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實在在的洞房?
這個傢伙,大雪天穿的這麼單薄,原來是要給我一場浪漫呢。
只不過,哪有用洞房來表示浪漫的呢?
而且,頭一次會很疼吧?又怎麼會浪漫,浪倒是浪了,只希望這個壞傢伙,倒是慢一些纔是,若是太疼的話,可就連浪的機會都沒有了。
只不過,看他那傻乎乎,自以爲很浪漫的樣子,我心裡還是很感動的,至少還有這雪景襯托着。而且老七這張臉,我也是百看不厭的,還有相似果凍觸感的嘴脣,也是怎麼都吃不夠的。
正想着,陳道陵便將我抱入了醉鄉館,而房間,卻是已經佈置成了新房的樣子,可他卻是很有耐心的抱着我先去洗澡,而浴桶內,竟然還有花瓣,感受溫熱的氣息,還有鮮豔的花瓣,我才知道,這個冷冰冰的男人,其實也是懂浪漫的。
隨後,陳道陵便動作輕柔的,爲我褪去衣裳,再鬆開我的長髮,然後又抱着我,將我緩緩放入浴桶內。
沒有如往常那樣毛手毛腳,而是細緻的爲我擦拭着身體,還又拿了一盆水過來,就讓我靠在浴桶上,而他則是溫柔的爲我洗了長髮。真的是感動的一塌糊塗,雖然仔細想想,這些事情都很微不足道,可我就是感動,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撩撥我敏感小心臟。
洗好澡之後,陳道陵又將我抱在懷裡,隨後仿若我會凍到一般,趕忙將毛毯給我蓋上了,又一步步走向新房。
當初,嫁到陵王府時,我面對着的,是破敗不堪的溪風院,即便那時成婚對我而言,只是一場逃難,可畢竟是大婚,作爲女人,我又如何不會哀怨一下呢。
如今,看着盡顯暖色的新房,坐在那裡,任由陳道陵將喜服穿在我的身上,再由着他笨拙的打理我的三千青絲,忽然覺得,這輩子,算是圓滿了。
不過,雖然很感動,但我卻覺得,其實陳道陵在做一件很多此一舉的事情,因爲穿好喜服,蓋上蓋頭後,他又深情的將蓋頭掀開了,隨後又喝了交杯酒,他便深情的看着我,說道:“傾兒,不早了,歇息吧!”
不早了?
可是,這明明是白天呀,大太陽好大的,總不能。遮了窗子,就當黑天吧。
只不過,好歹我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不管多想笑,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看着一直憋笑,陳道陵顯得很尷尬。又很氣惱的說道:“你若要笑,那便笑就是了,你這樣,我反而更尷尬……”
“哈哈哈哈……”
我似乎忌憚的笑了起來,一邊說道:“明明是青天白日的,還非要說不早了……”
“明明就不早了!”
陳道陵很是無奈的扶額,隨後抓住我的肩膀,止住了我的笑聲,很是認真的說道:“我說的是,你與我之間,不早了,甚至是,已經太晚了!”
唉,想想也是,從彼此愛慕的那一天起,我和陳道陵似乎就沒有過順利的時候,不是這個搗亂,就是那個又鬧出幺蛾子,真的是拖得太久了,其實我也很想,早早的,就與心裡的男人纏綿。
可是,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便說道:“可是,我體內之物,又怎麼辦?”
“無妨。”
陳道陵醉人的笑着,說道:“頭幾日,梨紅藥又來過。我也試探過,只要用真氣將那金丹暫時隔開,便不會傷害的傾兒。而且,我現在功法大成,也沒必要再忍着了。”
隨後,陳道陵便送過來果凍來品嚐,又在這個過程中。到了牀上,讓我感受他那獨特的冰冷灼燒。可是,即便他已經很溫柔了,可我還是感覺到別樣的疼痛,雖然,與其他相比,這種程度的疼痛是微乎其微的。但這疼痛,卻是非常的清晰。
似乎是積累了太多的熱情,陳道陵像是可以永不停歇一樣,我都差點問他,究竟是不是嚼了炫邁了……
而且,終於是迎來了爆發,可隨後。這傢伙卻又充滿了活力。
“七爺!”
