋了。再加上趙吉祥的特殊性,她根本就不敢去提到這兩人之間的事。
現在趙吉祥也是因爲喝醉了,纔會有那個勇氣提起吧。
宋安然喝了一口茶,看着眼前醉眼已經朦朧了的趙吉祥,“你對齊豫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趙吉祥一聽,突然就咯咯地笑了起來,可笑着笑着又變成了哭腔。她一邊抹着鼻涕一邊無比堅強地說:“感情啊,說出來我都覺得害怕了。我本來是不相信一見鍾情的,可是很惡俗的,一看到對的人就覺得一見鍾情真特麼是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了。”
“你說的對的人是齊豫?”宋安然斟酌了一下字句,認真地說。
“廢話,除了那風度翩翩的齊豫,誰還能讓老孃的荷爾蒙瞬間爆發產生一見鍾情這種惡俗到家的感覺。”
趙吉祥顯然已經醉到了沒有邊際,不會有人一邊笑着一邊哭着。宋安然並沒有嘲笑她的意思,只是有些莫名地傷感了起來。
世界上有那麼多的國家那麼多的人,從宏觀的數字來看,從微觀的情感來看,一見鍾情的概率有多低只有真正等着的人才會知道。
“既然你覺得齊豫是你對的人,爲什麼你要離開他的公司。如果你繼續做下去的話,很有可能由一見鍾情的一廂情願變成日久生情的你情我願。”
從趙吉祥離開了齊豫的公司,宋安然就一直在想,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趙吉祥一個那樣灑脫的女漢子變得像一個刺蝟一樣畏畏縮縮。
也只有一種可能了,除了傷人的便只能是情感了。
“放那誰的狗屁。”趙吉祥突然咆哮了起來。“他心裡有人了你叫我怎麼堅持,我以爲我能夠等的,誰知道就是一個臭茅坑裡的石頭。”
宋安然沒來由得有一陣心虛,又喝了一口茶。這次她選擇閉上嘴巴了,再說下去的話估計連朋友都要翻臉了。
看着趙吉祥喝得差不多了,這頓飯也該結束了。宋安然看了看時間,要拉着趙吉祥起來。
宋安然沒有想到趙吉祥喝醉了之後還會發酒瘋,明明就喝得爛醉,結果還想要自己開車。沒辦法,宋安然一個孕婦是拖不過一個喝醉了蠻力十足的女人的。
於是她只好陪着趙吉祥去地下車庫,想着到時候給周定琛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人。
從電梯直接到了負一層,剛一出電梯的門,趙吉祥便靠着門邊大吐了起來。她一邊吐着一邊哭,看着好不可憐。
宋安然給她拿了紙巾,要掏出手機給周定琛打電話,也不知怎麼的,停車場裡的燈突然黑了。
等到宋安然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不知某高樓的天台之上,被綁住了手腳,嘴巴也被用膠帶給纏上了。
她不是在餐廳的停車場嗎?怎麼又變成了這個樣子。還有,趙吉祥哪裡去了,她還喝醉了?
宋雅寧見宋安然醒了,猙獰着一張臉,手裡還拿着一隻手機,正處在接通的狀態。
“你終於醒了,好在沒有讓我白等。”
“……”宋安然等着宋雅寧,她的嘴巴已經被封上,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你一定在奇怪我爲什麼要綁架你是吧,很簡單,你一會兒就知道了。”宋雅寧這時纔想起來手裡的手機還在接通的狀態,便接聽了手機。“媽,我想你現在應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宋安然不能說話,只能是怨憤地看着宋雅寧。她猜想宋雅寧口中的那個“媽”一定是胡玉芳,畢竟如果是劉玉蝶的話她根本就犯不着這樣費勁地來綁架自己。
這麼一來,宋安然多少也能想到宋雅寧到底是爲了什麼而綁架她了。宋華成在臨死之前立了一個那麼不公平的遺囑,宋雅寧心有不甘是正常的。
“雅寧,我們好好談談,這件事跟安然沒有一點關係,求你放了她。”
宋安然聽到胡玉芳熟悉的聲音有些顫動,她聲音裡帶着焦急,而宋雅寧依舊是一臉猙獰。
“怎麼可能跟她沒有關係,媽,你不就是因爲宋安然變成了你的女兒就要將所有的財產都轉移給她嗎?她一個私生女,怎麼配得上宋家小姐的身份。”
說罷,宋雅寧忽然將宋安然嘴巴上的膠帶撕開,那粘黏着皮的膠帶一經被撕開,宋安然忍不住悶哼一聲。
“宋雅寧,你們之間要想做什麼能不能不要帶上我。”惱怒地看着宋雅寧,宋安然有些害怕起來。
肚子上的不舒服已經告訴她,她已經快沒有力氣和宋雅寧繼續鬥爭了。宋安然有些害怕,全身不禁有些哆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