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瑩瑩的喘息聲漸漸終止,空氣中顯得異常的安靜,瑩瑩張了張口,“你的女朋友啊,好像最近有點不太正常,樹說她感覺不到活在這個世界上,但是我對她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感覺不太真實,就像。”
樹沒聽瑩瑩講完,就接過話,“就像不注意看着她,會憑空消失一般。”
瑩瑩站直了身子,看向樹,滿眼的驚奇,“你也有同感嗎?”
樹嘆息着吐出一團白氣,“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吧!”擰了擰眉頭,情緒開始躁動起來,的確樹看到妃甲遠離而去的背影有點虛幻。
瑩瑩轉過臉看向樹,嘴角扯出一絲笑,“你覺得這是我單純地想多了嗎?”
樹和皇瑩瑩朝着同一個方向站着,看着未央在那邊打電話,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過來這邊,就放心大膽地和瑩瑩聊開了,“但是現在兩個人都這麼認爲,就不太會只是看錯了而已,你這幾天都在觀察她嗎?還是說一直在背後研究她?期末考試前,我們去醫院看她的時候,她還是正常的吧。”
瑩瑩因此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寒假纔開始不正常的,是這樣的話,你最近就要多注意她了,她現在和羅柚在一起吧,真是危險啊。”
樹聽着瑩瑩擔憂的口氣,沒有絲毫動搖,冷漠地說:“她的事情我也管不了多少。”
瑩瑩滿臉的無奈,語重心長地說道:“我說你啊,到底是沒有責任心啊,還是你太高估了葛妃甲的實力。”
樹沉默地看着她,未央還在那邊打電話,樹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說,努力地幫助葛妃甲的事情,初中的時候他做過很多了,什麼作用都起不到,她的世界只有她一個人,樹嘲笑那個時候的自己還真是天真,跟現在的皇瑩瑩一樣。
瑩瑩臉上依舊佈滿了陰霾,“總之,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如果我不小心幫到你了,你可別怪我多管閒事啊。”
樹奇怪地看着她,還真是個愛多管閒事的人啊,發現不遠處的未央這個時候打完了電話,走過來了,對他們說道:“你們在聊什麼?氣氛好沉悶啊,樹你不會在欺負人家女孩子吧?”
樹不爽地皺眉,“我一直想問你,在你心裡面我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未央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謹慎地回答:“樹雖然脾氣不好,人品也很一般,但是意外的很溫柔呢。”
瑩瑩像未央提出了疑問:“哪裡溫柔了,好像所有認識樹的人當中,只有未央一個人這麼覺得,趁着這個機會,我也想問一下清楚。”
樹替未央作了回答,畢竟是自己的事情,自己是最瞭解自己的,“溫柔我是不覺得,我哪裡人品差了?”樹把未央說的一般當成了差,轉而問未央。
“額,也沒有說差啦,就是也不能說是很好的那種,但是,我對現在的樹很滿意,樹,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未央說着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樹。
樹提醒他爽快一點好了,“直接說吧,不要用這麼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我。”
未央溫柔地注視着樹,“和我一起回家吧,爸媽讓我們早點回去。”
樹走進未央的身邊,“剛剛的電話就是你父母打來的嗎?你已經答應了嗎?”一手搭在未央的肩膀上,帶領着他離開瑩瑩向前走了幾步。
未央搖了搖頭,“我說跟樹商量一下,再跟他們說。”
樹沒有猶豫,“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雖然樹已經移開幾步,和未央上前講話了,但還是被耳尖的皇瑩瑩聽到了,急躁地在他們身後叫嚷着:“那件事情怎麼辦?樹,你要逃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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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朝她笑了一下,“有你在就好了!”怎麼說,這個女人可是很出色的。
未央在耳邊疑惑地問:“樹,什麼事情啊?”
樹臭臉一擺,“跟你沒關係!”明顯是做給未央看的,就是不想他再繼續問下去。果然未央看到樹的臉色一沉,馬上噤了聲。
樹對着不知何時走得有些小遠的瑩瑩揮手告別。
忽然,未央在一邊幸福地說:“樹住在我家好不好?爸爸媽媽一定會很歡迎樹來我們家的。”
“這個••••••”最後樹在未央軟磨硬泡之下,沒能拒絕,“真的不會給你父母造成麻煩嗎?”
未央愉悅地笑着快速揮揮手,“不會,不會,樹現在還叫你父母,你父母的,聽着很不爽哦,我跟樹已經這麼熟了吧。”
樹搞不明白這有什麼不爽的,不叫你父母那要怎麼稱呼,“那應該叫什麼?”樹不覺得這麼叫有問題了。
未央看樹不知悔改的樣子,嘟着嘴指正道:“我們是朋友啊,而且是真正的,很要好的朋友,就像好基友的存在,所以,伯父伯母什麼的就好聽多了。”
樹側過身子撇開頭,有點尷尬地迴應,“那就伯父伯母吧。”
“樹害羞了嗎?”未央好奇地說着,伸手拉回樹的身體,迫使他面向自己。
樹煩躁地揮開未央的手,“沒有,你煩不煩啊。”
未央被樹用力的一揮,只好悻悻然地收回了手,“好吧,那我們快回去收拾東西了,啊,我要跟爸媽打個電話跟他們說一聲,我們明天就回家,哈哈,回家嘍!”說着又恢復了精神滿滿的樣子。
樹如沉睡中醒來般唸叨了一句,“回家,回家是回到那個••••••”那個我們初中的時候到處留下回憶的地方,未央的家在腦海裡就算是現在也很清晰。
走在去未央家的路上,樹總能找到以前的回憶,這也更加堅定了自己原先的信念,一定要保護好未央。
未央走在自己的身邊,笑眯眯地說:“以前很喜歡去鐵軌玩呢。”
樹聽到鐵軌這兩個字,身子怔了一下,“未央,你。”
“我已經不會沒事了,不如說自己越長越大,現在回想起來,我被鐵軌上溫柔的樹拯救了。”未央平靜中夾雜着甜蜜淡淡地訴說。
樹忍不住摸着他的頭,“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