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息悄悄地瞥了一眼薄邢言,尷尬得額角冒汗。
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我們換另一種方式解決問題行不行?”
薄邢言眉心蹙了起來,並沒有打斷年息的話,並示意她繼續說。
“我可以分期付款!”
薄邢言嫌棄地瞥了一眼年息,彷彿多看一眼,都髒了他的視線一般。
言簡意賅,完全不願意浪費自己一滴口水一般,“三天,給不了就告你!”
“你可以走了!”
年息這下真有些聳了,哀怨地拽住薄邢言的衣袂,“那能不能延長一下還款時間!”
薄邢言嫌惡地甩開。
“多長?”薄邢言下意識開口,看我不虐死你這種公路渣滓,延遲,不加急已經對你很好了。
“無限期!”年息脫口而出。
薄邢言蹙眉,像最後結果卻是一個免談!
年息一定以及肯定,他那話一定是沒有經過大腦,完全是爲了耍她。
深吸氣,再呼氣,仍然不能安撫內心的草泥馬。
摸了摸身上,“我的東西呢?”
薄邢言挑眉,在年息面前擺了擺。
年息上前就要拿過身份證,薄邢言卻沒讓她如願。
“你幹嘛!”
“你現在可以走了,但是這個我先扣着!”
年息一噎,“我……”
妥協道,“我不會耍賴的!”
薄邢言嗤之以鼻,“口頭保證是這個世界上最虛僞的東西!”
那聲音真是嗤之以鼻得令年息莫名的想要妥協。
就好像,口頭保證真的是那樣無用一般。
身份證被他扣着,不擔心找不到人,可是她卻忘了,身份證掉了,一樣可以掛失,有一種行爲叫逃跑。
年息想過了,她一回到江城,立馬掛失補辦身份證。
然後,跟蘇年借錢逃跑
真要賠錢,就找到蘇家去。
看着薄邢言這麼一副鎮定自若的畫面,她也很一臉鎮定自若,反正對策都想好了。
那天的汽車乘客很多,每輛車都是人滿爲患,年息來得遲,最後一班車竟然嚴重超載。
當最後一輛車開來,年息看着收銀阿姨像古代青樓老鴇一樣在召喚着自己,頭皮有些發麻,但是還是硬着頭皮,上了車。
可是年息沒想到,這輛車,竟然半路被交警給截了,沒有身份證的年息。被迫和司機一起被警察叔叔們帶回了警察局……
警察垂眸漫不經心:“姓名!”
年息:“年息!”
警察還是垂眸漫不經心:“性別!”
年息癟了癟嘴,“男!”
警察龍飛鳳舞地畫上一個男。
年息無語,這警察叔叔真是逗,她是長着一張標準的鵝蛋臉,身材凹凸有致,怎麼就成男人了呢?
……
年息就這樣甫城的警察局正經地坐了三小時,警察問她要身份證,她沒有,家人聯繫方式,還是沒有,反正就是什麼都沒有,最後地址。
“江城朝陽區海城路187號!”年息習慣性地開口,卻在說完之後,忙不迭地糾正,“不是!”
整個過程,警察叔叔臉頭都沒有擡起瞧過她一眼,她一報上這麼一個地址,馬上策馬奔騰地站了起來,“耍我?”
江城就在鄰市誰不知道江城朝陽海城那一帶的小區是富人區。
“江城?還海景路?我讓你待一晚上小黑屋,就知道自己住哪了!”
真心的,警察蜀黍看着年息身上穿着的衣服,一身的地攤貨,心裡啐了一口,真以爲警察沒什麼錢,認不得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