我坐在陳道陵的身上,手指勾勒着他完美的身材,嘟着嘴說道:“現在,可真的不早了,我們歇息吧。”
“最後一次!”
“可你方纔就是這樣說的!”
“這次是真的!”
“可你方纔就是這樣說的!”
“這次絕對是真的!”
“……”
後來,折騰的太累了,陳道陵也受不住了。只能充當抱枕,被我騎着睡了個美美的大覺。
再醒來時,卻是被餓醒的,匆匆的吃了一些東西后,我們便連忙穿好了衣裳往外趕,因爲今日是皇上到京的日子,我們是都要去迎接的,可我真的很不想去,因爲腿還軟着……
是誰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往後,也別叫七爺了,就叫他炫邁好了。
坐着馬車來到了東城門等待,下了馬車後。便看到了站在首位的太子,還有他身旁的澹臺子衿,只不過如今的澹臺子衿,卻是連頭都不敢擡起,似乎在她的耳中,百姓們的話語,是都在議論她,畢竟,她是被那麼多人給看光了。
而文王爺兩口子,也是站在一旁,都低着頭,都很沒有存在感的樣子。
隨後,我與陳道陵,便站在了靖王爺的身旁,看到我有些憔悴的樣子,靖王爺微微皺眉,小聲道:“傾兒,可是太過操勞了,怎麼這般疲憊?不過,雖然看着是有些疲憊,但傾兒的皮膚似乎紅潤了許多呢。”
“閉嘴!”
陳道陵知道我會尷尬,忙一個冷刀子瞥了過去,一邊說道:“哪有你這般誇兄弟媳婦的?”
靖王爺撓撓頭,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便說道:“只是尋常的關心而已,老七這般激動又是爲何?”
我一跺腳,說道:“總之,四哥不要問就是了!”
“哦?”
靖王爺眨眨眼,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隨後便尷尬的咳了起來,就又轉移了話題,說道:“父皇此次回來,你表姐也會回來的,到時傾兒要多到我那去玩,也好陪陪她,難得回來一次,總不能太悶了。”
“四哥覺得,我們會閒着嗎?”
我反問了一句,瞥了眼太子和文王爺,嘆息一聲,說道:“也不知道父皇究竟是個什麼心思,但你們哥四個,這次一定是要掐的你死我活了,誰也不會覺得閒的。”
“就憑他們?”
靖王爺的眼中,瞬間閃過了滔天的殺意,自從那一日之後,他便不是從前的陳道崖了,再想他會有憐憫之心,是絕不可能的了。“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讓那些該死的人,都統統去死!”
因爲聲音有些大了,前面的太子也聽到了,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靖王爺冷冷的瞪了回去,說道:“有閒工夫看我。太子殿下,倒不如關心關心身邊人,門牙都掉光了,也敢出來丟人現眼!”
這話說的,也太刻薄了,若是我說出來,還算正常的,可靖王爺這樣說,卻是讓我很意外。
只看到,澹臺子衿的身體震了震,隨後便抹了眼淚,而太子是有些膽怯的回過頭,可卻又厭煩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低聲說道:“丟人的東西,這便是澹臺家培養出要母儀天下的人嗎?”
澹臺子衿忍住了淚水,儘量讓自個兒端莊大方,可卻沒了底氣。
隨後,人到齊了,一干人等,便出城迎接。
在日上三竿時,終於是看到了皇上的座駕。隨後,在太子的帶領下,衆人下跪,高呼萬歲,歌頌皇上的文治武功,而皇上也是笑呵呵的下了馬上,讓衆人平身,這才一步步走了過來,而在他身後跟着的,就是披甲的成王爺,不僅是端正君子,更是久經沙場的猛將,他是能,將自己掩飾的很好,可看向我們時,目光中卻是流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朕,贏了。”
走到我們跟前,皇上淡淡的說了三個字,隨後面色一變,又極爲嚴肅的說道:“可,朕不高興!”