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晚餐結束後,俞曼便禮貌地告辭。牟遠也打算回去了,季潔笑得詭異,“好好,要不牟遠你送俞曼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開了車。”俞曼大方地說。
“那就把車放這兒,明天我給你送過去,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季潔連忙說。
所有人都看得出季潔在打什麼算盤,牟遠搖頭苦笑,俞曼挑挑眉,尷尬地說:“沒事,我都習慣了,從來我都是一個人啊。”
雖然是句普通的話,但聯想到俞曼的身世,難免讓人傷感,特別是對牟遠這樣的心軟的男人來說,簡直是瞬間融化了所有屬於男人陽剛的神經。
“那就聽潔兒的話,先把車子放在這裡吧。”牟遠溫言說道。
俞曼知道這是接近牟遠的好機會,但不知爲何,面對牟遠的溫情心下莫名地劃過一抹異樣的情愫。
“就是嘛,牟遠你一定要做好護花使者,把人安全送到津山。”季潔比誰都興奮,至少看起來牟遠對俞曼的印象應該是很不錯,這就是良好的開端,她兀自認爲。
“津山?”牟言在一旁不自覺地問了一聲。
“是啊,俞曼剛買了姚可心那座別墅。”季潔回答丈夫。這不由得讓牟言又看了俞曼一眼。
俞曼當然知道牟言心裡會想些什麼,她沒去看他,說道:“那好吧。”便把車鑰匙留給了季潔,和牟遠一起走了。
把他們倆個人送出門,季潔伸着脖子張望。
“好了,別看了。”牟言拉回季潔,“真沒看出來,你對做媒婆這麼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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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潔輕輕一嘆,突然換了副落寞的神情,“你不覺得如果他們倆個能在一起是件很美好的事?對於牟遠,我一直心懷歉意,難道你不是麼?”
牟言明白妻子的意思,點點頭,“可是,我們實在不瞭解俞曼。”
“俞曼也是可憐人。”
牟言沒有再和季潔爭論,他不想惹妻子不快。不過,真是沒想到俞曼會買姚可心和曲一峰那個別墅,這讓牟言心裡隱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事情怎麼會這麼湊巧?
童童纏着季潔陪他玩,牟言看着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玩鬧,彷彿有兩個孩子似的,十分滿足。不過,關於俞曼還是讓他有些困擾,總覺得這個神秘的女孩兒,一步步的與他們越走越近,似乎要發生什麼事。不禁皺起眉,來到書房,打電話給顧衛理。
“阿理,那個俞曼有進一步的資料嗎?”
“言少,至今沒有查到什麼新鮮的東西,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牟言追問。
“剛剛查到她和凱文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
“哦?”牟言疑惑地又皺緊濃眉。
顧衛理和凱文因爲牟言的關係十分熟悉,兩個人在牟言生病那段時間更是成了好朋友,所以在調查到俞曼的畢業學校居然和凱文是同一所大學時,頗感意外。
那天在牟氏酒會上,凱文和俞曼相認只有牟遠一個人在場,並沒有更多的人知道凱文和俞曼認識。
……
而此時,俞曼坐在牟遠的車裡,清風甘露般的笑容燦然而出,“季潔太熱情了,實在不好意思,要麻
煩你了,其實我一個人真的可以。”
“女孩子何必逞強呢,就應該讓男人保護纔是。”牟遠紳士地迴應。
俞曼笑得更深,“沒辦法,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快十年了,什麼都學會了。”話說得比這晚秋的夜風還淒涼。
牟遠轉目看了俞曼一眼,有些敬佩這個女孩兒,不知是不是生活的磨礪加上豐富的見識讓她有現在這樣的自信和從容,完全不似那些自憐自哀的女人多愁善感。而那張看似堅強地臉沒來由的讓牟遠心疼。
“其實,你可以找個好男人結婚,有個人依靠自己就不用那麼辛苦了。”牟遠溫柔地勸道。
“這種事,要看緣份。”俞曼淡然笑道。
牟遠輕輕笑着附和,“是啊,緣份。人的一生中會遇到的許多人,有時候你以爲遇到了,好想執手偕老,不離不棄。卻又突然發現她的出現,不過是上天安排的一個過客,來給你上一堂體驗課而已。然後,你又要繼續尋找,繼續等,不知道哪一個纔是命裡的那個人。”
話音剛落,牟遠驀地覺得自己怎麼會和俞曼說起這樣的話來。
“聽起來,你也遇到了過客?”俞曼語帶好奇地問。而事實上,她當然知道他的過客是誰。
牟遠淡然一笑,“也字從何說起?看來同是天涯淪落人嘍?”說完,牟遠竟然放聲笑了起來。
俞曼便也笑了,笑得明豔動人。
兩人在笑聲中駛入津山別墅區。看着那棟房子,牟遠微皺着眉,關於曲一峰,他的體會與所有人都不同。而俞曼也在觀察着他眉宇間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